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隔着屏幕亲他的不是猫, 是云大小姐本人。
于是江总又是收藏图片,又是截图,把云及月头像的自拍和她发来的亲亲摆在一起, 做成了桌面壁纸。
苏陵坐在他旁边, 凝视着后视镜, 满脑子都是等下签合同的事, 随后出声:“江总, 关于……”
“直接和我的律师说。”
苏陵顿住,以为江祁景这是不耐和拒绝的意思。
他正准备识相地略过这个话题,身前却横过来男人修长且指骨分明的手。
江祁景将手机递到他面前,语调徐徐淡淡:“通话记录第一条就是我的律师。”
……这是要让他给律师打电话的意思吗?
然而苏陵低下头,第一眼看见的不是别的,正是桌面壁纸——云及月的微信头像,和头像旁边发来的一张“亲亲”。
他说了声“麻烦江总”,心里却感觉哪儿不太对劲。
总感觉江祁景大费周折……是专门把桌面露给他看的。
这算什么?警告?炫耀?还是说单纯是他想多了?
*
连续两天清晨,云及月打开手机,就看见江祁景的“早安”。
接着便是一大串时尚圈的资讯。他极具诚意,没转发,也没复制粘贴,而是用自己的话简略地总结概括了一遍。
末尾总是“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和“不知道你想不想要”,想要一掷千金博佳人一笑的想法过于明显。
今早他分享过来的,是以外国某小众设计师以中世纪油画为灵感的设计。看见画,云及月突然想起了之前某个放在角落里吃灰的邀请函。
魏家小姐魏琳要在京城油画院开画展。她和魏琳好歹也是在一起玩过几年的塑料姐妹,怎么都该去捧捧场吧?
云及月:【我下午去油画院参加小魏姐的画展,你要一起吗?】
江祁景:【正好我最近也很喜欢油画。】
他噗嗤地笑了声:【小魏姐画的是版画。】
江祁景打字的速度一点都没慢下来:【我也很欣赏。】
两个人就这样心照不宣地约定好了。
结果到了下午三点,江祁景亲自将车停在油画院外,却没看见云及月的身影。
他发消息过去,石沉大海。
只好问了下门童有没有看见云大小姐。
门童熟悉云及月那张脸,想了想,摇头说“没有”。
说完,又悄悄看了眼男人。
不是说江总和云大小姐离婚了吗……
这是来寻仇的?
但看这又无奈又纵容的表情,不太像啊。
江祁景察觉到了门童的视线,但心思不在这儿,没像以前一样给予无声警告,
他原本想在门口等云及月,但又觉得这样太过招摇,还是止住了念头。冷着一张脸走了进去。
就此,江总试图和云及月一前一后出场,悄悄暗示别人云及月是他女伴的计划被迫夭折。
隔了半个小时,云及月匆忙发了条语音。
她非常扭捏地给了解释,说走到一半,从魏琳那儿打听到了这次来的还有以前跟她不太对付的人,她觉得今天穿得太草率了,想回去重新打扮一下。
这个理由听着像是胡扯。
但想起云及月的作风,又显得非常可信。
直到画展准备开始的时候,云及月才姗姗来迟。
她一袭不过膝的黑裙妩媚裹身,笔直长腿下是双又尖又细的系带高跟。白皙皮肤吹弹可破,脸上是艳丽张扬的浓妆,咬着红唇,一出场骤地夺去了全场所有的视线。
云及月说的那个不对付的人,就是很久之前在同学会上碰过面的陈笑。
这个人名她是不大记得了,但听说陈笑在同学会上各种阴阳怪气,现在好不容易嫁给了国外某富豪,要回来跟她这个离婚少妇一决高下,她的小宇宙立刻燃起了熊熊火焰。
云及月扫视了一圈,只看见那些熟人的面孔,没看见所谓的陈笑。
还是魏琳走过来给她狂吹了一通彩虹屁,才指着角落遗世独立的女人道:“喏,那就是。”
一身法式田园风,被她衬得像村姑一样,都不敢正对她,好像是生怕自己丢脸了。
只可惜秦何翘正忙于挣钱,在星华娱乐走不开,没办法到现场来看看她怎么艳压这种心怀不轨的小村姑。
云及月收回了视线,撇了撇唇,十分遗憾地道:“早知道就不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如果没有晚到四十分钟,她可以和江祁景一起进场,也能顺理成章地一起看画展。
云及月还挺想听江祁景给她讲版画或者油画。虽然她也知道,那些知识肯定都是学习能力极强的江总临时恶补得来的。
想到这儿,她又悄悄看向江祁景。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男人正别过视线和她四目相对。
云及月睫毛轻扇,冲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在对暗号。
只不过江祁景身边围了人,贸然凑上去太尴尬。云及月打消了念头,最终选择听魏琳亲口叭叭她的绘画理念。
至于江祁景这边的人,要么是陪同妻女前来正好撞上他,要么就是闻讯特意赶来巴结的。
男人和女人的阵营就此泾渭分明。
江祁景心不在焉,淡淡地说了句现在不谈生意,冷硬的气场强行清空了直径一米内。
其他人只好讪讪离开,聚在一起各说各的。
但正因为没有某个前夫,他们反而有胆子讨论起云及月来。
声音压得很低,但偏偏江祁景听力极好——
“啧,真搞不明白江总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才跟云及月离婚。人家云小姐长得漂亮,身材好,家境也是数一数二的优越……”
“可能是他受不了云及月这个娇纵爱闹的性格?”
“夫妻之间那不是叫情·趣吗,要是云及月嫁的人是我,我肯定……”
江祁景手里的酒杯晃了下,眼睛微眯。
第60章
“付总。”薄唇抵在酒杯边, 他轻缓吐字, 短暂的称呼渗着冷厉, “我好像听见了我很感兴趣的字眼。”
正在做美梦大谈特谈“如果云及月嫁的人是我”的小付总打了个寒颤, 立刻嘘了声。
江祁景怎么会听见他们在谈什么!?
心里暗骂一句, 却不敢表现出来,僵硬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付总。”
江祁景再次启唇,眼底的笑意不带任何温度。
小付总被迫转过身, 朝男人干巴巴地笑了笑,悻悻认错:“我是太仰慕云小姐了才胡言乱语, 江总千万不……”
“管云小姐什么事?”
江祁景把酒杯置在一旁,漫不经心地反问。
其他人愣了。
他也并没有不打算听他们的回答,嗤了声, 冷漠嗓音染着警告:“以后少说几句不可能实现的废话。”
语毕便侧身离开,走到油画院大厅里面。
只剩下原地几个人面面相觑。
有人咽了咽口水:“我还以为江总是在为了云及月出头, 但他刚刚问我们, 是什么意思啊?”
“估计是不在乎云及月,只是不想听见我们议论他……?”
“那是不是说,我们提云及月避开他们之间那段儿就没事了?”
“对着云及月这种大美人心也能这么冷,江祁景可真是——”
“行了行了, 你们都给闭嘴吧,”小付总慌得跳脚,就差直接把这几个人拖出去, 生怕自己又受牵连, “江总都让你别说不可能实现的废话了, 你要吊死在明都的门口,我可一点都不想!”
他们是不知道刚刚江祁景的眼神有多恐怖和渗人!
……
江祁景此时所处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云及月的后背。
他这才发现那条裙子有镂空露背的设计。女人单薄漂亮的蝴蝶骨露出来,看上去格外**勾人。
也许是高跟鞋穿得累了,她时不时晃晃小腿,弧度很轻,却引得四面八方的目光都悄悄聚集过去。
江祁景想直接拉掉电闸,全场漆黑一片,没人再去看云及月,他知道她怕黑,便诱哄着把她抱过来。
但也就是想了一下。
要是真做出来,恐怕最先跑远的就是云及月。
刚刚故意问那么一句“管云小姐什么事”,也是为了防止那些人传他强势维护前妻,最后传到云及月本尊的耳朵里,让她误以为他在私底下胡乱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事实上,要是他公开表明自己的追求,周围人肯定都会识趣地撮合他们。
谁敢跟江祁景抢人?
但这样做了,云及月肯定会觉得他这是在逼迫她。
她对他的好感还没有那么多。
他不能过于得寸进尺。
所以,即便现在心里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睛都剜下来,江祁景还是强行维持住了表面上的云淡风轻。
不能直接表示,总有其他的办法。
其他让云及月觉得都是别人多想误会了,他什么都没做错,不但没办法怪罪他,还会心疼他的办法。
与此同时,画展主人魏琳的哥哥魏大少从楼上飞奔下下来,报上自己的大名,点头哈腰地说着妹妹小琳真是荣幸,第一次开画展竟然被江总青睐了,他本人也久仰江总大名,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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