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闻言下意识捏了捏自己的手掌心。
她不是没有注意过蒲驯然的手,正如向凝安所说的,蒲驯然骨节分明的双手长得十分好看,无论是打球还是弹琴,这双手总是会让人浮想联翩。
当然会心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向凝安的话,导致阮映在学校里见到蒲驯然的时候又夹杂了一些不同的眼光。天气越来越暖和,他偶尔并不穿外套,头发也蓄了一些。
阮映脑子里总是不免冒出来他马上就是十八岁了,可以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越想,阮映的心就跳得越快。
夹在蒲驯然的生日前夕则是高三党又一次的月考。
这次月考成绩下发时,刚好是蒲驯然生日的前一天。
让人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是蒲驯然终于冲到了年级第一的位置,把一直坐在年级第一的薛浩言甩在了身后。
阮映看到这个排名的时候或许比蒲驯然本人更加激动。
她看着蒲驯然各科的成绩,莫名有些热泪盈眶。
一旁的周乐怡说:“看吧,我就说蒲驯然可以的。”
向凝安也跟着说:“我去,我驯哥要是高一一来就那么有上进心,阮映你那会儿应该早就被他迷得死死的了吧。”
幸好一切都为时不晚。
而蒲驯然这次的年级第一也算是震惊了整个高三年级段。
毕竟作为一个学生,学习成绩才是实力的证明。蒲驯然这种飞速的进步,简直是一部行走的打脸爽文。
作为当事人的蒲驯然呢?
因为前一晚上做了一个不太那么合适的梦,导致下半夜失眠。一整天他都没有什么精神,更是睡了整整一个上午。
4班班主任来下发成绩的时候刚好看到蒲驯然趴在最后一桌睡觉,他本来是想过来和蒲驯然说点什么的,但最后还是摇摇头一脸欣慰笑意离开。
至于薛浩言,他望着自己的成绩,又看看后排在睡觉的蒲驯然,到底是甘拜下风。
蒲驯然都考到年级第一的位置了,他还真是想睡就睡,不仅前后桌不敢打扰,连上课老师也很有默契地没有打扰他睡觉。
等蒲驯然一觉睡醒,平志勇才兴高采烈地拿着成绩排名来对蒲驯然说:“驯哥,你知道吗!你这次都考了年级第一了!”
蒲驯然还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缓了缓,伸手揉了揉乱糟糟的发,继而接过平志勇手上的成绩排名看了眼。
他这次月考发挥不错,不过能得到第一还是有些意外。他原本以为还得再过一个月才会有更明显的进步。
看了眼,第二名是薛浩言,和他差了得有二十分。
蒲驯然又看了眼阮映的成绩,似乎,阮映在这几次的月考当中一直没有怎么进步。当然,这个比较还是相对于蒲驯然而言。阮映本身的成绩一直算是比较稳定,没有什么巨大的起起伏伏。
阮映的问题点还是在数学上,几次的月考都是被数学拉分。
一开始蒲驯然也是数学最差,不过经过这几个月的复习,也一点点追了上来,不仅追上来了,甚至还赶超。
蒲驯然昨晚没有睡好的原因其实是因为阮映,他梦到了她。
梦到了一些不该梦的事情,却又是他这个年龄段最正常不过的梦。
上午的课程结束,准确来说,是睡了一个上午之后,蒲驯然踩着慢悠悠的步伐准备去食堂。在下楼的时候,他看到了阮映。
阮映走在前面,和向凝安手挽着手,不知道说什么正在笑。她扎了个高马尾,穿了一件单薄的春装,后颈一片雪白。阳光下,她的脸颊上仿佛投了一层粉嫩嫩的光,看得人心猿意马。
蒲驯然轻轻吸了一口气,把视线挪开,用舌尖顶了顶腮帮。
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他也有些期待,期待阮映会有什么表示。
第53章 礼物
相较于阮映的生日, 蒲驯然的生日显得就潦草了许多。因为是上学日,晚上也要晚自习,蒲驯然现在也不是那种非要所有人都给自己庆祝生日的性格, 所以也就没有大肆地去布置什么。
倒是几天前,周柏元给蒲驯然打了个电话, 问他十八岁的生日怎么过,他要来庆祝庆祝。
蒲驯然笑笑,吊儿郎当的:“怎么过?写试卷啊。”
“写试卷?”周柏元是真的不相信, “真的假的啊?骗人是猪。”
“懒得理你,老子是要准备高考的人。”
这几个月蒲驯然都没有在去过街舞社,和周柏元之间的联系也不多。周柏元和蒲驯然同龄, 今年也是要高考的,不过他的目标比较简单, 不算很费力,每天还能抽空练舞,顺便参加一个国际街舞比赛。
前段时间周柏元和蒲驯然闹了点小矛盾, 原因是周柏元希望蒲驯然能留在街舞社, 但蒲驯然不同意。
蒲驯然的志向并不在跳街舞,虽然是有天赋,奈何兴趣不大。尽管周柏元一心想拉拢蒲驯然,但蒲驯然的性格也并不是别人能够左右的。为此两个人小吵了一顿。
不过他们都不是记仇的人, 更何况彼此还是自己的哥们儿,第二天也就冰释前嫌。
说到高考,难免就要提到霍修廷。
周柏元笑着对蒲驯然说:“看看老霍,他现在都不用去学校报到。你他妈当年要是不转学就不用费那么大劲高考了。”
蒲驯然嗤了一声:“你懂什么?”
他兜兜转转这一圈遇到阮映,这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一件事。
周柏元自然也听懂了蒲驯然这话里的意思,于是调侃:“我说, 你们一个两个的,这才多大就搞早恋?影响不好知道吗?”
蒲驯然哈哈大笑:“周柏元,你这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行,我也不说你,看你孤寡一个人怪可怜的。”
“淦!”
“我的生日你就别操心了,我要和我媳妇二人世界呢。”
“操!”
*
晚自习结束后,阮映和蒲驯然在校门口碰头。彼此之间没有约定,但很默契地走到了一块儿。一高一矮,一左一右。彼此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完全挑明,却也都心照不宣。
开春的烽市已经不是那么寒冷了,内搭一件薄薄的卫衣,外面再穿一件外套就已经足够。只不过夜晚还是稍稍有些凉意。
蒲驯然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强行盖在阮映的身上,不容拒绝。
阮映也就不拒绝。
难得蒲驯然背了个书包,看起来还有点学生的样子。
他双手插在兜里,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阮映:“喂,明天我生日诶。”
阮映看他一眼,说:“我知道啊。”
“那你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不是明天生日吗?我现在要表示什么?”
蒲驯然就是一个急性子,现在在阮映面前全然藏不住马脚,像个小男孩似的。
阮映倒是很淡然,好像早就猜到蒲驯然一定会这么问,表现得不疾不徐。
为了蒲驯然的生日礼物,阮映也是大费周章。之前她上网查了很久的攻略,不过看来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东西适合送给蒲驯然。主要的原因是,蒲驯然也不缺那些东西。
今天是周三,明天周四还要上课。他们毕竟是要备战高考的学生,不可能为了一个生日搞得兴师动众。
蒲驯然突然问:“阮映,要不要我给你看个手相?”
阮映微微蹙眉:“看什么手相?”
他朝她扬了扬下巴:“你把手给我,我给你看。”
阮映不但没把自己的手给蒲驯然,反而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姐姐,用得着防我跟防狼似的吗?”蒲驯然一脸老大不乐意地问。
阮映说:“你难道不是吗?”
蒲驯然:“那姐姐猜猜看,我想做什么?”
阮映的脸一红:“我不猜。还有啊,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姐姐啊?”
“不是你自己非要强调自己大我一个月的么?”
“虽然这是事实,但你喊我姐姐,让我感觉很奇怪。”
“那喊媳妇儿怎么样?”
“算了,你还是叫我姐姐吧。”
蒲驯然一笑,声线哑哑地喊道:“阮映。”
阮映只觉得听着他喊着自己的名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说话的声线一直都比较低沉又磁性,要是像现在故意压着声音说话,是个人都受不了。太性感了。
蒲驯然见阮映低着头,又问:“这么喊也不成吗?那我叫你什么?映映?宝宝?宝贝?亲亲?崽崽?老婆……”
阮映一把捂住了蒲驯然的嘴巴,着急地说:“你别叫了呀!”
蒲驯然痞气地笑了一下,牢牢抓住阮映的手腕。
阮映想要挣脱可就不容易了。他一只手轻松圈住她的手腕,不费吹灰之力,她根本动弹不得。
阮映只能软着声求蒲驯然放开。
蒲驯然一脸诚恳:“别乱动啊,要弄疼你了。”
阮映简直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她的手掌心就贴在蒲驯然的唇上,随着他开口说话,柔软的唇在她的手掌心若有似无地擦过,还有一股热气磨着她,无疑是一种折磨。
“你想让我叫你什么?”蒲驯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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