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润本就内忧外患了,也不差贺君庭这一笔,他把焦点引到时润上来,那么贺君庭就会分散注意力,对慕欢欢的威胁就要小很多,他也争取了时间去查贺君庭的犯罪证据。
慕欢欢不太明白,问:“什么意思?”
时焕走到慕欢欢跟前蹲下身,将脸贴在她的腹部,隔着衣服和腹部的皮肤感受着里面时不时的胎动,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宝贝儿,时润确实很重要,但是和你跟孩子比起来,并不算什么。”
“何况,就算时熠借助贺君庭在董事会上拿下了时润,以后我也会想方设法的让他们吐出来。”
他仰头看着她,“你不用担心董事会的事情,明天我陪你去医院复检,嗯?”
“嗯!”慕欢欢心里还是有些不好的感觉,或许是她太敏感想多了。
隔天一早用完早餐,阮星就驱车将慕欢欢和时焕送去了医院,医院这边是提前联系好的,所以人一到便直接安排了检查,很快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结果显示,胎位仍旧有些不正,但比起半个月前检查的结果,已经好了很多,后面半个月再按照医嘱坚持做,恢复到正常胎位的可能性很大。
听到这个结果,慕欢欢放心了下来,这半个月每天的坚持总算没白费。
两人正拿着检查报告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时焕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陆景郁打来的。
时焕一手小心护着慕欢欢的腰,一手按下接听键:“我以为你这个时间应该在睡觉,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陆景郁沉默了几秒,说:“焕儿,监狱那边出事儿了,你老子被人给揍了,肋骨断了两根!”
时焕脚步倏然停下,“谁干的?”
慕欢欢也跟着停住了脚,听出他声音的异样,下意识偏眸看向他的脸。
陆景郁说:“监狱那边传来消息说是被同一个牢房的人揍的,带头的叫杨樊,被判了无期。”
时焕沉吟了片刻,说:“你马上让人查下这个叫杨樊的。”
“你怀疑……”陆景郁突然打住,“我立刻让人去查。”
顿了下,陆景郁又说:“时裕森说想见你,你要不要去一趟?”
时焕轻嗤:“他见我做什么?”
陆景郁说:“他这个时间想见你,只怕与明天的董事会有关。这段时间,时熠可没少去监狱探过,不过,时裕森始终没表态。这次被揍,说不定也跟这个有关系。”
“焕儿,你要不就去看看吧,不管怎么说……你和他就算打断了骨头也还连着筋呢,该清算的也都清算的差不多了,你们毕竟是父子。他的年纪摆在那儿,现在又在监狱遭了罪,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活着从里面出来。”
时裕森都是五十好几的人了,七年牢狱出来,也都六十多了。
时裕森从出声就是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监狱那种地方,吃不好住不好阴冷潮湿,现在被人给揍了险些丢了半条命,想要恢复如初,估计也不太可能了。
时焕许久没说过,目光又不自觉落在慕欢欢的腹部,停留片刻,他才说:“没其他事的话,我挂了!”
“发生什么事了?”时焕掐断电话,慕欢欢便开口问道。
从他刚才的只言片语中,她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显然事情不同寻常,否则刚才他整个人不会那么的紧绷。
时焕没急着开口,把慕欢欢护在胸前继续往外走,快到电梯口的时候,他才开口说:“时裕森在监狱被人给打了!”
慕欢欢诧异,问:“严重吗?”
“……断了两根肋骨。”
慕欢欢偏头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虽然他的神情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她能感觉到,他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毫不在乎。
不管时裕森做了什么事,始终都是他的父亲。
慕欢欢问:“他说,他想见你?”
时焕盯着电梯的楼层,点了下头,“嗯。”
慕欢欢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点什么,电梯门却在这时突然开了。
“电梯到了!”时焕提醒了一声,护着她的腰走了进去。
电梯里还有一个老爷爷和一个中年男人,老爷爷坐在轮椅上,瘦骨嶙峋,中年男人推着轮椅,面无表情,目光呆滞。
时焕目光淡淡从他们身上扫过,并未作停留。
电梯到达二楼的时候,中年男人推着老爷爷走了出去,电梯门快关上的时候,传来中年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直到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慕欢欢才拉了拉时焕的手腕,“时焕,你去看看他吧,别让自己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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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直到电梯到达地下停车场,慕欢欢才拉了拉时焕的手腕,“时焕,你去看看他吧,别让自己后悔!”
无论时裕森做了什么,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他是时焕的父亲。
虽然时焕从没有在她面前过多的提过时裕森,但她看得出来,他对时裕森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这种复杂的感情从他母亲去世延续到现在。
时焕看了她一眼,目光又移向别处,眼底的神情晦涩难懂。
车辆轮胎碾压的声音响起又安静。
时焕说:“宝贝儿,我先送你回家!”
慕欢欢不确定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先送她回家后,再去看时裕森。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时焕拿出手机给阮星拨了个电话,片刻后,阮星便将车开了过来。
车刚驶出地下停车场,时焕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打过来的人还是陆景郁。
电话接通后,陆景郁的声音隐隐绰绰的传来,慕欢欢听不大清楚那边说了什么,但时焕的神情明显比起先前更难看了。
接完电话,时焕让阮星停车。
慕欢欢看着他,问:“是不是你爸出事儿了?”
时焕摁了摁眉心,勾了下唇,有些讽刺说:“他不配合医生治疗……说要见我!”
没想到时裕森那种凉薄的男人,竟然为了见他这个从小不被他待见的儿子,用自己的命来要挟。
真够讽刺的!
慕欢欢也愣了下,意外时裕森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断了两根肋骨,可想而知有多疼,再折腾下去错过最佳的治疗时间就麻烦了。
“他现在是不是保外就医,在哪个医院,要不然我们先过去看他,然后再回家。”
时焕默了几秒,说:“我让阮星先送你回家,你早上起得早,回去好好休息,我让陆景郁过来接我。”
慕欢欢点头,“也好,有什么情况给我打电话。”
“嗯。”
时焕叮嘱了阮星几句才下了车,等阮星驱车离开后,时焕才拨了陆景郁的电话,让他过来接他。
二十几分钟后,陆景郁的车停在路边,时焕正在跟人通电话。
他嘀了声喇叭,时焕看了眼,掐断电话后,才走过去拉开车门上车。
“我说你就不能自己打车去吗?非得把我从床上给挖起来?”陆景郁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身上披着件外套,里面穿的还是睡衣,睡眼惺忪的抱怨道。
说好今天让他好好休息,结果呢?
时焕斜眼看了他一下,“刚刚的电话是美国打来的,许漾有消息了,你想不想知道?”
陆景郁顿时萎了,眨了眨眼睛,又舔了舔嘴唇,干巴巴的问道:“她……她在那儿?”
从他的腿上的枪伤好了后,他便从许漾家里搬了出来,过年那会儿,他妈邀请许漾到家里来玩儿,心思很明显想把他跟许漾凑一对儿。
大概人都有逆反的心理,别人越是逼着你做什么,你就越不情愿。
他知道许漾对他的心思,正因为知道,所以更加肆无忌惮,时焕那会儿去了帝都,他跟莫津川和江默在外面喝了酒,他妈让许漾来接他,那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稀里糊涂的就滚了。
第二天被他妈给逮个正着,硬要逼着他娶了许漾负责。
他觉得这是许漾故意使得诡计,就是想要用他妈逼他跟她结婚,他忘了当时究竟是怎么说的,不过他还记得当时许漾脸上的表情。
她冷冷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拿着衣服进了浴室穿上,然后便头也不回的从他家离开了。
后来时老爷子便出事了,等到事情忙过空隙的时候再想起这事,他心里多少有些后悔,打电话给许漾想跟她道个歉,却发现电话号码已经被注销。
去她家找到,听门卫说,她已经搬走了。
许家跟陆家有些渊源,他和许漾的父母是相识的,只是很多年前便移民到了国外。
他让他妈去问问,结果许漾父母的回答是也不太清楚许漾的行踪,她已经很多年没跟家里人联系过了。
至此,他才发现,自己似乎一点儿都不了解许漾。
这种感觉有些说不清和道不明,他不确定自己究竟对许漾是什么感觉,心动?或许是有的,但多深肯定是谈不上。
只是觉得事情没完,总觉得不舒服,才想把她找出来。
时焕说:“目前她在意大利。”
……
进入春季来,B市的天气一直都很好,气温持续走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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