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人追捧,讨人喜欢,大多是因为身上的附加价值。
比如相貌,比如成绩,家庭背景。
所有这些普遍而客观的硬件设施,构成了大家眼里那个虚幻的完美形象。
看似很多人爱他,其实又没有人爱他。
但是纪枣原不一样。
她真正吸引人的,就是她自己。
所以爱她的人那么多,每次组局,大家第一个想到一定要约出来玩的人,基本都是纪枣原,不是为了活跃气氛或是充当门面,而是就真的想和她一起玩。
哪怕是连她的敌人宋曦兮,在恨她的同时,还是忍不住依赖她接近她。
“算起来,我很幸运。”
“嗯?”
纪枣原抬起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我很幸运,近水楼台先得月。”
男生弯着唇,笑意淡淡,“所以抢占时机,让你喜欢上了这么平凡的我。”
“……”
纪枣原地铁老人看手机:“你又是在讽刺我吗谢夏谚?”
“没有,我是认真的。”
“……懒得理你这种奇奇怪怪的思维。”
纪枣原目不斜视,“但是老谢同志,你有没有注意到,旁边椅子上那个女生,已经盯着我们看了很久了。”
谢夏谚往那边瞅了一眼,很淡定:“哦,她就是潘芳林。”
“潘芳林?……就是之前宋曦兮说针对她的那个人吗?”
“嗯。”
“她是f大的学生?”
“不是。跟我们同龄。应该是听她姐说我在这里,所以特地跑过来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怎么办。”
男生伸出手拉了她一把,把她从歪掉的轨道上拉回来,语气非常平淡,“不用管她,她不敢做什么的。”
“……真的哦?”
“嗯。”谢夏谚非常认真地抬起眸,直视她,“以后这些事情这些人,你都不用理会,我会处理好。要是她们真的打扰到你了,你就来找我算账,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
在对方专注的视线中,纪枣原沉默片刻,而后笑了起来:“好呀。如果以后,我真的被你的那些莺莺燕燕给烦到了,我就来找你算账。当然,以示公平,我也不会让我的风流债影响到你的。”
男生忍不住一挑眉:“你还有风流债?”
“就是打个比方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吗专注事业,清心寡欲。”
纪枣原踮起脚尖,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我们一定要做一对专心致志地事业奋斗人,争取早日成为谢总裁和纪富婆。”
“好。”
此刻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操场上有很多学生在跑步踢球,还有教职工带着小孩来玩沙子。
夏季的傍晚温热而宁静,还能看见天上的几颗星星。
纪枣原拉着他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仰着头,低声道:“谢夏谚你知道吗,其实之前我做过一个梦。”
“嗯?”
“我梦见我死了,然后你为我肝肠寸断黑化成反派。”
纪枣原慢悠悠地复述着之前在飞机上做的那个梦里的景象,“……那时候我就在想,这会不会就是季圆音认知里那个时空的我们?在另外一个时空里,我们俩阴阳两隔,你为我要死要活,最后殉情而亡。”
她叹了口气:“谢夏谚,我们在异时空里好惨哦。”
谢夏谚想了想:“不过至少,这证明了一点。”
“什么?”
“不论在哪个时空,我都如此迷恋你,所以,我们的相爱是必然。”
他双手搭在脑后,目光寥寥,“就像现在这个时空,尽管出现了这么多变量,但时空大神仍然强制性地改变了函数模型。”
“这证明,我们不在一起,天理难容。”
很多东西,都是偶然的,自主的。
但偏偏,这些偶然和自主,它们完美地契合在了一起,比如我不喜欢讨好和热情,而你刚好对我没兴趣。
比如我慢热而孤僻,而你恰好成为了我的同桌。
比如我通宵打游戏,而你正好通宵复习。
……
总而言之,一万个刚刚好,蔓延交错,最终构建出了“一定”。
我一定会喜欢上你。
我一定会很爱你。
我一定会只爱你。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谢夏谚,你可以弯一下你高贵的头颅吗?”
耳畔忽然传来了女生笑吟吟的声音。
谢夏谚偏过头,不明所以地弯了弯脖子。
而后肩膀忽然被勾住,一个柔软的唇触到了他的额头。
蜻蜓点水,很快离开。
他凝视着她:“这也是贴面礼吗?”
“哦不是。”
小纪同学避开他的视线,一本正经,“这是我们波多黎西国的贴额礼,代表伙伴间的友好互动。”
“哦,这样。”
男生思索片刻,“那你知道我们凯尔莱茵国,要怎么给伙伴回礼吗?”
“怎么回礼?”
……
如果说,之前的脸颊、下巴、额头,都只是纪枣原大胆又青涩的互动。
那么这一次,就是真正的亲吻。
唇瓣相触,舌尖抵住牙齿,而后被轻轻松松撬开。
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劈头盖脸套下来,亲的纪枣原晕头转向。
她甚至能感受到对方额发的洗发水清香。
还有自己嘭咚嘭咚的心跳声。
然后她忽然想,对面的潘芳林看到这一幕,会不会直接气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谢夏谚终于放开她。
他舔了一下不小心被纪枣原咬到了下唇,眼睛里笑意很清晰。
“不要担心。”
他同样一本正经地,“我们凯尔莱茵国,一生只有一位伙伴。”
“回过礼了,就一辈子不会再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喵!在此推荐一下下本要开的新文 ̄年少时不好好学习当校霸但长大后成为游戏制作人大佬,和年少时不识人间疾苦结果长大后为生活打工的美术小姐姐之间惊心动魄的办公室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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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野史》by阿淳
十七岁的计嘉,是豪门千金,校园女神,捧着课本从走廊时经过,能引起一整排窗户的瞩目。
而这个时候的易承宣,还是个剃着寸头的不羁少年,驾驶着摩托车在校门口打了个漂亮的回旋,而后对着计嘉吹口哨:“学姐,要不要捎你一程?”
计嘉冷笑一声:“如果你是想借我来拒绝我室友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种方式很没品。滚开。”
二十七岁的计嘉,家道中落,刚还清债,相恋五年的男友在她生日前一天提出分手。
半个月后,他宣布结婚,结婚对象是她公司的高管,高中的室友。
他们度蜜月回来那天,部门老大被调任至分公司,相熟的HR跑过来跟计嘉分享八卦:“新来的制作人是BOSS亲自从国外请回来的大佬,年少有为,且帅的要死,据说还是单身。”
计嘉但笑不语。
结果第二天,新官上任,全部门主管集体到会议室开会。
计嘉望着正前方西装革履、仪表堂堂的男人,半天没能说出话来。
下班后,计嘉站在公司大楼前打车,一辆迈巴赫悄无声息地停在她身旁,车窗摇下,露出男人英俊的面容。
对方弯弯唇,敲了敲车窗框:“学姐,要不要捎你一程?”
第93章 飞往霍格沃兹的火车
纪枣原的大学生活,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甜蜜”。
确实,她高考考得很好,甚至比她想象中的预期,还要再高一个预期。
全校第二的名次,离谢夏谚就差了二十七分,全省都能排进前二十。
至于谢夏谚,很显然,这么逆天的高分,状元不是他,天理难容。
知道自己的分数和名次时,纪枣原还在老家的山上和爸爸一起砍竹子。
纪父最近在学竹雕,说砍了竹子给她雕个小笔筒。
然后纪母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想来温温柔柔的纪教师,第一次嗓门大的仿佛要震破人的耳膜。
纪枣原隔了好几步远的距离,都能听到妈妈高兴的喊声,说她考了全省第二十三名,分数高的不得了,真的是做到了清北任她挑。
山上信号不太好,通话声断断续续的,在纪父迫于无奈挂掉电话前,纪母只来得及听到女儿的声声惨叫。
——“啊!爸爸那是不是竹叶青?是蛇吗?你快看你快看!啊啊啊啊我看见它吐信子了怎么办!”
……
后来证明,那并不是一条竹叶青,只是一片色泽偏黄的叶子。
但纪妈妈已经被这惊魂一喊给吓的不安,勒令他们赶紧出城回家。
不过就算回到了家,也没有什么需要纪枣原做的事情。
因为她分数很高,高到想去的学校都亲自打电话过来沟通,所以根本不需要翻书翻招生指南去了解分数区间,只需要填一个自己想去的专业就可以了。
纪枣原最后填了经济系——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纪富婆的影响。
而谢夏谚填的是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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