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以无双公子的品性,想必是不会要我的命的,怕只是那紫鹃自行想要我的命罢了。”
魅无双吃惊的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孩,这个女孩居然有这般的洞察力,她说的没错,他是支持裴沐白统一天下的,唯一的捷径便是得到眼前的这个异瞳女孩。
只是那紫鹃爱恋裴沐白,才对其使了杀心,可惜,他多年培育的干将,就这样被这个女孩给杀死了,他多少心里不痛快。
他说道:
“只是,看着墨姑娘长得这般秀气可人,却这般的心狠,将我的爱将不留情面的给杀了。”
墨云漓已让迎视着他,没有退缩:
“那么无双公子可知道她一则想取我之命,二则又伤我挚友的命,以至于挚友与世长眠,敢问无双公子,她是不是该死呢?若不是她伤我挚友,我挚友又怎会落得这般非人的残害。”说完,她依然清晰的感觉到容姐姐身负箭伤还被恶徒凌辱,她的眼中就闪过一抹恨意。
她的这番话,让眼前的魅无双无从以对。若眼前这个女子想将他也一同杀了,也是易如反掌。
墨云漓收住心中的难受,她最终抬眸说道:
“你走吧,想必攀国裴大将军此刻也需要你。”
魅无双看向眼前的女子,他吃惊说道:
“裴沐白被你们救活了?”
墨云漓点头,她说道:
“你走吧,绕过禁区,别被人发现了,这是通行令。”说完,将令牌扔与魅无双。
魅无双接过令牌,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心中的感触,他只是不了解眼前的这个女孩为何要这般做。
待他踏出牢狱门的那一刻,墨云漓清冷的嗓音传来:
“关于夙后冤枉你府中的有利证据,我已经让天虎派全并供出。”
魅无双踏出的步子,忽然停住,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感触,他没有回头看向这个女子,他对于这个女子居然有这般大的胸襟佩服,他低低的说出:
“谢谢你,异瞳女孩,我定然会相报的。”说完,施展轻功离开王宫。
而此时的苓国王宫正殿内
若子暄一只手附手,另一只手看着书卷,他听着身后牢狱看守的禀报:
“回苓王,异瞳女孩将那魅无双放走了。”
若子暄将书卷收起,说道:
“也罢,她终究还是这么做了,退下吧,不用搜查。”
“诺。”
想必她立刻就会来殿中见本王了。
牢狱看守大将刚退出不久,殿外便传来侍卫的喊话:
“苓王,墨主儿求见。”
若子暄立刻转身,朝墨云漓走去。
墨云漓一身白衣似雪,他能护得他的国都,都是这个女子的功劳,她无论做任何事,都有她的道理,他自然是不会多问,也不会阻扰的。
他唇角依然如三月般的温暖:
“漓儿妹妹,为什么不在殿中休息。”
第527章 爹离世
墨云漓步入殿中欠身施礼:
“漓儿是来向子暄哥哥请罪的。”
若子暄将她扶起,眼中充满了宠溺:
“你何罪之有,你带着兵马来支援本王,本王该嘉奖你才是。”
墨云漓说道:
“方才我将那魅无双放走了。”
“本王知道。”
墨云漓吃惊道:
“你都不问我为何要将他放走吗?”
若子暄眼中温柔,他说道:
“自然你有你自己的理由,本王无需多问。”
墨云漓眼中有动容,她说道:
“谢谢你”
若子暄的大手抚上她的头顶,依然如儿时般的温柔,他说道:
“傻丫头,为何还要跟本王如此见外。”
墨云漓刚结束了一场与攀国的战役,又为了寻得裴沐白身上所受之毒的解药,一直忙于在宫中出入,都还未回府看过一次,她最终说道:
“子暄哥哥,我也该回府看看爹爹了,想必他早已等女儿多时。”
她一说完,明显感觉到若子暄身子的微僵,她问道:
“子暄哥哥,怎么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若子暄极尽压抑着心中的那抹难言之隐,他说道:
“漓儿妹妹,待会本王说的事情,希望你能受的住。”
子暄哥哥不说还好,他一说,反倒让墨云漓有种不详的预感,她的嗓音带着微微的颤抖:
“难道爹爹他”
她不敢去想,也不想去想,她说道:
“我立刻回府看看。”
身后传来若子暄有些隐忍的嗓音:
“漓儿妹妹都怪本王,本王对你一直隐瞒此时,本王是担心你的身姿会受不了,墨首领在半月前就已经”
泪无声无息的流下,让她迈不开脚,她的眼中挂这泪水,看着楚楚可怜,她跑过去,抓着若子暄的衣袖,她哭诉说道:
“不可能,爹爹说过,要等女儿回来的怎么会怎么会呜呜”
若子暄哪里能看见漓儿妹妹这般哭泣,他再隐瞒怕也是瞒不下去的,毕竟她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回府。
他安抚道:
“漓儿妹妹,不要哭,还有本王,本王会一直陪伴你。”
“呜呜爹爹,你为何要骗漓儿”她哭了,所有的苦水一并给哭了出来。
若子暄最终说道:
“其实,本王一直隐瞒了你,你爹爹患得不是普通的感冒,是一种非常难医治的病,就是痨病,多则可以活三年,少则最多一年,墨首领已经够受罪了,他已经硬撑了三年,或许,他的离开反倒是一种解脱。不再被这咳血所折磨。”
墨云漓听着子暄哥哥的诉说,如字字刺心般的疼痛,若她早知道爹爹患得是这种病,她根本会选择离开!
可是,她又怎会不知道子暄哥哥与爹对她的苦衷的,是怕她一人在外奔波,反倒影响了心智。
所有的不甘与委屈,与痛苦一并化作了泪水,让她发不出声音。
她最终抬眸说道:
“爹可有为漓儿留下什么。”
若子暄忙让一旁的雷护右取来一件木匣子,他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温柔的说道:
“这是墨首领让本王交于你的东西。”
第528章 回墨府
墨云漓接过精致的一个香木瞎子,她打开,里头是爹爹一生为荣的墨氏族长的族印。
匣子旁边还有个复匣子,她来开一看,泪珠儿又流了下来,里头都是她与娘曾经用坏的头绳,与各式干花瓣。
她的心好痛啊,她现在没有亲人了,她没有娘也没有爹了,她仿佛觉得这场出国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的那么长久。
又觉得爹曾经带着她与娘喜欢踏在苓国最高的山波看着满城的花海,娘在花海中采摘花朵,每一年的花瓣爹都会留下一朵,原来爹一直都是留着作为念想的。
想必娘的离开让爹更加的心痛不已,却从来不曾让她看见过,依然是那个温暖的爹爹模样。
她颤抖的将木匣子收好,这木匣子内的含义只有她知道,是爹视如珍宝的回忆,也是爹爹爱她与娘的最真挚的表现。
墨云漓最终收住心中那抹失去至亲的伤痛,她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
她将眼底的泪水收起,她的眼中有坚强,她说道:
“子暄哥哥,我也该回府了。”
“好,本王送你。”
墨云漓并没有让子暄哥哥送行,她说道:
“子暄哥哥还要处理国事,不用担心漓儿,漓儿已经长大。漓儿先行离开。”说完,她便转身离开。
只是那离开的身影为何在若子暄的眼中看起来那般的孤独无援,他的喉结涌动,她的这份坚强反倒让他更心痛。
墨府
墨云漓带这苏翠回到了府中,府中的摆设没有变动过,依然与她离开般一模一样,她甚至怀疑爹只是与她开了个玩笑,其实,爹只是离开了一会儿,过几日便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旁的下人忙为她整理厢房,也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了下来。
下人们也非常的在乎墨云漓的感受,不会轻易的提起墨姥爷的事情,怕惹得刚回府的墨主儿伤心。
苏翠一直陪在她的身边,陪她上下走动与墨府的每个角落,苏翠明白,此刻的墨主儿不言不语,正是墨主儿最心疼之时,哪怕墨主儿稍微哭出点声,也会好过些。
苏翠开口说道:
“墨主儿若您不开心就”她的话语还未说完,便听到墨主儿的声音传来,那声音显得那么的勉强而隐忍:
“翠儿,你先回屋休息吧,不用陪着了,我没事。”
苏翠欲言又止,最终只能点头离开。
偌大的院子里只留下墨云漓一人。
她转身朝一间幽静的房舍走去,门扉上被清理的干干净净,门缝中传来香火的味道。
她的手举到半空,挨着门扉,却始终没有勇气推开,她的面色剧烈的惨白,呼吸似被剥夺般,无法呼吸。
最终她一把将门扉推开。
门扉内映入眼帘的是他们墨氏一族祖祖辈辈的牌位,当她看见自己爹的名字被刻在上面的时候,她终于应声跪了下去,那刺心的疼痛,那不孝的疼痛一直鞭笞着她。
她的泪还是决堤,她跪拜着,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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