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烧得雾气氤氲的眼睛,湿漉漉的,又紧紧闭起来。
司君羡抱着她,柔软的唇不断吻着她的额头和头顶,期待着高烧快些褪去。
洛汐渐渐安静下来,乖乖地蜷在了对方怀中。
司君羡纹丝不动地保持着抱她的姿势,直到感觉她的体温慢慢降下来。
原本短促的呼吸变得平稳,不踏实的睡姿也老实起来,司君羡松了口气,将浴缸里的水放空。
他耐心帮洛汐擦干,就连头发都吹好了。
再回到床上时,洛汐的烧完全退下,但眉心依旧紧蹙。
司君羡为她掖好被子,又准备去换下湿透的衣衫,却在临起身时被被子里伸出的手拽住手腕。
“不要走。”洛汐在梦呓。
她做了一连串杂乱无章的梦,但总能感觉到身边有人一直陪着她,帮助她化险为夷。
她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但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司君羡顿住脚步,面对洛汐蹲下身,把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
“嗯,不走。”他轻轻地说。
听了这句话,洛汐的眉心终于舒展开。
司君羡无奈之下,只能单手褪去衣物,丢在地板上,又用刚才裹着洛汐的浴巾擦干自己。
他总不能湿漉漉地上床。
然而还不等坐稳,又看见洛汐不停地舐着唇,明显发干的嘴唇皱巴巴的,像是枯萎的玫瑰。
司君羡二话不说拿起床头的水杯,一口口喂下去。
洛汐犹如沙漠中行走的旅人遇到一汪清泉,贪婪地不愿离开,甚至抓得更紧。
她的举动让司君羡渐渐有些不适。
可洛汐并不知情,反而变本加厉,主动索取。
一杯水很快见了底,洛汐满足地露出笑靥。
可司君羡却火烧火燎的,很想来一瓶冰镇的啤酒。
但洛汐似乎不想放过他,喝完水后,又大方地双臂搂住司君羡,鼻尖刚好相贴。
司君羡此时的心跳大概是史无前例的快。
毕竟之前的几次同窗共枕,都是有界限的,没有这样坦诚相对过。
而且,更别提这种-距离的接触。
他警告自己不能趁人之危,于是深呼吸以平复心跳。
就在他自觉马上要起到效果的时候,洛汐一个挺身贴了过来。
他当即就感觉控制着感官的神经区域,爆炸了。
拳头握起又松开,胳膊上的青筋暴突分明,无一不在昭示着他的隐忍和克制。
可到底还能不能忍,还能忍多久,他完全无法预料。
失控,仿佛一触即发。
那悬着的一条道德界线,正岌岌可危。
……
书房。
钱豪倚在转椅靠背上,杜莎就站在他身边,倚着书桌的桌缘。
“三哥,她真是十一吗?”她似乎并不愿意相信这件事。
“嗯。”钱豪承认道。
“真是不可思议,居然被九哥找到了。”杜莎难以置信地说。
“小八,让你准备的资料怎么样了?”钱豪话锋一转,扯到公事上。
“嗯,都弄好了。”杜莎打开公文包,拿出一沓文件,弯腰递到钱豪面前。
她的上衣领口抵,俯首时,春景无边。
钱豪可钱豪却目不斜视,盯着文件看得认真。
“这里有几个要注意的地方,我指给你看。”杜莎全然不在乎钱豪对她的视而不见,后脊又塌了塌,腰更弯了些。
钱豪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右臂,几乎贴上了。
他又不是乳臭未干的小伙子,对于杜莎的各种暗示,心知肚明却从来不会认真。
杜莎的长发垂落下来,似有若无的香气飘飘扬扬,在钱豪身边萦绕着。
“对了,上回给你介绍的那个世家公子,你觉得怎么样?”
等杜莎费尽心机地讲完要点后,钱豪看似无意地问起来。
杜莎一听,扭头回瞪他道:“第一面kiss,第二面就要上,你说怎么样?”
钱豪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也正常。”
杜莎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道貌岸然的脸,恨不得立刻咬他一口!
“正常?哦也对,我都忘了你是第一面就可以上的那种!”
钱豪不置可否地扶了扶眼镜,“我又不需要固定女友。”
“那我也不需要固定男友,OK?”杜莎生气了。
但她仍然舍不得离开他,趴在桌前回眸的姿势,在任何角度看来都很曼妙。
当然,除了在钱豪那里。
“不行,你年纪不小了,要趁早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钱豪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杜莎的火腾一下窜上来,起身直接坐在了钱豪腿上。
“我看你最合适了。有钱又好看,有你作对比,别的男的我一个都看不上。”杜莎索性豁出去了。
钱豪淡淡一笑,手指猛地在杜莎大腿上用了掐了下。
就好像家长在惩罚不听话的孩子。
“我可是你哥。”他眼底倏然一冷,吓得杜莎立刻乖乖低下了头。
但她仍不服气地小声辩解:“又不是亲哥!九哥不是也和十一在一起了吗!”
“他是他,我是我。你给我安分一点,别再在我面前打什么歪主意。”钱豪警告道。
“我就不!”杜莎倔劲儿突然上来,抬起头迎上那双狼一样的眼睛。
她也害怕,可关键时刻,不能退缩!
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不想前功尽弃。
究其原因,可能是司君羡和洛汐的重逢让她燃起了希望。
可钱豪才不管那么多,他单手拎起娇小的女人,面朝下按在书桌上。
接着就是“啪啪”两声,像儿时一样,打了杜莎两巴掌以示惩戒。
杜莎的眼睛红了,却因为这样的举止,产生了异样的感受。
花千树 说:
你们懂的,关键时刻的某些剧情,总怕被毙。车可怎么开啊!
第077章 红蔷薇
杜莎咬着唇,恨恨地问:“你能和别的女人好,怎么我就不可以?”
“你是不是傻?”钱豪觉得这问题可笑之极:“你和她们能一样吗?”
“哪里不一样?”杜莎察觉钱豪的力道松了,扭了扭身子,站起来。
衬衣的扣子崩掉一颗,加上领口本就抵,这会儿更是直接看到里面。
钱豪的视线落向一侧。
“你说啊!”杜莎愈发挺直了后背,一片洁白呼之欲出。
任何女人面对爱慕的男人,总希望从他嘴里听到特别的话。
钱豪一句“不一样”,对杜莎来说,比甜言蜜语还要受用。
“你是我妹妹!”钱豪厉声道。
杜莎生气地靠近他,仰起头,刚好碰到他的下巴。
“好,好……”她语无伦次,一肚子委屈无处发泄,眼睛起了雾,“我知道你嫌弃我,好……既然你不愿意要我,那我就去试试不同的男人,看看有没有比你好的!”
钱豪听这这话不对劲儿,再次教训道:“你要是敢乱来,我也不怕在这里开杀戒。”
“那就是只让我和你看中的男人上了?对不对!”杜莎反问。
“胡说八道!”钱豪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这丫头,之前虽然也有些苗头,但他也能含糊过去。
可今天像是铁了心了非要问出个结果,逼得他一步一步,无暇接应。
他摆平的女人多了去了,但眼前这个,还真不一样。
所有招数都不好用在她身上。
杜莎一挺胸,傲人丄围隔着钱豪质地精良的衬衣压上来,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身子是我自己的,你,管,不,着!能睡的男人多的是,你杀一个,我就再找一个!”
说完,她扯过搭在椅背上的男士外套,往身上一披,气场十足地走出书房。
抬眸瞥了眼刚才不小心进入的卧室,略一思量,没再去打扰。
不过,就算她去了,也不会像刚才那样轻而易举地进入。
司君羡早已经在她走后就把门反锁。
奢华的主卧内,司君羡在洛汐无心的举动下,忍得很辛苦。
两人赫身相拥,洛汐又抱得紧,除非司君羡是个太监,才能无动于衷。
偏偏洛汐贪图温暖,恨不得四肢做锁,把这个大暖炉捂在怀里。
她惬意地蹭了蹭脑袋,就不偏不倚地靠上某人的唇。
方才喂水时的触感裹着电闪雷鸣,一下轰进了司君羡的大脑。
洛汐似乎还把他当成了储存着水源的绿洲。
司君羡教训似的咬了下她,她反而更变本加厉,不满地皱起眉头。
这一下,就像是大战的导火线,终于烧到了尽头。
司君羡扣住洛汐搭在他背上的手腕,向床上一按,欺身而上。
不断加深的吻让洛汐感觉自己沉沦在一个无边无际的醇梦里,羞怯地不敢面对。
起起落落中,眩晕感伴着潮涌如滔天巨浪。
……
抛弃理智的人,沉迷在浴望之海中的疯狂,根本无法想象。
司君羡着了魔,几乎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地就好像回到了四年前。
难以置信地与当时完全重叠在一起。
他们面对面相佣,他抬眸便是女孩仰月般的唇,表情似乎有些痛苦,但又享受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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