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不想和不熟悉的人走得太近,营销还有其他的方法。”我淡淡地说。
“说起来虞小姐算得上是我们的媒人。” 听到我的拒绝他也没太介意,林将蓝是一个脾气温和的人,这一点听语气就能知道,“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和小孟认识。”
“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你们本身有缘。”我不太习惯他这种不由分说的友好。
“为缘分,干一杯!”阿孟姐最先举杯。
碰过杯,我们又继续边吃边聊。
看着他们他们亲密,我隐隐地觉得阿孟姐已经改变了不婚的初衷。
结婚这件事情,如果遇到对的人其实是水到渠成的,根本不需要去考量很多,对的人一定能够令人消除顾虑,变得勇敢和有担当。
果然,那顿饭之后的夜晚,阿孟姐给我打来电话。
“阿秋,你觉得我该不顾一切吗?”她问道,“可以预见的困难那么多,但是和林先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就是了。”
“能够过得开心还不够吗?”我说。
“不愧是阿秋,一直这么清醒。我说,诗人不是应该非常感性吗?这时候我就是希望有人明确地告诉我你就该不顾一切。”
“阿孟姐,如果你想得到这样的回答,你应该去问生活幸福的人。”
“阿秋,难道你不幸福吗?”
阿孟姐有时候会冷不防地抛出这样老辣的问题,就像灵魂的拷问。
“幸福——”我顿了顿,“幸福太虚幻和短暂。”
“林先生让我把一切都交给他,叫我只负责开心就可以。”
我想这时候,阿孟姐一定在弹烟灰吧,清醒的时候,她是不会相信这样的甜言蜜语的。早前,关于和林将蓝的感情,她的犹豫是清晰地偏向拒绝,而现在,她犹豫的天秤已经向接受倾斜了。
“阿秋,你说,这种话是不是只能出现在理想之中?”
“林先生不就是你的理想吗,你舍得错过?不知道以前你有没有像现在这样开心过?我想应该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理想,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遇到理想,阿孟姐,这你知道的吧?趁你心中的冲动还在,就跨一步大的吧,以后会有办法的。”
“阿秋,准备好祝福姐吧!”她忽然果断地说。
“所以——”
“没错,我这就去答应林先生的求婚。”
“阿孟姐,干的好!”
“我知道,是时候来票大的了。”
……
就连之前一直对李源闽没有信心的程珊竹,自从她鼓起勇气去了一趟福州之后,我感觉她的恋情也在突飞猛进,她甚至拉我去看婚纱,还要监督她减肥。
她是那种就算每天只吃水果沙拉也会长肉的人,从我认识她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减肥将会成为她的终生事业。
“珊竹,你到福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想,大约是李源闽他们家听说我妈妈很有钱之后推了他一把,所以,也许,我们应该是好事近了,他好像在悄悄地策划着向我求婚。”
一时之间,我的好朋友们或初次、或再次都陷入了热恋。
“我说,这样你不会混淆吗?”
“混淆什么?”
“李源闽真正在乎的是什么?”
“唉哟阿秋,你就不用担心啦,就算他真的图钱我也不怕,毕竟我的钱也是我的一部分呀,他之前一直叫我担心是因为他怕结婚会打乱计划,以及,其实他在乎我比他有钱,他自尊心比较强啦,但现在我们已经达成一致了。”
“那就好,我还担心——”
“对了,你和我哥怎么样,最近我都没空管你们的事情,有更近一步吗?”
“就那样。”我淡淡地说。
从那天看落日回来之后,我和程连悟就没再发生过比拥抱和牵手更亲密的事情,甚至连拥抱和牵手也没再有过。
我不确定,他在想什么;而我,已经只想顺其自然。
第34章
二月底的时候,程连悟要去参加一场晚宴,他理所当然地让我当他的女伴,并坚持要带我去买衣服,也许,休假中的他实在太闲,也许,这是他的情感表达方式。
“这一次,也是有偿的吗?”我戏谑地问他,其实,我对这种活动没什么兴趣,加上这一段时间我开始沉浸到创作之中。
“你想要什么?”没想到他当真了,就,有一点点不解风情。
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脸,想着,这个时候,是不是我想要什么他都会答应呢?以前我以为我对他的期待有多么清晰,可在他很直白地问出来的时候,却反而哑然。
是啊,我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我居然答不出来,真是挫败。
“那先记下,等你想起要什么再告诉我。”
他这样说简直是在将我推入对他心怀期待的深渊。
“好啊,先记下来。”反正,无论如何这次的晚宴我都推不掉了。
“走吧。”
“去哪儿?”
“香港。”
“去香港做什么?”
“买衣服。”
“为一次宴会要跑香港买衣服?”
“珊竹她们大多是到香港买衣服的,怎么,你不是?”
“我不是她们。”是的,我的消费和程珊竹不是同一个级别,其次,我也不会为了买衣服这样大动干戈。
程连悟好像忽然不知道拿我怎么办了。
“晚宴就是去玩,那你随意。”
我知道了,他要带我出去意味着什么。
“要不我们去上海吧,主要是,我的港澳通行证已经过期了。”
“去上海?”
“嗯,去上海我还可以顺道去见见我表哥。”
“什么表哥?”
“我舅舅的儿子。”
“不是青禾那样的?”
我一愣,然后摇摇头,程连悟是不是开始在意我身边的异性?
隔天到了上海,逛街买完衣服,我们在衡山路的一家秘鲁餐厅吃了晚餐。
“衣服买了,饭也吃了,我们回家。”
这时候已经晚上九点过,“我跟我舅舅说了,今晚去他家。”
“还不是想见表哥。”程连悟仿佛在私语。
“是啊,我确实也想见他,我们快一年没见了。”我大大方方地承认。“你要不要也住到我舅舅家,不过,他家不太大就是了。”
“不必。”他见我心意已决,便举手买单。
他没有动过趁机住在一起的念头吗?我站在他的身后想着,如果我主动的话,他会不会拒绝呢?有时候我甚至忍不住这么浮想,但却不敢付诸行动。
要跨向明朗的那一边、真正地成为男女朋友原来这么难,毕竟,他失恋一次要停滞不前那么久,而我才到他身边几个月?
不过,就在我做好长期等待的准备时,接下来的晚宴上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按程连悟的说法,这场晚宴是大鹭俱乐部每年固定的活动,兼具玩乐、交友、资源和信息互通的功能,入这个俱乐部的门槛是个人账户上必须拥有一亿固定存款,而且年龄不能超过三十五岁。
大鹭俱乐部每一年春天和秋天都会选一个晴朗的日子组织举办一次活动,由会员轮流做东。
从上海回来,直到出发之前我才想起:“可我不是会员!”
“普通会员可以带一个朋友,VIP可以带两个,大V可以带更多。”
“果然,人民币玩家多有特权。”
“这一次是青禾做东。”
“这——”
这也未免太巧,为什么总是会有她?
晚宴当天,程连悟携着我入场,从大家对他的态度不难看出他是大V会员。入场之后,见到程珊竹,趁程连悟和李源闽寒暄,我将她拉到一边,同时远远地看了看台上明艳四射的姜青禾,问道:“以前你怎么没跟我说姜青禾也是富二代?”
“我没说过吗?你应该能想出来呀,我哥身边的人条件都蛮好的。”
“除了我,”我不明白,为什么姜青禾已经结婚,围着她的人还是那么多,“珊竹,为什么姜青禾那么受欢迎?”
“正常啦,她家资源很多,而且又是公众人物,大家当然会围她。”侍者从我们身旁经过,程珊竹拿了两杯香槟,然后递给我一杯,“而且,阿秋你不是说你爸最近开始频繁找你吗?这样算起来,你和大家也差不多啦,像我们这么年轻的,除了我哥那样认真拼搏的少数人,大家都是投胎投得好而已。”
“我和你们——唉算了,反正只是来玩一玩。”这时,我的余光看到程连悟被好几个人围在中间,好像那些人正在听他说着什么,客观地说,站在人群中的他很醒目。
我第一次意识到,他和姜青禾都是那种焦点一般的人物。
显然,我和姜青禾并不是同一类型的,所以,程连悟真的会喜欢我吗?
“阿秋、阿秋,你在想什么?”
“没有啊,我能想什么?”我急忙掩饰。
这时,李源闽向我们走过来,以前我和他见过,也和程珊竹同他一起出去吃过饭。
“好久不见,虞常秋。”李源闽笑,他的身上有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你这小黑裙,怎么说呢?和你的气质很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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