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音乐室,老师看到只有苏听禾一个人回来,问他另外一个人呢?
苏听禾想了想,犹豫着说:“他应该暂时不会想来上课了。”
事实证明,苏听禾的猜想果然不错,一个下午商逸之都没再出现过。
下午上完课后,苏听禾去停车场准备回家,苏听禾以为是司机来接他,可当打开车门,苏听禾惊喜地看到,商或雍也坐在后座。
苏听禾顿时欢快起来,挨向商或雍,感慨道:“你今天下班好早。”
商或雍靠在车的一侧,以手支额,神色淡淡地道:“那是好还是不好?”
“当然好啦!”苏听禾想也不想地回答,“如果你每天都来接我下课就更好了。”
商或雍放下手臂,端正坐姿,说:“我很忙,你的希望要落空了。”
听到这个回答,苏听禾并没有很难过:“我知道,赚钱很辛苦的。”
苏听禾想到之前的世界,他父亲跑商时,最长的一次曾大半年没有回家。
世人言“商人重利轻别离”,实际上并不全然如此,可他娘亲依然不希望他嫁给商人,怕的就是他受别离之苦。
想到他会和商或雍分开,苏听禾突然很难过,问商或雍:“你会去其他地方工作,很久不回家吗?”
虽然商或雍没指望苏听禾对他给予真心,但这刚刚见过商逸之,就盼望着他不回家,如此险恶用心,让商或雍想到了前世被苏听禾背刺的事情。
商或雍的声音陡然变得凌厉:“你放心好了,近期我都不会出差。”
“太好了!”苏听禾心底难过的小情绪瞬间消退,试探着商量道,“你以后……出差能不能带上我?”
商或雍语气依旧冷冷的:“以后再说。”
苏听禾撇了撇嘴,一点也不喜欢商或雍的答案。
车子因为红灯,停在路上不动,车窗外是家面包店,看上去很好吃。
“好饿啊。”苏听禾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
商或雍听到了苏听禾的嘀咕,想到苏听禾中午可是和商逸之一起吃的饭,忍不住从齿缝中挤出生硬的问话:“中午没吃饱吗?”
苏听禾扭捏道:“吃饱了,但我后面吐了。”
“吐了?”监控的人并没有告诉商或雍这种事。
“其实真不能怪我,”苏听禾舔了舔嘴唇,心虚地解释,“今天在书院里碰到了你弟弟商逸之,他请我吃饭,吃的都是生鱼片,我很不舒服,然后不小心吐了他一身。”
商逸之毕竟是商或雍的堂弟,苏听禾顾全着礼节,问道:“我是不是应该给他送点东西赔罪?”
想到商逸之被苏听禾吐一身的美好画面,商或雍嘴角不禁抽搐了下,“你想送什么?”
苏听禾苦恼着,让商或雍拿主意,“我不知道送什么,你帮我出出主意好不好?”
商或雍震惊地看着苏听禾,觉得苏听禾真是好大的胆子,给前世绿他的男人送东西,竟然还让他出主意。
商或雍咬牙切齿:“我没有主意,你随便送。”
“啊……算了,再说吧。”这个事情不算很重要,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苏听禾感觉自己真的好饿啊。
红灯堵了很久,还没有开过眼下的路口,苏听禾指着车窗外的面包店说:“我想吃那个。”
看在苏听禾今天吐了商逸之一身,让他出糗的份上,商或雍大发慈悲地让司机下车找地方停车,下去给苏听禾买面包,但苏听禾想要下去自己买。
再回到车上,伴随苏听禾一起回来的不止有黄油牛奶香,还有一股刺激的调味料的味道。
商或雍抬头,看到苏听禾的手上还捏了两根淀粉肠,眉头紧锁。
苏听禾把其中一根淀粉肠递给商或雍,商或雍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问:“这是怎么回事?”
苏听禾以为商或雍也不认识手中的东西,热情推销:“商家说这个是淀粉肠,闻起来很好吃,你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商或雍说,“我不吃这种不健康的食物。”
苏听禾咬了一口,“可是很好吃啊。”
商或雍:“所以你买了两根。”
苏听禾嘴巴里吃着东西,声音含糊不清,“不是,”咽下嘴里的食物后说,“因为一根六块,两根十块,买两根更划算。”
“你还挺聪明,”商或雍打开车窗散味,“下次不要在车上吃这种重口味的东西。”
苏听禾立马用另一只手接在下面,防止淀粉肠上的调料碎屑往下掉。
商或雍眼角的余光瞥见苏听禾,唇角微勾,哭笑不得。
苏听禾吃完淀粉肠,把垃圾收好,脸转向窗外,张开嘴巴往外哈气。
商或雍看到后,立马伸手把苏听禾拽回来,怒喝道:“车上不能把头伸出窗外不知道吗。”
商或雍的反应太大,苏听禾也有些后怕,眨巴着惊恐的双眼望着商或雍。
商或雍叹了口气,说:“算了,你想吃就在车上吃吧。”
商或雍不想再看苏听禾,扭过脸对前面的司机说:“老丁,明天务必把车的里里外外都洗干净。”
苏听禾瞧着商或雍的脸色,好生奇怪,打开手机搜索“为什么车上不能把头伸出窗外”。
过了一会儿,商或雍感到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苏听禾小声说:“我没有把头伸出窗外,我只是想冲着外面哈口气,你别生气了。”
商或雍绷着张脸,“我没生气。”他生气的是刚才下意识担心苏听禾的举动。
苏听禾的手从商或雍的衣角滑向商或雍的大腿,用手指在商或雍的腿上写“我错了,对不起”。
商或雍感到腿上一阵酥麻,等苏听禾写完,才扣住苏听禾的手,绷着的脸放松了很多,“我没生气。”
苏听禾把面包举到商或雍面前,歪头看他:“那吃面包吗?”
商或雍咬了一口,苏听禾在商或雍咬过的位置也咬了一口,评价说:“还挺好吃的。”
商或雍看着面包上被咬掉的缺口,不自在地咳了下,喉结滚了滚。
第14章
苏听禾在车上吃的饱饱的回了家,再看到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晚餐,苏听禾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但依然坐下来陪商或雍一起吃饭。
晚餐中有一碟白灼虾,苏听禾自告奋勇要给商或雍剥虾。
苏听禾把虾剥的很干净,虽然厨师已经把虾线处理掉了,但他依然小心翼翼地检查了一遍。
苏听禾把粉白相间的虾仁一一码放在盘子里,往商或雍的方向推了推,骄傲地望着商或雍,脸上写着明晃晃的“快表扬我”四个字。
要不是这虾确实是厨师做的,商或雍真的很想怀疑苏听禾在残害他的味蕾,上次加了糖的排骨汤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商或雍吃了一个虾仁,评价道“不错”,苏听禾脸上显露出满意的神色。
商或雍立马指出:“又不是你做的?”
“但是我剥的啊,”苏听禾指着码放的整整齐齐的虾仁,自我夸耀道,“剥的多漂亮。”
商或雍不想和苏听禾争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心不在焉地点头附和:“嗯,漂亮。”
晚上睡觉的时候,估计是商或雍昨天的劝说起了作用,苏听禾老老实实盖着被子纯睡觉,没有再行勾引之事,商或雍暗中松了一口气。
当清晨的阳光照在两人床上的时候,率先响起的不是商或雍的闹铃,而是苏听禾的闹铃。
苏听禾关掉闹铃,看到旁边的商或雍仍然睡得很熟,轻手轻脚地起床先去洗漱,但洗漱回来,商或雍仍在睡觉。
今天没有听到商或雍的闹铃,苏听禾心中诧异,拍了拍商或雍:“该起床上班了。”
商或雍把头转向另一边,闷闷地说:“不要。”
第一次见到商或雍赖床不起,苏听禾轻轻地把商或雍身上的被子往下拉,凑到商或雍的耳边哄道:“快点起床好不好,不能再睡了。”
苏听禾细声细语,声音很轻柔,但对于想要继续睡的人真的很吵,商或雍一把揽过苏听禾,拉起被子罩住两人,嘟囔道:“不要吵。”
“可是……”没等苏听禾“可是”完,商或雍就把苏听禾紧紧箍在怀里,用手掌捂住了苏听禾的嘴,身体力行什么是“不要吵”。
黑暗中,苏听禾的后背紧紧贴在了商或雍的胸口,商或雍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苏听禾的头顶,这是两人结婚以来难得的近距离时刻。
苏听禾纠结了一下,最终闭上眼,决定陪商或雍再睡一小会。
见苏听禾不再吵,商或雍捂住苏听禾嘴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商或雍还是没有要起床的迹象,呼吸声反而更加平稳绵长,苏听禾着急了,从商或雍的怀抱里挣扎出来,把被子掀开,拉着商或雍的胳膊说:“你不能再睡了,再睡上班要迟到了。”
商或雍终于睁开了眼,带着浓浓的起床气冲苏听禾说:“今天周末,我又不上班。”
“啊?”苏听禾愣住了,呆呆地说,“可是我要上课。”
商或雍想起来了,苏听禾今天要跟着一群小屁孩上劳什子启蒙课,心中的火气更大了,不耐烦地说:“那关我什么事?”
苏听禾捡起被子,小心翼翼给商或雍盖上。“那你继续睡吧,我要去上课了。”
睡什么睡啊,都被吵醒了还怎么睡,商或雍真的很火大,把被子掀下来,下床对苏听禾说:“不睡了,走吧,送你去上课。”
苏听禾看着商或雍,后知后觉:“可以吗?”
商或雍:“你都把我叫醒了,不就是为了这个。”
苏听禾小声解释道:“我不是。”他不知道商或雍周末不上班。
苏听禾趁着商或雍洗漱的功夫,偷偷搜索了下什么是“周末”,才突然明白原来这个世界实行双休工作制,那他以后周末还是不要叫醒商或雍这个起床气很大的男人了。
但当商或雍亲自送他去上课,苏听禾又觉得把商或雍周末叫醒好像也不错。
苏听禾到了九松书院,在老师的指引下去了上课教室。
望着教室里一排排的小孩子,苏听禾既羞耻又心虚。
不管在什么世界,识字学音都是启蒙阶段的事情,如今他却要被迫和一群小孩子一起学习,怎么看怎么奇怪。好在他还报名了一堆其他课程,才不显得过分突兀。
上课的老师得知班级里要来一位成年人时,先是惊诧,后又觉得应该是另有目的。
当教室里的小朋友很新奇地看着苏听禾时,老师找了个借口,给他们介绍说苏听禾是新来的助教,将要陪伴大家一起学习,让大家鼓掌欢迎。
小朋友们都很给面子,鼓掌鼓的很热烈,有一个小女孩甚至主动邀请苏听禾和她坐在一起。
苏听禾受宠若惊,和小女孩成为了新同桌,小女孩自我介绍叫阮希恬,苏听禾夸她的名字很好听,小女孩很骄傲地告诉苏听禾,她的姓名是哥哥起的。
正式上课后,苏听禾发现老师不仅教拼音,还会教一些简单汉字的字形字义。
这对于苏听禾很重要,因为一苏听禾之前从来没听说过拼音注音法,二这个世界的字很多都缺胳膊少腿,他识认有点困难,如今跟着小学生一起学习基础知识,他突然豁然开朗,而且不得不承认汉语拼音的方便之处。
但他的同桌阮希恬学拼音却特别吃力,看着那些字母,读着读着就变成了其他发音,写汉字也是写着写着就少了一点或者多了一横。
苏听禾看的头疼,不敢想以后他孩子要这么笨该怎么办?还好商或雍很聪明,他也不笨。
苏听禾实在看不下去了,亲自纠正她的错误发音和字形。
“这个是b-o-bo,波涛的bo。”
“我知道,伯伯的伯也是这个发音。”
“那你拼读一遍给我听。”
“b-o-biu。”
“biu?”苏听禾被阮希恬的拼读方式震惊了,“你怎么拼读出来两个音,这个读bo,不是bi,这个是wo,也不是o。”
苏听禾算是发现了问题所在,阮希恬背声母韵母表的发音是准确的,但只要打混随机组合在一起拼读,阮希恬经常把拼音字母读成另一个音。
阮希恬也很苦恼,小脸皱成一团,很无奈地说:“这不能怪我,都怪这些字母,谁让它们有两个发音的。”
苏听禾:“老师只教了一个发音。”
“但英语老师又教了另一个发音,”阮希恬看上去很生气,“明明是一个东西,偏偏有两个名字,这不是很奇怪吗?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为什么不能商量商量统一一下。”
苏听禾很想反驳,却不知从何反驳。
老师也很无奈,给苏听禾解释,班里的小朋友都在国际学校就读,有些还在国外生活过,从小英文很好,但也导致汉语拼音很糟糕。
苏听禾似懂非懂,私下偷偷用手机查英语和国际学校是什么,然后突然好像有点理解阮希恬了,但对于写字写的缺横少点这事,苏听禾属实无法理解。
“耍字上面是而,下面是女,你这写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字。”
“汉字笔画好多啊,根本记不住,”阮希恬小嘴一撇,感叹道,“真不如写字母方便。”
苏听禾正色道:“不是这样的,汉字的每一笔一画都是有来由的,这一点字母远远比不上。”
“那你说这个字的来由是什么?”
“上面的而实际上是人的颊毛,也泛指毛发类的东西。”苏听禾边解说,边给阮希恬画出“而”字的最初构造。其他小朋友觉得苏听禾讲得很有意思,也都伸长脖子去听。
老师见状,邀请苏听禾上讲台来给所有人解说。
苏听禾深入浅出,从字的最初构造讲起,告诉他们“耍”字的意思是用颊毛戏弄女子,有戏耍之义,这是不正当的,
有一个小朋友立马接话:“那戴奇麟拿玩偶捉弄阮希恬,也是戏耍的意思吗?”
戴奇麟大声否定:“我没有,我是想把玩偶送给阮希恬,我想和她做同桌。”
阮希恬浑身写满了抗拒,大声说:“我不要!我要和好看的人做同桌,我不要和你做同桌。”
班里的小朋友都哈哈大笑,戴奇麟伤心欲绝,老师忙着维持秩序和安慰学生,好看的人·苏听禾看了眼胖嘟嘟的戴奇麟,心想确实和好看不沾边。
但不得不说,苏听禾的教学确实很有效果。
小朋友本就处在对一切十分好奇的阶段,学写字的时候经常会好奇这个为什么要这么写,为什么不可以那样写,而苏听禾完美的解答了他们的疑惑,班里的小朋友都很喜欢苏听禾。
这下子,苏听禾真的成了助教。
阮希恬却很不开心,特别是下课后小朋友一窝蜂都围绕在苏听禾的身边,给苏听禾送自己带来的各种小零食,阮希恬鼓起软乎乎的小脸,快要气死了。
明明漂亮哥哥是她一个人的!
她必须想个办法才行。
阮希恬把苏听禾单独叫到一旁,拉着苏听禾的手,十分郑重地对苏听禾说:“哥哥,你当我嫂子好不好?”
“不行的,”苏听禾告诉她,“因为我结婚了。”
阮希恬一听立马着急了,十分急切地向苏听禾推销自己的哥哥:“可是我哥哥真的特别特别帅,人也特别特别好,他能赚很多很多钱,都给你花,你嫁给他,做我嫂子好不好?”
苏听禾耐心地给阮希恬解释:“可是我已经结婚了,我有老公了。”
阮希恬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忽闪着水汪汪的眼睛,抱住了苏听禾,“可我就想让你做我嫂子,你先见见我哥哥再做决定好不好,我保证你肯定会喜欢他的,因为我就超级喜欢他的。”
苏听禾被缠的没办法,只好同意,阮希恬原本哭丧的小脸立马高兴起来,对苏听禾保证,下次上课就把哥哥叫过来。
苏听禾很无奈,不得不感慨现在的小孩子真的是人小鬼大。
上完课后,阮希恬还不放心地一再叮嘱苏听禾,下次上课一定要来哦,苏听禾向她连连保证才得以脱身。
苏听禾上完课也准备回家,心里猜着早上送他来上课的商或雍还会不会来接他,结果打开车门第一眼就看到了商或雍。
商或雍纯属不理解苏听禾周末为什么跑过来上小孩子上的课,而根据宋助理的调查结果来看,里面确实有一个商氏集团董事的小孩。
商或雍忍不住问苏听禾:“你起那么早跑过来上课,学到了什么?”
“学到可多了,”苏听禾心虚,不敢在这个话题上说太多,转而问起了商或雍,“主要是小孩子看上去都很可爱,你喜欢小孩子吗?”
商或雍斩钉截铁地回答:“不喜欢。”
苏听禾十分震惊,追问道:“那如果是你自己的孩子也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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