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熠取下被姑娘体温暖得温热的戒指,给她戴到无名指——有些松。
他垂下眼,浓睫挡住了男人眼底心疼自责的情绪,余留他温柔的嗓音:“别哭,等结婚时我们再买一对。”
郁唯祎破涕轻笑:“我以为你现在就在求婚。”
“不,要先表白。”他握上她手指,放唇边轻吻,离别三年不曾重遇的对戒在夜色里闪着莹莹的光,却都不及他看向她时眼底的熠熠星辰,“祎祎,和我在一起。”
郁唯祎刚止住的眼泪再次汹涌,仰起脸飞快擦去,冲他浅浅一笑:“我还欠你五万块钱。”
蒋熠轻扬眉,没明白她为何突然提及这个。
“可以用我余生所有的时光,以身相许还债吗?”
那些初时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后来仿佛只要不还完,就可以永远和他产生羁绊的债务,慢慢长成郁唯祎一直藏到现在从没敢说出口的私心。
清冷惯了的姑娘第一次这般勇敢地当着镜头,对自己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说着他最想听的略带羞耻的话。
蒋熠眸光瞬深,将姑娘揽进怀里,低头正欲吻她,忽然意识到什么,摘下俩人的麦还给节目组,不客气地下逐客令:“杀青了,你们还不走?”
一众眼巴巴等着磕糖的工作人员:“......”
啊啊啊你们倒是亲啊亲啊,能不能播是我们的事,但看你们发糖就是我们现在所有人的当务之急,搞快点啊!
可惜蒋少爷压根儿不关心他们,更是从来不惯着节目组,说完直接带着女朋友走人。
夜晚的山上温度略低,郁唯祎被蒋熠抱在怀里,男人给她披上他的外套,微垂看她的黑眸幽.深炽.烈。
他们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拥吻着对方,再无任何顾虑,乘风而来的月色编织出他们交.叠的长影,在炽.热的浓.情里无声弥补他们分隔三年的空白。
破镜重圆真是这世界上最教人值得期许的一个词,他们在最美好青.涩的年华为彼此心动,争吵过分开过后悔过,深藏着从不曾放下的爱一路跌跌撞撞,所幸,他们十八岁许下的誓言,一直都是一辈子。
“郁唯祎。”
“嗯?”
“做我女朋友。”
“好。”
“以后会升级,你应该知道,我不止是想和你谈恋爱。”
“......不知道。”
“啧,那现在知道了吗?”
“知道啦~”
年少时轻狂又炽烈的表白,无人知晓我们都当了真。
没有辜负。
第37章 (第二期) “你床太小了,……
录制结束的那晚, 俩人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坐在微光闪烁的峰顶,等待日出。
“为什么要把最终的选择地定在这里?”夜晚的山间繁星极亮,秋露清浅地沾湿空气, 微微沁凉, 郁唯祎穿着男生温暖的外套, 靠在他怀里, 仰脸看着头顶手可摘星的夜空。
“因为这是整个城市离星空最近的地方。”蒋熠揉.捏着她手指, “这样许下的誓言才会永恒。”
郁唯祎失笑:“这什么逻辑?”
“和海枯石烂的道理差不多。”蒋熠轻轻转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拿手量着她指间的轮廓,抬眸看她一眼, 痞气的眼难得正经, “我觉得烟花的寓意不够好, 短暂易逝,不像天体,几乎永恒不灭。”
郁唯祎微愣。
从男生深远的眼神里读懂俩人分手给他带来的迄今未曾痊愈的伤,眼圈一红, 重重“嗯”了一声:“那我们就活成老怪物。”
蒋熠轻敲她头:“丑的人才叫老怪物, 像我们这么好看的,叫神仙。”
郁唯祎笑起来,在自恋的蒋少爷头上用力揉了把:“好好好, 神仙, 两个老神仙——”
话刚落, 手被蒋熠捉住,男人低头吻上她唇,环在她腰间的手短暂离开,外套铺地的同时, 手掌垫着她头倾身压下。
“祎祎。”男人黑眸离她咫尺,细.碎的星光从他眼底跑出来,勾得她心旌摇荡。
她点头,应声,睫毛蹭着他脸,遥远的风湮没在俩人轻.碎的呼.吸。
他深眸更低了下去,映着月光,吸血鬼似的诱她魂魄,从长发到额头,从鼻尖到唇瓣,他们什么都没做,却又小心翼翼地什么都试了一点点。
日出的光穿透云雾,教人想起七年前俩人在海边确定恋爱关系的那天,年少的青.涩和悸动汇成浅尝辄止的一个轻吻,因为深爱而不敢太过放肆,如今他们迈过三年的空白,终于可以将这么多天的希冀付诸实践,仿佛殊途同归地回到了伦敦跨年夜的场景,极力抑.制着心底恨不得把对方刻进血液的浓.情,循序渐进。
下山,回家,氤.氲的绮.靡从浴室弥漫到房间,日暮在窗外见证着时光的流逝,隐.忍后极狂,屋内云起云落,没有停歇。
郁唯祎到直第二天下午才睡醒,床上没人,她伸长胳膊拿衣服,刚动,浑身散架似的疼,微风穿过没关门的房间,卷起一股似有若无的药膏气息,她低头,这才看见蒋熠给她身上抹的药。
只看了一眼就没好意思继续看下去,她起床,找了件高领长袖长裤,遮住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迹。
床头柜上放了杯白开水,温的。
郁唯祎出卧室,嘴里喝着口水,还没来得及咽,被从外进来的男人恶作剧地戳了戳脸,差点儿呛到。
“......”
蒋熠被她嗔了一眼,痞笑着环上她腰,清冽的惑人气息卷走她唇边的水渍,一记深.吻才放开,“你嘟嘴的样子太可爱了,没忍住。”
郁唯祎:“......怎么起来了?”
蒋熠揉着脖子:“你床太小了,我有点儿落枕。”
郁唯祎的床只有一米五宽,蒋熠一米八七的身高睡上面着实有些憋屈,即使养成了陪郁唯祎侧躺睡觉的习惯,但早上跟着她翻身时,一不小心长腿落了地,脖子也跟着咔嚓扭了下。
刚才僵得实在有些受不了,才起床活动了会儿,本打算活动个差不多回屋继续陪着她睡,没想到人已经起来了。
郁唯祎心里愧疚,把杯子递给蒋熠,给他轻轻按揉:“那我下午去商场再买个床。”
“不用。”蒋熠微屈膝方便她按,“我今天陪你收拾收拾东西,咱们明天搬家。”
“搬家?”郁唯祎一愣,“搬哪儿?”
“当然是搬我那里。”蒋熠本能想回头,奈何被落枕的脖子局限了行动,只好转过身,“我在你们公司附近的小区买了套房,家具都配好了,我们过去就能住。”
郁唯祎更懵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蒋熠想了想,自己也记不清:“他们楼盘开盘时给我打过电话,我听位置户型还可以,就订了一套。”
郁唯祎:“......什么都没了解?”
“没什么好了解的,正规公司正规手续。”蒋熠把她按在床上,开始帮她收拾东西,“地段位置也都挺好,方便你上班,你现在住得离公司太远了。”
郁唯祎想通蒋熠买房的真正原因,一句责怪的话都说不出口——挥金如土买房跟买葱一样随便怎么了呢,还不都是因为太宠她。
郁唯祎东西不算特别多,翌日收拾好,随蒋熠搬进了新家。
离公司的确很近,步行就能到,是一闹中取静的高端小区,依然是她喜欢的装修风格。
安置好后,把小鱼从宠物店接了回来,清清冷冷的房间一下子有了家的气息,蒋熠在书房办公,她抱着小鱼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写方案,偶尔男人起身,隔着少猫不宜的小鱼和她接个热.吻,仰着胖脸瞅来瞅去的小鱼啥也看不懂,“喵”一声踩着郁唯祎跳上蒋熠的脚,破坏他俩的旖.旎氛围后就溜达去客厅,闻着厨房飘出的饭香望门兴叹。
俩人,一猫,三餐,四季,郁唯祎像一枝经历飓风飘零许久的格桑花,摇摇晃晃地被心爱的少年捧在手心,从此终于有了庇佑她一生的高树。
没隔几日,知道他们搬家的文丹乐带着礼物来暖房,刚进门,就招呼着她开电脑:“快,祎祎,连个投影,今天第二期播出啦!艹,为啥一星期才放一期,都不能学学网剧,来个付费超点,老娘又不差这几十块钱。”
郁唯祎:“......”
还能不能给尴尬症晚期的“病人”留条活路了......
好在蒋熠这会儿不在,和闺蜜一起看,杀伤力还不至于那么强,郁唯祎拒绝文丹乐开投影仪的要求,打开电脑,坐她旁边,用余光陪她一起看。
文丹乐剥开一只小龙虾,边吃边充当弹幕:“......你和你家蒋草真是行走的衣架子,私服比隔壁几组明星的都好看,这充分说明有钱也不见得能堆出好品味,还得看脸,你咋上节目了还穿这么素?我当时看第一期时还以为你要去参加《心动的offer》,不过这期还不错,你总算穿得活泼点了......啊啊啊你俩居然不坐一辆车!艹!我的心和蒋草一起碎了!这条路看着怎么有些熟悉?你俩去学校了啊,不错不错,是该回忆下你们上学时的甜蜜时光......那家云吞店还存活着呢,真坚.挺,比我历任男朋友都活得久,妈蛋看得我也想吃云吞了,祎祎你帮我叫一份......”
郁唯祎点开外卖,下单时,给蒋熠发了条微信,问他吃不吃云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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