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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那只漂亮神明(三双鱼)


浊楼站在时银身后,他的视野小到只够容纳下时银一人。情之所动,他轻轻拽起时银的衣袖,手掌顺着他的袖口钻了进去,然后轻轻扼住了时银的手腕。
在众人眼前,他正隐秘地摩挲着时银瓷玉般的肌肤,他所迷恋的温度一点一点传递到了他的掌心。
指尖上的凉意冰得时银眼睫一闪,他反手握住了浊楼的手腕以示警告,希望他收敛些。
月尧并未看见两人遮掩的手上做着如何的动作,但是内心就是控制不住地烦躁。
短短一月而已,时银便忘记了当初与他许下的诺言。
“山神大人自然会来,在那之前你要陪在那只怪物身边吗?”
“阿银,你就如此讨厌我吗?宁愿待在他的身边,都不愿意靠近我分毫。”
“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当初没有遵守约定,对吗?”
月尧望着时银的眼神里有着眷恋与痛苦,两种情绪似乎是要将他撕碎开来。
他长得好看,少年的眼神又清澈无辜,只需轻轻颦起眉头,眼神中的悲伤便会抓住每一个人的心。
时银动摇了,他有着不能辜负月尧的理由。
“你要离开吾吗?”这是浊楼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他抓着时银的手腕用力,气息一下子便沉了下去。
纵然是千年的老蛇,也不如一个二十岁的人类少年会扮可怜。
大蛇开口的瞬间,周围的人群明显变得有些紧张起来。
“小少爷,不必和他们废话,直接将祭品抢回来。至于这个假山神,等山神大人来了,自会收拾。”众人纷纷附和着。
来时,他们便看到了洞口前堆砌着的尸骨,所以对于这妖怪的真面目还是有些发怵的。
听见这一声“祭品”,月尧眼神一冷,他垂下眼眸,望了带头说话那人一眼,“我带你们来不是教我做事的,还是说你们觉得你们可以自己拿下这条大蛇?”
少年看起来俊秀元气,眼神却让人不寒而栗,让这些多活了许多年的老家伙都感到发毛。
“大蛇?眼前这只怪物竟然是蛇吗?”很快也有人注意到了月尧话中的关键所在。
蛇在世人眼中向来是不详恶心的生物,更何况是一条大蛇。
众人不自觉地,脚步向着洞口方向退了两步。
堵住了聒噪之人的嘴,月尧这才重新望向时银,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他。
“阿银,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妖怪惯会蛊惑人心。”月尧的声音娓娓道来,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信服。
“眼下,他虽然没有吃你,也只是因为还不到时间罢了。只有在月圆之夜,食用下祭品,才会使修为大增。”
“而下一个月圆之夜,就是明天。”
月尧的话让时银的心动摇了分毫,他被浊楼握着的手一僵。
怎么会这么巧,偏偏明天就是他与浊楼的一月之期。
见时银摇摆不定,月尧又继续说道:“洞穴外的结界拦住了大部分的生物,那些尸骸除了这只怪物以外,还能是谁放在那里的?”
“阿银,不要被他欺骗了。我才是真心爱慕你的那个人。”
月尧再一次对着时银伸出了手。
时银手心处开始渗出了汗液,眼神飘忽不定。
洞穴不知何处漏了水,“滴答”“滴答”的水声打在了时银的心上,就像溺水一般,让他有些呼吸困难。
他挣开了浊楼的手。
就在浊楼以为时银要选择月尧时,却见时银突然转过了头,眼神恼怒:“你没有长嘴吗?别人冤枉你,你是不会解释吗?”
他在这里替他辩解,罪魁祸首倒是隐身看起了戏。想着,时银一拳砸在了浊楼的心头上发恨。
月尧的眸光在那一刻凝成了寒冰。
“阿银,你中蛊太深。就算你会讨厌我,我也要救你。”他的声音阴沉的好像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字里行间都浸满了寒气。
“月尧,中蛊的人应该是你们,是你们被那所谓的山神欺骗了。”
“现在就连一句'小虎'都不愿喊了吗?”月尧此刻脆弱的就像是一件瓷器,眉眼含着淡淡的忧伤,一阵风都能将他吹散。
见新娘生气了,浊楼也不再保持沉默。他当着众人的面抚平了时银紧皱的眉头,“莫要生气,吾只在意你。至于这些人,将他们全部杀了,便不会碍你的眼了。”
话音落地的瞬间,洞口处便又刮起了妖风,迷乱了众人的眼。
“这是什么?”
“不可能!这么大的石块怎么可能会被风吹起来?”
方才来时如何气势汹汹的众人,此刻却只能狼狈地上下逃窜。巨石从天而落,已经数人压垮埋在了地下。
这些人与时银无关,所以时银并不想多管闲事。可是,这里面还有一个月尧。虽然巨石并未直接砸在他的身上,可是风中的沙尘碎石,已经将他的脸蹭破了。
但是不等时银开口,巨石便停下了。它们悬在空中,并没有再对着人砸下去。
风也停了。
“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可爱的信徒们?”还未看见人影,声音便传递了过来。
时银眯着眼朝着尘土飞扬的洞口望去,不曾想眼前突然晃过了一个巨大的身影,然后伸出手戳向了他的额头。
“我只是想和我的新娘打个招呼,浊楼,你未免太过霸道了。”
朱厌抬起眼,戏谑的眸光在时银身上打量,全然不顾他伸向时银的那根手指,此刻正被浊楼捏在手里,指骨寸断,皮肉炸裂。
不得不说,时银是个极难得的美人,比他吃过的那九十九人都要美味的多。朱厌舔了舔唇角,唇瓣被浸湿的晶莹锃亮。
难怪会让浊楼当个宝似的藏到现在。
“你看,你吓到我的新娘了。”朱厌怜爱地看了时银一眼,露骨的眼神却让时银有如身上有虫子在爬。
“谁是你的新娘,我看你不仅是眼神不太好,脑子也不太行。”时银注意到了这人遮了一半的眼睛,只是同样的金色让他也有了一瞬的楞神。
他便是众人说的山神吗?
朱厌抽回了断指,全然不知疼痛为何物。不一会,那血肉模糊的指头便自行脱落,然后长出了崭新的一截。
“是山神大人,山神大人来救我们了吗?”众村民见到朱厌,纷纷跪了下了,感激上天显灵。
唯独月尧还站着,他突兀地一个人站在角落里。
三双眼睛都在注视着时银。
自从朱厌出现以后,浊楼便从被护着的姿势,改为护着时银了。
白猿狡诈,往日交手之中惯会用阴暗伎俩。浊楼可以确保伤不到自己,但却无法保证不会伤到时银。
“朱厌,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应该知道,这次吾不会再放过你了。”
浊楼眼眸中的金色来得要比朱厌的浓郁,尤其是他沉稳的气息,总感觉可以压朱厌一头。
往年,浊楼并不大喜欢多管闲事。与其耗费修为降伏这只野兽,不如安静地躺在山洞之内休眠。
而且,要是波动太大,超越了这个世界的限制,便会引来不该引来的人,所以浊楼并未与朱厌动过真格。
他虽不知朱厌用了什么方法突破了他设的结界,但是他既然来了,说明便留了后手。
浊楼不能让时银冒险。
“待在吾身后,不可随意走动,知道吗?”
时银点头。他隐约猜到了,浊楼每天早上出门对付的便是眼前这人。
银发金眸,狂野张扬的外表一下子便容易让人联想到某种野兽。尤其是他刚刚举至时银眼前的手掌,宽大到几乎覆住了时银的整张脸。
好戏要开始了。
月尧可以说是在场之中,唯一一个气定神闲之人。因为眼前的场面正是他预计的发展方向,一切都在按照他所规划的那样进行。
阿银,你只会是我的。

古书中曾记载:“有兽焉, 其状如猿,而白首赤足,名曰朱厌, 见则大兵。”
月辞熹说, 想要见他只有一个办法。在日月之下沐浴三天三夜,最后一天的夜晚, 用自己的鲜血涂满裸露的肌肤,然后虔心呼唤他的名讳。
不过, 并不是因为只有这样,朱厌才能听见人类的愿望。而是朱厌这人喜杀戮、性邪佞, 唯有人类做到此地步,将他逗开心了, 他才愿意现身。
月尧就这样站在晴天白日里整整三日。期间为了彰显至诚之心,滴水未进。
就在最后一日的夜晚, 月尧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将滴落的鲜血一点一点涂抹在脸颊和身上。
浓郁的血腥味引来了一阵风, 在月尧身上挥之不散, 像是要钻进他的血肉里, 将他风干。
月尧平日里柔和的眉眼变得有些凌厉, 他任由大风侵袭他的身体,手腕间鲜血还在流淌,一点一点带走了他身上的温度。
“朱厌。”月尧开了口,可是他却并没有祈祷与恭维。
这些日子,他潜心研究地下室的壁画与古籍, 已经将一些事的来龙去脉弄了七分明白。
“我有办法可以让你与浊楼一较高下, 乃至成为真正的神。”
“信徒以为,您才是那个唯一有资格做山神的人。”
语气轻缓, 神色上不见丝毫的谄媚。月尧就像是在阐述一个再正常不过的事实。
回答他的只有更加肆虐的狂风,和被风刮破的脸颊。
然而月尧并不担心朱厌不出现。这风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在讥讽,也在恼怒。
“邪神大人,难道您不想将浊楼取而代之吗?”月尧对身上的疼痛熟视无睹,反倒是被这些伤口激得有些兴奋了,说话的语调都稍稍提高了些。
手腕上的伤口不知在何时扩大了,原本只是滴落变成了现在的鲜血直涌。
按照这个速度,不出一个小时,月尧便会失血而亡。
“可笑,可笑。你将要为你的口出妄言付出代价。”虚空中传来一道声音,但是声音并没有传入耳中,而是直接涌进了月尧的伤口中,所到之处,宛如倒刺般挑剔着月尧的血肉。
月尧有一种皮肉被分开的错觉。
“邪神大人。”月尧咬着牙,虽然极力隐忍,但是脸上的肌肉还是不可抑制地颤动着,“您难道甘愿只靠那第一百位祭品,兵不血刃地与那浊楼平齐吗?”
汗水有如珍珠般滑落。
“人类,你还有三分钟的时间。”沉默了一会后,邪神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与此同时,那手腕间的伤口迅速扩大至整个腕间。
月尧低头看了一眼地上铺满着的自己的鲜血,嘴角勾起,脸上一闪而过一抹极美的笑。
“我若是恨一个人,便断然不会允许他和我一同存在于这个世上。”
“如果可以,我会踩着他的血肉往上爬。”
“邪神大人,您难道不想吃了那大蛇,成为这世间独一无二的真神吗?”
此刻,月尧眼里的笑意如罂粟般妖冶蛊惑,拉扯着看见它的生物一同堕下地狱。
“呵。”朱厌冷笑着现了身,狂风随之停下。
“人类,你比你的父亲更没有人性。”
“说吧,你要什么?”
话音刚落,月尧身上的伤口便神奇地愈合了,只有那一地的血色,才能证明,他曾处于濒死边缘。
名声、地位、财富、生命。无非这么几种,和他的父亲一样。
朱厌之所以会现身,倒不是完全听信了月尧的花言巧语。只是,他确实对他有些好奇,他想知道,一个疯癫至此的人类,到底会为了欲望做到何种地步。
“我只要一个人,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求。”月尧不甘示弱地直视着朱厌的眼眸。
金色的,比起浊楼,颜色却要浅上一些。
可是上古凶兽不该如此,想来他并不是真正的“朱厌”吧,只是因为修炼有了几分的相似罢了。
“人?何人?”朱厌的语气诲深莫测,这么多年,他听了许多的愿望,也曾有过想要人的,可是他们的原话却是:我要美人,要数不清的美人。
“我要山神的第一百个新娘。”
恍惚间,月尧似乎又听见了血流的声音。
“人类,你可知,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朱厌睨着眼神,金眸在月夜之中荡着寒光。
月尧并没有因为这句威胁而产生丝毫的动摇,“我知,可我也不得不做。”
只要他还活在这世上一日,时银就只能是他的。他无法忍受失去时银的痛苦,一刻都不能。
“有趣。”朱厌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真是有趣。”
他的笑声穿破了夜空,将那月色震得一颤。不远处的森林中,鸟兽不安地苏醒了过来,它们逃跑的脚步扬起了大片的灰尘。
“人类,我没有多少耐心。现在,告诉我你全部的想法。”顷刻间,朱厌的神情变得冷肃,杀与留只在一瞬之间。
月尧知道,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时银是这次的祭品,吃了他,您便可以成为第二个神。可是除他之外,原本还有着另一个祭品。”
“哦?”朱厌挑了挑眉。
“月婵,我的妹妹,明天她便满18岁了。她也是合法的祭品,足够让你暂时获得真神的力量。”
闻言,朱厌不禁嗤笑出声:“人类,不是自称最重亲情的生物吗?”
“然后呢?你要让我为了这短暂的效益,去放弃一个对我来说无法代替的大补之物吗?”
“不。”月尧唇瓣轻启,煞白的脸庞在暖色的月光之下几近透明,“还有一个代替之物,它的存在,才是可以让您脱胎换骨真正机缘。”
在朱厌耐心即将耗尽的前一刻,月尧给出了答案:“大蛇的心脏。”
朱厌反手便掐住了月尧的脖颈,“你在耍我,嗯?”
他若是能打得过浊楼,又何必花费这么多的心思。
月尧被掐得额上青筋爆起,朱厌的手掌心处发出了骨骼挤压的声音。
“我......既然和您提了、咳咳——自然是有应对之法......邪神大人何苦着急......”月尧艰难地向外吐着字。
“你该知道欺骗我是什么下场吧?”朱厌加到了力道,嘴角扬起了一抹残忍的笑。
“我会将那个你最爱的人,乃至全村庄的人,一个一个地在你面前——慢慢撕碎。”
月尧回过神来,那一日之后,虽然伤口都愈合了,但是手腕处还是会时不时地传来抽痛,就好像装进了风一样。
时银依旧没有朝他走过来。可是没关系,他会向他走去的。
“浊楼,既然你这么喜欢我的新娘,那么我便将他送给你,又有何妨?”说这话的时候,朱厌看着的是时银的眼睛,他的口腔里已经要被他的味道侵满了。
多么......美味啊,只是闻着,就让人欲罢不能。
“他是吾的新娘。”只有在时银的事情上,浊楼才会如此较真。
“山神大人,请务必杀了这个怪物,还村庄一片宁静啊。”逃离危险的村民们又开始了叫嚷。
背对着他们的朱厌,眉头厌恶地拧起,眼神中尽是杀气,但是言语间却谈笑风生,“没办法,你可是得罪了我的信徒。”
说着,朱厌的手掌中凝出了一柄长剑,浅银色的,和往常使用的并无过多区别。
他将剑指向了浊楼。
剑锋出鞘的瞬间,时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抬头望去,眉心开始跳动。
“浊楼......”时银拉住了浊楼的衣袖,有些不想让他和朱厌对峙了。
可是,衣袖还是从手心滑落。时银眼看着浊楼走了出去,依旧挡在了他的面前。
无法战胜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战胜的。
朱厌笑了笑,身形诡谲地开始闪烁着,可是每一次都能被浊楼找到,然后准确避开。
对此,朱厌也并不会感觉到意外。毕竟大蛇若是如此简单就被打败,他也被不会为此奋斗了快百年。
月尧有句话说的没错,讨厌一个人,便要让他彻底消失。然后踩着他的血肉往上爬。
朱厌确实不甘,在成神前都未尝有一次胜过浊楼。
那么,就让他的首胜终结他们的战争吧。
只见朱厌眼神一凛,剑锋更是爆发出了一道光波,所到之处,山石坍塌。
朱厌自身□□的力量便极其可怖,手可移山石。而将力量凝于剑的一端时,所迸发的力道有朱厌自身的数十倍之多。
可就算这样,他也难以伤到浊楼分毫。
就如浊楼所说,半身与真神之间的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但是——现在这种差距该消失了。
朱厌避开了浊楼的一掌,掌风打在了他的发梢上,露出了另外半只被遮盖的眼睛。
竟然不是银色了。
浊楼确实因为那一只眼睛稍有楞神,可是这并不足以让祂分心。
让祂分心的是,祂身后的时银走出了祂的庇护,直直朝着朱厌走了过去。
等时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朱厌的面前,剑之所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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