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珊珊看过去一眼,转而又问我:“你的这个朋友挺好玩的,她是你亲戚吗?”
我摇摇头,咯咯咯的笑着:“我可不敢奢望有这么一位亲戚。”
胡珊珊不会明白我话语中的意思,但也没有多问,笑了笑,撩起一缕鬓发挂在耳朵上。
“吕夏,让我看看你脚上的伤吧!”
我闻言一怔,这才意识到昨晚酒后失态,了不该的事情。
“看什么呀!都已经好了。”我着抿一口啤酒,看向胡珊珊愕然问道:“我还了别的什么吗?”
胡珊珊没有回答,浅浅的笑了笑:“吕夏,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她着搓了搓手心,嘴角鼓了鼓又:“那个时候我也预感你是出了什么意外,还专程去你家找你。但我不知道你在医院。知道吗?我在你家门口守了一晚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里胸口痒痒的,莫名的难受。
“你也够傻的。”我冲她笑了笑,端起酒罐举到她的跟前:“敬你一杯酒,向你道歉。”
酒沫四溅,两人昂首咕咕咕的灌一口。
她喝完还是盯着我的脚看了看,问:“真的不让我看看吗?”
“没什么好看的!”我下意识的把双腿拢了拢。
胡珊珊径自点点头:“嗯!也好,省得我见了内疚!”
“内疚?”我不明所以的问:“我的伤和你没关系,你内疚什么?而且我一直没有对你言明,要有愧歉,也是我有才对。”
胡珊珊腼起一抹微笑,双眸晶莹地对向我问:“那车祸那一次呢!?”
“我去~!我昨晚……都了些什么?”我双手抓狂的抱着脸,哭笑不得。
“大珊珊,我昨晚真的是喝醉了,胡言乱语,你不要当真。”
“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胡珊珊着紧紧地追视我的眼睛问:“那现在清醒的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我沉吟不语,许久才对着江水傻笑一声,喟然长叹。
“大珊珊这种理由你都信吗?要是昨晚我,我是被外星人抓了才没有去接你,你也相信吗?”
“我没有那么盲目!”胡珊珊回瞋我一眼:“你到底不?我想在你清醒的时候确认一下,这也是我今来见你的原因。”
胡珊珊到这里微微叹息:“知道吗?我们暑期在成大学习,今原本来不聊,但我特别想知道,所以请了假。”
“这是我第二次为了见你请假哦!”胡珊珊朝我展出一个微笑,笑容还是那么美好,好到我想伸手挽住、好到我想用一个吻把它记牢……
我忽然想到周浩然的那个动态,从手机里找到那一张照片,拿给胡珊珊看。
那是去年的5月19号,胡珊珊就在我五米内的距离,我却停住了步伐。照片中的胡珊珊扶着行李箱四下张望、我坐在台阶上满身血迹。周浩然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可能也没有想过,有一照片会成为我和胡珊珊打破隔阂的利龋
从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见面,直到今。
看到照片的胡珊珊嗞的捂住了嘴,眼睛里面雪花飞舞。
她忙避过脸,珍珠一样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而下:“没想到,当时你就在我那么近的地方。”
胡珊珊吸了吸鼻子,扬起脸朝空笑了笑又:“把照片转给我吧,这可是我俩唯一的一次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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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失踪的公主
河水缓缓流淌,不知来期、不知归所。
空飘来淡淡的云,给暑夏的傍晚蒙上一层五彩的纱。
胡珊珊又问起了我和夏雪的事情,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时光飞逝!
不知不觉,暮色渐浓,对岸的空挂上了五彩的霞光,塔吊停下了忙碌的身影,建筑工人相续走散,马路上车流巨增。
一辆贵气逼饶轿车停到我们身后,从驾驶室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一下车径直绕到车子对面,挺拔的身姿霎时佝偻而下,恭恭敬敬地掀开车门。
紧接着我就看到韩大庆伸腿下车,捋了捋身上的西装,盛气凌饶四下看了看,最终锁定我和胡珊珊的位置。
我心想,这有权势的人就是不一样,刚到成都就有名车接送。
但还没时间多想,就发现西装男迎出韩大庆后,那五尺身躯竟然还佝偻着。手掌垫在车门顶上,好像车子里还有更尊贵的人。
我心里咯嘚一响,赶紧迎接过去。
一个只在电视和杂志上看到过的面孔,此刻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富贵人有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只要看一眼,就会让你对他多出几分尊敬和膜拜。
我感觉到体内的血液都在沸腾了,双腿却不争气的发抖,呼吸紊乱……
韩大庆转一圈看到我,与身后的徐总了句什么,紧步逼来。
“吕夏,你带娇娇来这里做什么?娇娇人呢?”
我心想你什么风凉话,自打娇娇给我打来电话,我就一直都很被动好吧!
但这时候转回头一看,心凉了半截,富二代竟然不见了。
可怕的念头在心间弥漫,一种窒息感朝我涌来。仿佛一刹那周遭的空气都凝固了,深陷其中的我举步维艰。
“她……她刚刚还在这里……”
我扔掉手里易拉罐跑过去,站到富二代刚刚趴过的位置,四下张望一圈,甚至伸头往桥下的河水里望了一圈。
我急的大喊富二代的名字,手心手背都是汗。
心里一个声音喊着:我的公主呀!我亲老祖宗呀!咱俩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呢?你这一溜,不是摆明了将我往火坑里推吗?
韩大庆见状与徐总面面相觑,紧着问我:“吕夏,娇娇呢?你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
我百口莫辩,看一眼一脸无措的胡珊珊,急的手指打颤。
“韩科长、徐总,大姐不会走远的,她身上没钱……,可能……,可能啤酒喝多了,找厕所去了吧。等等看,她兴许一会就回来了。”
“等等看?、兴许?……吕夏我告诉你,今要是见不到娇娇,你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韩大庆气的胸口发胀,看一眼摆在石墩上的啤酒罐,恶视我一眼又:“都和你了几遍了?不要在娇娇身上动心思,她是什么身份?你自己就不掂量掂量吗?”
“韩科长,我……”
不等我解释,韩大庆不耐烦的摆摆手,厉目怒言:“少废话,赶紧找人,找不到,你也赶紧找个地方藏起来吧,这辈子都别出现了。”
胡珊珊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见他们气场如此横势,把我脸都逼紫了,不免愤慨:“你们能讲讲理吗?徐娇娇那么大一个人了,想去哪儿吕夏能看得住吗?况且她刚才还在这里,不可能一声不吭就走掉的。”
我忙给胡珊珊使了个眼色,心想胡老师呀,千万别把眼前的两位当做你的学生跟他们道理。他们的道理就是我命是系在富二代腿肚上的,她一扯,我就得死。
韩大庆轻藐的看一眼胡珊珊,又看看我问:“这丫头谁呀?你们把娇娇藏起来有什么居心?”
“藏?”我被这个字眼吓了一跳,连忙解释:“韩科长、徐总,你们千万不要有什么误会,我有大的胆子,也不会……”
“好了好了!”徐总终于开口话。有生之年能和首富上话,我别提多高兴了。但这份荣耀却来的这么让我焦急和冤屈!
只见徐总打断我的话,紧着对我道:“吕夏,从你上一次来成都和娇娇厮混我就留意过你,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女儿不懂事,会被人利用也不奇怪,你就直了吧!她人在哪里?你要什么?开个价!”
“……”
我哭笑不得,心想我一个马首是瞻受尽委屈的跟班,转眼就变成绑匪了?
但转念一想,也无可厚非!自打富二代到了合肥,她的一切行踪都是我一个去线透露给他们,这其中是否有诈,谁能的清呢?如果我把娇娇绑起来藏在合肥,又把徐总他们骗来成都谈判,敲诈个千而百万的,也不是没可能。
胡珊珊多少听明白了一点他们的意思,看我一眼冷笑道:“两位老总,我是一名支边的教师,我可以用我的从业人格担保,吕夏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我很感动胡珊珊可以为我仗义直言。但是这能有什么用?在他们眼里,无非是个笑话。
韩大庆藐视地看看胡珊珊,看一眼徐总才对我:“吕夏,男子汉,给个痛快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人在这里赶紧找人;如果真是你在玩鬼,哼哼,开个价吧!”
韩大庆的话音刚落,忽然从头顶飞来一个东西,直击在他的额头上。紧随着易拉罐在地上蹦跶着哗啦啦啦的声音,我看到韩大庆吓的连忙捂头蹲下,芥蒂地四周看了看,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头顶的立交桥上。
可能有钱人都怕死,突来的变故让他们下意识的蹲了蹲,刚才的气场、气质都荡然无存。
这时候众人昂起头,便看到富二代不知何时已经趴在立交桥上,瞪着眼虎视着韩大庆和徐总:“韩大庆,你们凭什么这么吕夏?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他?”
“娇娇,你怎么爬那么高?快给我下来。”徐总急得左右看了看,立交桥上没有人行道,走上去很危险。而锦江这一段没有上桥的岔路,想要走上去必须去几里路外的坡底,一去一回至少需要一个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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