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家养田螺姑娘[穿书] 完结+番外 (刁小虫)
说到亲人,乔满满才后知后觉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她看着林中南欲言又止,主要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怎么了?”林中南的洞察力何尝强大,马上察觉到乔满满有难以启齿的话要说。
“你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真正的身世吗?”乔满满试探道。
林中南毫不在乎地扯扯嘴角,“王彩凤还有一些村里人都说我妈是被村外的流氓或小混混骗了,才生下的我。我对于我血缘上的父亲到底是谁,一点兴趣都没有。身世并不决定一切,我自己拼出来的才是真正属于我的。”
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表达出不屈从于命运安排的倔强。
“中南……”一道颤抖略带哽咽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林中南闻声看去,一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军官站在门口,一身合体的高级将领制服将他的身板衬得笔挺,鬓发乌黑露在军帽外面,看不出有花白的痕迹,脸上的褶皱并不明显,充盈的面颊和饱满的额头证明他身体健康气血充盈,完全没有半百年纪的人该有的将老之态。
可是此时,这个人眼中含着林中南看不懂的情绪,看起来激动莫名,似有什么话要说,却嗫喏着唇说不出来。
林中南犀利的眼睛瞟过那位军官的肩章,以及那套制服上的其他细节,第一时间便推断出眼前这位就是那个闻名军中的将领、素有活阎王之称的陆丰将军。
他心中震惊,自己这一次即便有功,也不至于将陆丰都惊动了,到底会是因为什么?
林中南下意识地想要下地敬礼,乔满满想按都按不住。
陆丰已经大踏步走进来,一把按住林中南,“不要乱动。”说着将他重新扶坐到床上,又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首长。”林中南被陆丰按住不能动,只好礼貌地叫人。
听到这声首长,陆丰怔了怔,涩然道:“孩子,对于你来说,我不是首长。你也不是什么流氓和小混混的孩子,你是我陆丰的儿子,令我陆丰可以骄傲得意的儿子!”
林中南定定地看着陆丰,好似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眼神却慢慢变了,从崇敬变得冷漠,最后他将自己的手一点点从陆丰掌中抽离,眼眸也随之垂下来。
“首长说笑了,我一个泥腿子出身的普通军人岂能高攀上您。”
“你……在怨我?”陆丰的声音透着伤感。
“不敢,只是我不劳将军您费心。”林中南不带一丝感情地说,“您看也看过了,目前我恢复得很好,您贵人事忙,还是请回吧。”
“满满,帮我送客。”林中南已经转头看向别处。
陆丰顺着林中南的话转头看向乔满满,眼中有卑微的乞求。
乔满满先前就令自己与陆丰保持一定距离,此时赶起客来也毫无心理负担。
只是想到陆丰和林中南毕竟是父子关系,她不能做得太过于冷酷无情,于是在陆丰的眼神示意下,她跟着陆丰来到门外。
“您放心,他醒来后状态很好。”乔满满率先打破尴尬。
陆丰心中苦涩,他想过林中南可能会抵触自己,但没想到会这样抵触,林中南的态度就像是一个冷硬的壳,他找不到一点可以撬动的地方。
林中南将他完完全全排斥在自己的世界外。
“好孩子,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这么反感我?”陆丰颇有些艰难地将话问出口。
“您刚才也听到了,大家都怀疑他是流氓或小混混的儿子,他顶着这个名头活了二十几年,经历过什么、被如何对待,您应该能想象得出。”乔满满顿了顿又道:“况且,以您这样的身份地位,应该早已去过林中南出生和成长的地方调查过,所以您都不用想象和猜测,只要听调查的结果,就应该知道他这些年过得是怎样的生活。”
“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对父母抱有期待,有时期待对他们自己来说是一种负担。”末了,乔满满意味深长地追加一句。
陆丰身上瞬间就多了一股颓唐,连带先前丝毫不显老态的身板也好似塌了几分,“他一定怨我当年抛下了他妈妈,我和他妈妈……”
乔满满快速打断陆丰的话,语气尽量平和地道:“这些话您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跟林中南说,这是你们父子的私事,恕我不能转达。”
陆丰看着乔满满礼貌却不失客套的笑容,身上再次升起浓浓的无力感,“你真的很聪明,不好奇,不多嘴,可贵的是还与他一条心,我为林中南有你这样的妻子而欣慰。好吧,那今天我先回去,明天再来看你们,你帮我好好照顾他。”
“您慢走。”
乔满满目送着陆丰一路走下楼,才转身回到房间,一眼看到林中南不知道在低头把玩着什么。
走近一看,是一枚小小的勋章,在林中南的手中不时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从勋章的磨损程度来看,大约经常被人拿在手中摩挲,边角都已经磨圆。
可乔满满却是第一次在林中南手中见到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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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他走了?”听到动静,林中南抬起头,眼角眉梢仍挂着冷意,显得整个人更加锋利。
乔满满轻轻带上门,走过去,坐到病床前去看那枚印章,口中答道:“走了,看起来很沮丧。”
“你先前问我好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件事?”
“嗯,只是还没来得及说,他就来了。”
林中南继续摩挲着勋章,那勋章很是平平无奇,黄铜色的金属面刻着红色的“八一”两个字。红字掉色掉得厉害,如果字不是镂刻上去的,如今可能连上面是什么字都已经看不清了。
林中南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轻晒,“知道先前来看我的那个人是谁吗?”
乔满满愣了一下才意识到林中南说的人是陆寻安,她面带疑问,“我先前在楼梯中碰见过他一次,好像也住在这一层的病房,他不是你这次出任务时救下的人吗?”
林中南点头,“对,但他同时也是陆丰的侄子,据说被陆丰当成儿子和接班人来培养的陆家下一代。”
乔满满觑着林中南的脸色,“你是介意陆寻安?”
“陆寻安有什么值得我介意。”林中南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然而面孔上的冷意却更甚,“只是他既然将陆寻安当做儿子,就说明他从来没有想过我妈的境遇,也从来没期待过我妈会给他留下什么。说到底,在他的心目中,我妈这个人是可有可无的,不然这么多年,他也不会一点音信都没有。”
说着他将手里的那枚旧勋章往前一扔,勋章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之后精准地掉入垃圾桶。
可能用的力气有些大,牵动了伤口,脸色霎时变白,咬着牙在忍痛。
乔满满既担心林中南的伤势,又诧异于他不同寻常的举动,急着道:“有没有怎么样!好端端的你去扔它做什么?”
“别担心,我没事。我就是把不值得留的东西丢到它该去的地方的。”缓过疼痛劲儿的林中南脸上毫无可惜和留恋之色,仿若丢了个包袱般,一身轻松。
“这勋章是有什么来历吗?”乔满满试探道。
她觉得林中南看似轻松,但心中的郁结不见得会解开。
一个人一旦对某件事形成死结,这件事就会一直影响他的心态。如果能够倾诉出来,总会比憋在心里要强。
林中南的脸上倒没带什么异色,可能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乔满满,摸摸她的头,道:“也没什么不能说,这是我妈生前经常背着人拿出来把玩的东西,有时还会对着它哭。”
“只是那时候我还小,不明白这到底代表着什么。后来我妈去世了,我便偷偷把这东西留了下来。”
“等我渐渐长大,逐渐猜到这勋章大概是我生父的东西,而我的生父很有可能是一名军人。”
“那时村里有不少流言,说我是小流氓和小混混的孩子,我就是靠着这枚勋章不停地暗示自己,我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我是军人的儿子。”
“后来,王彩凤逼我去当兵,我心里其实是愿意的,大抵都是受这枚勋章的影响。我那时认为我父亲已经牺牲了,但我可以成为一名军人,继承我父亲的遗志。”
“只是……”林中南说不下去了。
乔满满自然知道林中南想要说什么,他以为早已牺牲的父亲,如今在军中手握重权,却从来没有想过在清水村每日遭受人指指点点的林母,更不会想到林母还有了他的骨肉。
林中南说罢,环视一圈病房里的布置,“我能住这样的病房大概也是因为他的那层关系,就算这次我立下一等功,也是不够级别住进这里的。”
“满满,我不想要和他有什么瓜葛,你能去帮我办理一间普通病房吗?就是以后条件没这么好,可能会辛苦你。”林中南抱歉道。
“只要你快点好起来,我没什么辛苦不辛苦。”乔满满也觉得住在这里虽然舒服但不是很自在,尤其是冷瑶借着与陆丰相熟,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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