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夏谚又补充了一句:“我花粉过敏。”
“什么?”
纪枣原立马跳了起来,“我这就拿走,我拿去送给你的主治医生——”
话音还没落下,人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张子昂叹为观止:“谢哥,团支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听话了?”
“可能是因为父女之情吧。”
“什么?”
“没什么。”
猫和老鼠放完了,谢夏谚握着遥控器换了个台,“可能是因为救命之恩吧。”
“也是。毕竟只差一点,团支书脑袋就没了。”
张子昂口无遮拦,“你都不知道,现在全学校都在讨论这件事,他们说你真是太man太伟大了,啪啪冲上去就是两刀,真男人就该这样,牢牢把自己的女人护在身后,为她上刀山下火海,遮风挡子弹……”
谢夏谚抬起一只眼皮:“你说什么玩意儿?”
“啊?哦,我说真男人就是谢哥你。”
“后面一句。”
张子昂想了想,迟疑道:“……牢牢把自己女人护在身后?”
“我女人?”
男生唯一挑眉,“谁?”
“纪枣原啊。你不是都为她挡刀了嘛。啧啧,你都不知道现在大家有多崇拜你,全校女生都说找男朋友就要照着你的标准找,蔡姣,你说是不是?”
“是……是的。”
谢夏谚闭了闭眼睛,语气凉凉:“我认为这种事情应该还有一个官方统称。”
“什么?”
“见义勇为。”
……
张子昂呵呵两声:“老大你别开玩笑了,现在所有人都以为你们俩谈朋友了,连老班都默认了,你自己拆官配就没意思了哈。”
谢夏谚冰冷地看了他一眼。
张子昂同学瞬间噤声。
正好这时,纪枣原也送完了花回到病房了。
看见这宁静的氛围,有些疑惑:“怎么了这是?怎么都不说话?”
谢夏谚慢悠悠一转目光:“你自己问他。”
“……张子昂?”
“也没什么啊。”
张子昂欲哭无泪,“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现在全校同学都以为你和谢哥在谈在谈地下恋情呢,还是山无棱天地合特深情的那种,我纯粹道听途说,完全没有造谣,不信你问蔡姣。”
“是……是的。”
满室的寂静中,纪枣原也陷入沉默。
似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片刻后,她抿抿唇,语气很坚定:“这样,张子昂,你回去辟一下谣。”
谢。尔康。谚把目光又慢悠悠地转了过来。
“你就说,是我倒追的谢夏谚,追了他很久,他没同意,拒绝了我,但是也十分感动于我的深情和付出,所以当时见我要死在刀下,少年一腔热血激昂,就冲上来救了我。这纯粹是——”
她想了想,道:“见义勇为。”
……
张子昂:“你、你倒追老大?”
蔡姣:“谢夏谚拒绝、拒绝了你?为什么?”
剩下两位同学:“卧槽。”
谢夏谚:“……”
作者有话要说: 谢尔康: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比个V吧。
第34章 公主与玫瑰
“你发的什么神经?”
同学们因为还要回去上晚自修,跟谢夏谚聊了没一会儿就离开了。
只留下一大堆果篮和一大叠试卷。
他们说:“老大,这是今天发下来的试卷,老师让带给你,说是这周全部的,但是做不做随你。老师说还是身体最重要,你要照顾好自己,不差这么一朝一夕的。”
而纪枣原坚定地回答:“放心吧,我会帮助他写完的,我就是他的手,他的笔,他的计算器。”
谢夏谚心累地瞅了她一眼,没说话。
而等其他人走后,谢同学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什么毛病?”
“啊?”
“刚刚。”
“你说我说让张子昂说我倒追你的事情吗?”
听着这绕口令一般的话,谢夏谚再次心累:“嗯哼。”
“哦,这个啊。”
纪枣原停下整理试卷的动作,很认真道,“因为谣言这种事情,解释是没有用的。”
“你越说我们没谈恋爱,大家越会笃信我们就是在谈地下恋情,一点点蛛丝马迹都会引发一大堆猜测,到时候大家相处起来就会变得很尴尬。”
女生戳了戳自己,“按照我以往的亲身经验。”
谢夏谚微微挑了挑眉。
“但是我又不想大家变得尴尬,我好不容易跟年级第一做了朋友,这样轻易闹掰简直太可惜了。”
纪枣原握紧拳头,“所以,我干脆说我倒追你。”
男生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
片刻后,才缓缓道:“你真是聪明绝顶。”
“是吧。”
她咧开嘴,“这样既满足了他们的八卦期望,又不至于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破坏的只有我的名声,而你依旧是那个冰清玉洁的谢大佬,不过你救了我的命,这点苦,我承受的了。”
“……”
“你别这副表情……好吧,其实我也想找个好由头,方便以后拒绝那些追求者。所以刚才灵机一动,想了一个互利互惠的好办法。”
“……你别后悔就行。”
“不会后悔的你放心吧。不就是被年级第一的校草拒绝吗,又不丢人。”
纪枣原理完了手里的试卷,很快转移了话题,“总共二十一张。语文卷你肯定不做对吧,字音字形词语这些我帮你整理出来就好,英语卷你写一下单选和改错就好,完形阅读如果有难的话我到时候挑出来给你,数学你肯定不写,物理也是,生物照着参考答案看一遍就行,化学……化学你要不要做?”
谢夏谚懒洋洋靠着枕头:“我都不做。”
“那怎么行呢,这可是这一整周的作业欸,不做的话不是就相当于浪费了这一周的全部课时了。”
“嗯哼。”
“反正你也不用全部都写,我挑一部分重点出来给你就好了。”
男生弯弯唇:“我是年级第一还是你是年级第一?”
纪枣原咬了咬牙:“你是。”
“那么我的学习我做主。”
“可是……”
“没有可是。”
谢夏谚姿态悠闲,明明是重伤,却硬生生被他趟出了一种休假的感觉,“你自己写,不会的可以来问我,正好我这段时间比较空。”
“……我还不至于让一个伤患帮我辅导作业吧。”
纪枣原很郁闷,“明明我才应该是那个帮忙的人好不好。”
“你现在是什么时期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男生微微蹙眉,“高三,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稍微松懈一点就是好几分,一分就是几百上千名的差距,你不要以为自己还很轻松。”
“……你刚刚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我是年级第一还是你是年级第一?”
“……你是。”
“那么你的学习我做主。”
谢夏谚又换了个台,这次放的是神奇宝贝,他瞅着屏幕上发电的皮卡丘,语气懒散:“记住,你接下来这半年要向我看齐,争取考到年级第二。”
……
这真是非常波折、非常不顺的一天。
探望谢夏谚的行程结束后,纪枣原抱着一束百合花和一盒蛋黄酥回到了家。
哦,还有自己家的餐盒。
餐盒已经被洗干净了,撞了满满一日的果切。
妈妈正戴着眼镜坐在台灯下写会议笔记,看见她这副满载而归的样子,有些惊讶:“你怎么去探望病人还带这么多东西回来了?”
“花是谢夏谚不要的,他说他花粉过□□治医生也不肯收,我想了想,浪费总不好,就干脆带回家里来了。”
纪枣原把东西放在地上,换鞋,也没管沙发上坐着的季圆音,继续道,“蛋黄酥是谢夏谚小姨非要塞给我的,我说不要,他的那个小侄子就开始哭,没办法只好收下了。”
纪母提起餐盒正想拿去洗,却发现分量重的出乎意料:“呦,这里面怎么还有这么多水果?”
“这个是谢夏谚妈妈切的。她说谢夏谚不能吃水果,但是病房里又全是果篮,不努力吃的话很快就烂了,所以切了一大堆给我,她切都切好了,我不要也很不好意思,只好拿回来了。”
看着面前满满当当一堆,纪母哭笑不得。
“爸爸呢?”
“还在警局呢,今天晚上估计不回家睡了。”
“那这盒果切送去给爸爸吗?”
“不用,人家妈妈专门给你切的,你自己吃。”
“……好吧。”
他们正在这说着话,季圆音也从沙发那边走过来了,小心翼翼地问:“表姐,谢学长他,没什么事情吧?”
“没大事儿。”
纪枣原冲她一笑,“就是要休养一阵子。”
“那……”
“妈妈你今天晚上别煮夜宵了哦。”
纪枣原似乎是没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抬起头,对妈妈撒娇道,“我这个月都胖了两斤了,再吃下去我就要变成猪了,再说我还有这么一大盒果切呢。”
“不是给你的,我给你爸爸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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