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折腾她,却又不让她折腾他,怎么想的?
今天凌晨四点,天还没亮,盛非池就出们了,所以此刻的早餐只有战筝和秦浅两个人。
都是老宅那边做好了送过来的,一直都是这样,可以说他们的早餐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被老宅承包了。
所以战筝很少想早餐会是什么,老宅送什么就吃什么,既省事又省心。
不料,秦浅突然开口,“战筝,你昨晚睡的好吗?”
战筝心里“咯噔”一下,清灵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自然。
不会是,听到了什么吧?
不应该的。
以前他折腾她时,家里也不只是他们两个人,他都会将整个空间独立笼罩起来,就算是在里面敲锣打鼓,外面的人也不会听到,就跟聋了似的。
昨晚应该……也是那样的吧?
战筝心里没底,莹白圆润的耳垂悄然粉嫩起来。
“睡的,挺好的。”她咽下口中的牛肉香菇馅小笼包,反问秦浅,“你呢?”
“不好,一点都不好!”
“……”战筝也不敢问秦浅为什么睡的不好,总觉得,大概,可能,说不定……
心,越发虚了。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没睡好吗?”
“……”战筝咬紧筷子,干巴巴地看了秦浅一眼。
她很想说:人艰不拆,谢谢。
可惜,说不出口。
“我一直在想远川的DNA数据如果只有一套,而不是两套,该怎么办。”
战筝愣了一下。
原来不是……
“不是就不是,那最好不过。”
“可是直觉就要是我他是!”
“你一直都喜欢用直觉去判断?”
“我不直也喜欢用直觉去判断。”
战筝失笑,“行了,别皮了,赶紧吃饭。”
“嗯嗯。”秦浅连连点头。
大概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真理,接下来的吃饭途中,秦浅频频看表,表现的比战筝更加着急,反而让战筝不那么着急了。
没有发挥的余地了。
“战筝,盛甲还没打来电话吗?”
“没有。”顿了顿,战筝笑着揶揄,“这已经是你第三次问我了。”
“我这不是急嘛,替你急,这样你就可以不急了,不急就不会出错,过往经验是这么告诉我的。”
“嗯。”战筝点头,“谢谢你,钱钱。”
“这么客气干嘛?”秦浅反问。
战筝纠正,“这不是客气,是感激,越亲近的人越应该学会表达感激。否则客气都用在陌生人身上,至亲之人反而什么都得不到。”
这话,令秦浅一愣。
“好有道理!我以前总是对亲近的人不耐烦,反而对不亲近,甚至想要对我使坏的人客客气气的,想想真的很伤人,这不就是仗着他们对我的包容,为非作歹嘛!”
“人这一生时间很有限,如果不把有限的时间用在令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上,那便是浪费,我这个人非常特别讨厌浪费。”
“感觉是好浓一锅鸡汤啊,但味道很好,我愿喝!”秦浅直点头,“你放心,我知道的,可以奢侈不可以浪费嘛~!”
说罢,她咬了一大口包子,刚要嚼,战筝的手机响了起来。
“响了响了,终于响了!”秦浅一蹦三尺高。
战筝淡定地看了眼来点显示,“是远川。”
“我还以为是盛甲呢。”秦浅有些失望地坐了回去,狠狠的嚼着口中的包子。
战筝接起电话,说了几句,很快就挂了。
“沈葳醒了。”
“那我们是现在去看,还是吃完早饭再去看?”
“不急,吃完早饭再去。”战筝也在等,等盛甲的电话,等远川的DNA数据。
也等一个明明白白。
或者一个彻彻底底的死心。
与此同时,非池生物科技。
盛甲一直守在检验室外,见检验员终于走出来,急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
“出是出来了,但我怀疑你给我的那些样品,跟检验室里面的其他的样品搞混淆了。”检验员一脸愧疚。
“什么意思?”盛甲脸色微变。
自家三少奶奶好不容易吩咐他做点正经事,结果他却因为别人的因素导致不靠谱,该会怎么想他啊?
会不会觉得他更加鸡肋了?
可千万不要啊!
盛非池之前不让甲乙丙丁跟着,对甲乙丙丁的内心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
多年的习惯变得突然不习惯了,而且一直被需要,突然不被需要了,钻石心还好,老妈子心和玻璃心简直没法活。
那些话说好听的是让他们追求自己的生活方式,拥抱生活,说不好听的不就是嫌他们没用,而且还会反过来添麻烦!
太打击人了!
“你给我说清楚,怎么会搞混淆,这么低级的错误你身为资深检测人员怎么可以犯!”
“我、我也说不清楚是怎么混淆的,怎么就检测出了两套不同的DNA。”
“两套DNA……”一个人怎么可能拥有两套DNA?
盛甲有点懵。
他记得很清楚,拿到检验样品时,他多问了战筝一嘴,问怎么区分标注,战筝说不用区分标注,因为都是同一个人的。
现在……
搞混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
医院。
吃完早饭后,战筝一直都没有等到盛甲的电话,便和秦浅来到中心医院VIP区的一间病房门口。
沈葳醒后,转出了重症监护,进了普通病房。
此刻虽然隔着二十米远,战筝却仍能透过病房门上的窗子看到沈葳和远川。
不仅能看到,还能听到声音。
沈葳的声音很好分辨,气若游丝。
尽管是剂量很低的砷化物,没有造成死亡以及特别严重的后果,但身子却免不了被伤害到,就算日后好生调理,也很难到恢复以往的身体素质。
当然,这对普通医生而言,对不普通的,例如战筝,或者陆曌那种灵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很可惜,战筝是否能出手帮沈葳恢复,取决于远川的DNA对比结果。
第1080章 魂魄的模样(补)
如果远川跟她没有一丁点关系,那她不介意医者父母心。
如果远川跟她有关系,那就不好意思了。
战筝对沈葳的感觉不讨厌,但也不喜欢。
而且,这还是排除了一切未确定的因素,单纯基于远川就是远川,沈葳是远川的妻子,沈靳年的姑姑这一点上。
尽管之前验证了沈瑢浓的头发,已经出现了很明确的结果,可战筝太谨慎了,不敢武断。
其实想想,目前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何必如此畏首畏尾?
想来想去,大概是因为这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事,还是凌音,战歌的事。
目前,妈妈和弟弟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她故意隐瞒,只不过是想得到更多的有效信息,更加的确认之后再开这个口。
不然……目前的平静生活将会再一次被改变。
凌音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多,战歌虽然转学到了全然陌生的学校,但性格却一天天的朗,这些直观的改变,战筝感受的最清晰。
一旦知道那个本应该死掉很久的男人并没有死,反而好好的活着,还另娶了妻子,生了孩子……
情况无法想象,战筝一想就头疼。
“战筝,我们进去啊。”
“嗯。”
秦浅敲了敲门。
“请进。”
战筝拎着果篮,秦浅抱着鲜花,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沈女士,你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沈葳有气无力地说。
呼出的气体,氤氲在氧气面罩上,整个人苍白又憔悴,病太感十足。
“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你不要在意,尽量多休息,不要说话。”说着,战筝将果篮递给远川。
远川将果篮交给特护人员,反而问战筝和秦浅,“你们没事吧?”
“没事。”战筝摇头,“警察来过了吗?”
“刚走不久。”
“查到线索了吗?”
“没有。”
战筝见沈葳的精神头不是那么足,想来是刚醒不久,又见了警察的原因。
她点点头,“沈女士应该累了,不如我们安静一些,先做治疗?”
见战筝拿出针包,远川怔了一秒,差点将治疗的事忘了。
“也好。”
他走到沈葳身边,低声说了什么,沈葳闭了闭眼,最后大概是太累了,并没有睁开,可能是睡了。
远川的目光在病房里环视了一圈,看到沙发,急忙走了过去。
战筝看到一旁的陪护床,不明白远川为什么舍近求远。
不过只是个小差,很快就开完了。
少女走到沙发旁边,降低身姿,拿出金针,开始施针。
病床上,女人眼睫微动,掀开了很小的一条缝。
视线时而模糊,又时而清晰。
沈葳看到少女背对着自己,手里捏着一根金色的细针,扎进了男人眼周的位置。
眸光微微的动着,看不清情绪。
很快,眼睫重新覆盖了下去,就像从未睁开过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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