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一次铃响,不像刚刚的突兀,这次急促又频繁。
司涂感觉到怀里人一僵。她不敢动了。
季文暻猛地抬起头,怔愣的样子让她心脏紧紧一缩。
对方却很快清醒,手绕过她去接了电话。
季文暻在她右侧,左侧是电话线,估计心情没转缓过来,回答对方只有“嗯”“然后?”的简短语。
司涂舔了舔唇,觉得自己像是被圈住了。
季文暻刚刚的眼神像用烙铁烙在她心上,血肉被烫的滋滋发响。
对面的人不再抬头看她,直到挂了电话,他的眼神也是放在远处,紧绷的下巴可以看出他从梦中清醒后有多难受。
两个人默默无声,最后是司涂叹了口气,将办公椅往后推了一下,没推动。
季文暻收回视线,抬头看她。
只见司涂看了眼他和办公桌的距离,然后手扶在身后桌边,抬腿跨坐在了他腿上。
“下去。”季文暻皱眉。
“不下,”司涂说,“不想我坐你就往后退,没事,我摔着了算我自己的,绝对不算你身上。”
等了几秒,季文暻没动,只别过眼不看她。
司涂下巴搁在季文暻肩膀,吐出的气息扑在他的脖侧。
季文暻的喉结上下滑动。
估计很痒。她想。
“我很想你,在法国的每分每秒,我都在想你,我每一天,都是哭着睡过去再哭着醒过来。”
安静的办公室里,司涂趴在季文暻身上,安静地诉说自己的想念。手指摸着他的下颌一下一下拨着。
“我们已经浪费了一个四年,人生又有多少个四年,万一哪天我突然——”
啪的一声。
司涂屁股上挨了一下。
挺重的,带着脾气。
季文暻垂眸暼她一眼,“别乱说。”
司涂又往前凑了凑,嘴唇似有若无扫着季文暻的脖子,她看着喉结上下滑动的次数变多,说:“那能不能看在过去的司涂份上,原谅现在的司涂呢。”
季文暻淡淡开口:“我那四年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么。”
司涂不想听,她怕自己心疼。
“谁不是呢。”她嘟囔了句。
季文暻气笑了,“所以我实在搞不明白,司涂,这四年,我们受的这些罪到底是为了什么。”
司涂慢慢坐起身,安静地看着他,季文暻扭过头回视。
明明气氛不对,可视线还是忍不住一点一点下移,在他的唇上停留。
那天地铁口,短暂又疼痛的触感倏然重现,神经像是被微弱的电流淌过,细密酥麻的感觉从头皮蔓延到脚趾。
不合时宜的,想吻他的念头侵蚀了理智,疯狂飞窜。
“如果现在吻你的话,你会推开我么?”司涂抬眼,毫不掩饰心中欲|望地看向他。
季文暻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撞着心跳,司涂不自觉舔了舔唇,目光小心地盯着他的反应,抬着下巴凑了过去。
在即将吻上的那一瞬,季文暻扭头,躲掉了。
就像当时电梯里她对季文暻的回应一样。
干脆的拒绝。
司涂停在那,看着他,几秒后还是往前凑了凑,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
“够了司——”
季文暻话还没说完,司涂突然起身,单手搂着他的后颈,不给对方余地退路地亲了上去。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很难收场。
司涂觉得心脏要出问题了,快得已经超出她能控制的范围。
她双手手肘后撑在桌上,背部被季文暻压成好看的弧形。他在掠夺,在舔咬,他掐着她的腰,想发狠又托着她的屁股怕她摔下去。
季文暻抬起身时,司涂累的差点倒在桌上,被他伸手又搂了回来。
“别以为这样我就能原谅你。”
她喘匀了气才说:“怎么吃完还不认账呢。”
屁股被掐了一下。
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埋在季文暻的脖间闻他的味道。
司涂闭着眼,有瘾似的吸着。
好一会儿,才说:“外公下星期大寿。”
季文暻:“嗯。”
司涂睁开眼,往后仰了点,看他,“外公说要大办,梁主任那有消息说下个月就能出国了,外公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索性出国前热热闹闹办一场。”
“出国”在季文暻这是禁词,看他皱眉,司涂忙凑上去亲了口他下巴。
“我不走,你就在这呢,我哪也不去。”
季文暻垂头看过来,司涂笑问:“我乖么。”
哪里乖,坏的能要人命。季文暻心想。
但还是开口,“刚刚那个吻,我承认,但在我这抵不了那四年,易老的大寿你别打主意,我不会出面。”
司涂抬头,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我没邀请你啊,又不是我的大寿。到时候外公亲自给你请帖,你不去也得去。”
季文暻:......
“还有,”司涂鼻尖蹭了蹭季文暻的脖侧,惹得对方往旁边躲,司涂就跟着移过去蹭,“记得体检!”
季文暻没做声。
司涂又蹭了两下,凶巴巴地说,“你听到没。”
季文暻啧了声,撵她,“起来,沙发上坐着去。”
“我不,我还有事。”
季文暻挑眉,司涂坐起身,慢慢凑近,唇快贴上唇,带着气声说:“我恢复体力了。”
“我们要不要......再亲一回。”
她就是西域来的妖精。
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勾人心魂让他丧失理智。
季文暻实在讨厌她这副得寸进尺拿捏他的模样,却又不得不忠于本能。
他侧着脸,吃掉女人的话音。
因为用力,下颌的线条随着他纠缠吞咽的动作而越发清晰凌厉。
司涂伸手搂住季文暻的脖子,热切又急躁。
因为坐的姿势,她比季文暻稍稍高一点,轻抬着屁股被季文暻托着,上身和他厮磨相贴。
司涂低着头,季文暻抬着头。
沾了水的湿吻声燥红了司涂的耳尖,她闭着眼,睫毛颤动的频率被季文暻尽收眼底。
而后是更加侵略杂乱的胶葛。
司涂猛地仰头大喘。
脖侧细嫩的皮肤被一口咬住,白皙转瞬变红,她颤着声,在季文暻怀里发抖。
心脏被对方捏在手里,毫无章法地怦怦乱跳。
第27章 . 27 暻哥别盯了,快盯出洞了!……
易老的大寿不是单纯的宴请, 在别人看来,是跻身上流社会的入门贴。
各大酒庄场所甚至在老爷子生日前两个月就拒绝接单,等着免费给易老办个大寿,赛尔私下找过很多次, 每次都吃闭门羹。
最后老爷子一挥手, 用自己的地, 直接征用了一处靠海的别墅。
红色大G嚣张地挡住别墅大门, 易繁下车把钥匙扔给保安,绕到另一边给司涂开门。
两人斗嘴习惯了,司涂眼尾扫了眼车型,说:“小哥,这车你开不大合适。”
易繁笑了, “季文暻拒绝你做女伴和我什么关系,又来找我不痛快。”
说是说,易繁曲起胳膊。司涂伸手挽过去,“你是我小哥,不找你我找谁。”
易繁:“那我谢谢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精致的五官有些相似。
大门被佣人打开, 晚来一步的两人受着惊艳诧异的目光,到了外公身边。
易家本就是名门贵族, 气质不必多说,易繁一身黑色带细钻的手工西装,司涂一身白色抹胸, 包臀处往下是开叉到腿根的大裙摆。
胸边和裙边开着白色的花,花边透着红。修腰设计显出女人曼妙纤细的身材,高叉在走步间春光大现。
季文暻盯着那处,视线随着裙边的花浪向上, 遇到司涂含笑的瞳。
他抿唇。
侯野呵呵干笑着碰了碰他,“暻哥别盯了,快盯出洞了!永森老总和你说半天了,你好歹回一句啊。”
季文暻被叫了两声才终于动了动脖子,想要回头应付永森,却在司涂转个方向背对他,看到镂空的后背只有一条红宝石链条贴在凹出的脊线上时,季文暻脸都没让永森看全,一句“失陪”抬脚而去。
众人惊讶司涂和易繁相伴而来的同时,更想不明白两人为何长得如此相像。
难道是易家私藏的闺女,终于上位取得易老同意能露面了?
一场豪门狗血大剧在众人颅内上演,还以为怎么也是个不得待见的野草,然而易老看见来人,放下正在谈事的权家,张开手臂搂向异域风情的女子,顺便还把易繁扒拉到一旁。
易老嘘寒问暖的样子让整个大厅的人都目瞪口呆。眼神在易繁身边的女人和赛文强身边的女人之间来回扫荡。
不是说易老最宠的是赛家大小姐么,这又是谁?
而且,这女人长得比“赛傲雪”还像易家人。
司涂小时候被保护的很好,很不愿意应酬人,所以十九年来从未在公众前露过面,见过她知道她真实身份的少之又少。
易老转身又去接待别人,易繁瞥了眼司涂身后,凑到她耳边说:“你要的人来了。”
司涂撩了撩耳边发,开始撵人,“快走,别耽误我。”
易繁走了,司涂回过身,季文暻身后跟着侯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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