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倒药的时候手抖了下,没能分得清究竟谁那边药效更高。
而与此同时,洗手间里的苏婥状态越发不对劲。
不受控地,她的双颊绯红攀上,扶着洗手池边的手劲明明加重了,却像是捏在棉花上,着软无力。
她腿软,站不稳,她知道是被下药了,现在出去无疑危险。
但待在洗手间也不是解决办法。
苏婥知道这附近有一家药店,只要她撑到那,买到药,就能解决燃眉之急。
可她万万没想到,她这边刚刚拐出洗手间,就撞上了迎面走来的男人。
一个踉跄,她跌进了他怀里。
极致熟悉的感觉,是祁砚。
第37章 【一更】 婥婥,我只想要你……
事实证明,就算苏婥只喝了少量,江敬还是在她那杯酒里下药成分更甚。比苏婥接触过的药都要强效,现在已经发作。
从跌进祁砚怀里开始,神经的敏锐感知,彼此越是咫尺之近的亲昵,苏婥任由药效支配的反应就越发明显。
体内像是滚滚熔岩在灼烫,碾压似的烧在她心房,心跳加速,血液滚烫。
难以自控地,苏婥的眼圈也开始发热,眼热到氤氲蒙湿。
眼前男人的模样一点一点在描摹中模糊,口干舌燥,头晕目眩更是接二连三地蓄势汹涌,像是发烧的前兆。
苏婥站不稳,手扶在祁砚双肩。
没等出声,她的腰就被男人单臂搂住。
脸颊攀红后迷离的双眼,每一眼,对视,都像是隔靴搔痒的下钩,不言而喻的挑引,在试图挑逗祁砚紧绷的神经。
祁砚那杯下药含量低。
他的身体素质强,抵抗力和意志力的叠加作用暂且可以熬,但苏婥不行,光从表情来对比,就能判断她的状态不太对劲。
正好这时,旁边有两个身穿流气花衬衫的纨绔子弟走过,偏头撞见如菟丝花倚在祁砚怀里的苏婥,像是心知肚明的一种现象,看热闹似的吹了两把流氓哨,炒热气氛地顺便比起大拇指。
Sail Club出了名的“自投罗网”,还没午夜,就开始了?
两个男人纷纷表示出对祁砚的欣赏。
然而,怀里的苏婥并没注意到这点细节。
当下,她所有的感知和感官支配都在身边这个男人手里。
她抬眼,红唇微动,呓语呢喃徘徊着“祁砚”这两个字眼,但她最后一丝理智还在凌迟中煎熬,她没喊,唯独放纵了依赖眼神的不争气透露。
这一眼,正巧被低头的祁砚撞上。
微不可察地,他皱起眉,锢在她腰间的力道更重。
冷风烧过的心芜,苏婥眼尾沁出一点红,耳边响起男人低沉微哑的话:“跟我走?”
听似问话,却又那么不由分说。
当然等不到苏婥的答案,祁砚带她走了。
此时此刻,包厢外江敬的手下全程盯着他们,并且同步汇报到江敬那边,苏婥最终上了祁砚那辆车。
本以为江敬会因为他们对时间的错差而大发雷霆。
因为现在距离见面的八点还差十五分钟,七点四十五,目标人物就提前离开了既定地点。
但今天的江敬并不如他们想象的脾气暴躁。
他坐在包厢卡座里,怀里拥香如玉,坦然接受女伴点烟递到唇边的服务,微凉哂笑说:“走了才好,一箭双雕,有意思。”
两笔生意,现在还有至关重要的人,江敬不信,这次他还踩不下程控这头披着羊皮的狼。
……
主住处在蒋卓承手里,所以劳斯莱斯一路沿城往另一套挂名而极少去的住处开。
是远离市区的新开发地段。
一路开去,天色一路前日的沉郁浓稠,云翳都被渲染至黑。
远看,风雨欲来的多变天气总是压迫袭城;近看,狂风大作后,树影都猛晃出斑驳的可怖。
别墅公馆建在沿湖地段,蜿蜒的长道开进停车坪,分段建设的独栋别墅仅此一处,外边打造不规则。
不设显眼的入口,为的就是专设高度的私密性。
自动铁门感应打开时,浓云厚雾的关口像是抵挡不住迅势猛烈的暴雨,天边倾泻而下的雨,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窗玻璃上。
靠在祁砚怀里的苏婥眉目紧皱,极不舒适的燥热感已然快要恐人地将她吞没,她的手攀在他颈间,冰凉的指尖一次次被他蕴热,又被晕染至滚烫。
全程,祁砚都没表现出一点逾越,抓住苏婥的手闭眼,浑然如是在尽力自控某种快要发酵漫溢的热烈。
车安然开到楼下,司机开门,祁砚打横把苏婥抱出,西装外套拢在她春光尽泄的V字领上,她的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脖颈。
抵住浑身喷腔欲出的滚烫,她脸贴在他被体温蕴热的衬衫边缘,肆乱汲取着他起伏的气息。
电子门关上后,被设自动上锁模式。
外人再无法踏进一步。
祁砚带苏婥电梯上到二楼。
声控暖光打亮的长廊上,男人的脚步声,女人的低语声,纵然听不真切,却又像把细刷,不经意地挠人到心血的每处细密。
这套别墅的每间卧室都采取指纹开锁。
暂且住人的,都采用一套隐秘的指纹,是由祁砚和苏婥左手拇指叠合的指纹,后期电子生成挂钩,就是以防在这里,陷入程控设下的圈套。
现在开锁,祁砚的手机私密文件里有早就备好的图样,门关扫描后,“咔嗒”一声,卧室门开。
门缝的细微,室外的暖光已然迫不及待地涌进。
怀里的苏婥太不/安分了。
祁砚抱她抱得太过平稳,她不舒服。
心里燃烧的欲/火早就一把把烧得心慌,苏婥心烦意乱地找不到宣泄的办法,只想从他安逸舒适的怀里逃走。
但祁砚放她下来,没说要放她溜走。
像是心头纠缠悬着一股念想,苏婥再不清醒,都能靠最后那点薄弱的感知辨析出身边的男人是谁。
是祁砚,她现在需要避而远之的男人。
苏婥一遍遍混乱又繁复地克制自己。
但黑暗受限的房间,她被祁砚控在怀里。
她不仅还不了手,自己的那双手还不听话地从他衣襟的领口,一点点地滑上去,带着指尖的微凉,游走到他微硬的发梢末端。
药效发作,苏婥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眼见差错要出,她急了,眼尾的那抹红更是靓丽又显眼,魅色百出,像是一只明艳又柔软的狐狸,在暗处不静地蛰伏。
苏婥想推开祁砚,但她那手的动作刚有做出,祁砚就反手扣住了她。
没了外界障碍,他低头,滚滚浓沉的眸划过她花漾蕴色的白皙肌肤,沁着浅薄的香水,像是放任挑断,开始教她怎么跟着引导走。
男人的指腹落在后背长裙的拉链上,一寸又一寸细微轻声的绵延,伴着呼吸的交缠急促,苏婥靠墙抬头的同时,浑身被逼出再收不住的惊颤。
她怕了,惊慌失措地抬手抓住祁砚的手。
撞上视线的那刻,祁砚终于抵不住被火声势灼烧的难忍,低沉嘶哑的嗓音化开在她敏感的耳骨旁,“苏婥,是我。”
那股滚烫的气息还没在苏婥耳边散去,祁砚的吻就落在她的耳骨,一点点地延伸过去,脸颊、眉眼,鼻尖,嘴唇。
看似温柔的动作,却又自带独属于他的霸道。
还是和以前毫无二致。
苏婥心头的缭乱已然纠缠不清。
她控制不住自己,却又深知现在做的可能是错事。
没等她反应,祁砚的双臂就使劲,一把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动作再没遮挡地拉开她红裙的拉链,“哗”的一声,白皙细腻的肌肤裸/露空气。
一股凉风四窜,苏婥被冻得往祁砚怀里躲。
他咬住她唇,一手控在她后背,一手托住她后脑勺,反扣向其地压下,苏婥逃脱不掉,被送了上去。
他吻她,带着过去两年的想念,不给她任何退避空间的深吻。
苏婥不止身体,连灵魂都好似在颤栗。
两年没有,却丝毫不陌生,他在引导,引着她朝靠近他的方向走,蛊惑,圈套,她越陷越深。
落到祁砚手里,无疑成了逃不走的猎物。
一路往房间里走,红裙褪在地上,没开灯的房间,最多只能听到外边越发猛烈的雨势,就此,温度被渐渐燃至最高点。
突然一下失重,心跳骤快,苏婥摔在床上,慌乱还没来得及弥漫心头,祁砚就压了下来。
她大脑清空般地面对他,理智溃堤,渴望汹涌,手一旦缠上他脖颈,藏着退路的吊桥就断得彻底。
含糊不清的吻中,她适应环境的黯淡,终于在迷蒙中看清男人的脸。
比她似乎还要急促的呼吸中,他的眸色深沉,纯黑无流光地烧着欲/火,盯她时寸寸缱绻,不放过地喧嚣着那份野性。
苏婥紧张地下意识往后缩,却被祁砚一把抓住脚踝,扯了回去。
尽管两个人现在已经强忍难耐,但进度依旧卡着,他手抚在她被汗沾湿的发梢上,一丝一缕地划过,嗓音竟拖起从未见过的颓靡。
“想我吗?”
而不是: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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