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很快把这段插曲略了过去,专注游戏。
这一专注,她发现铠连野也不打了,专门蹲对面百里玄策。
百里玄策从一出塔被击杀,到一出泉水被击杀,气得耍起了无赖。
百里玄策:我不出泉水了,看你怎么打我。
百里玄策:有本事过高地塔,到泉水来杀我啊。
看来,百里玄策是真被逼急了。
容杼正好出一件装备,她点击装扮,拉开装备栏,想看看最后一件装备出什么好。
就看见铠的装备秒换,换上奔狼纹章和救赎之翼,愣是加速从上路越过高地塔杀进敌方泉水,把百里玄策杀了。
铠被泉水秒杀,还不忘说:叫爸爸。
百里玄策:爸爸!安琪拉爸爸!
容杼:……
她深吸一口气,把涌到嘴边的“你们是不是没吃药”咽了回去。
看着君临的ID旁死亡次数从零变成一,她顿时什么气都消了。
游戏结束后,她冲柏予扬扬眉,说:“你输了。”
看君临吃瘪她很爽,看君临加柏予的同体吃瘪,她更爽。
系统在打扫战场,进行结算,柏予没看手机,说:“是我输了。”
“不过。”
他说,“既然我是你的宝贝,能不能看这份薄面,争取宽大处理?”
你什么时候是我宝贝了?
那是游戏,是假的,要脸吗?
系统结算结束,铠当之无愧是MVP,作为排面,整个页面都是铠的特写。
容杼一时没管住嘴,说:“好啊。叫爸爸。”
柏予:“……”
报应来得真快。
第二十八章
话一说出口, 容杼就后悔了。
她几乎不敢看柏予的脸, 手指不自在地点手机屏幕, 一直点到退回组队房间。
ID 君临的头像上方系统用白色字体标识“玩家还未准备”,容杼等了又等, 柏予还未返回房间,不由得看了过去。
柏予保持着双手托着手机的姿势,眼睑低垂,拇指微曲点在手机屏幕上,却没有动。
容杼:“?”
柏予手指动了,头像上的白色字样消失的同时,容杼听到他说:“如果我叫了,能不能把我从小黑屋放出来?”
这么久不准备, 就是为了考虑这个?
你还真打算叫啊?!
容杼想象了下柏予叫她“爸爸”的画面,简直不要太美。
容杼被雷得外焦里嫩:“倒也不必如此。”
柏予手指又停了下来,眼看他似乎要开口, 容杼抢先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别喊她爸爸, 她担不起。
柏予唇终于闭上, 抿成条线。
容杼问:“你, 不,您想怎么宽大处理?”
柏予:“这局游戏要是不算,对你不公平。这样吧, 以后容容不弄杼找你,拉上我,我们一起带她。”
她大号最高段位荣耀王者, 需要人带?
还有,让她怎么做到一个人同时玩两个账号?在线精分?
她手速再快,也不可能一双手操纵两个英雄啊。
“不行。”
话脱口而出,容杼忙又添上一句:“容容姐姐不喜欢和男的玩。”
呵。
还搞性别歧/视。
容杼看到他的脸色,退一步妥协道:“重开一局,赌约照旧。”
柏予“面露难色”:“对你不公平。”
容杼:“我不介意。”
柏予“勉为其难”,却答得又快又准:“那来吧。”
容杼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
这一局,没有上局百里玄策那种助攻了,柏予的铠开启乱杀模式,到游戏结束,一次没死。
容杼再次被铠的特写画面刺眼,容杼摁掉手机屏幕,做好准备聆听柏予的条件。
柏予退出组队房间,切到微信,将联系人拉开,点进容杼的对话框:“把我放出来。”
就这?
容杼怀疑地瞅着柏予。
柏予像是没看见般,不急不缓添上后半句:“关于容容不弄杼的事,我可以解释。你不能再拉黑我。”
她就知道。
容杼仰首以待听完柏予的解释,也切到微信,在柏予的眼皮子底下,将他放出来。
怕他不信,她还发了个“OK”的表情包。
发完,她看见柏予敛下眼眸看手机,觉得自己是傻/逼。
更傻/逼的是,柏予还回了她:乖。
容杼:“……”
你才乖!
容杼实在不忍直视,他们明明面对面还要盯着手机的行为,连游戏也不开了,说:“管理员应该来了,我……”
话没说完,对上柏予的促狭的眼神,差点咬掉舌头。
她大概是和柏予犯冲,现实里和网上都是。
容杼闭闭眼,重新找了个借口,刚要开口,柏予说:“走吧。我送你回寝室。”
柏予随手收好手机,便往办公室外走,半点不给容杼拒绝的机会。
容杼只好抓起手机跟上。
再次经过阅览室,容杼往里瞥了眼,不止看守工作人员来了,还有些学生也来了。
图书馆比她上楼时热闹许多,下到图书馆大厅更是如此,隔着图书馆自动玻璃门,还有人站在外面。
是两个男生,看面相,很陌生,不像是政法大学的学生,应该是校外的人——节假日政法大学面对社会开放,外校的人可以进来政法大学参观。
走到门口时,图书馆前台的管理员忽然叫住柏予,像是有什么事儿。
容杼指指图书馆的外面:“馆长去忙吧,我自己回寝室。”
“叫我师兄,或者像游戏里那样叫我师父父,我不介意。在这里等我。”前言不搭后语丢下这两句话,柏予走向前台。
容杼:“……”
你不介意我介意啊。
“师父父”这三个字,哪怕用正常的口吻说出来,也像是撒娇好吗,谁愿意时时撒娇?
就是她愿意,也不见得柏予愿意听。
门口的两个男生时不时往图书馆内探头探脑,容杼以为他们要进来,走出图书馆,退到一边等,把入口让出来。
哪知,那两个男生却并不进去,反而看着她窃窃私语起来。
容杼皱眉。
柏予目光从前台无意间扫过来,就见容杼斜背对着他站着,头低着着,用手挡住脸,似乎颇为不自在。
顺着她挡的方向,柏予看见两个男生靠在一起,紧紧盯着容杼。
“馆长?”
前台管理员给借书的学生办好证明,转过头见柏予签字签到一半突然停下,不解地出声提醒。
柏予这才敛下眼睫,停顿的笔尖儿继续落下。
签完字,柏予将笔转个向,笔尖儿对着自己,递还给前台管理员。
管理员接过笔盖上笔帽,鞠躬:“馆长慢走。”
柏予“嗯”一声,大步走开。
离图书馆出入口越近,他越发清楚看见那两个男生神情激动,其中一个人忍不住拿出手机想对容杼拍照。
他眉心一压,在那男生准备绕到容杼前方时,他长腿一跨,挡在容杼身前,把她遮挡得严严实实。
“走吧。”他柔声说,护着容杼下阶梯。
走到最后一阶阶梯时,他停了下,微侧过头,眼尾往后,余光冷冷地定在两个男生面上。
柏予已步入社会,历经锤炼,身份地位气质皆是人上人,岂是两个小男生能比拟的。
那两个男生被他一眼震慑得魂都没了,照也忘了拍,直到柏予和容杼的背影远得都快看不见了,他们还是浑身动弹不得。
两个男生面面相觑吞了吞口水,慌慌张张收起手机,灰溜溜远离图书馆。
“在看什么?”容杼问道。
“没什么。”柏予收回视线,不动声色打量容杼。
五一节一到,仿若是一夜之间,寒热颠倒,天气骤热。
清晨的那丝清凉早已消散,空气里漂浮着股说不出的闷热低压。
可能是料到这一点,容杼今天穿了短袖,袖子断在肩头稍下,露出整支胳膊。
偏偏容杼生的又白,那两支胳膊跟雪似的,白生生,柔嫩嫩,夺人眼球得很。
柏予艰难转开眼:“你经常遇到这种事情?”
容杼愣了下,反应过来他指什么,说:“嗯,习惯了。”
确实习惯了。
只不过,被人当成展览馆的展物般参观,还是本能地不太自在。
柏予眸色深沉。
容杼以为他又要误会,忙撇清关系,说:“虽然经常遇到这种事情,我可没有谈过恋爱。读书活动在图书馆楼道间,只是学弟向我告白,我已经拒绝他了。”
所以,目前她单身,恋爱史空白。
别再误会她把图书馆当告白场所,也别误会她每次在图书馆都是“不务正业”,懂?
柏予眸色变回澄澈:“我知道。”
她喜欢他,他还没答应她的追求,一个人要怎么谈恋爱?
想到这里,柏予说:“他们都不适合你。他们太小,还是学生,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朝不保夕,如何保证给予另外一个人未来。”
柏予:“你需要的是一个有能力,有事业,有地位,看得见未来,宠你,爱你,在事业上、生活上能作为指路人般存在的人。比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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