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被风吹了一会儿,周钦时又进屋洗了个澡。
此时四周除了一点微弱的虫鸣,几乎万籁俱寂,周钦时穿着睡衣,站床边看床上只露出了一张惨白还有些红肿的脸,他就这么安静的看着,脑子里却突然不自主的浮现出某些陈旧画面,六年前的那一晚……
周钦时看着陈玩,目光越来越深,最后他终于按灭了灯,然后上床躺在了陈玩身侧,两人身体之间隔着差不多一米宽的距离。
周钦时听着身边女人清浅的呼吸声,他闭上了眼。
结果没一会儿,周钦时却感觉到有个滑腻的东西挨着他的手臂,他动了动,一个温软的身体却大大咧咧靠了过来,手还挽住了他的手,腿也开始不安分,蹭到了他腿上。
周钦时深呼吸几次,然后将人给拨开了去,结果没一会儿人又靠了过来,就这么几个来回,最后一次,周钦时感受到自己怀里拿他当抱枕紧紧抱着的女人,他静静躺了几分钟,闭了闭眼,手终于搂过怀里女人的腰肢,想再次把人给拨开,结果女人这时却好像个缺少温暖的幼崽一样,使劲扒在他身边,还嘤咛一声,似是不满有人扰她。
周钦时手上劲不自主使得大了些,但最后还是艰难的把人给拨开,然后有些烦躁的将不安分的女人裹着被子给抱了起来,走到了床边宽敞的大沙发旁。
周钦时看眼裹被子里窝在自己臂弯,睡得死沉的女人,最终将她扔在了沙发上。
第二日一大清早,雅山四处鸟鸣啾啾。
十九号别墅的二楼卧房内突然传出一道女性的尖叫声,听声音,好像有些惊慌失措。
陈玩醒来时感觉腿上光溜溜的,她条件反射的惊坐起来,然后一把掀开被子,被自己身上的男性衬衣以及裸露在外的大腿吓了一跳,她潜意识里还残留着一种恐惧,一种要被那禽兽强.暴的恐惧。
“一大清早的,吵什么。”陈玩还陷在惊惧中,却被落地窗外阳台上的清冷男声给惊醒了。
是周钦时的声音,缓了一会儿,陈玩听出来了。
陈玩呆愣了一瞬,才又揭开被子仔细查看了自己身体,感受着身体的情况,有没有当年那种疼痛和不适,但她没什么奇怪的感觉,好像什么异常也没发现,陈玩拍着胸口,总算长长舒了口气。
她没事,她没被那种人糟蹋。
陈玩下床圾上拖鞋,她扯了扯白色衬衣,刚好到她大腿中部,不太露,但这种衣服天生带点颜色和诱惑,这混蛋给她穿的这种衣服?
那他不是把她看光光了??!
陈玩提步往阳台走去,她脚步还有点虚浮,昨天干架腿上伤了的地方也还有点疼,便只能放缓步子走出去。
阳台上,一张透明玻璃桌,上面摆着牛奶面包等早餐,陈玩看见了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一张报纸在看的斯文男人。
她走到男人面前,有点不满的开口,“周钦时,这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周钦时听见声音,他放下报纸,鼻梁上还架着副眼镜,听见陈玩的话,他略微抬头,从下往上打量她几眼,深邃的眼透在薄薄的镜片后。
陈玩看他也一身白衬衣,领口解开两颗,袖口折了一圈,架副眼镜,配上他那张脸,实在是太有斯文败类衣冠禽兽的气质。
陈玩被他那种目光打量,她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你眼睛少乱瞟!”陈玩本来不在意这些,在美国穿着清凉的时候多了去了,但现在她身上穿的是这人的衬衣,这才让她别扭。
“是我给的,怎么,有问题?”周钦时总算将目光又放回她脸上,语气淡淡的。
“那你这意思也是你给我换的了?”陈玩更在意的是这个。
周钦时又盯着她看了几眼,突然扯嘴角笑了,“你想我怎么回答你?”
“要真是你给我‘亲自’换的,那我可得好好感谢感谢你……”
陈玩有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周钦时,如果真是他换的,那他就是趁人之危,她一定会动手揍他,昨天晚上,他是救了她,但这一码归一码,她可以先把这账算了再说救了她的事。
“你可不得好好‘感谢感谢’我,昨晚你应该没忘记是谁救了你吧?”周钦时又拿起报纸有些悠闲的看了起来。
“一码归一码,我们先说换衣服的事。”
周钦时依然看着报纸,没递半个眼神给陈玩,“你觉得……我会‘亲自’伺候你?”
陈玩听见这话,心头终于放松了些,幸好没出了狼窝又入虎穴。
陈玩这点想通,又有点纠结起来,昨天是周钦时救了她,那她怎么也应该感谢他,不然她实在想不到自己今天面临的会是怎样的情景,或许昨晚她就绝望了……
但让她突然对一直逼迫自己的混蛋道谢,她怎么都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但她也知道,自己这次是欠了他,她怎么也该感谢他。
陈玩脑子里很快天人交战一番,她咳嗽一声,然后清了清嗓子,让她对着这人说这话,她总感觉有些说不出口,但是她也不能就这样欠周钦时太多,所以陈玩做好心理建设,才罕见有点别扭的十足真诚说了句,“那个,昨晚,谢……谢你。”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周钦时把报纸翻了个面,连头都没抬一下,仿佛陈玩说什么都无关紧要,但他却又故意说这话。
“你……”陈玩觉得这人就是跟她不对盘,就是要让她不舒服他才爽快。
但她现在不能生气,她怎么也该说这话。
“我说,我谢谢你,昨晚救了我!”
陈玩又说了句,声音大了很多,她就不信周钦时还听不见。
周钦时又看了一会儿才捏着报纸,将它对折起来放桌上,然后将眼镜取下也搁在上面,才总算转头看向陈玩,声音不咸不淡的,但话语讽刺却又好像还带着某种含义,“陈玩,我这么大费周章的去救你,一句谢谢就完了?你这两个字是不是太值钱了点?”
“那你想怎么样?”陈玩就知道周钦时不会平白无故做好事,他可是个商人,这一点,他之前已经很深刻的提醒过她了。
周钦时转头看她,一脸你怎么这么蠢的表情,“我不是告诉过你我想要什么。”说完他的目光有些直白的上下扫视陈玩,好像在她白嫩的大腿上还不自主多停留了几秒。
“你……你想得美!周钦时你一定要这样来侮辱我才满意是吗?”这混蛋原来还惦记着这件事,他就是要自己亲自来羞辱她才行是吧?
周钦时看着她,眼神逐渐深暗,眉宇间好像也渐渐弥上了冷意,他突然一只手拉过陈玩手臂,将她拉扯着转了个身坐在了他腿上,然后单手禁锢住陈玩的腰,在她反应过来挣扎前在她耳边低声的开口,一字一顿,声音些微沙哑,很有磁性,“陈玩,我想上你,就是侮辱你,你怎么就没想过——我是真想上你?”
“你……你放手!周钦时你是不是变态,还是你有什么毛病,你不是厌恶我,厌恶的人你也下得了手?”陈玩扳着周钦时手臂,但他的手却坚硬如铁,岿然不动。
陈玩又拍又掐,这混蛋的手臂肌肉真是比她有力量多了,所以每次她都只能憋屈的被他制住。
陈玩挣脱不了,她也不跟他硬碰硬,还是决定用之前的方法来激他,“不然,我实在很怀疑周钦时你……是不是真对我有意思,我之前猜的其实是对的,你就是喜欢我对不对?”
陈玩面上故意露出一点得意和不屑一顾的表情。
周钦时看她神色,他面色渐渐变得冷硬,他笑了笑,掐着陈玩下巴,凑近她脸,深冷的眼盯着她双眼,一字一顿的,“陈玩……你也少自作多情。”说完,他就松开了对她下巴的钳制。
陈玩故意忽略他的神色,步步紧逼,似是不相信他说的话,“既然这样,那你昨晚为什么要来救我?你既然不喜欢我,厌恶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来救我?”
周钦时仰靠在椅背上,闲闲看她,眉梢染上笑,似是觉得没什么所谓,正常得很,仿佛她猜不到才是真蠢到家了,“我要碰的东西,你觉得我能让别人给染指了?”
陈玩听他这么说又看他这闲散嘲笑的样子,她当然知道他不会喜欢她,但这混蛋就是有毛病,硬要用那种方式来侮辱她,所以她只能故意在他面前这么“自恋”。
不过现在真正从他口中听了解释,陈玩心中反倒像是松了口气,这样她也就不用担心自己开始欠周钦时什么了,虽然周钦时是救了她,但他对她也是一直居心不良。
想到这里,陈玩突然意识到了一个差点被她忽略的严重问题,她双手往前揪住周钦时衣领,质问的语气,“周钦时,你救了我,我不否认,我也很感激你,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昨晚是怎么知道我被冷金荣绑架了的?!又是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及时?”
陈玩自己其实已经想到了解释,那就是周钦时肯定派了人在监视她!
你看,这混蛋肯定一直都派了人在她身边,也是,不然之前那些工作他怎么就知道了,还这么快就给她搅黄了?
陈玩有点气不打一处来,但又想到若不是这样,那她昨晚也不可能得救,也就说服自己忍了下来,这就是坏心办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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