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程也连忙叫住她,“好好好,就五分钟,再五分钟,我手腕好一点我就自己来。”
丰南耐着性子捂着个冰袋,虽然心思完全不在段程也身上。
但是她因为要帮他扶着冰袋,坐的很近。
冰袋很凉,从手腕传来的丝丝凉意让他觉得牙齿都要打颤。
她的脸侧在一旁,几缕发丝落下,耳尖被医馆里的空调吹的红红的。
虽然丰南只是隔着冰袋触碰到他的手腕,他们之间并无直接的触碰。
但是段程也还是觉得,这种隔绝许久的再次遇见还是直突突地撞在了心上。
察觉到段程也的目光,丰南收了手,“差不多了,自己捂着。”
她拿起小包包,连个招呼都不打,这就走了。
“啊,我还没……”
段程也望着她的背影,暗自懊恼,“说五分钟还真就五分钟,多一秒都不给啊。”
坐在书架后面的头发花白的医生终于站了起来。
他把那堆书搬到前面,透过老花镜斜着眼看段程也,“还不走,还得装到什么时候?”
段程也:…
望闻问切您老人家一样都没做啊就知道我装了。
“你真当我一点技术都没有开着医馆闹着玩?”
段程也讪讪。
“多谢医生不拆穿之恩。”
那医生拍拍他肩膀,“小伙子我支持你,只要锄头硬,就没有挖不到的墙角。”
段程也:?????
挖墙脚?
他看起来那么像第三者吗?
算了,不管怎么说总归还是鼓励他了不是。
“对嘛,追女孩子,一定要把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极致,你刚刚就不要脸的很到位。”
段程也:…
您先忙。
我先退下了。
丰南下了课,约了方盖吃晚饭。
她上了方盖的车,又在门口看到了何勉馋着的一瘸一拐的段程也。
何勉一见方盖,挥着手打招呼,“嗨,老同学啊!”
方盖看了半天,最后犹豫地反应过来:“何勉?”
“对啊,就是我,我就说盖盖能认出我。”
方盖:…
方盖,“咱们关系没那么好吧。”
“高中同窗三年情谊,那是多好的感情啊。”
方盖摇下车窗思索了一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高二就被劝退了。”
“害,那不重要。”
“这样的。”何勉指着段程也的脚,“也哥脚受伤了,盖盖你能不能载我们一程?”
方盖看向他身旁的这个男人,他约莫一米八几的个头,身上穿了件松松垮垮的宽大西装外套,发梢又短又密,眉眼处有些傲气,是个十足的大帅哥。
只是这帅哥一只脚轻轻地点着地,似是瘸了。
方盖听何勉叫他也哥。
她是前南城本地人,父母也是有头有脸的设计师,对于怀表业的名头也听说过,偶尔能听听这位浪荡公子哥的“名人事迹”,十有八九就猜了个准。
“段程也?”
段程也听到方盖喊他的名字,挑挑眉。何勉一脸惊喜,“呀,盖盖你认识呀,认识就好办了。”
方盖见他们也是从林巧的画室出来,便转头有些迟疑地看着坐在副驾驶上的丰南,“你认识?”
丰南没跟方盖说过段程也就是三年前的那个男人。
她如今只是用只让方盖听的到的声音淡淡的撇了一句,“认识,前男友。”
“靠!”方盖一踩油门,甩了个脸子。
扬长而去。
只留下何勉尴尬的笑容。
段程也当即就甩开他,恢复自己正常的样子走路。
他头也不回地在前面走:“就你这人缘?还跟我吹能搭上顺风车?”
何勉跟在后面耸肩,“不应该啊,刚刚聊的挺好的呀。”
“我们自己的车呢?”
“我把车胎气放了。”
段程也转过头,插着口袋问他,“真有你的,这下我们怎么回去?”他摇了摇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我那不是做戏做全套吗,要是车子不坏咱能搭上车吗也哥,你怎么不讲理啊。”何勉一脸委屈。
“所以现在呢,车子是坏了,我们搭上车了吗?”
“也哥,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这是上天对你的考验,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
“你闭嘴。你打车。”
何勉一掏手机,“没电了我。”
段程也按下心火,掏出自己手机,一看,也没电了。
他不说话,继续走。
“也哥,咋说啊,咋回去。”
“腿着回去。”
“也行啊,今天夜色正美,正适合我们促膝长谈,增进兄弟情义。”
段程也:……
“也哥,你别不说话,我知道你郁闷,但是追女孩子讲究的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好比是煮一碗粥……”
“也哥,今天这一番经历可算是让弟弟我开了眼界了,我一直以为我追不到女孩子是因为我不够帅,或者不够有钱,今天我看了你才发现啊,原来有时候长的帅,有钱,别人还不一定能看的上你”
“你能不能闭嘴。”段程也加快了脚步,想要甩开何勉。
“唉,也哥你等等我,等等我。”
第40章 . 千里送人头 宋伶:讨好了沈叔叔女儿,……
宋伶的日子不太好过, 上次收买裁判的事情败露之后,她往导演组跑了好几趟想求个情都被拒之门外,无奈, 她只能天天来缠着宋一凝。
“姐,你人脉多, 你就帮帮我吧,这个比赛我准备了很久的,只要我还能参加比赛,我就一定能拿下第一的, 我不能因此前功尽弃啊。”
“伶伶, 我已经拜托人跟导演说了,他们说会重新考虑的, 你先别着急。”宋一凝自觉上次作弊的事情,是她借着宋伶的名头去收买导演的,事情败露之后,她哪还有帮宋伶的心,就怕事情被捅出来脏了自己的名声,就随便说了几句搪塞宋伶。
“可是这么久了,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 姐,你能不能再帮我去催催。”
“伶伶, 混娱乐圈哪有催别人的道理, 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安心地等着, 该说的我都帮你说了。”宋一凝拿出粉饼盒补着妆,风淡云轻的。
“唉。”宋伶躺在沙发里,“又是等, 我都等烦了,就不能主动出击。”
她往宋一凝梳妆台上的珠宝盒子一瞅,一拍脑袋,“对了姐,沈家叔叔不是在珠宝这行很有话语权的嘛,那半壁江山都是他的,你说,请他老人家出山帮我说说好话,是不是这事就能有转机。”
宋一凝拿着粉扑拍脸的动作暂停,她从镜子里看着脸上带点希望神色的宋伶。
如此说来,沈家老爷子,或许还真能说上话。
“你这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只是,沈叔叔很忙,咱们跟沈家只能说是微微沾点亲,可能还得追溯到祖上五六代,他不一定会帮的。”
“姐,你是大明星,他又是做时尚行业的,以后必然有的是要求到你的地方,说不好他巴不得欠你一个人情,以后遇到麻烦了才好意思向你开口。”
“也是,商人讲究的是互惠互利,放长线钓大鱼这个道理,我相信他能明白。”宋一凝终于补好了妆,把化妆品装进自己随身带的那个爱马仕包里,抬头继续对宋伶说。
“伶伶,这事,你先让你爸爸去探探口风。”
宋伶父亲做点建材生意,虽家业比不上沈家,但比寻常人家总要富余些,也懂得商场话语,让她父亲去说,沈世黎多少会给点面子。
“好,我这就给我爸打电话。”
丰南接到沈世黎电话的时候,正上完培训班的课程,坐在车子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瞌睡。
那头很吵:“南南,我回来了,你中午有空吗,跟爸爸去万豪吃个饭,酒店地点给你发在手机上了。”
丰南听听筒里语音播报的声音,就知道沈世黎这会应当是在机场,她看了看吃饭的地方,倒是离她很近。
“知道了爸,我先去那里等你。”
宋伶和宋一凝下了车,宋一凝豹纹绒毛帽下面带着个很大的墨镜,穿了一条紧身牛仔裤,一双小靴子上面搭了一条浮夸的皮草外套,手上抓了一只路易威登的手包,时刻保持着自己的风度。
宋伶左右手提着满满的包裹,穿着小细高跟鞋很难保持平衡,她气喘吁吁地跟在宋一凝旁边,“姐,你说要给沈叔叔说送礼,我没意见,可是这些这些,找人拎不行吗,非得我们自己拎着。”
宋一凝两手空空地往里快步走着,听宋伶在后面抱怨,不由心生嫌隙,走的速度是一步都没有慢下来,但嘴上还是温柔的解释到,“让别人拎过来看不出我们的诚意,伶伶,既然今天我们有求于人,那么每一个细节都不能疏忽,你说对吧。”
宋伶一鼓作气地终于赶了上来,她手腕上还挂满了大大小小的名牌包装袋,她指了指其中一个包裹,“话虽如此,可姐姐你出手也太大方了,这个爱马仕的典藏款,我可是让朋友翻遍了前南城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拿到的,你这是要送给谁,沈叔叔一个大男人也用不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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