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银!”月尧一声惊呼,可是身体根本赶不上剑刺下的速度。
朱厌看着时银双目楞神的模样,尽管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此刻,他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剑刺了下去。
“扑哧。”
“浊楼!”时银惊恐地望着刺进浊楼心脏的那柄剑。
浊楼推开了时银,祂替他承受住了那一剑。
眼前同样一双金色眸子的男人在对着他笑。
朱厌将剑往里又刺进了几分。
这就是浊楼身体的感觉吗?朱厌感受着剑端的传感,长舌兴奋地舔着脸上溅上的血。
滚烫的,真神的血。
不,现在他才是那个真神。
“真是可惜啊。”朱厌狰狞着在浊楼的心脏处搅动着,剑稍刺穿了心脏,只要他稍稍用力,便能将它挑出来。
短暂的失神之后,月尧赶忙上前搂住了时银,他以为时银是在害怕,便一下又一下地抚着他的后背说道:
“别怕,你再也不会是祭品了。”
可是时银的眼中只有那染血的大蛇。
他早该想到的,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才发现呢?
那一瞬间的感觉,时银不会感觉错。
月尧根本就不是什么辞承,浊楼才是。所以跟他在一起,时银才会忘记了“回家”。
“放开他。”浊楼没有反抗,祂只是慢悠悠地将视线转到了时银的身上。
“他是吾的新娘。”
“放开我!”
时银用力甩开了月尧的手, 无视了他受伤的眼神,“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永远不会。”
在本质上, 时银或许是一个很冷漠的人。这一点此前并无人意识到, 可是这一刻,月尧却清晰地感知到了。
明明之前, 珍视到想要将全世界送给他,眼睛里也只有他一人。月尧一直以为, 他对于时银来说是最特别的。
但是他不知道,特别的永远只有那“一人”, 他不过是短暂接替了那人的位置而已。
那剑没能再刺进去分毫。
时银义无反顾地朝着浊楼走去,后者向他张开了双臂。
朱厌的一双金眸眯起,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剑。浊楼的鲜血顺着剑身之上的纹路,慢慢朝着剑柄处汇聚, 形成了一只古怪而又神秘的眼。
这并不是他的剑, 上面传来的气息, 就连他都感到来一股不详。月尧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
时银握住了浊楼的手, 他在众人面前选择了他。
浊楼将时银紧紧握住, 然后冷眼淡淡望了朱厌一眼, 那一眼并无过多的意义,似乎只是单纯看了一眼,但却将朱厌惹恼了。
刹那间,众人都在朱厌的身上感受到了一阵压迫。
“朱厌,你答应过我的。”月尧率先发觉了不对劲, 他紧张地看着时银的方向, 朱厌是想要将他们都杀掉。
“我答应过你什么?”朱厌嘴角轻轻扬起,“我答应过会将时银给你, 却没说是死的,还是活的吧?”
月尧从未真正相信过朱厌,可是也没有想过,他会反悔得如此之快。
不过,浊楼却也不是死的。
心脏外就像是覆了一层坚硬的鳞片,一点一点将剑逼了出来。尽管他看起来并无大碍,可是身上显现的蛇鳞,足以说明他现在情况的严重性。
他快要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了。
狂风刮过,浊楼在众人眼前化为了一条巨蛇,然后尾巴勾住时银,朝着洞穴深处前进。
本体的速度很快,随着他深入,洞穴也在慢慢颓塌。朱厌收回了剑,紧随其后。
“浊楼,你怎么样了?”化为大蛇之后的浊楼,身上没有再见流血,可是时银的心依旧紧绷着。
那剑上的气息很不对劲,尤其是还有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熟悉感。
所以时银知道,那剑对浊楼的伤害很大,不仅仅是肉眼上所看到的。
“无事。”浊楼的尾尖轻轻地在时银的脑袋上摸了摸,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窗口的位置。
朱厌已经走到了身后,他们没有退路了。
因为时银在的缘故,浊楼无法集中精力对战。
“等会莫怕,吾会保护你的。”浊楼转过头,猩红的舌头向外伸着,口吐人言。
“嗯。”时银自然相信他。
朱厌停下来看着两人。
“浊楼,为了这个人类,你是要不战而降吗?”他确实没有想到那把剑的威力会如此之大,可是更没有想到的是,浊楼竟然如此在意时银。
时银不过区区一个人类,竟然让月尧与浊楼两人都深陷其中,这不由得让他也有些好奇了。
好奇往往是堕入深渊的开始。
“朱厌,那把剑不是你的吧。”时银对着朱厌的视线迎难而上,他眼神轻蔑,语气中尽是了然。
朱厌也不狡辩,“我并不讨厌聪明的人类,尤其是你。”
夺走浊楼的心头好,永远比打败他来得更要有趣。
“是吗?”时银微微一笑,“可是我讨厌你,怎么办?”
话音刚落,便伸来一条蛇尾将时银的连遮住了。他不喜欢时银对着别人笑。
时银似乎猜到了浊楼的想法,心下好笑的同时,忍不住地在他蛇尾上戳了戳,可是那炙热的温度却吓了他一跳。
他的心里开始有了不详的预感。
“浊楼,我们先走吧。”早在浊楼带他来了这里,时银就知道了他的目的。
“好。”
朱厌皱着眉头,他最讨厌这种不被人放在眼里的感觉。以前只有浊楼一个,现在又还多了一个时银。
随着浊楼话音落地,这里的洞穴也开始震动,石块大片大片砸落,很快便露出了那个窗台。
大蛇将时银紧紧团住,然后朝着窗台跳了下去。
水下,是大蛇的世界。
朱厌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眼前一人一蛇便掉进了水里。
墙上的荆棘对于浊楼来说,连在他的鳞片上留下痕迹都做不到。
“噗通”一声,时银睁开了眼。
“浊——”刚张口,河水便涌进了时银的口鼻中,他憋着气,身体开始下沉。
尽管浊楼的身体支撑着时银,可是溺水的滋味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浊楼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冰冷的眼睛轻眨,下一秒,蛇身褪去,重新化为人形的他搂住了时银。
不掺杂任何情欲的吻落了下来。
第一次,时银的口舌主动缠了上去,掠夺着浊楼口中的空气和温度。
浊楼任由时银拽着他的衣领,将它揉得一团糟。可是他的身体却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反而愈加严重。
“噗嗤”一声,两人出了水面。
“呼——”时银将头发向后撩去,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眼角咳出了大片大片的红。
直到那腰间不知被什么烫了一下,时银这才低下头,有些奇怪地看着那个揽在他腰间的手臂。
浊楼的手臂甚至没有伸进衣摆,在寒冷的河水之中,隔着一层布料都嚷时银感受到了那股灼人的温度。
“你身上,为什么这么烫?”时银有些担忧地上手摸了摸。
冰凉柔软的手掌未经任何阻隔地触在浊楼的身上的瞬间,时银似乎听见了他喉间溢出的一声呻吟。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时银在那手臂上轻轻一按。
“嗯……”
果然没有听错。
“你——”时银刚想问他怎么了,就被浊楼掐住腰肢,一把抵在了身后的岩石上。
“帮帮吾,阿银。”沉重的呼吸倾吐在了时银的颈侧,呼吸所到之处,时银的肌肤就像被倒刺舔舐一般。
“怎、怎么了?”听见熟悉的称呼,时银睫翼轻轻一颤,水洗过的眸子闪烁着晶莹的光。
时银好久没有听过他这么喊自己了。
“吾,这里很难受。”浊楼稍稍挺身。
随着他的动作,水面上荡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纹。时银双腿一软,但是此时此景,他觉得并不合适。
“你还受着伤,我们先上去吧。”时银婉拒,强忍着害羞,握住浊楼的手就要往岸边游去。
“阿银。”浊楼声音喑哑,金色的眸光此刻不知是天色暗沉的缘故还是什么,泛出一抹红光,“现在,在这里,就要。”
“吾发/情了。”
这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般打在了时银的心头。
“你你你你,你发/情了?什么时候的事?”时银很是震惊,他一直将浊楼当作人类,很难想象发/情这个字眼会用在他的身上。
时银一边疑问,一边有些害怕地朝着岩石贴近。
现在的浊楼,状态有些不对劲。
“你会帮吾的,对吗?”浊楼轻轻抬眼,金光和红光在那刹那间交替着,他好像又变回了一开始遇见的那条大蛇。
“怎么帮?”被浊楼蛊惑住,时银问出了一个白痴的问题。
“用这里,好吗?”浊楼的手落下,在时银腰窝的位置重重一按,脸上虽无情/欲,动作可丝毫不矜持。
时银在水中本就难以站立,现在被浊楼如此逗弄,腰部以下的位置开始发麻,在水中几乎就要感觉不到了。
浊楼顺势将时银的腿分开,然后架在了腰上。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浊楼伸手试探着。身体虽是凉的,那里却不可思议地热着。
浊楼的眼睛可以说得上是冷禁,眉头轻皱像是在做着什么严肃的事,若不是那只正在丈量的手指还在时银体内的话。
温度在传递。
因为是在水中,所以身后的岩石虽然粗砺,但是滑滑的,并不会伤到时银后背的肌肤。反而,潺潺的流水在时银的身体上抚过时,还会激起别样的感觉。
三根,伴随着水流。
时银的脚趾蜷缩成团,双腿将浊楼绞紧。
张嘴,时银在浊楼的肩头上咬下了一枚齿印,口水不受控制地从齿间滴落。
低吼一声,浊楼的眉头舒展开了。
有了河水的过度,一切水到渠成。
“浊楼……”时银啜泣着含着他的名字,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水,不知是愉悦还是痛苦。
回答时银的是一连串的水流声,“哗啦”“哗啦”“哗啦”,越冒越快。
体内一冷一热,一前一后地交替着。就像时银脸上的表情,痛苦夹杂着欢愉。
“阿银,你吃的好紧。”浊楼谓叹一声,精壮的腰身稍稍弓起。
“闭、闭嘴。”时银小声地喘着气,面色潮红,脸上的汗水滑落,滴在了深凹的锁骨之中,倒映出了他妩媚的脸庞。
水花在身体里被撞开,那是浊楼的形状。
两人的身边开始聚起许多的游鱼,只是碍于浊楼的存在,并不敢靠得太近。它们将两人围住,围成了一个圈。
水的温度还在上升,鱼群的数量也开始变多。
第137章 山神的新娘【14】
远远地, 在水底便能看见围聚成圈的鱼儿,中间空出来的一片净土,让人看不清里面正在发生什么。
只有压抑不住的呻吟, 顺着温柔的水声溢了出来, 吐成泡泡飘向远处。
“浊、浊楼——”时银背对着浊楼,努力地向前够着身子, 紧扣的指节凸起,在水底泛着白, 无力地伸向前方。
可是,近在咫尺的“围墙”, 却一碰即散,时银的身子又重重跌了回去。
在这水中, 时银唯一能够依附的人只有浊楼。身体一边想要远离,另一边却只能靠着他。
浊楼就要失控了。
“乖, 再坚持一会。”浊楼金眸沉的可怕, 他咬住时银的脖子, 将他向身前带了带。
鱼群被激起的水花吓得散了开来, 但很快又重新聚集起来, 然后靠得更近了。
时银一只手向后搭在了浊楼的肩上, 就像架起二人的桥梁,那是他唯一的支撑点。
此刻,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可是,在河水的浸泡和冲洗之下,那些斑点痕迹隐隐绰绰的, 就像漂浮在水面上的花朵, 随着浊楼的动作花开了一朵又一朵。
两人的呼吸又急又喘,浊楼的脸上开始出现了裂缝, 眉眼间透出隐忍的欢愉。
他的身体很高大,足够将时银完全禁锢在怀中,那精壮腰身上起着青筋,汗液顺着脊椎流下,融进了河水中。
二人的身体绘成了一副艳靡至极的画卷。
一阵失神的啼鸣,时银再一次瘫软在了浊楼的怀中,清澈的河水被染成了浊色。
他双眸紧闭,紧汗如雨的脸上残余着情/欲的潮水,可是整个人却又透出一股不合时宜的静谧。
过度欢愉之后的间隙,时银心中开始生出了大片大片的空白。他突然有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所做何事。
“浊楼。”时银精疲力竭地动了动手指,眼睫轻轻一眨,勾住了浊楼的手掌,“你不要告诉我,还没有结束。”
回想起来,好像这贼窝都是易进不易出的。
“嗯。”浊楼低低应了一声,身为冷血动物,他很少流汗,可是此刻,身上除了有河水之外,还有粘稠的汗液。他慢慢动了动,然后亲吻着时银的发。
动物的发/情期,之所以称之为发/情期,便是因为其持续之久,欲望之浓,根本不受控制。
更重要的事,为了这一天,他等了一个月。
时银兀地睁开了眼,身体的触感变了,原本还算温热的身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凉。
滑腻的蛇鳞在腿间游荡,代替浊楼的手,按压着腿上的软肉,又钻到了身前。
“浊楼,畜生都像你这般不知餍足吗?”时银带着丝鼻音,眉头轻皱。水洗一般的眸子透着娇气的红,可是这“责怪”实在是过于亲昵,比起不愿意,对于浊楼来说更像是邀请。
时银将那条坏尾巴紧紧夹住。
而浊楼用动作回答了时银。
尾尖缠了上去,将还在倾吐着珠露的全然覆住。彻骨的冰凉让时银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腰身弯起的幅度更大了,那两枚腰窝也再次成了浊楼拇指的去处。
就像是在邀请,而他动情的呻吟便是最好的邀请函。
浊楼的尾巴很灵活,抓不住,逃不开。时银索性放弃了抵抗,脑袋向后仰着枕在了浊楼的肩上,纤长的脖颈透出了濒死一般的优雅,锁骨中早已盛满了滴落的汗水。
漂浮在水中的时银,双腿纤细笔直,曲线柔美,宛若一只蛊惑的人鱼。
“嗯……”混乱中,时银将手指搅进了浊楼的口中,,扒着他的口舌,指腹在那尖牙之上磨蹭着。
传递上指尖的些微痛感,就像是让时银保持着最后理智的一根弦,时不时地提醒着他现在在做什么。一旦弦崩了,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手中的触感逐渐又变了。待时银转过头来确认,目光对上了一双冷冷的金瞳,漆黑的鳞片泛着光。
“浊——”身前被人加大了力道,时银要说出口的话又被堵了回去。
“这是最后一次了,帮帮吾。”冰凉的蛇信在时银的眼皮上方轻轻舔舐,巨大的压迫感随着这个可怖的外形一起传递了过去。
可是这舔舐过于温柔,时银眼皮一抖,再睁眼时,只觉得眼中的巨蛇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你的发情期都是这么度过的吗?”时银的语气有些莫辨,他将足尖踩在了湿滑的蛇身之上,浊楼自觉地环住了时银的腰,好让他不至于跌倒。
“不是。”大蛇回答着,神情中竟然有着几分的老实和厚道。
“是吗?”时银脚上逐渐加大了力道,“你是想说刚好今年遇见了我吗?”
浊楼点点头。
看见这个反应,时银嘴角微勾,妩媚的眸中兴起一味玩意,“你这无底的欲/望,难道就靠着自给自足了吗?”
“也不怕,铁杵磨成针。”
浊楼不知该如何回答,便惩罚地继续用尾尖逗弄着,直到时银求饶。
“好了好了,我不问就是了。”时银眸中泛着泪光,白皙的胸膛起伏不定,嗓子因为持续的喊叫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河水又浊了一分。
浊楼看着时银娇媚的脸庞,蛇信忍不住地想要上前品尝他的味道。
时银的身体就像是一块柔软的蛋糕,完好时只是隐约散发出沁人的香气。可是一旦这块蛋糕被揉开了,奶油从蛋糕胚中溅了出来,这个时候,香气几乎无孔不入。浊楼碰到他的地方也会被腌入味,沾满属于时银的气味。
大蛇轻轻垂下脑袋,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巢穴”。
或许,现在可以了。
大蛇的发/情期,需得本体抒发欲望才可。方才的人形,也只是让时银先适应适应罢了。
往年,浊楼的发情期只会选择沉睡避开。但是现在,他得守着时银,万一他睡着了,被朱厌找了过来,他一时半会也无法醒来。
尽管心中这么想着,身体却诚实地向前试探着。
时银闭上了眼。就算心理上那关过去了,身体也不是这么容易忽略的,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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