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林念想想确实如此,可是:“我可以提前准备嘛,过几个月就可以戴。”
“小孩长得快,你现在准备了到时候不一定还适合,万一戴不上,不是很亏吗?”
林念被说服,把线放到旁边:“那就不勾了。”
李伯诚嘴角提起又被强行压下,他嗯了一声,对妻子说:“那么点大一个孩子,就算生下来也用不了太多东西,你就别忙了。”
“不行啊,要用不少东西的,单静说最少要准备十几片尿片,要不然到时候会不够用。”
李伯诚:“我来准备就行。”
林念问:“你还会做尿布?”
李伯诚:“……不会。”
他的模样实在憋屈,让林念忍不住笑出来,她笑了一阵,好不容易收住,看了对方一眼又笑了出来。
“有这么好 * 笑?”
“没有,哈哈……”林念靠在男人身上,笑得浑身颤抖,过了好久才平复下来,盯着李伯诚的眼睛问:“诚哥,你是在跟孩子过不去吗?”
李伯诚轻轻拧了拧她的脸蛋,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林念哼了一声,张嘴咬住他的手:“我才不会被你威胁到!”
.
过了元月,很快就要到新年。
家里再穷,过年都要吃点好的,这几天军嫂们几乎天天都上街,给家里置办年货。
单静也过来问林念什么时候上街。
“这周六吧。”
林念说:“诚哥说周末一起去。”
单静听她这么说,表情有点变化:“那要不我明天跟别人一起?”
“干嘛跟别人啊,咱们一道吧。”林念拉着她说:“把严副团长也叫上,去县城赶集。”
“他……不一定有空。”
“那你问问呀。”
单静犹豫了会:“好。”
从林家出来,单静就想着要如何跟丈夫开口,差点忘记做晚饭。
严振国习惯晚上喝点酒,他对酒不挑,随便什么品种都行。
以前单静拿钱去别人家打酒,自从学会酿酒之后,她就没再买过。
最初她把握不好,酿出来的酒不好喝,严振国也从没不满过,这么多年她技术越来越精湛,他也同样不曾夸奖。
饭桌上,夫妻俩沉默地吃着饭。
单静吃的快一点,吃完观察了下男人的脸色,见他心情还行,便试探着问:“这个周末你有没有空?”
严振国问:“怎么?”
“我这周六打算去县里赶集,你要是有空能陪我一道吗?”
单静说完立马加上:“李团长和林念也一起。”
严振国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很快点头:“可以。”
单静有点高兴,又摸不准男人是为什么同意的。
她笑容刚出现又被压了下去,温柔道:“我去烧水,你晚上要不要洗澡?”
“不了。”
周六一大早,两家人起了床。
警卫员把车开到林家门口。
李伯诚是有配车的,但一般只用在公务上面,今天主要是离得太远东西又多,没车不方便,所以就自己掏了油钱,让人把车开了出来。
严振国夫妻俩起来的要早一点,收拾好过来时林念他们还在吃早饭。
“团长。”
李伯诚对严振国颔首,又问:“你们吃过没?”
“已经吃了。”
“那你们稍微等下。”
两人加快了吃饭的速度,很快解决了早餐。
吃完饭,李伯诚动作自然地收拾起碗筷,而林念则回到卧室,不一会就包裹严实地出来了。
李伯诚刚好洗好碗,把东西放好擦干净手。
“我们走吧。”
“等一下。”林念拉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蛤蜊油,李伯诚便顺从地接过来,给手上涂了一层。
涂完,他把东西还给林念,瞥见下属惊讶的神色也没有说什么。
开车的任务被交给李伯诚,林念坐在副驾驶,后座是严振国和单静两夫妻。
他开得很稳,一路平安到达县城。
县城里热闹的很,今 * 天是一个大集,老长的一条街上卖什么的都有。
林念和单静两个手牵着手开始逛集市,李伯诚走在外侧,眼神警惕。
甘城这个地方一直都不太平,十多年前这边还有过一次大的叛乱,这些年虽然安稳了一些,但是小动作也一直不少。
镇上倒还可以放心,县城人这么多,总得小心一点。
“团长。”
严振国走过来,递过来一根香烟。
李伯诚摆摆手:“我不抽。”
于是他便收了回去。
两人共事了几个月,实话说算不上多熟悉,严振国的岁数要比李伯诚大不少,军旅生涯也远不如他这样平顺。
严振国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在烟雾飘渺中看向单静。
他跟单静结婚这么多年,对方还是第一次提出让他陪着赶集的要求,他原本还疑惑过单静为什么突然有了这种想法,看到李伯诚和林念的相处,倒是有了点猜测。
林念和单静一路走一路买,除了一些瓜果炒货,竟然还幸运的发现了一个卖对联的摊位。
“诚哥!”
林念招招手让李伯诚过来,指着两幅对联说:“你觉得哪一个比较好?”
李伯诚挑了左边的一副,写的是“福星高照全家福,春光耀辉满堂春”。
“我也觉得这个好。”林念拿起左边的那副对联,又要了另外几幅准备贴其他几个门上,还找摊主磨了两个福字当赠品。
买完春联,后面陆续又有不少人在买肉。
这些肉都是在牧民手上收来的,很多都是被冻死、饿死的牛羊,所以价格要比别处便宜一点。
林念对牛羊肉的兴趣不大,就问李伯诚要不要吃。
“买肉去别处。”
李伯诚带着林念走出集市,七拐八拐到了一户门前。
林念最近的嗅觉有点灵敏,老远就问道一股腥臭的味道。
“这里也是买肉的?”
“嗯。”
李伯诚走过去敲了敲门,叫了声有没有人。
脚步声响起,很快门被打开,门内的人身材壮硕,眼神如电,却在看到李伯诚时马上换了笑脸:“原来是李哥,快进来。”
他侧身让开地方,又看向旁边的林念:“这就是嫂子吧,嫂子真漂亮,李哥你有福气啊。”
李伯诚淡淡点头,对林念介绍:“他是老刀。”
“唉唉,是小刀、小刀,嫂子你叫我小刀就行。”
老刀主动说:“去年我运货的时候翻了车,是李哥把我救回来的。”
林念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李伯诚,笑着对老刀问好。
几个人互相寒暄了几句,老刀问:“嫂子要买点什么?”
“有猪肉吗?”
“有,我这就是卖猪肉的。”
老刀带着两人进去,一进门便有股热烘烘的腥气扑来,闻着让人恶心。
林念赶忙屏住呼吸,往前一看,瞬间呆住了,里面竟然挂了五六条猪。
老刀啪一下抱来一滩猪油:“嫂子,上好的板油,你拿回去练油。”
“这个多少钱?”
林念眼睛一亮,这么好的猪油可不容易买到。
“要什么钱啊 * ?嫂子你直接拿回去就行。”
林念看向李伯诚,有点不知所措。
李伯诚问:“多少钱?”
大哥问话,那是一定要报价的。
老刀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三毛一斤,嘿嘿这边人不吃猪肉,油也没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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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伯诚淡淡看了他一眼。
老刀笑容顿住,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那,四毛?”
依旧没说话。
“那就五、六、六毛!不能再多了,这就是市场价!”
“一块一斤。”李伯诚说:“市场价的六毛是带票的。”
老刀唉一声:“我这买来也不用票啊……行行行,一块就一块。”
他唉声叹气,态度都没之前热情了,把猪油勾起来以一称:“总共三斤二两,算你们三斤,给我三块钱吧。”
这话假的林念都不知道要怎么拆穿,那么大一捧猪油就三斤?亏他能说得出来。
老刀看这两人的样子,就知道东西送不出去,只好说了实际的重量。
他把称好的板油往袋子里一塞,嘴里抱怨着:“我这一条命都是李哥救的呢,吃我点肉怎么了?我的命还没猪肉贵?”
林念买到了猪油心里高兴,听老刀这么说便安慰道:“诚哥他不能收东西,否则就要有麻烦啦。”
这也是事实,老刀想想心里便觉得有了点安慰,又问:“嫂子还要点什么吗?”
“再要点肉。”
过年桌上总是少不了肉的,而且家里之前腌的咸肉也要吃完了,林念准备再做一些。
她又买了三十斤的肉,其中十斤让老刀帮忙灌成香肠,另外还有十斤的排骨,一共花了好几十块钱。
买到的肉全被老刀放进麻袋里,趁着他们没注意又往里面扔了一块肥肉进去。
从老刀这出去,林念有点兴奋:“我以后还能过来买肉吗?”
李伯诚说:“他平时不卖。”
“就过年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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