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顾长亭越是不在意,玉罗刹就越是高兴不起来。顾长亭这种态度要么是他的手段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他有恃无恐,要么就是真的不在意。
无论哪一个,这都不是玉罗刹想要的。
他冷笑一声,“那么想去,只要你现在能走出这个房间本座就任你去!”
啊这……
顾长亭尝试着动了动腿,他敢肯定那几种药中有软筋散,“……其实不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痛失一场好戏,顾长亭表示,他真的很心痛。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不能凑热闹了,这大半天的时间他应该干点什么?
总不能一直在这儿坐着吧?
玉罗刹轻哼一声,“别想着耍什么花招,今晚我就带你离开京城。”
“我能耍什么花招?”顾长亭叹了一口气,再次为情人对自己的不信任感到痛心。他都中毒了,身上使不上力气不说,也就刚好能动动手指说说话,都这样了还能耍什么花招?
玉罗刹默了默,声音有些低沉,“顾长亭,我信不过你。”
好了,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了。
顾长亭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好吧他承认他是喜欢口花花了点儿,但也不至于玉罗刹看他跟看贼一样吧?
他抚了抚额,算了算了,不信他的人多了去了,也实在不差玉罗刹这一个人。玉罗刹特别,也只特别在他是他的情人上。
或者是说,一段露水情缘。
顾长亭觉得即便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他也能记玉罗刹这个人记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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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桌上的茶杯被掀翻在地,顾长亭的手紧紧的握住桌角。
“……这七八种毒药里面你确定还没有下些其他的?”顾长亭一头磕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只感觉腹下一股子邪/火涌了上来,似乎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玉罗刹缠起一缕他后脑的长发,放在唇边吻了吻,他低笑着,“没人告诉过你,春/药也是毒药的一种吗?”
顾长亭,“……那也不是这么用的啊。”
“春/药不这么用还有什么别的用处吗?”玉罗刹捻了捻他的耳垂,直将那白嫩的耳垂揉的艳如红玉。
顾长亭抓住他蹂.躏自己耳朵的手,心里感到十分的无奈,明明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玉罗刹偏偏要下药呢。
顾长亭张了张口,许是药效的缘故,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你说你下春.药就下春.药了,还下什么软筋散。”
这下好了,动不了怎么做?
顾长亭觉得自己可委屈了,“你不会是想憋死我吧?”
但是……
不能动自然有不能动的做法,玉罗刹既然下药了,那他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顾长亭抬起头看向他,浓密的眼睫颤了颤,“你不会是想……”
他摸了摸自己的有些发热的额头,“咱们大白天的就这样做不太好吧。”
玉罗刹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在他脸上肆无忌惮的舔舐,“你又不是没做过。”
顾长亭用指甲掐了一下手心,但不等他反应就眼前一花,整个人被带着躺到了里面厢房的床上。
这么直接?!
顾长亭仰躺在床上看着帐顶发怔,耳边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他的脑子都晕成了一团毛线,但这并不妨碍他说话不是,“玉教主,我怎么感觉有点刺激呢。”
玉罗刹紧紧的拧着眉,掐了一下这个时候还不老实的顾长亭。
他屈膝坐下,两个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顾长亭倒抽出一口凉气,混混沌沌的脑子都清醒了不少,“你这直奔主题奔的有点猛啊。”
玉罗刹低.喘一声,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忍不住呵斥,“闭嘴!”
好吧好吧他闭嘴。
毕竟他懂,这个时候的情人不能惹,惹了的话。
emmm……后果不堪设想。
帷帐散落,只道是“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若欲知后言,实恐晋来锁。
黄昏将至,隐藏在客栈外的人是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怎么都不见自家教主出来。
头领的人心中纳罕,教主怎么还不出来?
难道是这客栈中有什么妖魔鬼怪绊住了他?
实在放心不下来,头领已经决定要带着人进去一探究竟了。
然而另一方,顾长亭正抱着自己的情人美美的睡觉呢,忽然有人横来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西门吹雪拿着剑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
这次真不怪他失了分寸,毕竟自己的父亲自己清楚,关一关他也就算了,反正现在也没关住不是。西门吹雪是真怕自己父亲给他自己再整个老年丧偶的结果。
不得不说,陆小凤也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凶的西门吹雪,他感觉西门吹雪杀人的时候浑身的气息都没有现在冷。
他挠了挠头,满头的雾水,不知道西门吹雪为什么突然就跑到顾长亭这里,难道顾长亭又招惹到西门吹雪了?
不管他懂不懂,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房中两人的耳朵,顾长亭和他对视了一眼,然后沉默着给玉罗刹拉了拉被子,小声嘀咕,“……你儿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出去!”玉罗刹皱了皱眉,声音还有些沙哑。
西门吹雪自然是没有听他话的道理,但一股无形的内力却是横亘在了他面前,让他再寸进不得。
比起西门吹雪的木头脑袋,常年流连花丛的陆小凤自然是很轻易的就察觉了这间房中的不对劲之处。
他想着要不要拉一下西门吹雪,毕竟就算是有什么账也不是非要这个时候算的。
但木头脑袋之所以是木头脑袋自然是因为他真的很木头。
最起码陆小凤是真的没把人给拉动,他急的恨不得要抓耳挠腮,不是,别人正在那你侬我侬的,咱们又何必出来煞风景呢!
“你快把他放了。”西门吹雪紧皱着眉,语气生硬如他,一听就像是来找茬的。
玉罗刹一巴掌拍开还在摸他腰的咸猪手,努力调整语气出声,“谁放你出来的?”
“他们还拦不住我。”西门吹雪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这扇屏风。
玉罗刹一时也不知道该是为自己儿子武功高强高兴了还是该为自己手下那群废物感到失望。
顾长亭仗着自己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力气四处煽风点火,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出意外了。
“咚”的一声。
只听屏风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滚落。
“你对他做了什么!”西门吹雪不禁又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可还没忘记玉罗刹在城门口的时候还打过他这个情人呢。
顾长亭捂着自己的肚子,龇牙咧嘴的又爬上了床,他忿忿不平的压住玉罗刹,声音压的极低,“我就摸摸怎么了?你都坐我那么长时间了。”
屏风内好久没再出声音,西门吹雪严重怀疑玉罗刹是不是把人打死了,刚想再往前闯一步,就被陆小凤强行给托回来了。
西门吹雪回头,就见陆小凤一脸复杂的看着他,“西门啊,你是不是,是不是……”
陆小凤真的很不想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他张了张嘴,又把嘴给闭上了。
据他所知,西门吹雪本来是不应该认识玉罗刹的,他也不可能和玉罗刹有什么关系,但偏偏现在这种情况好像是他要为了顾长亭去和玉罗刹大干一场一样。
这就不得不让陆小凤去胡思乱想一下了。
比如……能让西门吹雪和玉罗刹为了顾长亭剑拔弩张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陆小凤觉得自己不能再细想下去了,好奇心害死猫,虽然他不是猫,但他也不想死。
及时止损及时止损!
他试图劝说一下西门吹雪,“俗话说得好,退一步海阔天空,有什么事不如明天再说吧。”
西门吹雪坚定的摇了摇头,“我不能退!”
但凡他退了,那里面两个不是死情人就是情人死。
但这看在陆小凤眼里他又何尝不是一种死不悔改呢?
不是,顾长亭那个小骗子就那么招人稀罕?
陆小凤也真是一整个无语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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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剧情走剧情明天走剧情【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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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早点休息(≧▽≦)
哗哗的锁链声响起,牢房的被人从外面推开。
司空摘星被绑着手吊在半空,他睁眼看了看来人,已经有些干裂的唇瓣轻轻翕动。
金九龄拿手中的锦帕掩了掩口鼻,抬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人把他放下来。
“唔!”
司空摘星从半空摔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身上的伤口阵阵发痛,司空摘星猛吸一口凉气,该死的金九龄,下手那么重!说好的只是做个样子呢,他真的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想把他给打死。
司空摘星翻了个身费力的挪动到墙角,靠在牢房的墙上,方才看向了金九龄,“你的真凶抓到了吗?可别让我看不起你们锦衣卫啊。”
“怎么会呢。”金九龄走过去蹲在他面前,面上带笑的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这两日着实委屈偷王了。”
“假惺惺。”司空摘星把他的手打开,“你要是真觉得委屈爷爷我了就不会下那么重的手。”
金九龄笑眯眯的唉了一声,“毕竟偷王以前可是给我这些兄弟们招来了不少活计,难不保他们心中多少有些怨言。”
有怨言是真,毕竟也是好些年的“老朋友”了,打的重也是真,要是打的不重人跑了怎么办。
他上哪再去找这么一个完美的替罪羔羊来。
司空摘星自然不知道他心里都想了些什么,但是顶罪也就算了还要给你们撒气?那司空摘星可就不干了。
抓不住人本来就是他们锦衣卫无能,要不是为了陆小鸡,鬼才会来给他们顶锅!
金九龄点了点他胳膊上的鞭痕,“先别着急,今晚肯定会让你离开诏狱的,但你也要给我些准备的时间啊,毕竟诏狱向来都是进来容易出去难。”
“我是锦衣卫指挥使不假,但锦衣卫也不是我的一言堂。”
这话说的似乎也不错,司空摘星皱着眉却是没再说什么了。
金九龄起身将帕子丢到一旁,他背对着司空摘星,漆黑的眸中闪着寒光,唇畔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好了,送他上路吧。”
司空摘星听到“上路”这两个字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不太对劲了,忽然鼻翼间飘来一抹幽香,清浅悠长,若不是司空摘星本身就对这些东西有所研究,或许他还真就察觉不出来。
他的视线凌厉,猛然看向地上那张锦帕,四肢的无力感开始上涌,“卑鄙无耻!你竟然给我下迷药!”
这个时候金九龄的不怀好意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目的已经达到了,金九龄自然也是不愿意再装下去了,他回过身来看向司空摘星,“这怎么能叫卑鄙无耻呢?”
“对付一个贼、一个杀人凶手的贼,手段再怎么下作也不为过。”
司空摘星暗骂了一句自己的愚蠢,竟然真信了金九龄的鬼话,锦衣卫的臭名昭著向来不是没有原因的,他们怎么可能会放了一个现成的替罪羔羊再大费周章的去抓什么真凶。
或许是司空摘星愤恨又无力的表情取悦了金九龄,积郁了这么多天的坏心情一扫而空,他犯了一个所有反派都会犯的错误——话很多。
众所周知,反派死于话多。
“……司空摘星,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去廊坊集。”金九龄轻轻摩砂着手中的刀柄,“运气差又怪得了谁?谁让蛇王偏偏那个时候死了呢,廊坊集虽然鱼龙混杂,但寻常人可找不到那里去。”
“然后呢?这就是你栽赃陷害的理由!”司空摘星冷笑一声。
“等我说完啊。”金九龄面上带笑,“皇城里的人可都不是吃素的,最近来的江湖人多少不假,更是不乏有高手来,但圣上既然敢把你们这些人放进来,那他老人家自然有手段把控住。”
“可偏偏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取人性命。”他的话音扬起又缓缓放轻,“廊坊集乱是最乱的,但也是最不乱的,能在这不乱中杀人于无形,又恰好妙手空空的司空摘星就在现场,你说……”
他笑了笑,“这个司空摘星他是不是凶手呢?”
毕竟,廊坊集上除了他可没外人呢。
“无凭无据!”司空摘星啐了一声。
不过就是他们无能,抓不住人,才拿他给皇帝老儿做样子来了。
“随你怎么想吧。”金九龄朝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杀你一个来平息蛇王的人的怨气,也不算是委屈了,偷王之王。”
一旁的锦衣卫早就做好了把人带走的准备,突然“叮”的一声,好似两种金属互相碰撞到了一起。拖着司空摘星的两个锦衣卫手中锁链一松,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什么人!”金九龄神色冷厉。
“金指挥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栽赃陷害恐怕不太好吧?”有人懒散出声,却并没有人影出现。
“在诏狱里装神弄鬼?”金九龄四处警惕着,冷哼一声,“诏狱里死的人多了,自然是不多差阁下一个。”
那可真是让金九龄失望了,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他们是四个!
整整四个!
顾长亭指使着陆小凤去回金九龄的话,自己则是滴溜溜的转着一双眼睛打量司空摘星。
不过就是……
顾长亭摸了摸下巴,他看着这个司空摘星咋这么眼熟呢?以前见过?
被抓着的手又紧了紧。
顾长亭轻飘飘的移开视线,看向玉罗刹,给他传音,“你难道不觉得尴尬吗?”
大晚上阴森森的牢房里,卿卿我我的也就算了,但关键是西门吹雪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俩瞧。
虽然顾长亭觉得这其实没什么,但架不住刚才陆小凤看他们两个,不,是他们三个的古怪眼神,古怪的和西门吹雪的眼神还不一样。
“有你的厚脸皮在,本座尴尬什么?”玉罗刹已经完全的能够泰然自处了。
但他还不忘提醒一下顾长亭,“别忘了你答应本座的事。”
“忘不了忘不了。”顾长亭连连点头。
别以为他大晚上的还能来凑热闹是没有代价的,顾长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情人好是一方面坏又是另一方面了。
顾长亭已经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了。
陆小凤无奈之下只能从藏身的地方走了出来。
“唰唰唰”刀剑在烛火的照耀下反射出数道银白色的寒光。
陆小凤看着颈间架着的白晃晃的刀刃喉中一梗,“金指挥使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金九龄冷笑一声,“陆小凤,擅闯诏狱可是死罪,你觉得本指挥使是什么意思?”
“那锦衣卫也没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不是?”陆小凤微微避开刀刃。
“在诏狱里,死你一个谁又知道?”金九龄对他的话毫不领情。
“那大概是……”
陆小凤话音还没落下,就又蹦出来了一个、两个、三个。
“……不止我一个人。”陆小凤默默补充完了后半句。
金九龄:“……”我真的会谢!
他的视线在三人中扫了一遍,最后停在了顾长亭的身上,“云公子怎么也在这儿?”
他可没忘记云亦真可是南王的人,但他也只知道云亦真是南王的人,那云亦真跟着陆小凤来诏狱劫人又是为了什么?
金九龄不禁发散思维,难道南王和那位大人闹翻了?
要是这样的话……
金九龄心中一沉,然后又活络了起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便是没了司空摘星顶罪,他杀了蛇王的事儿也好推脱多了。
只要能将廊坊集中蛇王的那些人糊弄过去。
顾长亭捂了捂脸,“哇!金指挥使看我这么长时间该不会是暗恋我吧?”
金九龄嘴角一抽,看着云亦真和他身边那个男人紧握着的手,眸光闪了闪,“云公子说的哪里的话,京城谁不知道您是世子的人呐。”
顾长亭把捂脸的手放了下来,眼神幽幽,“……哪壶不开提哪壶。”
金九龄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
几人说的正起兴,角落里奄奄一息的司空摘星举起了自己的爪子,“要不要考虑先救一下我?”
陆小凤刚想动,那些明晃晃的白刃就又贴近了他几分。
金九龄一脚将想要挪动两下的司空摘星踹了回去,“噗通”的一声,一听就知道是半点儿没收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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