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烈侧头看着雁宁初,见她还有些担心,便低笑着安抚道:“放心,他们的目标是原慎,不会牵扯别人。”
果然如原烈所说,见宁觅被宁家人护住,那群人也没再分神,只是帮着两个女生围堵原慎。
会所工作人员很快赶到,将两方分开,邵韵玲刚要发火,便认出对方都是世家子弟,她只能忍下火气,吩咐人将对面一行都带出去。
原慎被挠的满脸血痕,又知道闯了祸,没敢再看邵韵玲脸色,偷偷离开了。
闹剧结束,留下的人心思各异,刚刚友好热切的关系彻底被打乱。
宁觅被宁兰几个人护着退到一边,即使没有受到什么厮打,眼角也已经泛出红色,宁征和陈绮丽也同样脸色难看地看向邵韵玲方向。
就在刚刚的撕扯中,他们已经从对方撕扯咒骂中清楚了一些事情。
比如两个女生本来就是朋友,最近才发现同时交往了一个男朋友,就是原慎。
再比如原慎劈腿滥交,两个女生都是他同时交往的女友,甚至除了她们,他还私藏了手机和另一个女生暧昧,而且刚好现场就见到了那个手机里的女生,就是宁觅。
在场众人都是聪明人,不用多想就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所以宁觅是被原慎当猴字似的戏耍了,目的就为了给原烈难堪。
而且宁觅果然也如原慎所愿,真的在店铺大堂失态撒泼了。
想到这,宁家人脸色都非常难看,连向来和邵韵玲合作愉快的宁征都已经冷下脸。
邵韵玲有些慌了,视线一扫,看向原烈:“那群人是你找的!”
原烈嗤笑了一声,毫不 * 在意地看向邵韵玲,伸手示意:“您继续。”
邵韵玲知道现在不是和原烈争执的时候,宁征那边需要安抚,她只能压下怒火,走近宁征一家,扯出抹笑来,说着挽回的话:“宁征,我们认识这么久,你总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不信我。”
“孩子们都小,不懂事也正常,确实不该伤了大家和气。”宁征笑了笑。
邵韵玲刚放下心,又听他话音一转,道:“我家孩子都受了些惊吓,今天也不方便再继续了,夫人请回吧。”
邵韵玲还想说点什么,但毕竟理亏,扫了眼眼眶泛红的宁觅后,终于收了声,略显狼狈地离开了。
邵韵玲一走,就只剩原烈一个外人。这场闹剧虽然和他无关,但却也是因为他才带入的,宁家人脸色复杂地看向他,却因为忌惮不敢多说。
宁觅被宁征夫妻送到包间休息室休息,一时间只剩下宁兰和雁宁初母女以及原烈、周程锦四个人。
看到雁宁初和原烈站在一处,甚至两人嘴里都吃着什么一样的东西,这种亲昵的姿态让宁兰非常恼怒,她压着火,对雁宁初道:“宁初,过来!”
雁宁初抿抿唇,没有动。
宁兰顾不上忌惮原烈,直接去找雁宁初,哪知刚走一步,雁宁初便立刻退到了原烈身后。
这样满含信任的寻求保护的动作让母女俩同时愣住。
宁兰脸色非常难看,气息翻涌着,叫雁宁初的名字:“雁宁初,妈妈再给你一次机会,过来!”
周程锦这时走上前,看向雁宁初,低声劝着:“宁初,别惹伯母生气。”
原烈皱眉看了眼周程锦,又收回视线,只是又朝旁边挪了一步,挡在雁宁初身前。他非常客气地对宁兰笑了笑,说道:“阿姨,我——”
“原先生,我们现在在说家事,请你出去。”
“我——”原烈刚想开口,袖口便被扯了扯,他侧头去看,小姑娘始终半垂着脸,看不清神色,嘴角崩成了直线,却还强撑着说:“原烈,你先出去吧,没事的。”
原烈轻叹了一声,忍住想去揉揉她发顶的手,低低应了声“好”。
原烈走到门外,却依旧将门虚掩着,没有关严。
宁兰扫了一眼,转头看向雁宁初:“你是不是不听妈妈的话?非要和他扯在一块?!”
“伯母,您应该是误会了。”周程锦适时出声,劝导着,“我看这并不是宁初的——”
“嗯。”周程锦还没说完,对面传来一声低低的应和。
不只是宁兰,房间里的人都错愕地侧过头,确认似的看向雁宁初。
宁兰拧眉,问:“你再说一遍!”
“和原烈相处时,我很开心,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雁宁初抬头看向宁兰,眼角红红的,她像小时候那样称呼着宁兰,“妈妈,我现在可以和他做朋友了吗?”
“不可以!”宁兰想也没想的拒绝,又缓下语气劝着,“他是怎么对宁觅的,你不知道吗?妈妈 * 都和你说过的!你怎么还可以和他做朋友?”
又是为了宁觅。雁宁初深吸口气,视线略过周程锦,最后看向宁兰:“妈,宁觅是宁觅,我是我,我不想再为她放弃任何事了。”
雁宁初说完便转身朝外走,宁兰在后面气急了喊:“你现在出去就别回家了!”
“噢。”雁宁初停下来,看向宁兰点点头,“那我不回去了,您和爸爸注意身体。”
雁宁初走到门口,开门便看见原烈,他站在门扉缝隙处。
雁宁初想了想,歪头看原烈:“你都听到了?”
原烈低声应着:“嗯。”
“那走吧。”雁宁初朝他摆摆手。
原烈看出她在强撑,放低声问:“去哪?”
“现在我没家了。去哪呢?”雁宁初想了想,侧头看原烈,“你不是说过,要带我私奔的吗?”
第19章 烟火 我怕你后悔
“宁初!”周程锦叫住雁宁初, 疾走两步赶上,缓了缓,对着雁宁初温声劝慰, “宁初,阿姨只是在生气, 说的不是真心话, 你不要冲动。”
说着, 周程锦又顺势走前两步,侧身站在雁宁初身边,彻底将她和原烈隔开。
原烈挑挑眉, 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对方。他总觉得周程锦对自己有些敌意, 虽然对方有意遮掩, 但是他从小就和邵韵玲一行人接触, 这种抵触反感的情绪总能轻易捕捉。
是什么原因呢?原烈觉得不会简单只是为了雁宁初。他看得出来, 周程锦的个性并不如表现出的那样温和内敛。他是有野心的。
原烈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程锦。
周程锦还在规劝,试图伸手去拉雁宁初,却被侧身避开,他愣了愣。
雁宁初轻声回道:“学长,宁觅还在休息室, 应该很需要你,你去看看吧。我的事不用担心,我知道怎么做。”
雁宁初话让周程锦神色微顿,收回停在半空的手。休息室正好传来宁征呼唤的声音,他眉梢显出烦闷, 离开之前低声说:“宁初,我知道你可能……总之以后会和你好好聊聊。你记得有需要来找我,不要麻烦不相干的人。”
被归为“不相干的人”的原烈闻言挑挑眉, 抱臂哼笑了一声。
周程锦没理会原烈的嘲讽,转身走回包房。
原烈微眯着眼,他现在已经确定周程锦对他有很深的成见。
雁宁初见原烈一直盯着周程锦,便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口,轻声道:“原烈,我们离开吧。”
原烈回神,点点头。
两人离开会所,原烈去停车场取车,一回来便看见雁宁初抱臂蹲在会锁门哭,环抱着自己,将头埋进臂弯。小姑娘似乎哭了一场,随着哽咽,肩膀颤颤的。
原烈抿着唇角,面露疼惜。他知道小姑娘看似绵软,却不喜欢和人表露脆弱。他便没有立刻走近,只是站在原地静静看着,直到见她气息平缓才适时出声。
他装作是才回来的样子,从车窗探头,对着雁宁初道:“上车吧。”
雁宁初远 * 远应了声,扭头擦了擦眼角,小跑着上了副驾。
原烈装作没有看到雁宁初微红的眼眶,内心轻叹着发动车子。
雁宁初不知道原烈带她去哪,车子上了高架,她转头看向车外,景色飞速闪过,目的地是未知。
就像她自己的生活一样,充满了茫然和困惑。
雁宁初渐渐有了困意,迷惑着睡了过去,原烈看了一眼她,便提前下了高架。
他有意选了条路程偏远却平坦的路段,将车速降慢,果然见小姑娘眉心舒缓下来。
半小时后,目的地到达。
原烈见雁宁初还在睡着,便没有出声叫醒,给雁宁初盖好绒毯后径自下了车。
雁宁初醒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擦黑。原烈不在车上,她抬头看向外面,找到人后,她将披在身上的绒毯叠好,放在车座,推开车门走向原烈方向。
听见动静,原烈侧身看了一眼,没有出声,只是下巴一抬,指示雁宁初坐到旁边。
雁宁初认出这是城郊花溪山下的溪水弯边,离得近了,她才看清原烈是在垂钓。
秋末来溪边垂钓的人很少,四周少有人声,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雁宁初便没有出声,安静地坐到原烈旁边的位置,动手挂着鱼饵。
她动作熟练,不是新手样子。原烈意外地看向雁宁初。
看懂原烈的意思,雁宁初比了个垂钓手势,示意自己确实不算新手。
原烈见状便勾勾唇,回给雁宁初一个手势: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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