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男人吻她吻到两个人都觉得疼了。
缠绵与湿润是两人之前从未体会过的悸动,体温快速攀升,肺里的空气很快就被消耗殆尽,眩晕的感觉让姜知桐分不清自己此时的处境是异常醉梦还是真实存在的。
直到他一点点吻过她的泪珠,在她鼻尖轻啄。
昭川的嗓音比之三年前更加低沉性感,他温柔又动情地安抚她:“别哭。”
“我在这里。”
这短短六个字,让姜知桐积压在心中三年的委屈和想念全部爆发。
她踮起脚来搂着男人的脖子开始嚎啕大哭。
“呜呜呜,昭川!你终于回来了!我好害怕!”
怀中的身体褪去了少女时期的青涩,变得更加柔软,馨香,凹凸有致。
她紧贴着自己,让昭川眼瞳的黝黑不由变得深沉浓郁。
他用力将她抱紧,埋首在她发间。
姜知桐哭得不能自拔,委屈得仿佛天都塌了。
似是觉得有些好笑,男人勾起唇角,眼角浓重的欲*色被温柔的怜爱取代,昭川轻抚她的后脑,像哄小孩子一样轻声哄她:“乖,不哭了。”
“是我错,让你难过了。”
姜知桐使劲点头:“嗯!就是你错!”
她说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用力捧住昭川的脸。
姜知桐杏眼含泪,晶莹剔透的微红在房间温暖静谧的灯光下波光潋*滟,格外动人。
她将昭川上下一打量,确定他除了眉眼比从前更冷清些,除了变得更帅了些,他没有瘦,看起来也没有受伤,她便更委屈了。
“呜!”她呜咽着再度扑进昭川怀中,哭得更大声了,“我好想你啊!”
昭川笑着将她拢紧,低头吻她的额角,“我也是。”
男人温柔的唇略带着干燥的粗糙,触碰在姜知桐柔软的脸颊之上,带起一阵阵细微的麻痒与颤*栗。
姜知桐没有任何抵抗地再度被他攻破了唇齿,淡淡酒精的气息和饮料的甜意在口腔里混合在一起,他唇上还沾染着她眼泪的苦涩,五味陈杂,一如她此时的心情一样。
微醺的感觉和男人的体温一道让姜知桐很快就陷入了意识的虚无地带。
她被他抱上床去,床头台灯温柔的光线将昭川的眉眼笼罩上了一层淡淡梦幻的光晕。
姜知桐多害怕这是一场梦,等她梦醒,昭川就会消失不见。
她不禁抓着昭川的肩膀,试图给自己留下些什么证明他的存在。
十二点的钟声这时敲响。
姜知桐只觉指间忽然一凉。
男人将她松开,执起她的左手,在她无名指间轻轻一吻。
姜知桐一顿,等他抬起头,她才发现手上多了一枚戒指。
素净的铂金,一颗闪耀的小钻正安静地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姜知桐一惊,“这是……”
昭川眉眼含笑,再度俯身,温柔地吻在她的唇角。
“生日快乐。”
-
那天晚上,姜知桐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她和昭川初遇的时候。
花园的草坪上,她如从前那般去拉他的手,昭川对她摊开掌心,里面躺着一枚戒指。
样式简约,碎钻耀眼。
昭川说,生日快乐。
姜知桐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他接着道,我走了。
不要!
不要走!
……
姜知桐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下意识地想要去拉住他,却猛地从梦中惊坐起身。
“昭川!”
眼前是她的房间,天亮了。
不知是谁给她开的窗户,细细的秋风伴着阳光一道撩起纱帘,洒进屋内。
姜知桐胸口急促的起伏停顿了一秒,她猛然回头望向床的另一边。
没人。
她心口一跳,飞快地起身跳下床去,直奔楼下。
一楼客厅。
姜知桐今天有个画展的发布会要参加,从浦早早就来家里等了。
正在吃早餐呢,突然听见二楼一阵急促的脚步。
他回头一望,是姜知桐正往楼下跑。
“诶,你醒啦?正好,来一块吃早餐啊。”
姜知桐停在楼梯中间,将身体探出栏杆外,紧张地环视过餐厅内部,除了从浦和高妈再没其他人了。
她问:“昭川呢?!”
“他……”
从浦刚刚开口,一道高大的身影便从餐厅外的庭院里走了进来。
白色的衬衫一尘不染,微敞的衣领随意慵懒,比从前更加宽阔有力的肩膀让人一看便觉踏实可靠。
笔直的双腿被黑色的西裤包裹,挺拔的身姿让站立这个再寻常不过的姿态都变得荷尔蒙爆棚。
昭川端着一盆草莓,行到楼梯下方,黑眸里映着姜知桐的身影,轻浅的笑意让他眉间的疤痕都变得柔软起来。
“醒了?”
昨晚不是梦,是真的。
姜知桐鼻尖一酸,梦里的惊慌失措这时全部变成了难以置信地委屈。
她快步下楼,可还嫌太慢了,最后几级台阶她干脆直接跳了下来。
几级楼梯的距离,说高不高,说矮不矮。
姜知桐穿着的白色睡裙被风鼓起,乌黑的发丝散在脑后,她就像一只洁白的飞鸟,正振翅向她心上的男人飞去。
昭川身手敏捷地错步上前,张开双臂,稳稳当当将她接了个满怀。
姜知桐连脚都没有沾地,就这么挂在了昭川身上。
她攀着他的肩膀,用力抱着他,不肯抬起头来。
不一会儿,昭川便听见她细碎的呜咽声传来。
心头微怔,他抬手抚了抚她脑后的长发,温柔吻在她的发丝上,而后大步上楼。
餐厅里,从浦和高妈脸上的震惊神情十分统一。
一直到他们上楼去了,两人才堪堪回过神来。
从浦有些尴尬地咳嗽两声,费力咽下嘴里的面包,他道:“我看今天应该是不需要我了,一会儿吃完早饭我还是先撤吧。”
高妈一脸“你很识相”的表情对他点了点头,“嗯。”
-
昭川一手端着草莓,一手抱着姜知桐回到房间。
他将草莓放下,姜知桐却还不肯下来。
他轻声发笑,任由她任性撒娇地挂在他身上。
姜知桐哭了好一会儿才肯抬起脸来。
昭川闲适地靠在墙边,像个人体架,丝毫不费力气地让姜知桐在他身上挂着。
见她抬起脸时小脸上泪痕交错,可怜兮兮的。
他轻声发笑。
“哭好了?”
姜知桐点点头,又摇摇头,紧紧盯着他好一会儿,又哇呜一声扑进他怀里,“我以为你走了,我以为昨天又是我在做梦!呜呜!”
她哭得抽噎,昭川轻轻在她后背拍抚顺气,横在她腰间的手坚实有力,却未让她感觉到半分难过。
他亲亲她的脸颊,说:“我不走,你也没有做过梦。”
姜知桐愣了一下,吸着鼻子问他:“什么意思?”
昭川勾勾唇角,抱着她到床边,刚将她放下来,她却又手脚并用地缠到了他身上。
他无奈地捧住她的小脸,又爱又怜地碰了碰她的额头,“越大越爱撒娇。”
可不么。
从前姜知桐小,却因环境束缚,万事都喜欢端着,喜怒哀乐都藏着一半,只偶尔在昭川面前才会露出些娇态。
但随着年岁增长,相爱愈发沉淀,她便开始有些端不住了。
更何况分别三年,她还有一腔委屈埋怨和伤心难过呢。
昭川宠溺地吻她鼻尖,耐心地劝:“不哭了,今天还要去发布会,眼睛哭肿就不好看了。”
姜知桐才不管好看不好看呢,她正要反驳,话到嘴边又忽然一顿,“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有画展?”
话一问出口,她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了。
想起昨夜的情形,一定是昭川早就与从浦串通好了。
她的消息一定也是从浦告诉他的。
这么一想她就有些生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昭川诚实道:“三天前。”
姜知桐眼睛一亮,扬起拳头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怒冲冲道:“果然没错!”
-
两人分别三年,昭川按照许中川的意思,一直在意大利处理鹰空的事宜,这期间从未回国,姜知桐也从未离开过N城。
表面上看上去,好像自从中川集团宣布昭川即将和叶氏联姻之后,这两人便再没有交集,但实际上,每隔三个月,昭川都会派人给姜知桐送一件礼物。
从千纸鹤到奢侈品,从他亲自手作到定制的天价商品,昭川的用心深刻地熨帖着两人相隔两岸的思念。
姜知桐收到千纸鹤的时候一度难以想象,以昭川的形象,若他果真坐在书桌前满面肃容的叠纸会是怎样的场景。
最后一次收到他的礼物,是六月。
礼盒里是一枝玫瑰与一张卡片。
淡雅的香槟玫瑰,因为加急空运,送到姜知桐手上的时候还是娇嫩欲滴的。
卡片上,昭川熟悉的字体写着:生日惊喜。
如果只是一枝玫瑰,自然算不上是生日惊喜,但礼盒里却当真没有别的东西了。
姜知桐当即便直觉他可能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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