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重你们的选择,”霍祈说,“但是这些都是昔昔的。”
他努力的意义也是她。
谈父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咱爷俩喝一杯吧?”
霍祈:“?”
这几天一家人都在一起吃饭,没见谈父喝过一滴酒,也听谈母无意间说过,她逼迫着谈父把酒戒了,毕竟年龄越来越大,喝酒是很多疾病之源。
阳台上摆了一张缝纫机,谈母原来做这个营生,后来颈椎不好,也就不干了,但是缝纫机始终就摆在阳台上,家人如果有什么需要她就在那里缝缝补补。
缝纫机下面有一个纸箱,谈父熟练地蹲下身子,轻车熟路从里面掏出来一瓶白酒,还有两个干净的纸杯子。
谈父往卧室的房间看了看:“昔昔妈妈管得严,不喝我又难受,只能偶尔解解馋。”
每次也不喝多,就倒上一点,味道也不重,谈母也发现不了。
霍祈失笑:“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谈父拧开酒瓶,酒香四溢,他倒了一杯,正要倒第二杯时,霍祈出言阻止:“叔叔,我不喝酒的。”
“哪有男人不喝酒的啊?”谈父表示不理解。
“我答应过昔昔。”
霍祈以前也喝,甚至有一点时间疯狂喝酒,工作之余除了饮酒似乎找不到什么排遣心情的方法。
也经常找程立则喝酒。
只是他酒瘾不重,谈昔不喜欢酒味,一闻到就皱眉头。就跟他商量以后能不能滴酒不沾了,谈昔躺在他怀中撒个娇,别说小小的戒酒了,就是拿走他的命他都乐意。
从那之后,他就再没碰过酒。
“你呀,”谈父好笑地指了指他,“比我听话多了。”
霍祈笑了笑,没说什么。
谈父斟了一杯酒,自饮自说:“称谓也该改一下了吧。”
霍祈抿了抿唇,立刻反应过来,这个称呼从他嘴里喊出来,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爸。”
他知道,谈父早就将他看作一家人了。谈昔的家人,也是他的家人。
他们成婚的消息早就散布出去,也发出了请柬,请柬是霍祈全程跟进设计的,可以说,这场婚礼的每一个细节都有他的参与。
谈昔只看看最终成果满不满意,做了甩手掌柜。
“你倒是轻松啊,嫁了个比你忙却什么都包办的老公。”温婉笑着吐槽。
谈昔一听就觉得怪怪的。
虽然的确是这么回事。
“对了,说正事,”温婉说,“我打算叫几个姐妹给你开一场单身派对,要不要来呀?”
谈昔在电视剧里看过很多人都会开这个派对,她自己也没有参与过,就问:“很好玩吗?”
“嗯,绝对有意思,很多帅哥等着你呦。”
谈昔一听脸都绿了:“算了。”
要是让霍祈知道了那还了得?他就整个一醋精。
“哎呀,放心,不会玩的那么大的,就是年轻人一起唱唱歌,跳跳舞吃点好吃的,告别单身生活。”
“我早就告别了……”
最初她没有完成身份的转变,可是现在已经非常习惯自己已婚妇女的身份。
“不是,就是婚礼前的派对,就说你来不来吧?”
谈昔觉得扫人家的兴也没意思,就同意了。
同样的,程立则也为霍祈准备了单身派对,大城市的男男女女举行身派对似乎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仪式。
霍祈皱皱眉:“为什么要举行,我盼这一天盼了很久了。”
他巴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经结婚了,也恨不得把谈昔带到全世界面前宣告,她是他的气。
程立则愣了一下:“你确定吗?”
霍祈似乎无法理解:“当然。”
程立则:“……”
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你是我们朋友中唯一一个不办单身派对的,我们都给你准备好了。”
本来还以为是场惊喜来着。
霍祈拍了拍他的肩膀:“留给你用了。”
程立则:“你就不想知道有什么惊喜?”
霍祈长眉挑了挑:“没兴趣。”
他并不知道心爱的妻子已经答应了好友举行单身派对,谈昔本以为霍祈的朋友也会为他准备,也没什么心理辅导。
总之,到了那天,霍祈是黑着一张脸把谈昔送出去的。
事后,谈昔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身体力行求了霍祈整整一夜。
单身派对举行完,过几天就到婚礼了。
按照谈昔家那边的风俗,订婚夫妻再投三天是不能见面的,所以霍祈就卡着点把谈昔送回了家。
上飞机之前,两人仍旧难舍难分,自从在一起后,还真的没有分开后。
霍祈拉着她的手,将她扯到他温热的胸膛里,她鼻息之间尽是好闻的清冽,霍祈的嗓音具有磁性:“怎么办,我舍不得你。”
谈昔咂咂嘴巴:“就分别三天,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霍祈也不反驳,睫毛垂了垂,无奈道:“是我没出息。”
其实谈昔也挺想他的,两人现在蜜里调油着,乍一分别确实不适应:“我们要不就视频电话,反正也没人知道。”
打视频电话,四舍五入也算是见面了。
霍祈嗓音醇厚:“不行,不吉利。”
既然是风俗,那就应该尊重。
谈昔笑得张扬明媚:“你以前还嘲笑我唯心主义,你不也一样。”
“这次是结婚,不能出一点岔子。”霍祈穿着简单的黑衣黑裤,看着就沉稳庄重,透出一点禁欲的味道。
谈昔伸出手,脚尖抬高,捏了捏他的脸颊:“呦,霍先生还挺迷信。”
霍祈笑了:“嗯,对你迷信。”
作者有话要说:
第73章 、婚礼
申城这边的习俗,伴娘只需要一个就够了。
那么自然,谈昔的伴娘就是温婉。
这些年过来,身边的人来了又走,留在最后的真的只有温婉这个好朋友了,是最真挚的友情。
第二天早上直升机会抵达申城,载走所有参加婚礼的人员,温婉家住的比较远,而且就她一个伴娘,害怕时间来不及出意外,这一晚她陪着谈昔睡。
“说起来,我们好久都没有躺在同一张床上了。”谈昔感慨道。
“念大学那会儿就经常一起睡,当时还以为以后一直都会这样呢。”
大学两人同一间宿舍,宿舍是四人间,床比普通的宿舍床要大,两人又很喜欢一起追剧,索性就在一起睡了。
后来毕业后合租,两人工作性质不同,作息也不同,就再也没有一起睡过了。
而如今一起睡却是为了婚礼。
温婉不免有些唏嘘:“真快啊,如今你都要当新娘子了,过不了几年,你都要生宝宝了,我就是孩子的干妈了,我到现在都记得高一那时候你们幻想未来的婚礼。”
温婉没有幻想,因为她是不婚主义,这个念头从很小的时候就坚定了。
那是刚上高中不久,谈昔坐的位置在班级中央,她周围都是一些八卦的小女生,下课了没事就聊聊明星,再不就是那个班的谁又和那个班的谁在一起了。
别的女孩都嚷嚷着想让婚礼如何盛大唯一,谈昔淡淡笑着,始终没说话。
她何尝不像别的女孩那样渴望幸福呢?只是她无措地看着自己的双腿,到底是自卑的吧,总觉得局限太多,还不知道能不能遇到理想中的那个人。
不想落空也不想失望,那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
她又哪里想过,她如今会这么幸福。
温婉思维跳脱:“对了,你那婚纱可真好看,不是吹捧,我是真的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婚纱,明星结婚都没你这个婚纱好看。”
谈昔相信温婉说的是实话。
她拿到这件婚纱的时候也着实惊艳了一把,是法国高奢品牌工匠纯手工定制,光是制作周期就三个多月,每一条漂亮的纹路都凝聚着设计师的心血。
其实本来谈昔觉得国内很多品牌的婚纱就足够好看了,可以好好挑选一件,没必要这么麻烦,是霍祈坚持,她才同意的。
拿到的那一刻,真的觉得值得了。
谈昔迫不及待地去试穿,霍祈双腿交叠,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里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谈昔换好之后,提着裙角从卧室里走出来,她脚下还穿着家居的拖鞋,好在裙摆足够大,美轮美奂,遮盖住她格格不入的鞋子。
霍祈的眸子恍惚了一下。
谈昔毫不客气地问:“是不是被我美到了?”
霍祈无奈弯唇:“嗯,没想到这么合适。”
“我自己也没想到,”谈昔精巧的笑脸写满笑意,满意地转了个圈,“其实不支持你定制是觉得太贵了,没想到穿上会这么好看。”
谈昔对穿着什么的都不讲究,可能是生长环境的原因,这件婚纱的价格比普通人一辈子的工资都要高,也太铺张了,她下意识就想要节俭。
她站在镜子前,看了一遍又一遍。
烈烈的日光照进来,照得她身姿窈窕修长,张开的裙摆如天上碎裂的星辰,婚纱上有细细的亮片,衬得她肌肤仿佛镀上了一层天然的高光,肌肤如羊脂白玉般灵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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