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木只觉手里忽然落下一滴温热的液体。
她竟然又哭了。
再站片刻,便转身回房间,快速找出了衣服,穿在身上。
她想去看看,那个男人是否真的还活着。她还想告诉他,不一定每段感情都得天长地久,他们可以曾经拥有。
当有个女人朝自己奔来,程锦年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木木?!
真的是她?!
住在后罩房的时候,早就习惯了每天晚上看看她的后窗,去了新地方以后,这习惯倒改不了了,所以,他还是会过来。去临城前,他不确定这女人是否想见他。从临城回来,他知道这女人一定又忙又累,所以不想打扰她。不管如何,只这样看看她的后窗就好……
直到那个穿戴整齐,但头发散着的女人跑到自己跟前了,程锦年才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木木,你咋出来了?”
他问的时候,还是露出洁白的牙齿笑了,因为见到这个女人太激动了。
更激动的事儿来了!
这女人竟然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娘来,心都差点跳了出来。
她竟然主动抱他?!
“木木,你咋了,出什么事儿了吗?”若没遇到事儿,怎么会主动抱他?
而且,她哭了?
程锦年感到了胸前的湿润。
“木木,你到底是怎么了?”
女人抽了下鼻子,问他:“你想要我吗?我是说现在。”
第43章 43 招惹
女人抽了下鼻子, 问他:“你想要我吗?我是说现在。”
程锦年一下子忘记了呼吸。
他当然想要,做梦都想要!
只是……以前他这样说的时候,女人骂他是禽兽, 是个只知道睡女人生儿子的禽兽。
那么……他是不是应该告诉她,不想要?他想做个人。
想做人的程锦年禽兽地说:“俺想要……”
说完, 他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谁知, 没用自己咬,女人咬了上来。
这一咬, 咬得他血液倒流,天旋地转起来。
自从来到平城,最大的刺/激也就是上次亲她, 她没有明显的抗拒而已,但是这次她竟然主动亲了他?
这种感觉不亚于当时在百山洼老程家西屋里, 这女人第一次跟他接吻的感觉,那是他第一次发现这块令人着迷的新大陆。
程锦年紧紧抱住林木木的腰, 在新大陆的领地纵横驰骋, 恨不得将这女人直接吞进肚子里, 再也不让她跑出来……
亲的大脑缺氧的两人,想换口气都不舍得离开彼此的唇。
林木木缓了下道:“你去把我摩托车骑出来。”
声音带着惑人的迷离。
程锦年听罢, 高兴地去前院取了车。
待其骑到跟前, 林木木直接上了后车座。
知道这男人的技术不行,骑的又烂又猛, 可是现在忽然不怕跟他死在一块,现在死了,会遗憾,毕竟还没完成目标,但是她好像真的再也不怕。
上车后, 直接抱住了男人雄壮的腰。
前方的程锦年僵了一下,感受到了女人靠近的柔软和饱满,随即便咧开嘴笑了。
“你挑地方。”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没来由的暧昧。
程锦年听罢,一个激动,像上次一样,摩托车又飞了出去。
对,又飞了。
“程锦年,你丫慢一点。”
不怕死,不代表就真的要去死。
咦,不喊他程大年了?
原来她是知道他名字的。
平城的夜晚很安静,仿似整个世界都在沉睡,只有他们两个飞着的人,和两颗雀跃又悸动的心。
“程锦年,我再给你做一年的媳妇好不好?”
晚上这么静,女人的声音却还是用吼的。
程锦年一笑,也大声地回了她:“做媳妇哪有做一年的,你得给俺做一辈子。”
程锦年只觉女人更紧地贴向了他的后背,不再说话。
他只当女人是同意了。
林木木当然不会同意。
因为……她没有一辈子。
没有一辈子,她就要一年。
以前想过要这个男人的身体,现在她想要这个人。
一年也好。
一年以后,她甩了这鼻涕,揭了这黏黏胶。
他也许会恨她。
但是,他会有别的女人,也许是于水秀,也许是别人。在往后几十年的岁月中,她在他的记忆中终会越来越模糊,恨也就变得微不足道,甚至彻底消弭。
更何况,谁能保证一年内不会厌烦?所以,她最讨厌动不动就说一辈子的人,他们哪知道一辈子到底有多长,又哪会知道在生活的磋磨中,将感情磨的一点不剩之后,还执迷于一辈子是多么残忍又可笑。
程锦年在一个宾馆门前停了下来。
跟这女人去临城,是他第一次住宾馆。在他想来,除了自己家里,就是宾馆这样的地方最适合干那事儿。
因太着急干那事儿,一进屋,程锦年就将女人拦腰抱了起来,也不怕抻着伤口。
林木木却冷静下来,不免担心地问:“你伤口不要紧吗?”
程锦年猛烈摇头,能再得这女人,让他死都愿意,还在乎伤口吗?
见男人抱她确实用的是另一只没有伤口的手臂没错,但还是怕他吃痛,林木木便自己跳了下来。
刚一下地,程锦年便将其抵在了墙上。两人贴的紧紧的,像是要融为一体。
林木木听到了男人胸腔内剧烈的跳动,像是已经跳进了她的耳朵里。她的呼吸也变得极为不畅,竟比在百山洼的时候还要紧张。那时候其实并不紧张,因为熟门熟路。可现在不知道哪里来的紧张。
在程锦年的眼里,此时胸前的女人,抬眼看他的神色都与以前不一样了,看得他心痒难耐。
在林木木的心里,总是睡过的男人,接下来的一切是那样的水到渠成,又倍感自然。见被纱布缠绕的胸膛竟是这般强壮,脸便不由地热了起来。
比她更热的是程锦年,空了那么久,哪受得了这女人的不再抗拒和主动。
接下来自是久旱逢甘霖般的疯狂和酣畅淋漓。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勇猛,而她变得愿意奉献,也乐意索取。
【嗯嗯?字数不够,反正就是一直嘴上说不要,那个很诚实的女主很主动地把人家给睡了,咳咳。】事后,林木木用小手划着男人的胸膛,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想的是,今晚因这男人的伤口,无论是他还是她,都没有真正百分百地疯狂起来,这等伤口好了,可更让人期待了呢。
程锦年更是兴奋,将女人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以前,每次她都是只给他一个后背,他从后边抱住沉沉睡去。在百山洼的时候,第一次得这女人,他以为那就是极致,原来,当女人真正肯接受他,肯面对他,才是难以言喻的美妙。
那时候,都是他在不断地索取着她,而今晚,她也索取着他,榨干着他,竟让他感觉犹如见到了别样景色一般着迷。
坦白说,程锦年根本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忽然肯如此对他。
再见以后,他只知道追着她,缠着她,即便得到的只有嘲笑、讽刺和厌烦,他也没有退缩,这是他的小仙女,他的媳妇,无论怎样都不会放手。自从前不久那次,他亲她,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挣扎和骂他,他便有了些疑惑,感觉到了一点冰雪融化般的松动。
可如今,不但让他可以随意地亲她,还可以随意地要她,简直是惊喜不已又始料未及。
他当然不会知道,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一个梦。
更是因为这个女人自己都说不上来的一种情愫,那情愫或许在逃离百山洼的时候便已经种下。
“程锦年,说好了,我们就来一年,一年过后,谁都不许耍赖。”
又来了。
程锦年亲了亲女人的额头,无所谓地笑道:“做媳妇哪有做一年的,你净胡说。”
他只以为她是开玩笑罢了。
在他想来,这女人能这样主动对他,自是不再讨厌他,肯定就是稀罕他,他要白天黑夜地疼她,疼得她绝对不想离开他。
林木木道:“不是媳妇,我只想跟你谈恋爱。”
恋爱?
程锦年对这个词感觉极为陌生。
“你知道什么是恋爱吗?”林木木解释着,“就是一男一女,觉得对方还不错,于是就确立一种关系,在这种关系维系期间,他们可以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旅行,一起做很多的事情,当然,也可以拉手,亲嘴,或者干点咱们今天晚上干的事儿。”
她解释的通俗易懂。
程锦年听得有点懵懂。
不过隐约间也好像知道了是个什么意思。不过他有点想不通,既然不是两口子,为什么还能一起做那么多的事情?
既然这些事情都能做,那么恋爱也行,他还没恋过呢,不只是他,他们老家的人应该都没有恋过,想着能跟这个女人恋爱,心里忽然涌出一丝说不清的甜蜜。
“俺可以跟你恋爱,不过不能就恋一年,你得跟俺恋一辈子。”
林木木扶额,又来了。
这个男人除了知道一辈子,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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