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筝就像明知道1+1=2,却仍执著的问为什么等于二。
钞能力:“因为远川就是大佬早已经死去却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的父亲!”
A和B和C的关系,一想就通啊!
“不是这样的。”
钞能力:“那是怎样的?大佬不是说自己的验证方式百分百不会出错?”
“爸爸不会娶别的女人。”战筝对战远川的印象和感情都是极深的。
所以一定是她的验证出了错。
明天。
明天她亲会取得远川的头发,用远川本人的头发来验证。
不准!
一定是因为头发不是远川本人的,所以才不准的。
一定是!
她和沈瑢浓长得一点也不像,性格更不像,各方面都不像,怎么可能是血亲?
超绿茶:“祖宗与其一味的否定自己,不如花个钱冷静一下。”
这话说的已经算直白了,就是找点事做,别乱想。
“……”
钞能力:“大佬淡定,虽然此刻说这些像是在说风凉话,但其实……大佬真的还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取远川的头发呢。用沈瑢浓的头发做验证,无疑是多了一次伤害。”
战筝虽然没有吭声,但认为小家伙说有道理。
的确,她多此一举了。
什么时候,她变得如此唯唯诺诺?
直来直去不好吗?
她太不像自己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
哎……
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结果还是令战筝措手不及。
抬起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她静静的站了一会儿,随后意念一动离开领域。
明天……
干就完了!
*
翌日。
在为远川治疗的途中,战筝取走了远川的一根头发。
神不知鬼不觉。
远川对此毫无察觉和防备,她取走时也毫无忐忑和犹豫。
头发到手后,战筝便归心似箭,然而治疗还没有完成。
没办法立刻离开,但可以暂时离开。
于是,战筝就借口去了洗手间,留盛非池在一旁陪护着。
一进洗手间,她的身形便是一闪,直接进了领域。
接下里的流程和昨晚一样,但动作却快成了昨晚的好几倍。
钞能力忍不住吐槽:“真不知道怎么说大佬好,要么犹犹豫豫宛若何书桓,要么风风火火宛若秒身寸男。”
“……”
钞能力:“哈哈,还挺押韵~”
“……”
战筝揪下一根头发,连同远川极短的头发一起抛向空中。
心中运诀,“吧嗒”一声,响指打响的一瞬间,两根交缠在一起的头发却突然散开,随后纷纷掉落在地。
愣了。
战筝愣了,钞能力和超绿茶也愣了。
良久。
钞能力犹豫:“大佬,会不会是因为远川的头发太短了,不够缠的,所以才缠不住,掉下去的……”
战筝抿唇。
怎么可能是这么可笑的原因。
根本不可能。
超绿茶激励:“祖宗可能哪个地方操作的不太规范,不如再试一次!”
这话提醒了战筝,她将两根头发捡了起来,重新展示刚才的操作。
第二次验证,两根头发缠得很久,仿佛在反驳钞能力之前说头发太短,不够缠,缠不住的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根头发仍旧缠来缠去。
别看远川的头发短,但没耽误什么。
钞能力:“大佬验证沈瑢浓的头发只用了两分钟,现在验证远川的头发已经两分三十秒了,什么时候才能出结果啊!”
“不知道。”战筝也不清楚。
这门灵术是她以前学的,基于完全不科学的原理——血脉之力。
科学讲究DNA染色体,玄学讲究血脉。
是不是同血同脉,一检验就知道了。
战筝不知道这项灵术是谁发明的,只知道很好用。
她使用的次数虽然不多,但五六次是有的,每次的准确率都是百分之百。
这次……
很快,时间过去了一小时。
超绿茶:“祖宗,都一个小时了。”
钞能力:“里面一小时,说明外面已经过去6分钟了!”
战筝看了眼半空中相互缠绕在一起的,仿若找不到头绪的两根发丝,微微抿唇。
再不出去,有人怕是要找到洗手间来了。
钞能力:“何止是洗手间,大佬别忘了,盛先生现在可是能随意出入大佬领域的。”
战筝嗯了一下,意念一动,离开领域回到洗手间。
她按下抽水马桶,然后洗了个手才走出去。
刚出了门没几步,门铃响了。
“叮咚~~~”
“战筝,可能是浓浓来了,你帮远叔叔给浓浓开一下门。”
“好。”战筝走到门边,也没看猫眼,直接就开了门。
门一开,女人一脸平静地站在门口,手里还牵着半大的小女孩。
是沈葳,和沈瑢浓。
沈瑢浓看到战筝,当即笑弯了双眼。
“战筝姐姐,我们又见面啦!”
第1033章 转变了的方式
用血脉之术得到验证结果之后,战筝再一次看到沈瑢浓,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这种复杂在意识到沈瑢浓是沈葳和远川生的女儿时,达到了最高级别。
但最终,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退开。
很快,沈葳被沈瑢浓拉着走进了套房。
作为一个商业女强人,沈葳的表情管理从来都是合格的,战筝只能从流露出的细微之处上看,沈葳似乎带着一点点挣扎。
然而,其实不是挣扎,沈葳是在犹豫。
一言不合之下,丈夫离家出走,一意孤行的进行新的治疗方式。
为此,他们夫妻二人冷战了好几天。
冷战一一这是在沈葳的行事方式中从未出现过的形式。
她不是一个提倡用冷暴力来解决矛盾的人,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远川冷战。
不,是远川和她冷战,当即就慌了神。
这段时间以来,她试过给远川打电话,想要重新沟通,远川倒是会接电话,但谈到针灸治疗时,总会沉默。
他不会明确的反对她或者反驳她,只是沉默。
终于在前天,女儿沈瑢浓想远川想的受不了,央求沈葳送她过来这边看看爸爸。
沈葳知道继续冷战下去最是伤感情,也对他们的夫妻关系极为不利,更可怕的是……会让他们之间的距离变得原来越远。
总之,她在意识到如果不尽快和解,就相当于将远川推到完全相反,也完全相远的位置,当即送沈瑢浓过来这边看远川。
然而,远川并不想见她。
没办法,沈葳只能让司机送女儿上楼,自己则呆在车里,如坐针毡地想象治疗的过程中会出现的画面。
他们……会熟悉起来。
甚至,会产生感情。
不,不可以!
“爸爸!”
远川还闭着眼睛,眼周围还竖立着数根金针,也睁不开眼,只能寻声将手伸了过去。
“我带着妈妈来看你啦!”
远川伸出的手停顿了下来,沈瑢浓急忙拉住他的手,怕他收回去那般,又急忙拉住沈葳的手,随后将两个人的手叠放在起,用自己的两个小手紧紧的握住,不让两个人的手分开。
一时间,远川便沉默了。
沈葳也很沉默,只有小女孩很雀跃,眼底带着希翼。
见到这一幕,战筝默默的握紧了拳头。
然而,她分出一缕心神往领域里看了看,发现一长一短两根头发仍旧缠个不停,却没有烧着的意思,顿时又松开了拳头。
盛非池想到沈靳年曾说二人发生了争吵,但那都是一周前的事情了。
到现在也没有和解?他想了想,觉得这种家世应该避嫌,干脆拉着战筝离开。
战筝脚步缓慢。
虽然连日治疗让她和远川熟悉了不少,也相谈甚欢,但远川从未跟她谈论过沈葳,倒是谈论过沈瑢浓,言辞间,不难听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满满爱意。
所以,她其实很想看看远川和沈葳是怎么相处的。
或者说,战筝更想判定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一种什么状态。
如果可以,她还想知道更多。
比更多还要多。
远川大概是听到了盛非池和战筝的脚步声,急忙开口挽留,“战筝,非池,你们不要动。”
盛非池和战筝双双停下脚步。
“治疗马上就要结束了,不急。”
闻言,二人相视。
“好。”盛非池就牵着战筝回到沙发旁,重新坐下。
贵妃榻上,远川缓缓抽回了自己的手,明显知道被女儿握着的另一只手的主人是谁,大小是不一样的。
沈瑢浓面上一阵失落。
沈葳也是,但意识到盛非池和战筝还在,也就没有过多表露。
“川哥,治疗有效果吗?”
“乔治没有跟你说吗?”
沈葳语塞。
远川第一次用提问的方式进行回答,以往他和她所有的沟通,从来不会这样。
就算她是明知故问,他也会很平和的做陈述回答。
然而此刻,疑问让语气变得尖锐,让沈葳感到心尖最柔软的地方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十分的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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