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蒋延洲依旧笑得放肆,她伸出右手握成一个拳头,自以为恶狠狠地在蒋延洲帅气的脸前晃了晃,“你再笑别怪我的拳头不长眼。”
威胁得毫无震慑力。
蒋延洲本来想再逗逗江南,但看她神色认真并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怕真把江南惹生气,他便渐渐敛了笑。
他抬手,理了下刚刚微皱的衣摆,“真下定决心要进步一百名了?”
“为了你的奖励我也要进步一百名。”
蒋延洲算是发现了,江南今天三句不离奖励的事儿,是铁了心要让他把这个奖励承诺下来。
他微微屈了左腿,用右腿随意地支着身体。然后在江南的注视下,抬抬了下巴,“到底什么奖励值得我的小学鸡同桌下定决心要进步一百名?”
“注意你的措辞,半期考试之后南哥我将不再是小学鸡。”江南也不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如果我这次能进步一百名,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蒋延洲有几分狐疑地看着江南。
自打刚刚和季暮雨夸下海口之后,江南脑子里想的全是怎么把蒋延洲这只傲娇白天鹅变成自己的男朋友。
加上她从小到大实在没做过表白这种事,完全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她趴在蒋延洲背上琢磨了整整一路,才想出这么个“通过考试进步让蒋延洲答应自己交往要求”的曲线救国的招数来。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试一下总是没错的。
“到时候再说,现在说没意思了。”想到自己即将提出的要求,江南莫名有几分脸热,“反正你得给我点进步一百名的动力。”
“我不给这个奖励你就不能进步一百名了?”
江南怕蒋延洲真的不同意,赶紧把一颗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
蒋延洲停顿了两秒,像是在思考什么,“你这个意思是我辛辛苦苦给你补一个月的课还不如这么一个奖励?”
江南有点懵,她是这个意思吗?
明明自己提出要求主导对话的一方,江南却莫名有种几乎要被蒋延洲饶进坑里的感觉。
她默了两秒,忽然凑近蒋延洲,神秘兮兮地开口:“你不答应就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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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近我者甜
江南的声音软糯清甜, 混着几丝微风,听上去格外悦耳。
可即便如此,蒋延洲在听清话里的意思之后还是忍不住皱了下眉头。
他伸出食指, 抵上江南的眉心,将她一颗越凑越近的脑袋往后推了几寸。然后有几分轻蔑嗤了声, “你是小学生吗?我是不是男人需要靠这种条件证明?”
江南刚刚完全是情急之下说了这句话。
这会儿蒋延洲一点出来, 好像逻辑是有几分智障。
可是江南觉得她要是承认自己是小学生会更智障,索性硬着头皮回道:“反正你得答应我。”
估计是为了让自己显得更有底气, 江南开口的时候一双手微微插着腰,颇有几分霸道包租婆的意味。
蒋延洲眼底带着笑意看着江南,刚要说点什么, 就听见有人远远地叫了江南一声。
两人应声转头, 便看见许婉柔快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说不清什么原因, 蒋延洲下意识有些反感这个班长。但见江南和她关系还不错, 也不好多说什么。
眼看着许婉柔越走越近,蒋延洲也不再多说,给江南扔了句“到时候再说”便一个人回了班级的看台区。
“南南,蒋延洲怎么走了?”话是问江南的, 可许婉柔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蒋延洲挺拔的背影。
“不知道。”江南心思不在这里,回答得便有几分敷衍,“你找他有事啊?”
许婉柔这才收回目光, 浅浅笑了下, “没事, 我是看你刚刚跑完步挺难受的,来关心一下你。”
-
因为许婉柔的突然出现,江南到最后也没能得到蒋延洲确定的答案。
她后来纠结了小半天,索性把蒋延洲那句“到时候再说”默认成同意给她这个特别的奖励。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 江南凭着这份脑补出来的自我暗示,铆足了劲开始为期中考试认真复习起来。
大概是从没见过江南认真学习的样子,一连好几天,“南哥疯了”、“南哥居然开始学习了”、“南哥中邪了”一跃成为高二十班最为热门的话题。
而作为话题中心的本尊却学得两耳不闻窗外事,每天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蒋延洲这道题怎么做”。
也不知道是不是认真投入到一件事中就会觉得时间过得飞快,别说复习,江南甚至觉得自己还没预习完,就一眨眼要考试了。
这次半期考试的座次表是按照第一次月考的成绩来排序的,江南和蒋延洲毫不意外地位列一头一尾。
如果不出意外,考试这两天两人基本没有什么碰面的机会。
离第一堂语文考试还有二十分钟,蒋延洲收拾好东西准备往考场去。
起身之前,他下意识往江南的座位上瞄了一眼——两分钟前还在争分夺秒抱佛脚的人,这会儿正双眼紧闭,双手合十,嘴上神叨叨地念着什么。
而且最为诡异的是,江南面前的桌上还错落有致地摆着三颗棒棒糖和一瓶牛奶。
“你魔怔了?”
蒋延洲冷不丁地出声,江南被吓了一大跳。
她睁眼,皱眉瞪向蒋延洲,警告似的说了一句,“别影响南哥我拜考神。”
“拜考神?”蒋延洲又朝江南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扫了两眼,“考神喜欢这些东西。”
“你不懂。”江南送了他一个白眼,“心诚则灵。”
蒋延洲随手捞了根江南棒棒糖起来,没有要吃的意思,只漫不经心地拿在手里把玩。
过了小几秒,他朝江南抬抬下巴,“你拜鬼神不如拜我。”
蒋延洲这话本就是随口打趣一说,倒不想江南真的听了进去。
她稍一琢磨,觉得好像拜拜蒋延洲这个霸王学习机也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毕竟考神太虚无缥缈了。
于是在蒋延洲反应过来之前,江南抬手抓住了蒋延洲的衣袖。
蒋延洲本来已经站起了半截身子,江南这么猛地一拽,整个人踉跄着重新跌回椅子上。
他一抬头,就撞上了江南水汪汪的一双明眸。
蒋延洲微微顿了下,将到嘴边那句“你有病啊”生生憋了回去。
江南并没察觉出蒋延洲短暂的情绪变化,兀自将桌子上剩下两根棒棒糖塞进蒋延洲的手里。
然后她语速飞快地开口:“蒋·霸王学习机·延洲,这几根棒棒糖都是孝敬您的,您可千万要保佑信女这次考试进步一百名。另外牛奶就先不给你了,毕竟这次本信女更需要补脑。”
“信女?”蒋延洲被江南这自称逗得忍不住发笑,“这么迷信,我看你是挺需要补脑的。”
江南却没有搭理蒋延洲,低声嘟囔了一句,“你要是不保佑我你这辈子就会失去一个最好的女朋友。”
最后这句话,江南声音很轻。
所以蒋延洲并没有听清。
他微微朝江南歪着头,“你说什么?”
“没什么。”两人耽误的几分钟已经陆陆续续有在这个教室考试的考生进来了,江南站起身故作潇洒地将书包带往右肩上一挎,先蒋延洲一步出了教室。
走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她又转过头,目光炯炯地看了蒋延洲一眼,“反正你记住为我祈祷就行了。”
-
不认真考试永远不知道试卷能难成什么样。
在江南过去十六年的人生中,她对试卷所有的认知就是白纸黑字需要把空白填满的一张纸。
她几乎从没有走心地看过任何一张试卷,每次都是随便划拉几笔就心满意足地补觉去了。
所以这次,期中考试毫不留情地狠狠鞭笞了江南想要进步的心灵。
江南这种万年小学鸡自然不会揣摩出题人的心思,更不会知道什么是考点。在她眼里,所有题只有她会做和不会做两种类型。
而她大概估计了一下,这次几门学科加起来,她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题都不会做。
从考完最后一门英语开始,江南整个人完全蔫了下去。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拖着有几分沉重地步子往十班的教室走。
江南走进教室的时候,蒋延洲已经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
看江南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他靠在椅背上,微微仰头看向她,“没考好?”
但江南这会儿显然连这位没有保佑她考好的霸王学习机一起迁怒了。
加上想到自己很有可能错失向蒋延洲提要求的良机,她甚至没有搭理蒋延洲的心情,兀自趴在桌上划拉着手机。
看着身边这位浑身散发着“别惹本小姐”的危险信号的同桌,蒋延洲有一搭没一搭地翘着凳子。
琢磨了几秒后,他把考试之前江南给他的那几根棒棒糖放在她面前。
然后在江南有几分不解的眼神中,他淡声开口:“这次考试题比上次月考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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