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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取豪夺了无cp男主(观山雪)


林侍郎拿出一张地图,上面画着京城市井街巷,连哪里有口井都写得特别清楚。
章和帝金口玉言要给越青君修建正式的皇子府,下面人这回自然不敢耽误,且要以郡王府的规制修建,自然不能如从前想的那般,随随便便弄一个,眼见着这位殿下如今正受宠,下面人当然也会见风使舵,一切紧着越青君的心意来。
越青君选了个离皇宫更近的位置。
“设计府邸内部的人选已经定了吗?”他问。
林侍郎点头,“自然,殿下可有什么要求?改日下官让他上您府上记下。”
越青君点点头,“那便多谢了。”
“殿下太客气了。”林侍郎直说。
贵妃宫中,近日宫内气氛十分紧张,宫人们皆是小心谨慎,生怕出一点错。
贵妃在宫中素有从不打骂宫人之名,可这世上不打不骂却能折磨人的办法数不胜数。
“娘娘,这是为小郎君准备的满月礼,您瞧瞧可还有什么疏漏?”
贵妃难得抬头,扫了一眼道:“便与二郎的一样吧。”
“是。”宫女应下,却未急着离开。
贵妃皱眉:“还有什么事?”
“是殿下,殿下说他手中铺子多有亏损,连今年给陛下的生辰礼都尚未准备。”
贵妃冷冷道:“他怎么不连本宫的生辰都忘了呢。”
“告诉他,自己想办法。”
并非贵妃对儿子冷酷,而是近来为钦天监收尾已经让她劳心费力,加之上次的事并未给她带来想要的结果,平白损失了人手,贵妃自然面色不虞。
“六皇子,尚未娶妻是吗?”贵妃忽然道。
宫女点头应道:“六皇子从前一心向佛,无心娶妻。”
“从前如此,今后却未必了。”贵妃面上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去,将名册拿过来。”
不必多言,宫女也知道贵妃让拿的是哪本名册。
郊外一处山庄,一名锦衣公子刚下马,便有下人殷勤前来,体贴地将马牵下去,“崔郎请进,我家郎君今日已经等候多时了。”
崔行俭面上似笑非笑,“难得竟也有你家郎君等我这一日,那我可得慢些去,让他多等我一会儿才好。”
下人讪笑一声:“崔郎说笑了。”
崔行俭可没说笑,在下人越来越不好的脸色下,他足足走了快一圈,才去了后山的温泉汤池。
进去便见到一名青年浑身仅着一件单薄的里衣泡在汤池里,青丝散落,一半浸在水中,热水将他身上仅剩的一件里衣也浸湿,透出里面的身躯轮廓,让人看上一眼,便面色通红。
三名女子也衣衫单薄随在他身侧,一个喂食,一个捏肩捶背,还有一个正为他唱着曲,好不快活。
见到眼前情形,崔行俭脸色不是很好,因为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绕的那一圈,并没有让这家伙多等他,只不过是让这人多享受了一会儿温香软玉。
“都出去。”他沉声道。
无人应话。
直到汤池中的男子睁开眼,挥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其他人这才恋恋不舍离开。
待到屋内没有其他人,汤池中的人才起身站起,随意披了件衣裳,竟也不怕此时寒凉。
他径直走到崔行俭面前,伸出手。
崔行俭故作不知,“孟家养不起你了,竟要向我讨钱?”
孟九思瞥他一眼,“少废话,东西呢?”
崔行俭:“没有。”
孟九思再不看他,转身就走:“那你来干什么?”他满脸都写着还不快滚。
见状,崔行俭也不再逗他,“真没有,不过虽然没有,但过几日我会在家中设宴,让来此的宾客一起欣赏那位‘诗仙’的佳作。”
孟九思本是因为崔行俭送来的那些诗才愿意见他一面,此时听见对方竟要将剩下的诗都公开,却并未露出欣喜的神色。
他停下脚步,皱眉转身,“你想做什么?”
他早已从崔行俭那里得知此人乃欺世盗名之辈,所作诗词也都是他人之作,如今崔行俭竟是要为此人举办宴会,竟有要为其扬名之意。
崔行俭:“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明明是个假货,身份低贱,学识浅薄,连脑子也很愚蠢,却能受尽追捧,欺骗世人。”
“然后再让他身败名裂吗。”孟九思冷冷道,“崔行俭,我记得你现在是太子宾客,平日里,你就是这么为太子出谋划策的?”
崔行俭笑了,“我是心思不正,可我这样的人尚且在朝中为官,而你这样的文士却避世隐居。”
孟九思不说话了。
崔行俭见他吃瘪,面上笑容越深:“不过我能理解,你们品行高洁之人,自然不愿意进这污浊不堪的朝堂,也只有我等本就心术不端,居心叵测,身怀野望之人,才想在朝中汲汲营营。”
将怀中请帖扔下,崔行俭道:“请帖已经给你了,随你来不来,左右那日过后,诗集也会公诸于世。”
说罢,他转身就走。
“行俭。”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别陷得太深了。”
他们二人自小相识,对彼此了解颇深,从前崔行俭也是一名想要货与帝王家的少年郎,不知从何时开始,孟九思渐渐再看不见崔行俭对皇室对天子的敬畏,如今能看到的,只剩下轻蔑。
自以为自己能掌握野心之人,终究会被野心玩弄。
诗仙举宴,赏阅诗集。
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收到了请帖,越青君自然也不例外。
请帖送来时,他正在与工部派来与他接洽的人商议皇子府的院落设计。
“这处位置正好,应当做主院,不知殿下对于主院有什么要求?”
越青君想了想,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了,“要种一棵上了年龄的松树。”
官员心想这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这上了年纪的却是有些奇怪,莫非这位殿下觉得年龄大的老树更吉祥?
正想着,便又听到了下一句。
“至于院落的名字,就叫花期。”时时刻刻都在花期。
官员:“……?”
越青君满眼笑意,似乎对这名字十分满意。
官员缓缓低下头,想到这位殿下的平生经历,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太可怕了!
原来男子常年不婚不沾女色,竟会变得如此恨嫁吗。

第25章 邀君
京城达官显贵,家中无论男女皆不愁嫁娶,因而除非非常满意,不愿错过,大多数人家都儿女成婚都较晚,毕竟嫁娶若是出现问题,可是整个家族的事,尤其女子嫁人更慎,毕竟并非每个女子都能如朝阳公主那般,不喜驸马,还能明目张胆养面首的。
但男子便是暂时不娶妻,家中也会安排几个伺候的人,留下血脉子嗣。
如六殿下这般,年过二十,既未娶妻,也没有身边人的实在少有。
“主院已定,那皇子妃的院子,殿下想定在哪里?”无论心里如何胡思乱想开皇子玩笑,官员面上都始终维持着作为他的政治素养。
越青君偏头莫名看了他一眼:“既是皇子妃,自然是与我同住一起,何需别的院子?”
官员低头记录。
这都还没成婚,就想着要和皇子妃一起住主院了,还没给您和不知道在哪儿的皇子妃定亲办婚礼,一定让您着急了吧,皇帝和礼部简直太没眼力劲儿了。
二人一个诉说自己的要求,一个认真记录并在心中暗暗吐槽,看上去倒也十分和谐。
崔家的请帖,便是这时候送来的。
官员十分体贴地道:“督造皇子府一事才刚开始,尚且不急,明日下官再来便是。”
干脆地告辞离开了。
越青君这才拿起那张请帖,打开看了看。
挑眉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许久没听见此人的消息,仅有一些耳熟能详的诗词传出,差点以为这人已经被崔行俭给弄死了。
现在看来,过得还不错嘛,竟然还要为他举办诗会。
想来那日定会热闹非凡。
思及此,越青君便在下午去找了宁悬明,并邀请对方和自己一同去这赏诗会。
宁悬明却婉言相拒:“先前因祭天一事,陛下对礼部也看不顺眼,近日我还是低调些好,就不去凑热闹了。”
“崔家请了京城众多达官显贵,便是去了,别人也未必会注意到悬明,悬明大可以放心,只是去看看诗,喝喝茶而已。”越青君继续道。
宁悬明仍然婉拒:“我固然不起眼,但殿下光辉却难以遮掩。”
越青君轻叹一声:“你总劝我多出门走走看看,自己却百般推脱,如何为我树立榜样?”
宁悬明失笑,“殿下龙章凤姿,金辉玉质,何需他人为榜样。”
见似乎劝不动他,越青君有些失望,但也没有强求,“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强人所难,只是那日工部的人要来确定皇子府的修建细节和要求,悬明既然不去诗会,那便留在我府上,与工部官员接洽此事。”
他说着还笑了一下,认真看他:“我相信悬明的眼光,你喜欢的,我也会喜欢。”
宁悬明头皮一麻,默默合上书,唇边扯出一抹微笑,“承蒙殿下看重,不过我忽然想起来,去年便想见识一下这位惊才艳艳的‘诗仙’,如今有此机会,实在不该错过才是。”
方才宁悬明拒绝和他一起去诗会,越青君失望,如今宁悬明答应了诗会,越青君仍是失望,轻轻一叹道:“我上回所言皆出自真心,你不喜之事,我绝不会做,悬明不必将我当成洪水猛兽。”
宁悬明静静望着他,忽而一笑:“并非将你当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只是觉得近日事有匆匆,合该多休息几日,理理思绪。”
他若当真想躲,早就离开京城了。
说到底,这在他心中不过是件小事,若要加个形容词,便是特殊的小事。
他尚且不曾为此改变对越青君的态度,又何谈将其当成洪水猛兽。
越青君似乎松了口气,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其实我原本是想邀你去郊外游玩,只是担心你拒绝,这才寻了诗会的机会,想和你一起赏玩。”
说着,语气中又似带了些许感叹,“毕竟,我虽在京中长大,可这二十年来,也只有你一位好友。”
他只是心中寂寞,想和自己的好朋友玩,他有什么错。
宁悬明明知该让越青君冷静一段时间,然而听着对方说只有他一个朋友,又不禁心软。
但他面上不显,只是说笑道:“还好你没有邀我去郊外,否则我定会拒绝。”
越青君侧头询问:“这是为何?”
宁悬明瞥他一眼:“如今虽有回暖,但还是冷的,你刚病好,是又想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吗?”
越青君面容微赧:“倒是我考虑不周。”
见他难得这般模样,宁悬明莞尔一笑,忽而道:“等开春吧,春日踏青再合适不过,届时我邀殿下,只希望殿下那时还记得我,而非有了新朋友,便将我这个旧友抛诸脑后。”
越青君满目真诚,看着宁悬明的目光再认真不过:“世上之人千千万,却再无人是宁悬明。”
由他所写,倾注万分喜爱的宁悬明。
此时的宁悬明拒绝了唯一一次对皇子府的决策机会,当很久之后意识到自己到底错过什么时,很难说有没有后悔。
赏诗会在崔家一处别院举办,当日越青君到时,场内已经来了不少人。
众人见到越青君,难免上前行礼招呼。
越青君却不见半点架子,态度十分和善:“往日在家中养病,难得见外人,今日能与诸位才学渊博之人相识,实乃无瑕荣幸。”
众人从前没见过越青君,只听说对方身体不好,久病缠身,原以为是阴郁沉闷之人,今日一见,才知自己浅薄。
“早听闻六殿下仁善宽和,却原来还如此谦和有礼。”他们之中也有家世不显之人,却不见越青君对他们有半点不同。
一人是否真心,对方能感觉出来,便是向来有礼贤下士之名的五皇子,在面对于自己无益之人时,也不会耗费心力去应付对方。
可越青君不同,他并不拉拢谁,更未刻意讨好,仅仅是如寻常人一般自然相交,他便收获了众人的好感。
那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好似在这位殿下眼中,他们并非是从前并不相识的陌生人,反而像是亲戚子侄,待在这位殿下身边,能感受到的除了对方为人亲和,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慈爱。
对,就是慈爱。
对人体贴又周到,照顾所有人情绪,关怀的话信手拈来。
真是怪异又奇妙。
但谁又不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呢。
宁悬明本是在一旁看着,但见越青君轻而易举便与那些郎君才子相谈甚欢,便也知道,自己是瞎操心了。
虽然越青君从前并不与人交往,却不代表他不会与人交往,否则又怎会短短几次通信,便与他相识相知,相交莫逆。
他并未打扰越青君与他人相处,而是默默寻去他处,路过饮食区时,他在摆满了几桌的茶点中看见了一道眼熟的身影。
仔细看了看,宁悬明方才试探开口:“顾主事?”
顾从微从点心里抬起头,见到宁悬明,笑容十分和善地打起了招呼:“宁郎中,原来是你。”
见宁悬明一直看着他眼前摆放的点心,顾从微也不见尴尬,只热情道:“崔家传承数百年,底蕴深厚,连府上的厨子也是伺候过前朝皇室的,集众家之长,味道很不错哦。”
宁悬明看了一眼越青君的方向,见那边仍是相谈甚欢,气氛极好,便也坐了下来,“顾主事来这儿许久,可有什么推荐的?”
说到这个,顾从微就不困了。
大约连宁悬明都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让顾从微兴致勃勃说上大半个时辰都不嫌累,在场所有点心都在他嘴里夸成了花,各有千秋,只有口味不合的,绝无不好吃的,全程宁悬明只明白了一件事,顾从微今儿就是来蹭吃蹭喝的。
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越青君其实早就以身体不适为借口,脱离了人群。
近日为了皇子府的修建,他也看了许多建筑园林的图纸,知道时下的宅院应当如何布局,当知道这是崔家专门用来举办宴会,宴请宾客的园子后,想找到后院花园也不难。
一棵桃树下,华服女子正一脸好奇地看着眼前男子,只觉得对方虽是一身锦衣,却也难掩身上那股属于下层贱民的气味,这让一直对传闻中的诗仙好奇的朝阳公主难免有些意兴阑珊。
“你就是‘不凡’?”
“你说写了诗送本宫,诗呢?”
李少凡昨日才被放出来,被人抓去梳洗换衣,经过一整日的修理,才终于捯饬成如今还算能见人的模样。
刚被放出来时,李少凡是高兴的,这意味着他不必死了,然而没用多久,在被崔家下人当成猪牛牲畜一般梳洗时,李少凡心里那点庆幸和高兴就消失了。
虽然被放出来了,但他并不自由,不过是被握在崔行俭手中的工具。
诗人要办宴会,为自己的诗集扬名,诗人本人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虽然李少凡被拆穿了真面目,无法再以诗人自居,但也知道自己虽然是抄诗的贱人,那姓崔的更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要在这种人手下保命,必须给自己找个靠山。
朝阳公主就不错。
然而当真见到了人,李少凡心头一凉,对方眼中的嫌弃甚至毫不掩饰。
但事已至此,总要试过才肯死心。
眼见朝阳公主神色十分不耐,李少凡再没犹豫,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含情脉脉的笑容,“原是准备了的,只是在见到公主这一刻,只觉得先前所作尽是凡间俗语,比不上殿下分毫。”
朝阳公主听过的吹捧不计其数,虽不至于对李少凡另眼相待,但至少没刚才那么不耐了,左右她此时无趣,有个玩具逗乐也不错。
见状有戏,李少凡抓紧机会继续道:“见到公主的第一眼,草民脑中只出现了一句话,灵光一现,浑然天成。”
“哦?说来听听。”朝阳公主终于来了兴致。
“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绿波。”
朝阳公主拍手叫好:“不错!不错!表哥说的不错,虽是蠢人,倒也真有几分才华,值得本宫给个面首之位。”
她身边的婢女也跟着附和道:“还是崔郎君最懂公主,先前便让公主来后院,说是备了份大礼,如今看来并未糊弄公主。”
主仆谈笑间,并未注意到“大礼”本人在听到她们的话后脸色骤然巨变。
什、什么大礼?
是他想的那样吗?
原以为是自己小心翼翼千方百计才搭上的靠山,竟和那魔鬼是一家人?
自以为无人发现的小动作,实际上对方始终看得清楚明白,甚至还背后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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