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只是想看中方丢脸吗?可即使中方输了,他们也胜之不武啊?
不过季茗也没有时间再继续猜测日国的用心,因为比赛已经开始了。很快两男一女上场,让大家用望诊对三人一一进行观察。
望诊,是扁鹊最重视的也是很多中医都比较擅长的诊法,作为四诊之首,望诊就是通过观察病人的神、色、形、态的变化,详细一些就是对病人的面目、口、鼻、齿、舌和苔包括四肢和皮肤进行观察,以了解病人的“神”。
凡看病,望为先。精气神,最重要。同样,对于学中医者,首先要学会望诊,甚至西医在很多方面也都有望诊这方面的涉及,所以对在座各位经过千挑万选出来的队员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处。
而中医中的精气神,则被认为是人体生命活动的主宰,有三大作用:一,可以调节精、气、血、津液的新陈代谢,让人体内循环保证鲜活的动态;
二,神通过对脏腑精气的主宰调节人体生理功能,让病人达到治好病、康复的目的。
三,《素问》中有说,“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意思就是说神是人体心理活动的主宰,如果心理状态宁静怡然,就可以达到去病延年的养生之道。
日国应该是把比赛重点放在了后面,因为前三道题选出来的病人十分一般不说,就连问的问题也非常浅显。
但是规则放在那里,尽管她们这一队被淘汰下来的三人都感到十分憋屈,但是也无可奈何,因为日方那边也一样。
只不过人家应该是提前知道游戏规则的,所以并没有什么情绪不满,甚至那三人下台的时候还骄傲的朝着季茗这个女队长竖了个向下的大拇指。
如果不是季茗早就做好了各种情况的心理准备,如果不是为了拿回原属于自己国家的那些中医典籍,如果不是她气功不错…
季茗觉得自己手心手背双腿双脚都痒痒的,很想打打拳活动活动。
第二场“问诊”,依旧是三个上场的病人,不过这次三人中有一个是刚满四岁的小孩,脸色苍白,身体瘦弱,一看就病的不清。
但是让季茗感兴趣的是见到孩子的那一刹那,对面叫□□的队长下意识把身子向前倾了倾,脸色微变,季茗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在这之前是见过这小孩的。
问诊主要是问病人发病和病情转变的情形,比如寒热、汗、大小便、饮食、胸腹等各种情况。
两个大人跟第一轮的时候一样没什么特别,但是当轮到小孩的时候,主持人特意强调了一番。
季茗不着痕迹的环视了一圈礼堂,发现角落里有一个女人正直直的盯着讲台上面的小孩。
季茗的视力很好,她看的很清楚,女人气质高贵,穿着不俗,季茗皱皱眉,不知道日国这是干什么?
就在这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了惊呼,原来刚才还安静躺在担架车上的小孩这时候竟然颤栗抽搐起来。
也许是怀着身孕母爱泛滥的缘故,季茗离得最近,直接起身就到了孩子身边。
顾不着现在还在比赛,季茗直接摸上了小孩纤细的脉搏。她没想到小孩看着白白胖胖的,竟然会严重贫血。
然后就是刚刚季茗看到的那个坐在角落里的女人哭着跑了过来,把手上一个药丸塞到了孩子的嘴里。
比赛的病人出事,一阵混乱过后,经过商量临时在现场选了一个外国人,再次淘汰三人后,第二轮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开始了。
这让季茗郁闷不已,日国人不是特别讲究特别喜欢吹毛求疵吗,难道这就是他们追求的“工匠精神”?
把不要脸进行到底?怎么会如此不严谨?猜不到目的,季茗一阵头大。
第三轮闻珍,就是听病人说话的声音、呼吸、咳嗽、呕吐等声音,再结合用鼻子闻病人的体味、口臭、痰涕等气味,主要借助医生灵敏的听觉和敏锐的嗅觉比较直观的推断病人疾病的方法。
不过季茗作为孕妇,再加上如今她五感本来就比普通人灵敏,这一关过得十分酸爽,干呕了好几次。
不过第三轮除了恶心一点,也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选的病人依旧是按照少年、中年、老年给一人挑选的。
但是当最后一轮开始的时候,再次上台的三人就让季茗有些看不明白了,因为上面的三人年纪都差不多。
但是已经习惯观察对面队长表情的季茗发现,在最后这三人出现后,他的身体和表情都表现的十分激动,双手紧搓,有些坐立难安。
季茗对政治不感兴趣,所以在她纳闷的时候,不知道下面坐着的任老一干人内心都十分震惊,他们大概已经明白这次日方突然举办这次比赛的目的啦。
因为高台上的三人其中有一个是如今日国民主党内的重要成员,望闻问切,任是非很容易就看出来那人的身体有问题。
看来这次日国举办什么比赛是假,最后的目的肯定是想用那几本医学典籍作交换,给这个民主党重要人看病。
不过台上的季茗还没想到这一步,她看了之前的三轮,如今中日目前的比分四比五,剩下还有三题,意味着她必须胜出两题或者三题全部胜出,才有能打败日方。
但是季茗担心日国那边会耍什么阴谋,一时亚历山大。在裁判下令开始前不由得往台下看了一眼。
对上师父和任老爷子鼓励的眼神,季茗重新转身,抬头十分友好的对着对面看她的□□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
□□:……
果然跟老师说的一样,华国人就是幼稚!
同一时刻,季茗肚子里的胎儿似乎是知道妈妈现在的担忧,适时地跳动了几下,季茗深呼口气,重新抬头挺胸,决定全力以赴尽力而为,遇魔杀魔便是。
……
伊藤千惠在管家的帮助下重新把孩子送回医院后,就开始着急的跟丈夫打电话。
助理看不下去,于是劝道:“夫人,先生现在很忙,他不会接你电话的。”
伊藤千惠拨电话的手一松,然后趴在儿子的小床边继续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自从儿子得了这个治不好的怪病,丈夫为了照顾孩子耽误了很多工作,家族里面已经有很多人不满意了。
本来这次想借着内阁大臣给华国人设的局,让自己儿子也去试试,没想到还没开始儿子就正巧发了病。
季茗这会儿已经在最后一轮中连胜两局,比赛的结局已定,最后一个病人看好看坏都不再重要啦。
虚惊一场,季茗高兴地朝着讲台下面挥挥手。本着做事善始善终,季茗以为还要继续给最后一个人切脉时,主持人就再次开口打断了她的猜想。
不过等主持人把接下来的安排说完,台下的任是非心里不禁松口气,原来绕过来绕过去,跟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日国是想通过这次比赛向他们示好,承诺的医学典籍真假未定,但是请他给这位内阁大臣看病倒是真的不能再真啦。
不过任老想不通的是,如今中日已经建交好几年,如果日国向华国发出请求,上面一定会派人过来的,完全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难道是日国内部派系之争?
季茗现在完全不想再猜测日国的用意了,这场比赛从开始到现在跟儿戏一样,即使现在她已经胜出,但是也并没有多少荣誉感。
但是现在在人家地盘不忍也要忍,只不过不等季茗喊人,任是非在日方那边一个五十多岁老头起身的时候,也从自己位置上站了起来。
这时候旁边一起跟着来的袁先生也起身,袁先生是这次上面派来专门协助他们处理一些事情的外交助理,只见他也起身快了两步说道:
“任老,您上台后先等一会儿,我这就去找这位内阁先生谈一谈,咱们不能白白被人耍一回。”
也不知道袁先生如何交流的,反正把在场的几个其他国家的友人打发走后,他们也很快被人带着从礼堂换了另一个更加隐秘的房间。
“师傅,任老先生和袁先生人呢?”
崔平远:“这个你不用担心,一会儿他们就会把这次比赛的胜利品送过来,你们几个分工合作,尽快背诵,以防万一。”
“那真是太好了,我们都担心着呢,在人家地盘,这次比赛又不是公开的,到时候我们只能哑巴吃黄连,很难证明日国人耍赖。”跟在季茗身后的一位师兄高兴的说道。
片刻,一个穿着月白色和服的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是五本线装的古籍,因为只有季茗一个女生,所以她自己拿了一本,剩下的七人背诵剩下几本。
“哎呦,师父,你们先看着,我想去趟厕所。”
怀孕的女人事多,崔平远不好多问,直接挥挥手让她赶紧去。
季茗到了厕所,马上反锁,然后人就进了房子里,到三楼用那台扫描仪开始扫描,然后还得想着一会儿回去如何找借口跟另外几人交换书籍。
十五分钟后,季茗返回,看师父没在,问了一下跟她一样一个人拿一本书的男子:
“林师兄,你看见我师父了吗?”
林师兄艰难的抬头,不好意思的回道:“季师妹,你回来啦,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注意,你记得怎么样啦?我古文不好,这书还是繁体,哎,真是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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