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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天天盼着我破产(念你可好)


“桃子,去,把球叼过来。”
沙滩上,韩枫拿着球和大金毛玩的不亦乐乎。
曲陶听他喊桃子,跟故意似的,抓了把沙子,朝他扬了过去。
“告诉你多少遍了,喊它席小洲。”
“喊席小洲它没反应,我能怎么办?”
韩枫表情很是无辜,只是离曲陶远了些,不怀好意的眨了下眼。
“我喜欢喊它桃子,特别是我让它干嘛它就干嘛,跟指挥你似的,屁颠屁颠的,心里特畅快。”
须臾,韩枫顿悟般,又补上一句。
“陶子,我突然明白席师兄,为什么给它取这个名字了。”
曲陶再次抓起一把沙子。
“我看,你和席墨洲一样欠揍。”
夜色渐浓,海风带着腥咸,阵阵凉意。
拗不住韩枫的倔强,曲陶把人送去酒店,等他回到琴海,才想到有好几个小时,没收到席墨洲的信息了。
“忙完了没?今晚能赶回来吗?”
冲完澡也没收到席墨洲的回复,曲陶想了想,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曲陶还没出声,传来黄秘书吞吞吐吐的声音。
“曲总,席总他……”
萎靡无力的声音,曲陶顿感不好,整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浑身跟着颤抖。
“席墨洲怎么了?有话快说。”
“我们回烟城的路上,遭遇了车祸,席总他……”
“你说快点!”
拔高的音调,带着颤音,黄秘书赶紧回话。
“席总正在做检查,医生说是脑震荡。”
“哪家医院,立马把位置发过来。”
挂断电话,黄秘书后悔自已,是不是做错了。
毕竟席墨洲被送往医院前,再三嘱咐他不要告诉曲陶。
可是席墨洲被安排上救护车后,突然昏迷,他不敢不告诉。
多年前的记忆,曲陶一路飚到医院,才发觉自已满脸是泪。
他已经失去了三个至亲,他绝不能再失去席墨洲。
“人在哪儿?立马带我过去。”
黄秘书等在医院门口,看到曲陶脸上的泪痕,暗暗叫苦,过会儿让席墨洲看到,他少不了又要挨一通训斥。
“曲总,您别着急,席总没事儿,只是轻微脑震荡,刚刚已经转到病房了。”
“少废话,哪间病房,赶紧带我过去。”

六层vlP病房区,曲陶推开病房门,几步走到病床前。
席墨洲额头贴着纱布,右手打着石膏,半卧在床上。
“疼不疼?都伤到哪了?”
泛红的眼尾,哽咽的哭腔,席墨洲狠狠剜了黄秘书一眼,冲他宽慰的笑笑。
“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一会儿输完液,就可以回家。”
“席总,医生说您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而且您身上的伤……”
黄秘书没说完,某人眸色黯了黯,低沉的声音,仿佛从冰川深处传来。
“出去。”
要不是躺在病床上,席墨洲真想亲自踹黄秘书出去。
他明明再三叮嘱,不要告诉曲陶,没想到这小子,还是自作主张!
当年那场车祸,夺走了他的母亲,也夺走了曲陶的双亲。
想到曲陶赶过来时的恐惧和煎熬,席墨洲心脏抽搐着阵阵心疼。
“吓到了?”,席墨洲抬手想抹去他眼角的湿润,碍于左手背上的输液针,抬了一半儿,又悄悄垂落下去。“乖…别哭,我这不好端端在这儿吗?”
“谁说我哭了,我没哭。”眼眶烫的生疼,曲陶背过身去,猛擦了一把说话时,滚落下来的泪水,回过头,“除了头和手,还有没其他地方受伤?”
“没有,别担心。”
面包车冲着他后座方向,直直撞过来时,他及时用双手护住了头部。
巨大的冲击力,在车子侧翻的一瞬,头部重重磕在濒临碎裂的车窗。
若不是系着安全带,整个身体差点儿从车室内冲撞出去。
这场车祸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谋杀,不过他不打算告诉曲陶实情。
“真没有?腿呢?腿有没有伤到?”
曲陶说着去掀他身上的被子,席墨洲用左手压住被角。
“腿没事儿,我渴了,去帮我倒杯水好不好?”
曲陶倒完水,坐到病床前的凳子,一勺一勺喂进他嘴里。
“喝完水,你好好睡一觉。”
“不用,等输完液,我们就回家。”
“不行,医生说你有脑震荡,必须留院观察。”
曲陶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不容分说的把他身子放平,掖了掖被角。
“听话,睡觉,我在这里看着你。”
泛红的眼框,带着倔强,席墨洲盯着他,眼前跟着蒙上一层雾气。
“陶陶?”
“嗯?”
曲陶轻轻抬眸,席墨洲想说爱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留下他一个人难过。
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想亲你。”
“闭眼,睡觉。”
奶凶奶凶的口吻,曲陶嗔怒的瞪了他一眼。
只是当席墨洲真的闭上眼,睡去后,他还是凑过去,轻轻亲了亲他的唇瓣。
席墨洲大概是真累了,就连输完液,护土拔掉他手背的输液针,都不见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vlP病房的沙发,展开就是一张床,曲陶想离他近些,枕着双臂,趴在他的床头。
响彻天际的爆炸声,带起的熊熊大火,以及撕心裂肺的哭喊,曲陶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坐直身子。
他先是看了眼席墨洲,才快步到外间,大口喘着粗气。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梦到父母和那场车祸了。
梦里的疼痛和绝望,每每醒来,还是一如当年那么真实。
那年他十二岁,万物复苏的春季,一家三口兴高采烈的去种植园采摘。
附近城市的草莓园,宣传的很到位,通往那里的车子,在第一个阳光和煦的周末,更是络绎不绝。
只是谁也没想到,灾难会在下一秒发生。
疲劳驾驶的货车司机,撞上正逆行超车的轿车。
一瞬间,无论是顺行车道,还是逆行车道,都发生了连环追尾,很多小车挤撞在一起。
好在除了货车和迎面相撞的小车受损严重,其他车辆及人员并无大碍。
曲陶当时磕到头,从车后座下来后,接连恶心呕吐。
母亲查看了下伤势,让他去护栏外休息,自已则是回到正倚着车门,打电话的父亲身边。
长长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一辆油罐车冲进车群,在大家来不及反应时,发出巨大轰鸣。
“陶陶?”
席墨洲醒来,视线所及之处没看到曲陶,轻喊了声,试着从床上下来。
曲陶听到声音,慌忙擦拭完布满脸颊的泪水,重重咳嗽了两声,走进去。
“怎么这会儿醒了?是不是渴了?我帮你倒水。”
“你…”,席墨洲看到他红肿的眼睛,以及湿润的长睫,停下手里的动作,“你哭了?”
“没有,刚喝水,呛到了。”
席墨洲才不信他,强撑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曲陶赶忙过去扶他。
“你下床干嘛?想要什么说一声,我帮你。”
席墨洲单手把他搂进怀里,过了须臾,开口。
“我去洗手间。”
“哦,这个…还真帮不了,”曲陶从他怀里撤出来,快步到洗手间前,推开房门,“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席墨洲走进洗手间,费力解了会儿腰间,徒劳的看向外面。
“陶陶,解不开,你进来帮我。”
曲陶走进去,看了眼他的腰间,阴阳怪气。
“你以前不挺有本事,一只手扒我裤子,那叫一个利索!”
“怎么?到自已这儿不行了?”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看你就是故意使唤我。”
曲陶三下五除二解开他腰间的皮带和扣子,准备出去。
席墨洲在他身后,又一次开口。
“别走,还有拉链。”
“事儿真多,干脆你出去待着,我帮你方便得了。”
席墨洲过了会儿从洗手间出来,曲陶用温水浸湿的毛巾,帮他擦过手,扶上床。
“时间还早,赶紧睡觉。”
席墨洲往另一侧床沿挪了挪,示意腾出来的空儿。
“上来,一起。”
“赶紧睡你的,别不小心再把你另只手压骨折了?”
“不会,过来一起。”
曲陶没搭理他,帮他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
席墨洲盯着他几秒,出声威胁。
“过不过来?信不信我单手也能干你?”
“连自已裤子都解不开,还想干我?吓唬谁呢?”
“如果手嘴并用?你说能不能?”

曲陶上床后,担心压到他的伤口,尽量贴着床沿,和他保持距离。
某人很是不满的用腿勾着他的腰,捞进怀里。
“陶陶,我手不方便,你抱我好不好?”
“事儿真多,咋没把你嘴一起伤了。”
曲陶嘟囔着揽上他的腰,席墨洲在他发顶亲了亲。
“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心疼我,还老是说话气我,我这嘴带给你多少快乐,你舍得它受伤?”
“闭嘴!”
曲陶第二天醒来,病床上,只剩他孤单一人。
白色的床,白色的墙,他缓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赶紧下床。
“墨洲?席墨洲?”
“醒了?出来吃饭。”
外间传来席墨洲的声音,同时韩枫从外面走了进来,揶揄的看着他。
“知道的你是来照顾病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病人。”
“你咋来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医院?”
“你家那位给哥哥打了电话,我和哥哥一起来得。”
“哦…”
席墨洲一大早又去做了脑部ct,曲陶吃饭的时候,医生拿了报告过来。
轻微脑震荡,没什么大碍,只是短时间内不能做剧烈运动。
席墨洲听完报告,立马要求出院,vlP病房再好,那张小床睡两个人,也是太挤了。
重要的是,他不想和曲陶分床睡。
院主任拗不过他,再跟院长汇报完后,把开好的输液和消炎药,交付给一早赶来的家庭医生。
对于手臂骨折处,更是再三叮嘱,注意清淡饮食,不得碰水,半个月后来医院复查后,才放他们离开。
回到琴海,席墨洲输上液,把曲陶和韩枫从卧室支了出去,只留下裴泽琛一人。
“我现在不方便,有些事儿已经交代过黄秘书,还是不放心,你安排人帮我盯一下银凤的动向。”
“你怀疑车祸背后的指使人,是银凤那位?”
“不好说,不过他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昨晚的面包车是假牌照,估计黄秘书那边,不会查到太多线索。”
“行,我来安排,你好好养伤。”
“这件事儿,别让曲陶知道。”,席墨洲说完,又补上一句,“你家那位也别让知道。”
“明白,我有分寸。”
裴泽琛和韩枫走后,曲陶回到卧室,拿韩枫当幌子,套席墨洲的话。
“和裴总聊啥了?霸着枫子哥哥好一会儿,枫子在外面,可都吃醋了。”
席墨洲避而不答,笑着打趣。
“你呢?你不吃醋?”
“没那癖好。”
“真没?你以前不还吃意晨的醋?”
“我那可不叫吃醋,我那叫…”曲陶看着他,想了想措辞,“我那是恨自已遇人不淑,碰到渣男。”
“我渣男?你确定?”
“不仅确定还肯定,别忘了你之前怎么搞我公司。”
“……”又提到这茬,这都快成他一辈子污点了,席墨洲岔开话题,“过会儿输完液,你帮我洗澡。”
“医生不让碰水。”
席墨洲示意了下,打着石膏的右手,曲陶默了几秒,烦躁的点了下头。
“事儿真多。”
“放心,我现在是病号,对你做不了什么。”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他要在大白天,清醒的状态下,去面对他……
席墨洲对于他同意帮自已洗澡,有些迫不及待,医生刚拔完针管,立马示意浴室方向。
“走吧,老婆。”
“急什么?”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脱落在地板,直到挺拔的身姿,仅剩最后一件,曲陶脸颊燥热的看向别处。
“我看你左手可以,要不我还是帮你把浴缸盛满水,你自已洗吧。”
“你放心?摔倒了怎么办?”随后是极为浪荡的调侃,“你脸红什么?是不是平时做少了?回头我好好补偿你。”
“流氓…”曲陶嘟囔了声,闭上眼,狠狠拽下他身上最后一件。
手指无意碰到某处,指尖滚烫,曲陶不由吞咽了下口水。
席墨洲身材极好,虽然曲陶很少见他锻炼,手臂、腹部的肌肉,抚摸起来结实而有力。
手感太好了,带着某种情绪,蠢蠢欲动,曲陶只能用力闭紧双眼。
席墨洲爱极了他的娇羞模样,存心逗他?
“老婆,你确定要一直闭着眼?”
“闭嘴。”
“好。”
席墨洲真的闭嘴了,却也同时握住他的手,放到了自已腰间。
掌心的充实,曲陶猛的睁开眼,像迷失在森林深处,受到惊吓的小鹿。
“你…你干嘛,你怎么伤成这样了,还不安分。”
“这里没伤到。”
席墨洲握着他的手,让他感受,曲陶咬着牙,用力把手抽了出来。
“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了,你现在不适合做剧烈运动。”
“可以慢点儿。”席墨洲噙着笑,附到他耳边,轻轻吐气,“老婆,就一次好不好?”
“你手臂不能碰水,先冲澡。”
“好。”
听到有了缓和余地,席墨洲识趣的不再得寸进尺,只是加快了冲澡的进度。
帮席墨洲冲完澡,曲陶身上的衣服也已被全部打湿,他把席墨洲推出浴室,简单冲洗了下,从浴室出来。
某人仿佛等了很久似的,堵在浴室门口。
“老婆,你刚刚答应了,不准反悔!”
“等晚上。”
曲陶实行战术性拖延,席墨洲重新握起他的手,放到腰间。
“等不了,而且你明明也很想。”
“你怎么知道我……”话说到一半儿,曲陶意识到什么,顿了下,“我才不想。”
“敢不敢让我看看?”
“你……”
双唇被人堵住,后面的话,悉数咽了回去。
温柔的吻从发顶落至颈窝,曲陶被带到床上,才终于有所反应。
“老公,现在是白天。”
“放心,没人会来打扰?”
医生再三叮嘱不能剧烈运动,曲陶只好咬牙,调整坐姿。
房间内,呼吸逐渐加重,细听,还有压抑的喵叫。
窗外院子,突然传来沈意晨的声音。
“陈妈,墨洲输完液了吗?”
“嗯。”
“人是在卧室?那我上去看看他。”
阳台的窗子半开着,曲陶听到外面的对话,身体陡然一颤,试着从席墨洲身上下来。
“老公,怎么办?”
席墨洲左手牢牢按在他的肩膀,猩红的双眸,声音嘶哑。
“乖…房间上了锁,别停下…”

“等不了。”
曲陶咬着唇,眼尾呈现一抹桃红,凭空生出几分楚楚可怜,席墨洲抄起身边的薄被蒙住两人,与外隔绝。
“老婆,快点儿。”
“墨洲?”
门外突然响起沈意晨的敲门声,曲陶瞳孔一震,又停了下来,席墨洲撑着身子,半坐起来,吻上他的唇。
大脑缺氧般窒息,外面的敲门声,仿佛成了战场上的鼓点。
泪水伴着汗水,发出长长的低吼,沈意晨意识到什么,匆忙下楼。
“沈先生,您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这是要走了?”
“嗯,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儿需要处理,晚一点儿我再过来。”
听到院子里陈妈和沈意晨的对话,曲陶喘着粗气,蜷卧在席墨洲怀里,恨恨的在他手臂,咬了一口。
“都怪你,丢大发了。”
“怎么能怪我?要怪就怪他,谁让他来的不是时候。”
“歪理。”
曲陶调整着呼吸,埋下头,席墨洲下颚顶着他的发丝,回味中很是满足。
“老婆你说,为什么看你越紧张,我就越兴奋?”
“因为你…bt!”
空气陡然沉默,曲陶想到他的手臂,有些自责。
“你手臂怎么样?刚刚有没有再伤到?疼不疼?”
“轻微骨折不碍事儿,而且我又没怎么动,都是老婆大人辛苦了。”
“你手臂拆石膏之前,别再作了,今晚起我去客卧。”
“不行,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临近傍晚,沈意晨掐着饭点儿,才又过来。
只不过不再是独自一人,身边还跟着许丛和邱铭轩。
曲陶看到他,慕的脸颊泛红,席墨洲察觉般,轻轻握住他的手,矛头直指沈意晨。
“下次过来,记得提前打电话。”
“知道了。”沈意晨咬牙说完,小声嘟囔,“谁知道你大白天,受着伤,还玩儿那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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