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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裴牧云(步帘衣)


即使是辅助救人,本质仍是以半仙之身插手凡间战争,法网不惩罚他们是不可能的,当初他们两个在地府中商议以辅助参与战争的办法时就已料到,早有心理准备。现在他们两个都疼习惯了,自从那一日共担法网,他们承担的痛楚是等同的,再没必要用言语来说。
这次除了两位道长的符箓加成,还有镜清先生打头阵,成功用比预计短得多的时间就解放了徵城,将徵城百姓伤亡降到了最低,刚才战后的快速统计,整场战役过程中没有百姓死亡,这让天疏阁军上下都轻松雀跃,他们两个自然也高兴。
灵云茶床上的两人静心休憩,自然而然找到了彼此的手,十指交握。
直到天边燃起了火烧云,灵云折射将林间染得一片瑰丽,练经纶来了纸鹤喊阁主剑侠吃饭。
解春风先起身,正要喊牧云,裴牧云也已起了。
裴牧云从袖里乾坤放出小纸人们,让小纸人们自己猜拳分配,两班轮岗,去帮劳累的士兵们守今晚的夜。
小纸人们旗帜鲜明地分成了两派,一派想先站岗,晚上再找机会贴在主人猫猫的枕头边假装睡觉(小气的主人师兄不许它们贴在主人猫猫脚边),一派想先守护主人猫猫吃饭,晚上再去站岗,反正小气主人师兄到晚上肯定就撺掇主人猫猫把它们收进袖子里啦,它们早就看透了。
于是就正正好分成两班轮岗,第一班站岗的恋恋不舍与主人猫猫道别,一一获得了主人猫猫的指头蹭蹭,这才变成蒙面化身模样,一蹦一跳地去和劳累的士兵们交接。
其余小纸人在灵云茶床上蹦蹦跳跳,兴奋地等待护送主人猫猫去吃饭。与其说吃饭,不如说喝水,其他人不知道,它们可是一清二楚,主人猫猫不用吃饭,主人猫猫爱喝泉水,尤其是灵力充足的灵泉,一般都是从主人师兄那个灵泉瓷瓶里倒出来的。
解春风饶有兴致地看完师弟哄孩子,此时伸手邀道:“走?”
裴牧云看着似乎还想抱上自己走的师兄,若有所思,下一瞬,乖巧跳进师兄怀里的大白猫让纸人们发出了沸反盈天的尖叫。
“主人猫猫!!!”“猫猫回来咯!!!”“是主人猫猫呀!!!”“猫猫!!!”纸人们纷纷飘飘荡荡地跳下茶床,激动地伸出手,一齐向解春风脚边涌来,瞬间将解春风的靴面湮没。
解春风怀抱爱猫,心满意足,对小纸人们如沐春风:“好了,不要闹,准备走了。”
纸人们懂得主人师兄这个表情的意思,不满地呜呜呜了一阵,还是安静下来。
解春风看看它们,拈指运起修为,莹白灵力汇集指尖,他随手一挥,灵力就化成数颗晶莹剔透的圆珠,如流萤般从指尖飞出,分散开去,在半空飘荡。随后,散发着灵力微光的圆珠纷纷变幻了形状,化为鱼形,生出绫罗纱缎般的鱼鳍与大鱼尾,成了一只只美丽的金鱼。
晚霞映照下,灵力金鱼们散发着不同光芒,在林间自在游动。
大白猫在师兄怀里动了动,怀念地喵呜一声,低头舔了下师兄的手。
小纸人们“哇~~~~”了一阵,在解春风的指挥下分组跳上不同的灵力金鱼,乘着灵力金鱼,陪伴抱着主人猫猫的主人师兄向徵城走去。
遵循天疏阁的不扰民原则,天疏阁军的晚饭摆在相距不远的两个露天场所,一处是打谷场,一处是隔着水道的戏台。桌椅板凳是和徵城乡亲们借了一些,从徵城已死的大小官员府里搬了一些,还有各位修士精怪用各类法术变了一些。
为了远离南海在开战时就特地申请调来第二师的顾青很开心,他本体为琴不食五谷,干脆化出本体为大家弹琴助兴,练经纶望着半空中的灵音美琴直流口水,这可是名琴焦尾啊!恨不能上手去摸!
顾青本对这位气质正直的儒生颇有好感,但这人对他流口水的模样让他想起癫狂黑蛟,登时后背发凉,忙不迭飞远了。练经纶摸不着头脑,不懂原本飞近的古琴怎么突然飞远了,闻人去病幸灾乐祸地窃笑,该。
李大坐在其乐融融的队友当中,桌上是大锅菜,碗里是大锅饭,泡的是大壶农家粗茶,他将视线从同样饭菜的将领桌收回来,挟菜扒了几口饭,不是什么大鱼大肉,竟很香甜,许是饿了。
此时有人低呼“阁主剑侠到了”,李大赶紧望去,却只见了春风剑侠一个人。
春风剑侠怀里抱着一只大白猫,似乎是极为罕见的品种,它全身覆盖着长长的雪白被毛,颈周一圈白毛厚领,脑门、眼底和四肢都有虎斑似的银灰色斑纹。又大又圆的深绿眼瞳,耳尖圆尖。蓬松的大尾巴在身后轻轻摇动。
他身边还飞着一些像是灵力凝成的金鱼,这些灵力金鱼灵动悠游于半空之中,品种繁多,有五鳍相逢、玉顶黑狮头、墨龙睛、白龙睛、红白龙睛蝶尾等等,比实际金鱼大很多,不同品种还变幻了微光颜色,像是点亮了许多会动的梦幻般的巨大金鱼花灯,令人惊叹。
更奇异的是灵力金鱼的背上或坐或站着许多小纸人,它们手持纸剑、头戴獬豸冠,各个都有一双大大的浓墨圆眼睛,此时都很严肃地在耍帅,有的将手背在身后,有的摆出剑招姿势,还有的两两一组假装在打斗的关键出招时刻,让人担心它们会不会被灵力金鱼的游动晃掉下来,更令人忍俊不禁。
真是不同凡响的出场,不愧是半仙,连身边的猫都美轮美奂。
但阁主呢?
李大问身边的男狐狸精班长:“阁主呢?”
班俊对着漂亮大白猫下巴一点:“不在那么?”
阁主是大白猫?还被剑侠大喇喇抱在怀里?李大不知哪一样更让他吃惊。
他望着春风剑侠在将领桌落座,望着春风剑侠给大白猫张罗着倒水喝,望着大白猫斯斯文文地伸舌头舔水喝,耳边充斥着战友们的感慨,他们竟然毫不避讳地讨论阁主剑侠感情真好。
李大怀疑是自己生出了错觉,但似乎确实所有人都对两位半仙明显非同寻常的关系寻常相待。
可这,怎么可能呢?
隔壁桌一位普通士兵似乎太开心了,高举茶杯遥遥对大白猫喊:“阁主,俺敬你一杯!”
李大循声望去,发现正是今日战场上那个后背被砍的,看上去约四五十的岁数,年纪不小了,或许是个老兵。
李大又转回头去看将领桌,只见春风剑侠又变出一只灵力鱼,这回竟是一只灵力鲸鱼,比真实鲸鱼小很多,约有棕熊那么大,大胖头十分可爱。
大白猫跳上灵力鲸鱼,春风剑侠又给鲸鱼背上摆上一只水杯,然后大白猫乘着灵力鲸鱼飞来,打招呼似的喵了一声。
那位劫后余生的老兵笑得更开怀,对着灵力鲸鱼上的水杯轻轻一碰:“来!这一杯,谢阁主救命之恩!”说着将杯中粗茶一饮而尽。
大白猫明明没有张口,附近士兵却都听到阁主声音说了一句“何须言谢”,然后大白猫低头舔了几口杯中灵泉。

第183章 简单快乐庆功饭
未免有些太过可爱了。李大望着舔水喝的大白猫腹诽,当最高领导的不都该神神秘秘喜怒不定,方能显出权柄威严么?
老兵激动不已,粗手在天疏阁军服青衫上擦了又擦,想摸一摸大白猫的脑袋,但终究不舍得自己的粗手沾上阁主漂亮丝滑的白毛,手伸出去又一顿,落在了灵力鲸鱼上。
老兵拍拍灵力鲸鱼:“阁主给面子了。回去吧。”
大白猫伸出前爪放在老兵手背上,爪垫用力点了点,像是握手,老兵登时又笑开了花。
灵力鲸鱼带着大白猫飞回了剑侠身边,原本已经四散到各桌乱窜的小纸人们立马赶回,有些小纸人嫌灵力金鱼们飞得太慢,干脆跳了鱼从各桌上蹦跳赶回将领桌,引起一片惊奇笑声。
又见春风剑侠不知从哪拿出一把黄杨木梳,低头专注给大白猫梳毛,雪白丝滑的长毛在梳齿间如缎般流过,大白猫眯起碧眼呼噜,大尾巴摇啊摇。
小纸人们闪烁着圆墨大眼睛强势围观,听到主人猫猫的呼噜声,发出羡慕的呜呜呜。
春风剑侠抬眼看它们,露出一个坏笑,故意握住大白猫的爪爪,摁摁粉嫩的爪垫,引得碧眼大白猫昂起脑袋看他,轻声低呜。春风剑侠笑得更是温柔,安抚似的低头在爪垫上亲了一口,被不少暗自围观的将领和士兵们大声起哄,大白猫害羞似的往剑侠怀里蹭了蹭,却并不闪躲。
小纸人们羡慕得跳脚,呜呜呜得更大声了。
“看傻了?”男狐狸精在李大耳边说,“我也有尾巴呢。”
李大猛地转头看向班俊。
此时夜色微沉,谷场中央的篝火与四面高挂的土灯笼交映着不甚明亮的暖黄光,将本就俊秀的人照得眉眼缱绻、一派丽色。李大喉结滚动。尽管还算不上深信,但加入天疏阁军以来亲身经历的一切确实让他重新燃起了希望。
早已不再幻想未来的他,这一刻看着眼前人,似乎又有了想要为之拼搏的未来愿景。
“我家在东北,村子不大,叫李家屯。”李大忽然对男狐狸精介绍起来,“家里除了爹娘,还有一个二妹一个三弟,应该都成家立业了。我十年没回去了,既没孝敬二老也没帮忙耕种,家里有些薄田,但就算给我留了,我也没脸要。我就我这么一个人,家当也就攒了些银饷,不多不少,我只会攒,不会管。”
班俊一愣,然后笑了,凑近李大。
“吃完了么?吃完了,跟我来。”
男狐狸精欲擒故纵的装乖小眼神让李大在心里大骂一声操,三口两口扒完了一碗饭,被勾了魂似的一路跟着走,回过神来已经进了男狐狸精的营帐。
班俊嫣然一笑,李大心如擂鼓,盘算着要发生什么可不能丢脸。
班俊拿出一本《行军手册》递给他。
李大一愣:“这是?”
班俊挂起小黑板,指挥李大:“快坐好,班长给你一对一辅导。”
被耍了,李大气极反笑:“玩我是吧?”
他转身要走,却被从后抱住了腰,耳垂一热,像是被什么……李大匆忙回过身,却见男狐狸精班长一本正经:“玩?不行。怎么可以还没学就先要奖励。你想玩,得先认真学。”
李大笑了,走近问:“班长,你不是每个兵都这么教吧?”
班俊眼神一厉,转眼又笑了:“你猜?”
“我不猜。”李大大马金刀地坐下,抬眼如同寻找狙击目标似的盯住班俊。“反正从今后,你归我了。”
班俊睨他一眼,两人眼神斗法斗了片刻,班俊一声轻笑:“翻开《行军手册》第一页……”
教学初始,夜还很长。
夜色下,徵城中那顿简单而快乐的庆功饭还在继续,大多数天疏阁士兵都没有像平常那样迅速干饭,零伤亡解放徵城的畅快让大家都放松了下来,能够慢慢的好好吃顿饭,而且阁主剑侠都在,大家都想多看看他们,有些像刚才那位老兵一样想跟阁主敬一杯茶。
此刻注视着徵城的,除了夜空,还有镇压在四座灵山下受命反省的四神子。
四神子是王母所生、一母同胞,自出生便能互相感应。在仙界时,无论他们四个相隔多远都能一念感应,下凡后,因凡间灵气稀疏芜杂,传音不如仙界顺畅,但夜深人静时仍能遥感心神。
这四个月来,他们日夜观看着战火中的华夏,目睹着天疏阁军的所作所为,也目睹着朝廷军的所作所为,从先时对凡人短命的不解,到后来慢慢理解这是一场怎样的战争、这场战争对这片土地上的亿万生灵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不得不被凡人的意志打动,正是这些短命的凡人,创造了如许灿烂的华夏。
也是那时,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当初的胡闹有可能造成多大的伤害,狂风,暴雨,闪电,惊雷,这些震天动地的自然巨力不该只因炫耀就肆意召来,更不该无所谓伤害百姓,若非阁主及时阻止,只怕已铸下大错、万死难赎。他们是真的悔过了。
到今日,望着天疏阁军第二师1288旅这顿简陋的庆功晚饭,他们四个都由从彼此心神中感受到了高兴。
风婆甚至想:如果能加入他们,用我们的力量为百姓做些实事,该多好啊。
电母和雷公都通过心神传达了赞同的意思,却在这时,他们三个察觉到雨师忽然哭了起来。
雷公着急地想:雨师,你怎么了?
电母心下一紧:可是伤还没好?法网忘了给你助力么?
等了一瞬雨师还是没回话,风婆急了:雨师?!
雨师这才传到:我没事我没事,法网助力我也每天都有的,伤早差不多养好了。
电母这才放下心,没好气地想:那你哭什么?
雨师通过心神不好意思地解释:你们别笑话我,我……我想你们了,我看他们今日,因为阁主在,没有受伤的,没有身亡的,我也高兴,可是,看他们聚在一起,开心吃饭,我就,就想你们了。
雷公电母风婆初时还笑,听到后面,也都各自沉默下来。
风婆:我也想你们了。
他们四个一母同胞,从出生起就没分开过。哪怕各自去玩,心神也时刻联系在一起。下凡后的种种变故,父王母后的残暴不仁,众神的不堪……都在他们心上留下了痕迹,哪怕被阁主救治,还获得了反省机会,阁主甚至还让法网帮助他们养伤,凡间稀薄的灵气却阻隔了他们的联系,第一次让他们感到了孤独。
电母:我也。
平心而论,分开并非坏事。他们以前几乎没有一个人思考的机会,甚至没有一个人面对自己的时刻,分开之后他们终于各自成长,有了各自的思考,觉醒了更多的不同。他们不仅反省了那日犯下的错误,还认识了自身。
但整整四个月的别离,到此刻似乎凝成了实质,重重压在他们心上,让他们感到特别的孤独。
夜空中,下弦月清冷如钩,月光落在四座灵山,风婆在泰山下,电母在嵩山下,雨师在衡山下,雷公在恒山下。月也不圆,人也不圆。
雷公为大家鼓劲:阁主说,我们从日夜所观的尘世中真正领悟,悔改向善之时,就是出山之日。我们都已决心悔改向善,离出山再见之日一定不远了。
雨师有些委屈:可是,我们已经悔改了,不放我们出去,压在山下面,我们能做什么证明我们向善了?
电母安慰地想:法网那么厉害,它一定已经知道我们都悔改了,或许,过些日子,等它告诉阁主,阁主就会放我们出去了。
风婆也想办法:虽然我们被压在山下面,可我们天生有法术,也许阁主就想看看我们能不能做些实事呢?我看那些申请入阁的,不是都有个考察期么?这样,明日起,附近若有百姓遇到麻烦,我们就试试用法术帮他们。哪怕不是考察,也比什么都不做干看着强。
风婆的主意得到了其他三个的一致同意,他们兴奋起来,互相给对方出主意,雷系法术可以帮百姓做什么、电系法士可以帮百姓做什么……聊着聊着,兴奋劲儿逐渐过去,疲累涌来,在电母的哼唱声中,四神子逐渐睡去。
蹲在椅子上的大白猫睁开眼,碧眸中满是欣慰。
四神子的成长超出裴牧云的预料,尽管初印象是滥用神力的狂妄二代,这四个孩子却并非天生坏种,怪只怪玉帝王母养而不教,但裴牧云也没有料到他们竟然成长得这么快,看来充足的阅历确实能够锻炼人。
不过,光靠“阅”是不行的,接下来的成长,就要他们自己亲身去经历了。四神子会成长为何种模样,裴牧云非常期待。
回座位的解春风一把把大白猫抱回怀里坐下,他与裴牧云共担法网,自然知道裴牧云在想什么,却还是要调侃:“嗯?这么高兴?”
这人刚才偷偷去桌对面找闻人去病,两人鬼鬼祟祟说些“订做个佛光球”“用灵冰晶做?大侠你知不知道灵冰晶有多贵?小的可没钱买啊”“不用你买,灵冰晶料我多得很”“球里是猫塑还是人塑”“难以抉择啊,都好”“那一样来一个?”之类的,裴牧云听了半耳朵就趴下猫耳,耳不听为静。
大白猫不理师兄调侃,解春风轻轻挠挠猫肚,嘴上还装可怜:“怎么不搭理师兄?师兄惹牧云生气了?”
这人。大白猫在解春风腿上绕了半圈,故意摇大尾巴拂他鼻子,还喵呜一声,把解春风逗得搂紧了大白猫直笑。
解春风还没笑几声就咳嗽起来,大白猫立刻立起后腿在解春风腿上站了起来,前爪搭着师兄前胸,一双碧圆猫眼观察师兄面色,担心白天那道天雷还是落了影响。解春风忙解释:“师兄没事,只是呛着了。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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