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凤看着看着禁不住泪湿双眸,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外面玩闹后看到那家里的炊烟就会告别小伙伴向家飞奔而去。她有多少年没看到这袅袅炊烟升起。
李金凤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带头走进那老屋的大门。老房子前面是一个小院子,小院子的围墙不是砖也不是土坯的是用树木和花草种植而成的,显得特别雅致,院子里种植着各种时令蔬菜。
还有一片药圃,上官悠然立刻感兴趣地蹲下细看,然后高兴地说:“大姐,这里有几种药材是我没有的。”
李金凤了解这个喜爱药材如痴的小外孙女就好笑地说:“好好,我等一下就替你和你太姥姥要一棵给你带回去。”上官悠然立刻开心地说:“真的吗?太好了,姥姥真好,我最爱姥姥啦。”一番话哄得李金凤眉开眼笑。
屋里的人听到声音,走了出来。出来的是一位30多岁的女人,她看到这些人,疑惑地问道:“你们找谁?”
李金凤也不认识,就试探地说:“我找李金龙。”李金龙是李金凤最小的弟弟的名字,李金凤的母亲一直跟最小的儿子生活在一起。
那女人一听,就说道:“啊,你们找我爹啊,你们是?”李金凤仔细打量一下那女人,长得和李家人并不像,上官平安看了看小声告诉姥姥,是这家儿媳妇。
李金凤笑着说:“我是李金龙的三姐姐,这三个是我外孙。”那女人惊奇地说:“您看着可比我爹年轻多了,好像比我爹小十几岁。怎么还是姐姐?”
此话一出口就觉得冒失了,忙自我介绍:“三姑你好,我是李金龙的小儿媳妇,现在我们和老人一起过。”
然后又赶紧往屋里让。把他们让进了屋。就赶紧忙了起来。让他们坐下又赶紧给烧水泡茶。又忙忙地跑出后门去招呼公爹和婆婆回来。
老屋简朴而清净,温馨而亲切。李金凤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不禁又泪湿眼底。不大一会,他们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跑步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李金龙跑着回来了。他一听说是三姐来了就在也控制不住自己急迫的心情,一路跑了回来。他进了门却站住不动了。双眼急迫地看了过来。
李金凤和三姐弟也赶紧站起身来。李金凤打量着进来的男人或者说是老人。仔细地辨认着,然后颤抖地说:“是石头吗?是小石头吧。”
上官疏影三姐弟加上边上的女人都不禁有些好笑,一个花甲之年的老人被人叫出这么一个名字。
李金龙却没觉得不妥,疾步走到李金凤身前紧紧拉住李金凤的手也颤抖地说:“是我,三姐,我是小石头。”
李金凤也紧紧握着弟弟的手,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眼泪刷刷流了下来。三姐弟也跟着流下了眼泪。
这时随后赶来的李金龙的媳妇也就是李金凤的弟妹,打破了这难过的场面。她笑着上前说道:“三姐,这好多年没见着了,三姐可一点也不见老。这一路累坏了吧?快坐下说话。”
李金龙这时也醒悟过来忙拉着姐姐坐下。这时才注意到上官疏影三姐弟,忙问道:“这是爱国家的?”李金凤忙介绍道:“这是乐珍家的。大的叫疏影,这个男孩叫平安,这个叫悠然。”
然后又对上官疏影三姐弟介绍道:“这是你们的四舅老爷,是姥姥的弟弟。”然后又指着后进来的老太太说:“这是你们的四舅姥姥。”三姐弟连忙叫人。
老太太热情地挨个拉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夸赞道:“这几个孩子长得真好。上次你带乐珍回来时,乐珍也好像比疏影大不了多少,哎呦,这过得真快,一晃乐珍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李金凤也感慨地说:“可不是。”然后又急切地问道:“妈呢?妈去哪了?”
四舅姥姥笑着说:“妈闲不住,又自己上山采药了。”上官疏影几个不禁惊讶,太姥姥应该80多岁了,还能自己上山采药?
李金凤再也坐不住了,忙请求道:“石头快带我去找妈。”李金龙也理解三姐对母亲的想念,只是有点担心地问:“三姐,你不累吗?你等一会吧,妈也快回来了。”
李金凤笑着说:“姐姐我身体好着呢。我不累,快带我去,还是后面的山吗?要不我自己去,也能找到。”
李金龙当然不能让姐姐自己去,就站起身来,然后吩咐儿媳妇把鸡杀了,把腊肉拿出来,多炒几个菜。
那女人爽快地答应着,然后笑着说:“爹,我知道你放心吧,我三姑回来一趟不容易,我一定好好招待。”李金龙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带路从后门出去,往后山走去。
第210章 太姥姥
四姥爷李金龙看到几个小家伙也要跟去,就但心地劝道:“山路可不好走,你们三个还是留在家里,让你四姥姥给你们做好吃的。”
李金凤笑着说:“没事,让他们跟着吧,他们厉害着呢,他们都会一些功夫。”李金龙听了有些意外,这几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居然还会功夫。就笑道:“那真了不起,那行,我们走吧。”
一行人沿着小路向后面的山峰出发。后面的山峰不高,并不雄伟,和那些雄伟的山峰相比这座山就显得有些秀气。
但山上的植被很茂盛,整个山林都郁郁葱葱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越发青翠欲滴。地上长着厚厚的各种青草,向给整个山坡披上了一层厚厚的绿色地毯,地毯上还被春姑娘绣上了各种漂亮的五颜六色的花朵。
上官悠然像一个快乐的小精灵欢快的在山林间奔跑嬉戏,采摘那些美丽的野花。
太姥姥看来身体还真是硬朗,走出去太远,他们走了半个多小时还没见到。李金凤担心地问:“是不是岔过去了?怎么这么久还没找到?”
李金龙淡定地说:“妈可能走了,我都不一定走的过她。这应该又往里面去了,我劝过多次了,也不肯听,真没办法。”
上官疏影放出神识查看,她在一片开着黄色花朵的地方看到了一位老太太。那就应该是太姥姥了。她对姥姥传音道:“姥,别着急,我太姥姥就在前面。”
李金凤是知道疏影的本事,就大步往前走去。李金龙赶紧跟上。
穿过眼前的这片树林,就看到在前面开阔处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蹲在一片花朵前在采摘这些开着黄白色花朵的植物。
上官悠然一看那植物是多年生半常绿缠绕及匍匐茎的灌木。小枝细长,中空,藤为褐色至赤褐色。卵形叶子对生,枝叶均密生柔毛和腺毛。
花,苞片叶状,唇形花有淡香,外面有柔毛和腺毛,雄蕊和花柱均伸出花冠,花成对生于叶腋,花色初为白色,渐变为黄色,黄白相映,。
上官悠然高兴地跑向那片花海。李金凤一见那老太太,激动地大声喊道:“妈,妈,妈!”
辽阿莎,听到这呼唤,手顿了一下,她放下那些花朵,慢慢站起身来,不敢相信地看过来。先映入她眼帘的是,向这边跑过来的,一个一身火红衣裙的小女孩,小女孩眉目如画,一路跑着跳着洒下一路银铃般笑声,辽阿莎不禁有些恍惚,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不知愁为何物,无忧无虑的自己。
上官疏影看着站在花丛中,身材瘦削,穿着黑色带大襟的衣服,下面穿着黑色的马裤,打着绑腿,的老太太,虽然头发已花白,脸上也带着岁月的沧桑,但还是难掩往日风华,身上散发着出尘的气质,站在那里仍美的让人不自觉地望向她。
李金凤一边带着哭音呼喊着:“妈,妈,妈我回来了。”一边大步向妈妈跑过去。
辽阿莎这才看向跑过来的人,待看清楚跑来的人眉眼时,心跳的欢快起来,这,这是自己嫁出去被婆家给带到东北的三女儿,是多年没见的三女儿回来了。
辽阿莎也快步迎了过去,接住气喘吁吁奔跑过来的女儿,嗔道:“这丫头,跑什么?”然后又仔细地端详起女儿来。
上官疏影几个听到太姥姥称呼姥姥丫头,不禁有些好笑,哈哈哈,姥姥60岁了还被称为丫头,看来不论你多大年纪在母亲的心中,你永远是那个需要她去呵护的稚子,娇花儿。
李金凤向小时候一样扑在母亲怀中,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上官疏影愕然,在她的记忆中,姥姥一直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在姥爷有病的那些年,她自己挺起了那个家。没想到姥姥也有如此软弱的一面。
辽阿莎也有些激动地拍着女儿的背:“丫头,好了,都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你还不向往介绍一下这几个小家伙。”
李金凤这才不好意思地抬起头来,用袖子抹抹脸上的泪水,招呼上官疏影几个过来,然后说:“这就是你们的太姥姥,姥姥的妈妈。”然后又对妈妈说:“这是疏影,这是平安,这是悠然,都是我大姑娘乐珍的孩子。”三姐弟忙上前叫了一声:“太姥姥。”
辽阿莎慈祥地看着这三个可爱的重孙子。特别多看了悠然几眼。越看越喜欢。嘴里答应着:“好好好。”忽然她脸色一变,又端详了一会说:“都是好孩子,走我们先回家吧。”
李金龙捡起地上的背篓背了起来就要离开,上官悠然忙恳求道:“太姥姥我们在多挖一些金银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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