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走错路呢?不是一直就这么一条路吗?”
文锦还是有些不甘,回头看了一眼花白的石门,却又无可奈何。
“可能真的有什么岔道我们硬是没发现呢?”王珊拍着文锦的肩膀,边走着四下张望。紧着要到:“反正这边是走不通的,我们往回走、找找看吧。”
丁墨领着两个美女走在最前面,一路上沉默寡语,好像在想什么心事。
文锦拐着他的胳膊走了一段路,忽然转回头来对王珊说:“大珊,你累吗?我走累了。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这里脏兮兮的,怎么休息?”
王珊驳回文锦的提议,紧着又说:“再往前走一段可能就要到入口的地方了吧。到时候和开车的老头把这里边的情况一汇报,然后回大巴里慢慢休息。”
言毕,又想起林志可能也在外面,于是王珊故意扯着嗓子说:“到时候窝进你那小鲜肉的怀抱里睡一觉,再睁开眼,说不定就能回家了!”
文锦给王珊挤了挤眼色,示意她在丁墨面前不要谈论她和林志的关系。
“额……大珊,我着实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个……,哦,反正也走的差不多了,应该就要回到进来的地方了吧。”
若非文锦这么一说,他们还没有察觉。心想,都走了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走到头?
之前进来的时候每一步都迈的很小心,速度较慢。这会儿都赶上小跑了,时间反而拖长了。
“这个地方……,我们刚才是不是走过?”丁墨也察觉到不对劲,放缓速度迟疑地问她们。
“当然走过。不然我们怎么进来的?”王珊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丁墨忽然止住步伐,向王珊摆了摆手:“这个地方、这里的墓砖、这一段墓道的各个细节,好像都不止一次的出现过。我们好像在原地踏步,你们有没有觉得?”
王珊跟在他们的后面,手上没有照明矿灯,所以对周边的参照物没有特别深刻和细节上的印象。在她看来,这个墓道的两边都是一样的,挨着的墓砖、湿漉漉的脏污、压抑的空气…。她并没有发现什么能让自己特别留意的细节
“我没发现。”王珊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文锦问:“小锦你发现了没?”
“我也没觉得有啊。”
文锦向她耸了耸肩,然后晃着丁墨胳膊说:“诶呀,你是不是太紧张太敏感啦?这个地方不是哪里都一样吗?”
“不是这样子的。真的有点不对劲。”
丁墨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有些惶恐地对她们说:“你们看哈,这块墓砖有个豁口,我好像不止一次看到它了。”
王珊和文锦伸头过去,确见墓壁上有一快豁口的墓砖,很不起眼,但作为参照物是没问题的。
“你不止一次看到它了?是不是巧合?”王珊疑惑地问。
丁墨咽了下喉咙,在这块墓砖上摸了摸,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把一张人民币塞了进去。
“要是巧合的话,这点钱我就不要了。”
丁墨塞在墓砖里的是一张红皮人民币,那时候王珊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几十块。当时就心中感慨,有钱就是任性,这么多钱说不要就不要了?王珊甚至想用口袋里的钢镚把它换下来,但还没赋予行动,丁墨就拖着她和文锦又要往前走。
王珊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心想我们这一出去,以后进来的人在墓砖里捡到人民币的时候,也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又走了一小会,前方任然没有看到入口的阳光,但丁墨塞在墓砖里的人民币却幽灵般的出现了。
当他们走着走着,看到不远处有张红艳艳的票子插在墓砖里时,霎时都对这张钱币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和抗拒意。
走近了,果然又看到了那个豁了口的墓砖、和他们到过的痕迹。
“天啦!丁墨哥哥,你这钱……”
文锦瞠着眼睛前后看了看,指着墓砖里的钱手指都在颤抖了。“怎么又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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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鬼吟曲:19
丁墨伸手要去拿墓砖上的钱,但手指悬在半空始终没有勇气去摘。
后来还是决定不要了,这么诡异的一件事,这张钱币却是一个验证它存在的参照物,真不知道把这张钱币塞回口袋里会是什么感觉。
见他不要了,王珊也没敢要,再缺钱花也不敢对此心生非分之想。
“这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吧。”
王珊拢着胳膊四下看了看,总觉得有双眼睛在什么地方盯着我们。有它盯着你,发生再诡异的事情也不足为怪。
“我不知道,”丁墨抗拒地摇着头,言道:“民间有很多鬼打墙、鬼下障之类的传说,我以前从来不信,但现在摆在我们眼前的又怎么解释?”
“这也太离奇了,怎么又走回来了呢?”
文锦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频繁回头张望:“这真的是你那钱吗?要不,我们回去看看?看看后边的那张钱还在不在?”
“要是丁墨放的那张钱币还在背后,那这张钱币是谁放的?就别欺骗自己了小锦。”王珊对文锦傻笑着说。
“那大珊你说该怎么办?不往回走,难道还继续往前走吗?这样走下去,我们能捡一麻袋红票子,简直比印刷厂还快。”
后来想想文锦说的也没错。她们现在的处境非常被动,除了往前,就只能往回走。可怜墓道内脏兮兮的,否则有张大床的话,她们还能趟上去打会儿瞌睡。
“这样走下去,就是把我们累死,也不可能走出去,我们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完全是个死循环嘛。也不知道往回走能改变什么,但也只能回去看看了。”
丁墨说着又赶着她们往回跑。
本来遇到这种超自然的现象,大家谁都没心情再折腾的。因为分明是撞邪,还能翻腾出什么花哨来?
不过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落泪。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想就这么坐着等死而什么都不做。
王珊走的膝盖疼,正一边揉着小腿肚,一边心里喊苦。文锦和丁墨却在后面催促:
“大珊你倒是走啊?我就要踩你脚根了。”
墓道很窄,只能一个人依次走过,王珊本来是跟在两个人身后的,这会儿掉头往回跑,便就变成她打头阵了。
在这个湿漉漉脏兮兮的墓道内,本来就憋屈的内火中烧,此时被两人跟着屁股后面催促,便更加的心躁如麻。
王珊没好气的回头瞋视文锦一眼,啐道:“上吊也得先喘口气吧,你火急火燎的催个屁啊?就跟赶庙会似的,也不想想那地方是我们刚才走过的,除了有道破石门和什么流沙机关,还能有什么?。”
见王珊无辜发起了牢骚,文锦身后的丁墨就把矿灯打暗,对着她解释道:“不是啊!我们往回走呢,是想多方面的了解这种循环现象。只有多方面掌握了它的各个现象体现,才可能采取适当而有建设性的解决方案。即便这是一场徒劳之举,在没有任何选择性客观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们也只能……”
“行行行……”
王珊见丁墨说了一大串自己半句也听不懂的话,忙打断他的大语阔论,向他压了压手:“甭说了,你的意思不就是说我们除了往回走,就没地方可去了吗?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呀,总是要把一个简单的意思表达成一篇逻辑和哲学相乘加的学术论文。完全也不顾虑阐述对象其实是个文盲老粗……。”
王珊说着就转回头去继续赶路,文锦却在身后有那种要与敌为奸的嫌疑,揪着她的辫子,说:“大珊你哪里是文盲老粗了?文盲能考上一本吗,还是首都的学校。你要是文盲,像我这种要去混大专的还不成智障了?你也不是什么老粗啊,哪里粗了?论胳膊论腿?咱俩有得比吗……。”
文锦扯着王珊的辫子要和她比胳膊粗细。
这方面王珊也的确不是她的对手。但这种地方哪里有闲工夫说这个?本来也就是胡乱说的,她怎么就认真了?
还揪着她的辫子不放。王珊的头发被她扯的生疼,便没好气地环住后脖子,分忙推开她,扭头啐道:“别闹!谁敢跟你这个粗汉比?自取其辱嘛!”
王珊说着扭回头拍开文锦的手,但就在这个时候,还没等文锦出言相咰,她们就看到在丁墨的肩膀上探出一双红艳艳的眼睛……。
因为丁墨刚才将矿灯的光线打的很暗,所以当王珊再转回头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双血红的双眼。
好像有个什么东西正从丁墨的背后爬出来,而丁墨却浑然不觉。
王珊忙对着黑暗的地方眨了眨眼,以为是眼花了。但当她凝了凝神再去看时,却见这双眼睛正眈眈地盯着她、缓慢地缩回了丁墨的脖子后面……。
这一刻也容不得王珊怀疑自己的双眼了。在这个狭窄的墓道内,除了我们三个人,还有谁在这地方搞恶作剧吗?
事实告诉她,那不是一双在自己认知范围内的眼睛,如果真的要去承认它的话,翻遍脑海也只能找到两个字——闹鬼。
见王珊秉着呼吸瞪足了双眼,文锦和丁墨也察觉到了异样,紧着问:“大珊你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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