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珈见了,笑着调侃:“怎么舍得剪头发了?”
“姐,你就说帅不帅吧?”
“还行。”
“这叫还行?”黎瑜指着自己的头发,“你是没见着我学校社团那学妹,哗——热情起来真的有点吓人。”
殷谌许笑说,“你姐看惯了我这张脸,审美层次不在一水平线上。”
黎瑜抬眼瞥他:“靠!你能跟小年轻比?”
“不要忘记,我们都是二字辈的。”一提起年龄,殷谌许重视得不行,说这话时还挠黎珈的手,看得她一脸懵。
“不要忘记,你大我六岁,三岁一代沟呢,咱俩还差了两代沟。”
王沛兰和黎东明俩人在厨房忙活,听到他们说话,笑着迎出来。
两家长辈好一顿寒暄后,王沛兰便问女婿:“谌许,我怎么见你比之前黑了一点呢?”
“可能回泊南玩的。”
“泊南有什么好玩的啊?还能待上七天?”她满脸不赞同,转头问黎珈:“你怎么没给你老公搽搽防晒?”
殷谌许扯唇:“我不用那玩意。”
“他皮糙肉厚的,不需要。”许青璇看两位亲家都穿着围裙,笑笑:“我们又不是外人,随便吃点家常菜就行,不用大费周折...”
“都是些小菜,不要介意。”黎东明脱下了围裙,朝殷谌许两父子点点头,“过来喝茶,前几天我朋友送了一盒云南普洱过来,你们尝尝?”
“行。”殷圳潇应声。
黎珈把从泊南带回来的板栗拿进厨房,殷谌许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
她放上流理台后,开口:“这是奶奶让我们带来的板栗。”
王沛兰瞧了眼:“买的?”
“我妈那边的亲戚自己搞的,送了不少来家里,味道不错,所以拿过来尝尝。”
许青璇转头看小两口,心疼他俩一路开车没休息,中途还堵了两小时,轻拍黎珈:“你们先回房睡会?开饭了再喊你们。”
黎珈累得头晕,便牵殷谌许回了房间。
两年前,黎家在城中村住的那套房拆迁,拿了一笔不菲的拆迁款。黎东明在庙尚老家盖了两栋别墅,又买了这套房,三室一厅。
过年那段时间,黎珈第一次来,住的是个小客房。
此时,黎珈坐在床沿上,环顾了眼房间,侧头问殷谌许:“你累了吗?想不想躺会?”
“你陪我,我就睡。”殷谌许搂她入怀,黎珈也顺势埋进他胸口,听见他问:“你之前是不是没在这住过?”
黎珈下颌抵着他胸口,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你不喜欢这种风格,就爱粉嫩妖艳的,就是个娇气小姑娘。”殷谌许低头看她,见黎珈眼里都是他,他不禁心动,低头亲吻她的眼睛。
“领证后来过,第一眼觉得很简单,除了香气,压根看不出是女生的房间。但你在家里又爱捣鼓,哪里都摆着你喜欢的小物件,床单跟这儿的也完全不是一个风格。”
床单?
黎珈不禁发笑,这间屋里的床单跟殷谌许之前的没啥两样,都是深色格子。后来他出国,黎珈就全给换了。
“那你喜欢哪种风格?”
殷谌许笑:“我只喜欢你睡过的风格。”
黎珈:......
殷谌许在外一向冷淡自持,只有黎珈知道,他就是个斯文败类,私下里什么话都能对她说,还是个幼稚鬼,爱跟她较劲,毫不掩饰地暴露出叛逆因子。
“你当时涂了红色的指甲...”想起那天早晨,殷谌许就忍不住悸动。
但现在,黎珈的指甲颜色早掉了,脚上一片白净。殷谌许蹭着哄她:“回去我帮你涂?”
第51章 橘络 那你把我拐走吧
屋外的声音像从外太空传入耳畔, 因为无关紧要,窝在一隅的亲昵自愿隔绝世界。
黎珈睡不着,专心数他睫毛。但殷谌许不配合, 每次还没数完, 他就晃动一下脑袋。
黎珈被他逗了几回, 耐心即将告罄, 但兴致上来了就再难消散。他始终没睁眼,黎珈知道他没睡着,侧头在他耳边轻语:“我想数你的睫毛,你配合一下?”
殷谌许弯唇:“我也想配合, 但你数的动作太轻了。”他被勾得心痒, 忍不住揉眼说:“我猜, 你发掘出了我另一个敏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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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点?
噢,黎珈想起几天前他通红的耳朵,所以...耳朵是敏感点?睫毛也是敏感点?
“你敏感点好多噢...”黎珈禁不住揶揄, 下一秒便放肆地随意揉搓几下他的长睫,还张嘴轻咬了一下他的耳垂,问:“还有哪是你的敏感点?”
她咬得不重,但就是不上不下的引诱,最为致命。
殷谌许被激得翻身,不给她缓冲的时间, 贴上红唇后便反咬她一口, 毫无阻隔地深入。
黎珈很喜欢跟他亲吻, 应承他的一切暴戾与温柔。
退出后,他睚眦必报,轻咬她的耳垂,“那就需要你慢慢发掘了, 我也不知道呢。”
黎珈:“......”
夜幕低垂,黑暗渐渐替换了绮丽晚霞。天色愈来愈暗,殷谌许仍忍不住瞎晃,黎珈怎么也数不完他的睫毛。
“别玩了,天都黑了。”
见他一脸纵容,黎珈依恋地埋头蹭他的胸膛,“好想快点回家,继续数你的睫毛...”
殷谌许揉乱她的头发,“我忍你很久了,你知道吧?”
黎珈点头:“知道,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
她朝殷谌许眨眨眼,他就难以抑制地上扬嘴角。“真会撩人,你一说喜欢,我就忍不住想把你拐走。”
“那你把我拐走吧。”
屋内昏暗,她的眼睛却亮得闪烁。殷谌许不傻,她想离开这里。只言片语里,无处不透露着这个讯号。
“我们走吧。”殷谌许刻不容缓,按亮墙上的灯后,便把她抱放在床沿。“正好周嘉瑞今晚请吃饭,说是庆祝脱单,我们去看看?还是你想回家?”
说完,他就蹲下身替她穿鞋,黎珈怔愣地看着眼前的脑袋,不争气地又糊了眼,泪珠子一冒出来,黎珈就把它擦干,不让他发现。
“那你等会吃快点好不好?”说完,黎珈觉得自己强人所难了,殷谌许吃饭很龟毛。
刹那间,她想起前几天殷谌许被长辈教训,唬他说没准备他的早餐。那会,他就说想吃自己煮的面,所以她补上一句:“我回家给你煮面好嘛?”
“行。”殷谌许顺她脑袋,“我还总惦记那碗面呢。”
十年前寡淡到不行的面,他还总惦记。黎珈听了,从心所欲地扑进他怀里,不想松手,喃喃地问:“如果面不好吃呢?”
“别忘了我之前说的,凡事有我帮你兜着呢。”殷谌许跟哄小孩似的抱她,轻拍她的背:我就喜欢你煮的面,以前不也吃过来了?别担心,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嗯!”黎珈点头,知道他不只是说煮面的事,任何事他都愿意帮她兜着。
他俩刚从房里出来,正好听见黎瑜喊他们吃饭。
黎东明还没上桌,从酒柜里拿了瓶酒出来,朝殷谌许笑笑:“陪我喝点?”
“不喝了,等会要开车回去,明天还要上班。”
他不死心:“车...黎珈也能开回去啊!”
殷谌许还是拒绝:“不了,明天有手术。”
“那行,你爸也不能喝,我就自己喝。”
听到这话,王沛兰把围裙挂到墙上,忍不住开口:“喝什么啊?过敏你自己不知道啊?还敢喝?”
“你管这么多干嘛?我想喝就喝。”黎东明最烦被管,尤其是喝酒这事。
“东明,你还是别喝了,一个人喝酒也没意思啊,酒精过敏也不是小事,还是要多注重身体。”
殷圳潇年轻时在生意上应酬喝酒多,后来身体吃不消,也落下了病,所以这会出来劝解。
后来,许青璇也加入了劝解的队伍,耐不住亲家的三寸之舌,黎东明只好把酒放了回去。
黎珈站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她真正在这个家住的时间,按一年365天算,大概只有一小年。
之前黎东明也喝酒,在她看来,已经到了酗酒的地步,但没见他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今晚醉得一滩烂泥,明晚回来还是一身酒味。
酒精过敏?什么时候的事?但听这意思,这个毛病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说实话,黎珈内心没起什么波澜,如果连他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她无话可说。
王沛兰做菜手艺是好的,但她以前很少做,黎东明经常不在家,她就炒一两个家常小菜,此时却佳肴满座。
餐桌前。
王沛兰对女婿依旧热情,“我上次看你都没怎么吃虾,想着你应该不喜欢,所以就没买,今天特意转去农贸市场买了一只鸭,你尝尝,味道应该很劲道。”说着,她给殷谌许夹了块鸭肉。
“谢谢,我可以自己来。”殷谌许语气很平淡,让人听不出里面的情绪。
“阿谌也爱吃虾,就是不吃香菜,蘸料里有一点都不行,还懒得自己动手。”许青璇吐槽完儿子,也不忘夸一夸:“不过,倒乐意给珈珈剥,这点我还挺满意...”
“是嘛?”王沛兰语气惊讶,随后便笑着转移视线:“黎珈你也是,都多大人了,剥个虾也要老公给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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