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韩美美,我也早有察觉。韩大庆把我留下来照顾韩美美,用意明显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一个财经处主任和他学经济学的女儿坐在一起聊,这本身就是一种造势。加之他知道韩美美聪慧过人,一定老早就对她起过我,想借女儿的口舌拉拢我。
想到这其中的关系,我是哭笑不得。也对韩大庆这只老狐狸,多了几分的警觉。
“韩科长还真是用心良苦啊!”我慨然长叹,扬起高脚杯问韩美美:“你能喝红酒吗?我觉得咱俩碰个杯比较像。”
“你不生气?”韩美美试探着问。
“我干嘛要生气?”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喝下一口红酒咽进喉咙里,甘甜回荡……
“你这个人很奇怪,明知道我爸爸的用意,还敢来我家。”韩美美着,招手让招待端来一杯橙汁。
她怕胃酸ps质失调,拨开柠檬片扔在盘子里,薄唇轻抿在吸管上,喉咙轻轻滚动…。
喝一口橙汁,韩美美才想起我刚才的话,举着橙汁对我:“吕主任,女子不才,以茶代酒感激你给予我爸爸的帮助。”
和韩美美碰了一下杯壁,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其实你没必要告诉我。”茗一口红酒,我漫不经心的:“而且我也没帮到他什么,毕竟我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对于整个公司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韩美美恬静的笑着:“吕夏,你过谦了!知道徐娇娇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起你吗?”
“为什么呀?因为我长的像赵又廷?”
韩美美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但她笑的端庄优雅,即便是再糟糕的事情摆在面前,也能让你感受到一种岁月静好的安逸福
“吕夏,徐娇娇注册了一家公司,你知道吗?”韩美美忽然问。
我摇了摇头。心想那丫头一直都挺能耐的,她总能刷新我对她的认知。我看不透她、也看不懂她,更不想再去深挖她的背景。
“是吗?她那个样子,也能当老板?”我故作惊讶的问。
“不仅仅是娇娇,我爸爸也有,并且不止一两家。”韩美美双手抵在下巴上,秀眉塌了塌又:“都背靠大树好乘凉,可再大的树,也有枯竭的时候!不未雨绸缪,一旦遇上变故就会措手不及。徐总创业至今,虽是声名鹊起,却也只是拉起一个庞大的框架而已,根基不牢。徐总在的一、框架就不会倒塌,但徐总不可能保这个框架千秋万代。等到真有那么一,一定是惊动地的轰鸣……”
“可以理解!”听了她一番客观的言论,我顿觉清晰。但点零头,我又困惑的问:“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爸爸开灶干嘛非得把我牵扯进来呢?我又不是巴菲特,好像只要我来你家吃个饭,就能让股票上涨似的。”
“你就是巴菲特啊!”韩美美撩起鬓发,嬉笑着板直了身子对我:“吕夏,你还记得带徐娇娇去成都的事吗?看似不起眼的一场家庭闹剧,被媒体一炒作,让徐娇娇的公司股票上升了足足三个节点。”
“我去~!真有这么一回事呀!”我难以置信的问。
“对呀!从经济学上来,这是一次很经典的鸿观操盘。你别看娇娇只有十九岁、整神戳戳的,其实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姑娘。这一点,比她那个只知道整闹绯闻的哥哥强多了。”
听到这里,我心里忽然多了一个疑问,试着问她道:“你爸爸和徐大姐不是一个队伍的?”
韩美美聪慧过人,一眼看出我的用意。
但她也不避讳,摇了摇头解释:“吕夏,广州这潭水深不见底,没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我爸爸一些事情上确实和娇娇是统一战线的、但有些事情又各自为营、又有一些事情上甚至处于敌对状态。……不同的利益决定不同的立场!”
仿佛上了一堂课!脑子里的锈迹斑驳也在磨耗中挤出了锈渣,艰难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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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婚礼
婚庆典礼在我和韩美美的谈话中如期举校
韩美美的舅舅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微微发福,却不失俊朗。一种成功人士的气场,难以掩匿。
我看到宴庭的灯光忽然乍亮,聚光灯绕着大堂转了一圈,最终聚焦在一个身穿婚纱的外籍女子身上。
韩美美提起一抹微笑,示意我:“吕夏,那个就是我新舅妈。叫什么……Camille?”
“真漂亮!”我感叹一声。
“对呀!我挺喜欢新舅妈的,可惜我不好法语、英语也学的不伦不类!”
“你舅舅会法语吗?他们怎么认识的?”我好奇的问。
“听是网恋。”韩美美。
“啊?”
“网恋你知道吗?就是网络里的人,现实中见面、然后爱上了对方……。”
听着韩美美的解释,我心里是百味杂陈。心想,起网恋,我可就太资深了!不过还是她舅舅厉害,都奔现到国外去了。
“我当然知道网恋,我也干过。”我得意的。
“真的呀!见过面吗?”她问。
“嗯”我点点头,心里闪过一丝酸味。忽然胡珊珊的脸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一种悲凉的气息弥漫开来。
“真羡慕你们。”韩美美笑了笑,似有遗憾的:“我以前也在网络里认识了一个男孩子,感情处的很好,但是我们没有办法见面……”
“为什么不可以见面?他可以来广州奔现呀!”
“他是已婚男士”
“……”
韩美美靠回沙发,搓了搓手心又对我:“网络里的爱情,来的快、去的也快。想忘记一个陌生的人,容易也很容易、但难,也确实很难!”
我在韩美美的脸上看到了抑郁和悲凉,但她又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美好的往事,眼眸之中春花绚丽。
这一种神情,我是再熟悉不过了。几曾何时,我也是有着同样的一种纯真而卑微的爱情。那个缘悭一面的女孩子,用微信中的文字,给予着每一的慰藉。
网恋,是我们这一代人多多少少会接触一点的爱情方式。当你遇到那一个心动的陌生人时,心间的美好就此盛放、如同春花三月的暖流,沿着河道奔流翻腾……
“吕夏,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有没有男朋友?”
“啊?”
我错愕的看向她,摇了摇头:“我没有想过问你这个呀,我……”
见我口齿慌乱,韩美美嬉笑一声打断我:“我不是那个意思。而且我对你没有丝毫那方面的兴趣,请不要误会、也不必紧张。”
我尴尬的抓抓脖子,赔笑着问:“但是你干嘛忽然这样问?多尴尬呀!”
韩美美不失端庄的笑道:“哈哈,我就是奇怪,我们俩聊了这么久,你却没问过我一点私人问题。以前我爸爸也安排过类似的陪聊,他们没几句就问这个问题了。所以,我还以为你是腼腆,不好意思问。”
“陪聊?”我捉住一个敏感词,紧着问她:“韩科长经常安排你相亲吗?”
“不!都是商业应酬、包括我们现在。倒是有几个男士想加我微信,但都被我拒绝了。”
韩美美无奈的遥遥头,又面色微沉的对我:“吕夏,我是不可以结婚的!”
我不能理解的问:“什么叫:‘不可以结婚?’”
韩美美轻轻的抿一抿唇,解释道:“除非是一个不需要有性的人。因为我的病,没办法做那件事……。”
“哦……!”我有点尴尬,点零头,偷看韩美美一眼,感到脖子发烫。
韩美美也霎地脸红了。虽然她的坦然,但毕竟是个大姑娘!对一个不是很熟悉的男士,这么私密的事情,多少有点难为情吧。
“所以,我是一个不完整的女人。”
韩美美看着我,轻轻一笑,又:“吕夏,现在你能理解我的‘雪景’是什么意思了吧!?我的人生,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哀的。”
我不知道怎样去安慰她。可能无法感同身受,自然没有办法去切实的感知她的这份无奈和痛楚。
一个被剥夺爱情的人,她的人生还能剩下多少色彩?
话间,婚礼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一个假扮牧师的司仪,捧着圣经问新郎官:“张牧野男士,你愿意娶眼前的Camille为你的妻子吗?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都将永远在她的身旁,不离不弃……”
“我原意”新郎官爽朗的回答。
司仪又转向法国新娘,用咬舌的英语问了一些中国人和外国人都听不太懂的话。完见法国新娘一脸的蒙逼,司仪的脸颊上溢出了汗水。
可能背诵这一段英语没少花功夫,但毕竟不是专业的,外国人根本不买账。
就在众人交头接耳气愤尴尬之际,法国新娘忽然一伸手,从司仪手中夺去了话筒。
她径自转了个身,甩一甩婚纱的裙摆,含情脉脉的对着新郎官:“I'millingtopromiseyoufromnoon,nomatterinfavorablenessoradversity,ealthyorpoor,healthyorsick,I'llloveyouforever,cherishyouinallmylifetime……”【我愿对你承诺,从今开始,无论是顺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贫穷,健康或疾病,我将永远爱你、用我的一生去珍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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