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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那只漂亮神明(三双鱼)


“我只是……”时银声音弱了下来,“我刚刚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有点难受。”
不管是第一世的辞承,还是这个世界的月尧,他都不应该这样对他们。
更糟糕的是,时银伤心难过的点里并没有其他的情愫。他并不是因为舍不得月尧,也不是因为和他的分别。
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他涉入危险。
“可是,你也在对吾做很过分的事。”浊楼一把扣住了时银的手腕,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时银,身体压迫着朝前低下。
“你嘴上说着是吾的新娘,心里却一刻都没有忘记过逃跑。”
“不论是第一个人还是第二个人,都是你招惹来的。以后是不是还会有第三个?”
“还有所谓的一月之约,也是用来诓骗吾的吧。”
浊楼一一细数时银的“罪行”,罄竹难书。
时银沉默不语,面上死不承认,实则心中排山倒海,原来这条蛇什么都知道。
“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时银咽了一口口水,眼神躲闪。他试图从浊楼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现在的他很危险。
浊楼看破了时银想要躲闪的意图,将那只手握紧的同时,另一只手强硬地握上了他的腰。
“吾在此处生活了百余年,你难道以为,从未有人类找上过吾吗?”
他是山神,单单这一个噱头就足够人类飞蛾扑火了,更不用说,他的身上还藏有成神的秘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类与你打破了一个月的约定?”时银突然放弃了挣扎,他轻挑起眉,反倒反手抓住了浊楼的手。
原来是一条脏掉的蛇,竟然还在他面前装单纯。
“吾只与你有过约定。”浊楼并不知时银的想法,他只是实话实说。
至少这意味着,一月之约并不是明文规定,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时银是在撒谎。
“你是要我为此感到荣幸吗?来自山神的偏爱?”时银不禁发笑,“既然被你识破了,我也不再隐瞒了。那么,你现在要做吗,山神大人?”
“还是说——”时银踮起脚尖,将唇凑到了浊楼跟前,“你想要现在就和我交/配吗?”
洞穴外常年飘着迷雾,单凭这一条桎梏,便将许多人类拦在了外头,鲜少有人可以突破迷雾进来。
然而,这不仅仅只是迷雾而已。这是浊楼设下的结界,每日加固。
“今日你若再来晚一些,或许我便能瞧见我新娘的模样了。”
“那是吾的新娘。”浊楼冷淡地指正道。
“是吗?”那人不以为然,他赤裸着上半身,身上肌肉虬结,满是爆发的力量感,一头凌乱的白发随意披散着,遮住了一只左眼,只露出了银白色的右眼,“可是你历届的新娘都进了我的肚子,何不好人做到底,浊楼。”
“朱厌。”浊楼声音清洌,却饱含不悦的警告。就像是漂浮在冰川之上的浮冰,虽然只显露了一角,可是其下暗藏着汹涌的波涛。
“啊哈。”朱厌掏了掏耳朵,显然并没有听进去,“你既杀不了我,便知道,总有一天我会突破这个结界。”
——“然后吃下你的新娘,彻底取代你山神的位置。”
朱厌疯癫地仰头大笑,仿佛已经看到那个既定的结局了。仰头间,长发滑落,恰巧露出了那只左眼。
是和浊楼一模一样的金色。

窗外的天气一下子就变了, 上一秒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刮起了狂风,水流激荡。
时银被风刮得眯起了眼睛, 身上衣物也在簌簌作响。可是时银非但没有感到害怕, 反而心情稍稍愉悦了些。
这样才对,不开心的可不能只有他一人。
“时银, 惹怒吾不会是一个好的选择。”浊楼压低着声音,窗外的风也随之小了些。
“惹就惹了, 会如何?”说这话的时候,时银气势丝毫没有落下风, 实则心底却在发怵。
他不知道这条大蛇的底线究竟在哪里,如果能够稍微摸得清楚一些, 是不是也可以加以利用呢?
浊楼看着时银殷红唇瓣上沁出的水渍,方才的甜美滋味还在嘴中回味。想起蛇尾上的紧致触感, 浊楼的话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会艹死你。”
这话一出, 两人都有一瞬的楞神。
“你、你——”时银“你”了半天, 都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吾怎么?”话已说出口, 香艳的画面随之而来, 在浊楼脑中挥之不去。他再一次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身上开始释放出了一种冷香。
时银完全没有了刚刚提“交/配”时的气势,好像说话的人不是他。
“你流氓!”时银憋得两腮通红,看着浊楼靠近,他警铃大响地向后退着,可惜背已抵着墙, 无处可逃。
浊楼弯身, 将脑袋枕在了时银的肩上,呼出的热气隔着衣服在时银的皮肤上烙出了一瓣红梅似的痕迹。
“吾是山神, 却不是正人君子。若是以后再如此挑衅,吾真的会当真。”浊楼带着些许的鼻音,高大的身躯像一把密不透风的锁,将时银锁在了墙角。
蛇本就是重欲的生物,只是浊楼千百年以来,只对修行上心,对情爱一事不屑一顾。
可是自从时银在水中摸了他蛇鳞的那一刻起,他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浊楼欲望的枷锁。
若不是还稍有些顾及时银的身体和想法,他不会如此耐心等候。
“吾答应你的,便会做到。可是,如果在这一个月的过程中再出现第三个男人,吾便不会再忍耐下去了。”
时银被浊楼言行合一地“警告”着,从刚才开始就“昂首挺胸”的家伙在他腿间抵着。
浊楼会将“一月之约”放在心里,是时银没有想到的。如他所说,一月之期很快就要到了,期间,他最多还有一次机会。
如若再不成,那么……
“好。”时银点点头,“但是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起来,很重。”
浊楼做蛇时体型巨大,化作人,体型也不可小觑。只是靠近,便感觉有一片阴影投了下来。
而时银,只能在这阴影之下苟延残喘。
浊楼一点一点将手挤进了时银背部与墙体的缝隙之间,搂住他的腰向前用力。
人再一次跌进了他的怀里。
抱起时银的瞬间,身后传来了一声巨大的声响。时银仰头望去,只见洞穴上方砸落下来许多巨石,刚好将那窗口堵住了。
最后一丝光湮灭了。
事不过三,浊楼再也不打算给他机会了。
时银躺在浊楼怀中,握紧双拳。
他还以为这人和其他人不一样,至少会稍许地尊重他,也不会动不动地就要毁灭世界。
可是现在看来,半斤八两。依旧是一条强势的臭蛇。
然而,想法在脑海成形的一瞬间,时银眸中闪过了一丝不可思议的神情。
刚刚他为何要拿浊楼与他们比较?就算要比较应该也是拿月尧,和他有什么关系?
直到那抹冰凉缠上来的时候,时银还在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荒唐。
“啊——”时银惊呼,“你你你你——你怎么又变成蛇了?”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浊楼的这副模样了,但是时银还是觉得无比的可怕。
通体漆黑的大蛇盘成一团,即便如此也比时银的身体要大上许多。只是那双金眸,实在不应该出现在一条蛇的身上,所以反而削弱了这种惊悚感。
锃亮的鳞片轻蹭在时银的手背上,时银已经不像一开始那般排斥了。至少,他可以强忍着不推开。
只是,这熟悉的触感,让时银想起了一件事。
“那日在水底的人是你?”时银回想起,那天他坐在小船上,将手伸进水底时摸到的便是这个触感。
原来这人在那个时候就如此坏心眼了吗?跟了他一路,图谋不轨。
大蛇轻吐蛇信,蛇尾一勾,搭在了时银的腰间,“应当是吾要问,那日在水上对吾出言不逊,还伸手染指山神身体的人可是你?”
浊楼本体的眼眸是竖瞳,被这样非人感浓烈的眼睛盯着,时银觉得他的心跳都变得有些快了。
“你恶人先告状,我哪里有对你出言不逊?”顶多、顶多就是小小谩骂而已。
看着浊楼张合的蛇嘴,时银越发觉得神奇。人语竟然是从这里说出来的,诡异又有趣。
时银的心情在不经意间自己都未察觉地平复了。他悄悄用脚尖踢了一下浊楼巨大的身体,硬邦邦的好像石头一样。
“喂,你变回人好不好。你这样我睡不着。”虽然看着不如一开始那么恐怖了,但还是让时银看着不自在。
浊楼阖上了眼眸,没有回答他。
“不许装睡。”时银咬牙,恶狠狠地在蛇身上重重踢了一脚。想着浊楼是山神,又踢不死。
这一踢,依旧没能让蛇身产生丝毫的颤动。
“安静。”浊楼索性卷起时银的腰身,将他整个人团了起来。
入冬了,虽然以他的修为不至于要冬眠。但是困意会比往常要多些。
“一个月之后我们便要交/配了,你要早点适应我的样子。”
时银被蛇身团团裹住,额头冷汗直冒,连呼吸都快要停滞了。他无比挺拔地直着身子,身体僵硬的像是风吹了三天三夜的尸体。
维持这个“活死人”的状态整整十分钟,之后时银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你是想要让我和蛇做?”
“我告诉你,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要不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做你的新娘了。”
时银梗着脖子,视死如归。他这辈子就算是再也回不到仙界,他也绝对绝对不会和一条蛇做。
“浊楼,你醒醒。”时银深吸了一口气,颤巍巍地伸出手在蛇身上戳了一下。
“真睡着了吗?你不会是在骗我吧?故意吓唬我。”时银自我安慰中。
自言自语持续了很久。
等感觉到怀中一软,浊楼这才睁开了双眼。
只见不久之前才说过“睡不着”的人类,已经打起了微鼾。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时银的鼻尖还有些泛红,脸颊上也带着未干的泪痕。
更关键的是,由于鼻子不通气,时银只得半张着嘴,努力用嘴呼吸。
看着那颤动的小口,浊楼心中一动。他将脸凑了上去,蛇信顺着空隙伸了进去。
“吾——”口中被异物侵占,时银下意识就想用舌头把它顶出去。
只可惜那蛇信缠的紧,越挣扎便陷得越深。
“阿银。”浊楼伸出舌头,将时银脸上的泪痕逐一舔舐干净,“为何吾会觉得这名字如此熟悉。”
熟悉到就像原本便属于他一样。
人类的身体很温暖,在冬天,刚好是蛇所需的过冬温度。
大蛇闭上眼,身体眷念地一圈一圈缠绕住人类,直到将时银从胸口缠到脚。然后硕大的脑袋轻轻枕在了时银的胳膊上。
他有一个不成神的理由,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
可是浊楼自己也不知道这个理由是什么。
不过——幸好他还在这,这个人类也在。
“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面壁思过的吗?”月辞熹一巴掌打在了月尧的脸上,娇生惯养的皮肉顷刻间便浮现出了五个清晰的指印。
即便被打了,月尧嘴角仍浅浅勾起。他将口中血水吐在地上,脸上带着疯癫的笑意。
“如果村庄世代供奉的山神就是那人,那我觉得,我做的还远远不够。我应该从一开始就毁掉所有的仪式。”
“你给我闭嘴!”又是一巴掌,月辞熹生怕再从他的嘴中听见更大逆不道的话来。
“你们都给我出去,把门关起来,谁都不许靠近这里。今日我就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月辞熹眼神一凛,他命家仆都撤下,然后重新开始审视眼前这个让他觉得有些陌生的儿子。
“小虎,我以为你比起你的其他兄弟姐妹,会更聪明些,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
月辞熹拧了拧手腕。他今年其实已经五十有二,可是面上看起来与寻常三十出头的男子也无异,风神俊朗。
这是月辞熹第一次动手打月尧。
月婵猜的没错,月辞熹对月尧很看重,所以他才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他。
“父亲,你也知道,不是吗?”
“山神的真面目。”
果不其然,月辞熹在听见月尧的话后,并未否认。
“你都见到了?”他态度一转,语气与方才动手的模样判若两人。
月尧在等着月辞熹的下文。
见此,月辞熹也决定不再隐瞒,“既然你能到达那里,说明那也是你的造化。”
“从现在开始,对于你即将见到的东西,哪怕一丝一毫都不能对村中人说。”月辞熹的语气开始变得神秘,“我要你对着这尊石像发誓。”
就在月尧举起手要发誓的时候,月辞熹伸手在石像的石座上摸了一把。刹那间,石像动了起来,墙上裂开了一条巨缝。
原本藏匿于墙体内,看不见的那后半尊石像露了出来,然后转到了前面,取代了原本人身蛇尾的石像。
“我要你,对着祂发誓。”月辞熹举起双手,表情狰狞。那一瞬间,就好像被鬼神附身一般,属于他的气息都变了。
月尧对着眼前这个状如猿兽,白手赤足的石像缓慢举起了左手。

他在书中见过这种生物:神兽, 朱厌。
月尧已经来不及思考,为何供奉山神的祠堂中会出现两尊受供奉的石像。
“我月尧在此对石像发誓,若是对第三人暴露了今日的所见所闻——”他眼神注视着朱厌的石像, 不知是否是错觉, 他看见石像的眼睛似乎朝着他转动了一下,“就让我断子绝孙, 不得好死。”
在达达村,断子绝孙的诅咒远比不得好死要狠毒的多。
誓言落地的瞬间, 石像的位置再一次发生了变动,在石像脚下出现了一个秘道。
见月辞熹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 月尧紧随其后。
这祠堂下的密道比月尧想象中的要大多,至少面积远超祠堂本身的大小。
比起地面上的装饰, 下面别有洞天。随处可见的玉石摆件和金石装饰,就连地面也是上好的大理石铺设。
不知道的人, 还以为这里才是真正的山神供奉地。
不过月尧更为在意的是这墙壁上的壁画, 他避开月辞熹的视线用手轻轻摸了一下, 是软的。
质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每天都在抚摸一样。
“尧儿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月辞熹对于这里很自豪, 他将手背在身后, 闲庭信步的模样可以看出他对这很熟悉。
“朱厌的供奉地。”月尧平淡地说着。
听到这个名字,月辞熹似乎有些惊讶。他没有想到他的这位小儿子竟然涉猎颇多,不愧是他选中的继承人。
“没错。”月辞熹点了点头,“但是那位大人并不喜欢我们这么叫他。”
“他更喜欢我们叫他——邪神。”
邪神?明面上村民信仰的神明是山神,可是背地里受到供奉的却是邪神。
一正一邪, 一明一暗, 真是有趣。
月尧看着墙壁上的画作,记录的无一不是朱厌。有是他兽化时的形态, 自然也有为人的模样。
“我记得,山神有的是一对金眸。”而他看到的朱厌,却只有左眼是金色的。
“嗯,没想到你连这个都注意到了。”月辞熹眼中带着欣赏的目光,“不过很快,这座山上就要有两个正神了。”
说这话的时候,月辞熹觉得他的血管都在膨胀,血液叫嚣着要冲破出来。
月尧不知,原来阴谋的真相远比他构想的还要悠久。而这一切就藏在了壁画之中。
达达村的祭祀传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要死人的。
最初,被选中的“新娘”只需带上水和粮食在迷雾中漂泊上三天,在此期间要心怀信仰,感恩神明。三天之后便可以绕山一圈,平安归村。
不知从何时起,规则变了。三天之后见到的不是新娘,而是新娘的尸骨。
三天的时间,尸体绝不应该腐朽至此。
众人以为这是山神对他们不够虔诚的怒火。所以往后的每一年里,他们更加用心地选出那最美的新娘献祭给山神。
虽然被选中的祭品依旧无法存活,但是村民的生活也肉眼可见的好起来了。短时间内,村庄人口大增,生育率极大提升。
他们都将此归功为山神的庇佑,却不知这实则是邪神的阴谋。
这些新娘无一例外都进了朱厌的肚子。
“邪神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月尧问出了问题的关键,一旦修为达到了某种境界,所做的事就不会仅仅只是为了饱口腹之欲这么简单了。
月辞熹冷冷瞥了月尧一眼,“邪神大人这么做,自然是有他的理由。岂是我等凡人可以窥探的?”
月尧自知失言,便没有再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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