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段弘轩,叶澜笙眼底浮现几分复杂。
那本书中显示,原身和男主大佬离婚后,失去所有,用自己仅剩的尊严去奢求段弘轩的眷恋,可他却从未正眼看过她一眼,反而最后,还要了原身一条命。
现在,她不再像原身那样痴他恋他,而他,却来向她承诺‘未来’。
叶澜笙眼底缓缓溢出一抹低讽,她伸手,掰开他手指,语调如常,平静又淡漠:
“段先生,我爱不爱傅修衍,这都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就不劳段总费心了。”
“至于段总刚才说的那番话,我就当从未听过,你也当做从未说过吧。”
说完,叶澜笙便想离开,段弘轩看穿她的意图,及时拦住了她,“叶澜笙,连我都能察觉你这段时间的不同,你觉得,傅修衍会看不出来吗?”
不给 * 她开口的机会,段弘轩接着道,“你和她是很像,但并不是一模一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留在傅修衍身边,但我只想告诉你,如果有一天你想离开他,你可以来找我。”
音落,段弘轩深深看了她一眼,径直转身离开。
叶澜笙看着那辆黑色卡宴绝尘而去,回身,却看到了直直盯着她、神色不可思议的骆清黎。
叶澜笙心中一跳,心下只剩了一个念头:清黎,是不是听到刚才那些话了?
第四十章 心中久久求而不得的执念
骆清黎站在原地定定看着叶澜笙, 视线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探究,大约一分钟后,她走到叶澜笙面前, 语调如常:
“性情一样, 样貌一样, 给人的感觉也一样, 若是没有JQ一事,再加上刚才偶然听到的那番话,或许,还真以为你们是同一个人呢。”
叶澜笙仔细看着骆清黎面上的表情, 她眼中有好奇,有惊讶,却独独没有厌恶或憎恨, 叶澜笙心下不自觉松了口气。
“进去说吧。”
两人在提前约好的位置坐下,叶澜笙看着对面好友的那双星星眼,脸上闪过一分无奈:
“是, 我不是叶澜笙。你想问什么,问吧。”
骆清黎沉默一秒,忽然道,“这种超脱自然的剧情,我只在小说上看过, 分魂穿身穿什么的。澜笙,你这属于什么?魂穿还是身穿?”
叶澜笙手支在桌上, 托着下巴,“我也不知道,当时眼前一白,莫名其妙地就来到这儿了。”
如果是身穿, 那这个世界中原身去哪了?
但如果是魂穿,那这个容器也太完美了。就像是量身定做一般,哪哪都很契合。
“难不成,这世上真有什么超自然之事?”骆清黎看着叶澜笙猜测。
叶澜笙摇了下头,“对了,你是原身的好友,现在她不在了,而我出现了,你对我,就没有愤怒怨恨什么的?”
“没有。”骆清黎果断回答,她手拉着叶澜笙的,好似想要给她支持与力量。
“澜笙,你们两个真的很像,性情或是一些不起眼的习惯。给我的感觉,就好像你们两个就是一个人似的。”
“虽然说闺蜜换了个人,我应该表现的愤懑生气,但是……”骆清黎望着叶澜笙,神情认真,一字一句道:“但是我做不到,你给我的感觉,就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和之前没有一点出入。”
最后,骆清黎又补充了一句:“而且,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们两个……就跟一个人似的。”
听着这番话,叶澜笙红唇扬起,明眸中氤氲一层薄雾。她原本还真挺担心的,担心这个世界中唯一真心相待的好友,在知道事情真相的那一天,会怨她恨她。
既然已经说开了这个话题,骆清黎索性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澜笙,既然你不是她,那你为什么不跟傅家主离婚?总该不会短短几天就动了心吧。”
叶澜笙轻笑,“怎 * 么会?我回去的关键,在傅修衍身上,所以,才需要继续留在他身边。”
骆清黎点了点头,这个解释,她能理解。
只是……
“澜笙,你可别到最后家没回成,倒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叶澜笙暗暗翻了个白眼,“放心吧,我这颗心,坚固着呢,谁都别想这么轻易就把它拿走。”
看着叶澜笙面上的明媚,骆清黎心中既欣慰又惆怅。
傅修衍那人,可不是好招惹的,只希望,澜笙能如愿回到自己世界吧。
两人又随意聊了会别的,正当她们想要出去逛逛时,骆清黎的手机突然响了。
看着手机屏幕上不断跳跃的字符,骆清黎眉心几不可察地皱起,她顿了两秒,接通电话。
“喂?”
“嗯,知道了。”
短短两句话,说罢,电话直接挂断。
看着好友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叶澜笙挑了挑眉,眸色若有似无地掠过还在亮着的手机屏幕。
“谁的电话?”
骆清黎捏着眉心,叹了口气,“白景渊的。”
叶澜笙眼前划过一分了然,她端起咖啡轻抿一口,漫不经心一问:“你和他之间的联姻,怎么打算的?”
提起这事,骆清黎就一个头两个大,“还能怎么打算,所有的主动权都不在我手里。我觉得自己就像那主动往陷阱里钻的猎物,自寻死路!”
听着她这忿忿的语气,叶澜笙忍不住笑出声,“有这么夸张吗?白景渊可是出了名的温文尔雅,到了你这,怎么感觉他像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似的?”
骆清黎面无土色,她很想反驳一句:白景渊那人看起来温润无害,可真正相处下来,才能发现那人温雅之下的阴冷和霸道。
可这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叶澜笙玲珑心性,一眼便看出了骆清黎心下的烦乱,“你们待会是不是有安排?”
“嗯,他让我跟他去白家,见父母!”
不知是不是叶澜笙的错觉,她总觉得骆清黎最后那三个字,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叶澜笙挑挑眉,拿着包站起来,“那这样,我就不打算你们了,你快去吧。”
说话间,叶澜笙视线往门口随意一瞟,不其然看到不知何时等在那里的白景渊。
收回视线,叶澜笙看着骆清黎的目光带了几分深意。她没再多说什么,率先离开了会场。
骆清黎看着她潇洒离开的背影,不禁狠狠咬了咬牙。
这家伙,她看不出来她不想去吗?
在骆清黎愣神的功夫,白景渊已经来到了她身边,低着眼,觑着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的女子。
“怎么?还不走?”
骆清黎慢慢抬眸看了他一眼,最后,心一横,站了起来。
她看着面前温儒清逸的男人,眼底划过几抹挣扎,稍顿,她紧了紧牙,开口:“白先生,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听着这话,白景渊心中忽然溢出一分不妙的预感,他晦涩的视线直直落在她身上,“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见了父 * 母,再谈?”
虽是问句,但白景渊的口吻多了几分冷硬,骆清黎微微侧身,避开了他的手掌,坚持道:
“白先生,用不了几分钟,我们先说了吧。”
“我——”
“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白景渊刚准备开口,已到舌尖的话,被她坚定的话语打断。
“你说什么?”他眉眼折起,语气幽幽,不自觉参杂一丝冷意。
骆清黎毫不畏惧,直视着他微怒的眼睑,“我说,我们不合适,白氏和骆氏的联姻,怕是要取消了。”
在她落地的一刹那,白景渊眼底快速划过一抹狠绝,他攥紧拳,手背上青筋暴起,极力压抑着胸膛中的情绪,不想吓到她。
“清黎,别开玩笑,两家的联姻已是板上钉钉之事。”
“没开玩笑,结婚尚且还能离婚,何况我们现在连订婚都没有。”
说白了,他们两个现在,充其量只是尝试交往阶段。
合适的话,就进一步发展;不合适,就干净利落地分开。
白景渊目光沉沉地盯着她,看着女子毫不退让、坚决撇清关系的模样,他终于忍不住。
快步上前,蓦地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和低声议论,大步走到自己车前。
车门打开,白景渊直接将怀里不断挣扎的人扔了进去。
骆清黎被摔得有些眼晕,她借着身下座椅支撑,直起身子,就想开门下车。
白景渊看穿她的意图,先一步按了中控锁,面上的温雅散去,露出了儒雅面具下的狠戾和疯狂。
他掐着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对着她惊惶的眼神,白景渊阴沉开口:
“骆清黎,你今天这么着急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因为他回来了?”
骆清黎一头雾水,被他用力掐着的下颚不断传来剧痛,几乎刹那,她眼中凝起了一层水肆:“什么?”
“什么?”白景渊嘲讽一笑,看着她的目光少了惯有的温柔,多了几分冰冷,“牧凡啊,你的初恋,他回来了,所以你急于跟我撇清关系是不是?”
听到那两个字眼,骆清黎眼瞳骤然一缩,她眼底浮起一抹隐晦的痛色,那伤感,看的白景渊身上肆虐的寒意更甚。
他捏着她下颚的手指在低低颤抖,同时,心底也涌起一股强烈的酸涩和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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