就在我也看向新娘的时候,她已经将手中的花捧举高。
如果她要闹,目标为什么是我?这样想着时花捧已经砸向我。
程连悟眼疾手快,帮我掸开了花捧。
要不是他,今天我的脸大约会留下几道鲜红的印记。
要我帮助程连悟,太过勉强,不明就里的我,在这里明明就是他的负担。
花捧掉落到草地上,看得出来,新娘将花捧砸过来并没用尽全力,就像只是闹着玩那样,她似乎只用了能够将花扔到我脸上的力气,可打到程连悟的手上之后,洁白的娇弱的花瓣依旧到处散落。
这时,新娘又向我们走过来几步。
她仰起头,看了看程连悟,笑问:“就是她了吗?”
程连悟没理会她。
“别以为你可以!”新娘忽然面向我,她的语气与其说是嘲讽,不如说更接近告诫、威胁。
“我没想过。”我说。不管她是什么意思,这样回答划清我和程连悟的界限足够了。
她冷哼一声,明显并不相信我的话,她张口还想说什么,却被边跑过来边呼喊的新郎打断了:“亲爱的——”看过去,他脸上的笑容与幸福更接近,“你们在这里聊什么?合影时间到了。”
单纯的人总是更容易幸福。我看了看新郎,想着。
“噢!朋友要走,我过来话别。”
新郎走到新娘身边,她不仅善于变换表情,也善于变换声调。
说完,她忽然张开胸怀拥向我,多么像妖魔。
来不及避开,我严严实实地被她抱住。
“你最好老实一点!”她在我的耳边说,触不及防地,我的头发被她用力地扯了一下、又一下。
我忍着痛没吭声。
在她想要推开我的时候,我箍住她,也在她的耳边说:“今天看在婚礼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如果有下次一定如数奉还。”
“我好害怕呀!哦嚯嚯嚯……”
在她忘形地尖笑时,我用力一把将她推开,要不是新郎及时接住,她一定已经在碧绿的草地上四仰八叉。
新郎和程连悟应该都已经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
想必一脸惊骇的新郎事后和他的新娘之间会有一番长谈。
“程连悟,不送!”新娘才一站正便含怒说,那下逐客令的模样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再见!”程连悟对新郎说。
“走。”他面向我,好像从一开始程连悟就不打算理会新娘。
“宴席时间马上就到了,怎么不留下喝杯喜酒?”与新娘不同,新郎的声音很诚恳。
“有事。”程连悟答道。
“那就不勉强了,谢谢你们。”新郎看起来和我一样,仿佛完全不知道个中缘由,而且依他的望向我的眼神,应该已经将我看成和新娘有过节的人。
“程连悟,你敢不敢正眼看我?!” 新娘质问。
程连悟就像没听到一样,径自走开了。
新郎尴尬而笑。
我急忙跟上程连悟。
不远处就是海,离开之前,我特意向那边看了一下,接近午时的海面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无比刺眼。
尽管发生了这些事情,我还是不得不感叹,有钱人真的好会选结婚场地,这里空间广阔,海蓝草绿,空气甜美,大棕树在海风中摇摇摆摆。
落过一个亭子的时候,里面的两个人忽然向我和程连悟转过身。
“秋秋——”其中一个穿着白衣服的人站起来。
“是你吗?秋秋——”
啊,虽然这道声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虽然这道声音已经不如从前那样年轻有力,但是,在看清他的面目之前,我已经清楚地知道是他,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叫我秋秋。
“秋秋,你们是来参加婚礼吗?”
对他点点头,我也不确定他会觉得我在回应他的哪一个问题。
在这之前我曾经幻想过与他重逢的种种可能,却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日子里再见。
我没有打算多作理会,因此在他起身的时候,我飞快地越过程连悟的身边,向停车场的方向仓皇而逃。
此时此刻,我没有准备好与他近距离地面对面,没有准备好接受他的询问,没有准备好质问他的离去,没有准备好面对一定已经变老的、已经离我遥远的他……
出席这一场婚礼的代价实在太大,与我无关的、有关的事情全都在短短的时间里涌现,这多么像是误入歧途,多么像打开一扇黑暗之门。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温柔破冰》,求收 :) :)
有事问某乎:男神是拒绝婚姻、不近男女的类型,现在借住到我家,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情感咨询师:谢邀。大概率努力无用,但也许温柔可破。祝好运咳咳咳!
人美心善设计师VS放飞自我二世子
重逢篇:
在咖啡馆偶遇,她淡淡地开口:“秦由简,好久不见!”
流离失所的他当机立断,“好久不见!……能让我到你家借住一段时间吗?”
“??”戴月光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觉得拒绝他有点难以启齿,“你家不也是在厦门吗?”
秦由简:“我现在没家了。”
表白篇:
曾拒绝戴月光、觉得恋爱麻烦的秦由简问:“现在你还喜欢我吗?”
不喜欢暧昧、不想再被拒绝,她回答:“不喜欢了。”
“那就重新喜欢。”
“先不了吧,除非——你能让我再次动心。” ……
交往篇:
戴月光:现在恋爱不麻烦了?
秦由简:也麻烦,但——我脸好看、长得高、身材棒、脑子好、还有钱,不用可惜。
戴月光:……(得到了自己偷乐就好)
第02章
“下午有空吗?”在返回的车上,程连悟问。在他开口说这句话之前我们已经沉默了十来分钟。
“看情况。”我回答。
“继续陪我一会儿?”
“现在我也不想一个人待着。”
“青禾的事,抱歉。”
“又不是你做的。”我说。
程连悟:“因我而起。”
“你跑到卫生间哭吗?”我笑问。
程连悟尴尬笑:“哭——你想什么呢?”
我不想再追问下下去,他哭没哭我并不关心,但心情差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亭子里叫我秋秋的那个人,我心情糟糕应该也是显而易见的吧,现在我只想转换一下彼此的心情。
“你说说看咯,那你为什么要躲进卫生间,还要洗脸?”我索性继续故作轻松地说。
“你真要这样相逼?我可是你的金主。”程连悟直视着前方说。
“程金主,我们现在去哪里呀?”顺着他的话,我继续轻快地往下说。
车子并不是朝回家的方向开。
“我买单,去哪里这种事情你不负责吗?”
“由我决定的话,可别以金主身份否决。”
“说。”
车子正行驶在滨海大道,现在想要快速地转换心情,最好的办法是立即投入到令人无法分心的事。
“去海峡大厦观光厅。”我说。
“嗯?!”
不知道他是感到意外,还是不想去。
“反悔啊?”
“走!”程连悟立刻答。
车子在环岛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为了节约时间,我让程连悟在路边停车让我下车先去买票。临近十月,中午时分依旧炎热,好在海风阵阵,将太阳的热气吹淡许多。
好幸运,虽是假日,海峡大厦的游客却难得地不多,加上临近中午,买票也基本没怎么排队。
十几分钟之后,程连悟找过来。和不熟悉的人一起出来游玩虽然不便,但因为不用特别在意对方的想法,反而显得轻松。
程连悟说:“我没来过这儿。”
“那正好。”
“你喜欢这?”
“嗯,来过很多次。”
“时间真多。”
“每个人的时间不都是一样的吗?”
程连悟哑然。轮到我们上去了,乘极速电梯马上就到达观景平台,为了快速地转换心情,我将程连悟直接带到58层。
“海天漫步?”程连悟说。
看到他抗拒的模样,以防万一,我确认问道:“你恐高吗?”
他摇摇头,说当然不,可表情却是犹疑的。
我反而希望他至少有一些恐高,因为这样,上玻璃栈道的时候心跳会因为紧张而加速,这样就能彻底地将烦心事抛到脑后。
在楼台上转了一圈,我邀请程连悟上外围的玻璃栈道,他断然拒绝,最后经不住怂恿,非常勉强地答应一试。
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我们戴好防护设备,一群人开始向外走。我们两个的位置在最左侧。与嘴上说“当然不”相反,从刚刚踏上玻璃栈道的那一刻开始,程连悟便伸出双手,像小时候玩老鹰捉小鸡游戏那样抓住我的衣摆。
侧身的时候发现他双眼闭着,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他,尽管戴着安全帽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俊气,那眉形多么高挑,睫毛多么细密,鼻梁多么优美,下巴多么迷人,脸颊线条多么分明,以前我从没有注意到他的侧颜如此完美,那下颌骨的线条实在够流畅,而密密地生于上面的胡茬又平添了许多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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