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点什么服务……”
和身上的颜色截然不同,陆从津的脸格外红,不知道是被浴室的热气蒸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白月茗不跟他废话,跻身进来。
“之前没有不要紧,现在有了。”
视线越过他的肩膀,看见散落在洗手台上的包装。
白月茗的视力还不错,清楚地看清了上面的几个大字。
陆从津后知后觉地想要捂着她的眼睛,但是白月茗的动作更快,揽着陆从津的腰轻松地把他压到墙上。
“还说没要服务呢,这不都准备好了嘛。”
按下陆从津的后脑勺,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顺手解开了他的浴巾。
第53章 兔子尾巴
浴室里很亮。
白月茗几乎是瞬间就发现了异样, 瓷砖投射下来的人影,在不可名状的位置多出一团球状。
顺着纤细的腰脊,白月茗的手往下滑, 摸到了那团毛茸茸。
陆从津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 攥着衣摆的手紧了紧。
“原来是小兔子啊~”语气有些戏谑。
薅了一把兔子尾巴, 蓬松柔软, 手感不错。
陆从津只觉得脸好热,似乎是因为过热,身体的保护机制自动开启,泪腺不自觉地分泌泪水以散热, 以至于他的眼眶都湿漉漉的, 几乎要落下泪来。
不敢抬起头, 陆从津索性搂着白月茗的腰,轻轻环住她。
白月茗也不介意,安抚地拍拍陆从津的后背。
“乖, 到我的餐后甜点时间了。”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原本整洁摆放的洗漱用品四散地倒在洗手台上,更有甚者落在地面,滚到了脚边。
白月茗的拖鞋早就踢飞了。
她赤脚踩在浴室深色的地砖上,那双脚白嫩的像是刨了皮的藕段。
“累吗?”白月茗轻声细语地问道。
说话间rua了把靠在肩头那个毛绒绒的小脑袋。
陆从津还在喘气,常年伏案画设计稿鲜少运动的设计师这回是真的吃到苦头了,攀着白月茗的肩头缓了好一阵子。
刚匀上气, 陆从津就不老实地用下巴撒娇似的蹭着白月茗的肩胛, 粘粘乎乎地抱着她不肯撒手。
“好累呀, 要再坐一会。”
手上箍得更紧了。
“地上凉。”白月茗不咸不淡地说了句,拍拍他的后背示意他先站起来,“你先泡个热水澡,我去帮你拿衣服, 顺便把被子铺好。”
白月茗站起身,用脚扫开了地上散落的瓶瓶罐罐,扶着陆从津坐到浴缸里。
他们胡闹的时间不算久,浴缸里的水温正适宜。
白月茗捡起地上的东西依次摆放好,浴室里虽然混乱,但是她身上穿着的还算齐整,只是得先抛开她歪歪斜斜的领口和被解开的几颗纽扣。
不动声色地整理好自己衣服,给陆从津拿来了换洗的衣物。
陆从津是真的累狠了,没骨头似的歪在浴缸里,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似乎是身上不太舒服,他不安地蹙眉,被亲到有些红肿的嘴唇也微微嘟着。
“再泡一会儿就该起了,水已经不热了。”白月茗把整理好的衣服放在一边,细心地提醒他。
陆从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哼唧道:“没力气……不想起……”
小模样还挺可怜。
“缓一缓,我去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房间里有点冷。”
“嗯……”歪着头似乎要睡着一般。
白月茗合上浴室的门,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对冷饮和空调冷风的热衷好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
此刻遥控器上显示的温度是24度,换做以前她肯定还会往下调,但是现在她的手指按在调高按钮上。
滴滴滴。
连按了三下,直接调到了27度。
原本强力送风的空调突然缓了下来,房间里只剩下白月茗抖被子的声音。
陆从津眯了一会儿,清醒后又觉得自己能行了。
到底是男孩子,体力恢复还是快的。
“你明天有什么安排吗?”陆从津用毛巾擦着打湿的发尾,别别扭扭地走出浴室。
虽然前期准备做足了,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
“好像下午有个会,早上没什么紧要的事。”白月茗找出吹风机递给他。
陆从津没接,小心翼翼地在床沿坐下,仰着头看向白月茗。
意思很明确。
等伺候。
白月茗失笑,弯腰插上插头按了中高档在手上试了下温度,还行,不烫。
“问我的行程做什么?”捏起一搓头发小心地吹起来。
“明天早上我们去医院检查吧。”
陆从津把手机递到白月茗的眼前,页面上显示着某私立医院脑科神经专家明天的预约接诊号。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摸出的手机,居然对这个事还不死心。
“一个早上时间够吗?”白月茗还有点不情愿,声音轻飘飘。
吹风机高速运转的声音不小,几乎盖住说话声,但还是被陆从津捕捉到。
“肯定能,今天晚上预约,明天提早半个小时左右到,私立医院排队很少,一个检查半小时最多,一早上能做五六个检查呢。”
陆从津计划得很好,白月茗只需要去做检查就可以,报告什么的他可以在医院等,或者快递到家。
话说到这个份上,白月茗也没拒绝,淡然地答应下来。
“事先说好,我不吃很苦的药。”
“嗯?”
陆从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白月茗一直抗拒去医院是在担心吃药。
“你害怕吃苦的东西呀,放心好了,跟医生打个招呼应该是可以换同疗效其他药的。”
白月茗对上陆从津带着笑意和宠溺的眼睛,知道他是误会了。
她其实也没有那么怕苦味,只是带苦味的药曾经给她留下过一段不太美好的记忆,连带着其他的药她也不怎么吃。
反正她身体素质不错,很少生病,一年难得一次得个小感冒,喝点热水就好了。真要严重起来,就去挂两瓶水打个退烧针。
认真算起来,陆从津给她买的鱼肝油胶囊是她近两三年来第一次吃“药”。
白月茗放下吹风机,又摸了一把陆从津的头发,确定都干了,将吹风机收好。
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陆从津。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吃很苦的药吗?”
陆从津不明所以:“不是因为怕苦味嘛?”
白月茗把人塞进被窝里,掖好被子。
新的床上用品是类似于青松一样的绿色,颜色偏深,衬得陆从津一张脸白嫩清甜,像是挂在枝头摇摇欲坠的初雪。
“你吃过过期的药吗?”
白月茗钻进被子里,刚刚沾了水,她的手脚一直冰冰凉,迫不及待地往陆从津身上靠,汲取温暖。
“很苦,又酸又苦。”白月茗接着说道,语气淡淡。
在白月茗的印象里,她小时候很少去医院,稍有些头痛发热,也就是被塞点药片和冲剂,随便应付了事。
她很小就懂自己和另一个孩子的区别,默不作声地自己吃药。
药片很大,跟她的大拇指甲盖差不多,白月茗喉咙小,总是要把一片药掰成两半,就着半温不热的水冲泡的药剂吞下去。
没有外衣包裹的药片更苦,沾在湿润的舌根上,苦味会充盈整个口腔,直让人想吐。
冲剂的味道更不用说,白月茗已经在很努力装作没有看见冲剂包装里几乎凝固成一团的粉末。
是保管不当,严重受潮的结果。
喝起来又酸又苦,像是放过夜的中药。
白月茗从此对药有了心理阴影。
陆从津翻身抱住她,寻着她的嘴唇安抚似的亲。
“那就不吃药了,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我可以学食疗。”声音含糊,夹着暧昧的喘息声。
陆从津吻到白月茗的嘴唇就不愿意再离开,发誓要把之前欠着没完成的每日练习都补上。
“嗯。”白月茗全程配合。
因为调高了空调的温度,房间的温度有所上升,白月茗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在回温,手脚都开始变暖。
陆从津抱起来又暖和又舒服,简直就是商店里的巨型毛绒玩偶,白月茗不想松手,顺势搂得更紧。
一吻未了,陆从津突然抽身。
他一脸严肃地问:“鱼肝油是苦的吗?应该不会吧,我印象里好像没有味道。”
作势要起身去找出来,亲自体验一番。
白月茗赶紧拽住他,化被动为主动,欺身把人压住。
“不苦,有点甜。”
突然被掀翻到枕头上,陆从津还有点懵,紧接着白月茗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近在咫尺。
她的皮肤素颜状态依旧很好,除了那颗因为水土不服冒出的痘痘,脸上没有任何瑕疵,光滑得连毛孔都看不见。
陆从津定定地盯着她,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唇也好看。
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哪哪都看不够。
“真的吗?你别故意安慰我。”
“当然是真的。”白月茗煞有其事,下垂的眼睑遮住眼底的笑意,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翘起,狡黠得像只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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