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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湿乐园(久陆)


他这演技,原地出道都行。
没等到季厌出来,周离榛在浴室门上敲了敲:“季厌,你好了吗?”
“好了好了。”季厌不再复盘刚刚的演技,擦了擦脸上的水珠开门走出去。
周离榛就站在门边,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
“周医生上午的治疗结束了?”季厌是笑着问的。
“结束了。”
季厌在浴室里待了不短的时间,一开门周离榛看出他是刚洗过脸,更觉得他此刻的笑是在强颜欢笑,心口像被人扎了一下。
周离榛心里默默叹了口气,抬手擦掉季厌耳垂下面没擦干的水珠,手指捻了捻,那片湿润在手指上扩大,占据了更大的一片区域。
季厌耳垂一热,麻了半边身体,头偏着在肩膀上蹭了蹭。
周离榛说:“下次如果她们还来,你直接喊人上楼找我。”
“我能应付得来。”季厌口热,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
“应付得来就不会让自己受伤了。”周离榛视线往下,盯着季厌被袖口盖住的手腕。
季厌能感觉出来,周离榛这是生气了。
他得哄哄。
季厌主动拉了拉周离榛垂在身侧的手,勾住他刚刚擦自己耳垂水珠的那根手指,用最敏感的指尖,蹭了蹭那片没干的区域。
到了这一步,季厌自然而然撒了个娇,晃晃周离榛的手臂:“我听你的,别生气了周医生。”
季厌的声音也跟手指上沾染的那片潮湿一样。
润,软,也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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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又名《演员小季的诞生》

白天见到了路萱跟季成瑞,季厌晚上又做了那个梦。
三楼长廊上,不用的书房,路萱跟陌生男人的争执声隔着书房门传出来,梦里的对话还是模糊的,季厌耳朵里还塞着两团棉花。
里面的对话断断续续,围绕着一笔不小的钱展开,季厌能感觉到,那笔不小的钱又围绕着另外一个更不可思议的秘密。
男人握有路萱的把柄,冲路萱要钱,但路萱不同意。
是多少钱?是什么把柄?那人是谁?
季厌还想再仔细听一听,梦里的身体驱使着他往前迈了两步,脚尖不小心磕在门上,咚一声惊动了书房里正在争执的两人。
书房里瞬间安静,季厌转身想快速离开。
画面旋转着切换,季厌下楼,楼梯上碰到季成瑞牵着狗往楼上走。
那条恶犬是路萱养的,站起来能到季厌胸口,又胖又壮还能叫,被特意训练后只对季厌凶狠。
季厌小时候被狗咬过,一直都有点怕狗,长大了也没有消除恐惧,他往后退了两步。
季成瑞不放过捉弄他的机会,牵着狗一步步往上走:“季厌,你怎么来我家了?”
“这也是我家。”
“你今天回来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
季成瑞故意撒开手里的牵狗绳,那条狗呲着牙冲着季厌扑上来,其实那狗不会真的咬人,但季厌就是害怕。
他想躲开,脚腕不小心扭了一下,整个人摔在台阶上。
他下意识去扶楼梯把手,抬头的同时看见路萱跟一个男人站在楼梯口,路萱的脸在梦里是清楚的,但男人的脸在梦里被打了厚厚的一层马赛克,季厌只能看出他的个子不高,头发也不多。
戴琳听到狗叫声跟季厌的痛哼跑过来看,手脚无措地站在底下,嘴里喊着“小厌小心”,又让小少爷把狗绳牵住。
季成瑞抱着胳膊站在下面,嚣张地指挥着恶犬继续扑季厌。
后面的画面就是一片混乱,季厌为了躲狗滚下楼梯,天旋地转,台阶变形扭曲,楼梯口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远,他还撞倒了拍手叫好的季成瑞。
孩子的尖叫,女人的尖叫,还有狗叫声混杂在一起,折磨着季厌的耳膜。
梦境再次变化,季厌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青面獠牙怪物摁在病床上,尖锐的利爪握着瘆人的针筒,正在往他胳膊里注射镇定剂。
季厌拼命想逃,但他的身体被魔鬼禁锢着埋入地下,即将腐烂在这间疯人院的无人角落里。
季厌是在一阵阵心悸里醒过来的,一身冷汗,坐着缓了半天才好。
白天他一整天都在九楼,时时刻刻不离周离榛,上午下午的活动时间也没下去运动。
他需要一个安全的堡垒藏一藏,周离榛就是他此刻的镇定剂。
周离榛下午给母女三人治疗,这次加了辅助性的心理治疗。
有助手在,不用季厌记录,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眼神虚虚的,对着窗外发呆。
母女三人这次都不愿意跟周离榛交流,她们三个今天是热带雨林里交缠在一起的藤蔓植物。
周离榛最后给了她们一人一支笔跟一张白纸,让她们在纸上画出自己现在的模样,好在画画她们不抗拒,尤其是“自画像”。
周离榛看季厌拖着腮帮子看窗外,手指还在桌面上随意点着,也给了他一张白纸一支笔,让他随便画点儿什么打发下时间。
“也是给我的测试吗?”季厌盯着桌上的纸笔。
季厌这段时间也看了一些心理学相关的书,知道其中一项是绘画心理测试,医生能通过画窥探到画画人的情绪跟心理,甚至是内心深处隐蔽的秘密。
“房树人,自画像,还是涂鸦与梦境?”
季厌眉头挑着,他不太希望周离榛通过画去猜测他的心理活动跟情绪,万一看出他在演戏就不好了。
“不是心理测试,”周离榛看出季厌有些抗拒,把纸笔推给他,“单纯看你发呆无聊,给你打发时间用的,你想画什么都行。”
只要不是窥探心理活动就行,季厌接过纸笔,想了一会儿才开始在白纸上画画。
他小时候学过几年画画,虽然没坚持下去,但几笔下去就轻轻松松在画纸上勾出了大体轮廓。
舞台占据了画纸的一半,季厌画了穿着礼服的自己,握着小提琴站在灯束下在演奏,舞台上的人物越来越多,指挥七哥,拉大提琴的晁南跟子瑜……
画完了舞台跟正在表演中的乐团,季厌又看了半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少点儿什么,握着笔悬在半空。
周离榛看了看母女三人正在画的画,又来看季厌的,看他一动不动,掌心贴着他的脑后摸了摸。
“怎么了,在想什么?”
周离榛身上的味道跟气息把季厌完全包裹住,季厌想到了,他的画里,缺了周离榛。
可是周离榛不是乐团的人,单独把他画在舞台上会很突兀,而他画的舞台线条是从画纸正中间隔开,占比很重,上面是乐团,下面则是一片空白。
季厌快速下笔,在下方空白处离舞台最近的中央区域,画了唯一一张观众席。
周离榛就坐在唯一的那张观众席上,画里的他是侧影,挺直宽阔的后背,面部轮廓勾出了很多只有细微观察过才能画出来的细节,眼镜片后内窄外宽的双眼皮微微向上的走向,鼻骨中间那一点点凸起,坚毅的喉结轮廓……
季厌画里的唯一观众,跟舞台上的占比一样用力。
母女三人画完了“自画像”,三幅绿油油充满生机的藤蔓植物落在周离榛手里。
周离榛找出一个镜子,对着母女三人,又高高举起那三幅画,慢慢引导。
“这是你们刚刚的自画像,这是镜子里的你们,现在仔细观察镜子里的自己跟画里的‘自画像’,我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后找出不同的地方。”
那一分钟很漫长,母女三人的表情变化丰富,计时结束,三人看着都很惆怅,也愿意开口说话了,对着镜子摇摇头,低声说着“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母女三人分别说了不一样的地方,周离榛继续引导。
三人慢慢从藤蔓植物里抽离,周离榛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现在,你们还记得自己最早的记忆吗?孩童时期的记忆。”
大女儿先开了口:“我最早的记忆,应该是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只记得,天空,白云,糖葫芦,爸爸,妈妈,汽车鸣笛声……”
小女儿也跟着开了口:“我的可能,要早一点,在我刚刚学会走路的时候。”
季厌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醒的时候并不在310病房里,而是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窗帘拉着,看不清外面是不是天黑了,房间里开了一盏小夜灯。
他很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大床了,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既然是做梦,那他可以不用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抱起身上的被子蒙住脸。
被子上的熟悉味道猝不及防窜进鼻腔,猛地刺激着季厌的喉咙跟肺,一时之间捂得他无法正常呼吸。
几秒钟后,季厌才确定自己不是在梦里,也猜出他此刻躺在哪里。
是周离榛的房间。
被子里的心跳掺着周离榛身上的味道,让季厌大脑白了一瞬。
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会来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季厌才慢慢放松身体,掀开被子四处看看。
床头柜上摆着他编的草叶小兔子,窗台上是蚂蚱蜻蜓,电脑桌上也有。
“周医生?”
没人应答。
“周离榛,你在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
没有人,季厌彻底放开了,继续躺在床上打滚。
他之前还想象过,定制的床垫睡起来到底是什么感觉。
现在知道了。
是真的很舒服。
季厌用力张开手臂,还摆动着划了几下,他想好好再感受一下身下的床垫。
心里还想,回头跟周离榛要个床垫商家的联系方式,等他以后离开这个鬼地方,也要定制一张这么舒服的床垫。
“醒了?”门突然被打开,周离榛进来了。
季厌蹭一下坐起来,喘着粗气看向门口:“周医生,你回来了。”
“今晚尹州有事,让我替他值个夜班,”周离榛走进来,站在床边,“睡好了吗?”
“睡好了,现在几点了?”
“八点多了。”
“我还没吃药。”
周离榛从床头拿出一粒白色药,又给他倒了杯水:“是我从护士那里拿来的,现在吃也可以。”
季厌吃了药,反正已经过了必须回病房的时间,既然没人来喊他,那就说明周离榛已经搞定了一切。
他试探着说:“下午睡太多了,不困,不想回病房。”
周离榛顺着他:“那就跟我一起去值班室吧。”
值班室不大,推门进去就是办公桌,旁边的布帘后是治疗床,敞开的小门连着休息室。
周离榛坐在电脑后,继续整理白天的治疗记录跟病历,季厌坐在他对面,拿了本书看。
是专业的精神科书籍,晦涩难懂,季厌翻了两页就合上了。
“我下午,怎么睡在你床上?”季厌想问半天了。
“你画完画趴在桌上睡着了,”周离榛噼里啪啦打字,间隙抬头看看季厌,“后来我就抱你去了我房间。”
听到周离榛那么自然地说是抱他过去的,季厌不自然地摸了摸耳垂,也忽略了胸膛里漏了半拍的心跳。
“那,我画的画呢?”
“被我收起来了。”
两个人沉默,值班室里安静了一会儿。
季厌憋不住,又想跟周离榛聊天,他想起下午周离榛给母女三人的治疗,问他:“我下午听你问她们最早的记忆,周医生想不想听听我最早的记忆?”
周离榛记录完病历信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专心回答季厌:“你愿意说,我认真听。”
季厌微微坐直了身体:“在这之前,我能问周医生一个问题吗?”
“什么问题?”
“你觉得人类的大脑,最早的记忆可以追溯到什么时期?”
“人类在婴幼儿时期会有儿童健忘症,往往记得的都是一些短暂的碎片化记忆,根据脑科学的研究,平均而言人类最早的记忆可以追溯到2岁左右……但最早的记忆也是流动性的,跟是否在某个时间段被人询问,是否被反复询问,询问的时间跟询问方式都有关系,涉及到这些更细节的问题,就比较复杂了,不确定性也更多……”
脑科学方面的东西季厌不懂,他只想给周离榛讲故事。
“我不确定那是我的梦境还是我最早的记忆,但我更倾向于那是真实存在过的记忆,你也可以把我说的当成故事。”
周离榛笑下了:“好,我听听你的故事。”
季厌两只胳膊交叠着放在桌子上,身体往前倾了倾,虽然隔着桌子,但离周离榛更近了。
“我刚出生的那段时间,我妈带着我住在老城区的平房里,平房带个不大的小院儿,正对窗口的院子里种了一棵樱桃树,对当时的我来说,那棵樱桃树非常高非常大,枝繁叶茂的,我得仰头看才行。”
“那应该是在我7个月大的时候,因为我长到八个月,季林风又给了我妈一笔钱,我妈就带着我搬到了热闹的市区高楼里。”
“我记得,窗口的樱桃树上歇着一只没有翅膀的蓝鸟,蓝鸟通体湛蓝,比天空还蓝,蓝色羽毛在阳光下会发光,很美,很迷人。”
“我总会梦到樱桃树跟蓝鸟,成年之后也会做那样的梦,后来有一天,蓝鸟在我梦里变成了一个男人。”
周离榛在这里打断他:“变成了什么男人?”
季厌看着周离榛,视线深深的:“那个男人很像周医生……”
周离榛身体动了动,镜片在头顶灯下闪动着光点。
季厌一时琢磨不透周离榛在想什么,又补充:“我说这些,你不要把我当成是神经病,你就当我是讲故事。”
周离榛毫不犹豫:“我信你的故事。”
季厌:“真的吗?”
“信,真的。”
其实不管季厌说什么,周离榛都信。
他来安康医院之前,已经预想了各种关于季厌病情的可能性,包括了最坏的结果。
季厌病得很重,认知异常,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有暴力倾向,甚至带上了犯罪人格。
但不管恶劣到了何种程度,他都不会放弃。
现实是他的所有担忧都不成问题,他所想的最坏结果也不存在。
只是一个奇怪的梦而已,又有什么呢?况且那还是个能勾他心魄的梦。
他巴不得季厌说的是真的。
季厌总梦到的蓝鸟,变成了总梦到他。
周离榛没再说话,只是看着季厌,眼底像有火海在荡,汹涌又深邃。
季厌被周离榛的眼睛烫了个正着,鬼使神差地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周离榛身边,慢慢蹲了下去。
刚刚他睡过周离榛的床,身上还沾着周离榛的味道,晚上的病房还算安静,值班室里无人打扰,氛围再好不过。
他的计划该到下一步了。
季厌单膝跪在地板上,脸也慢慢低下去,闭上眼枕着周离榛大腿,脸颊隔着白大褂蹭了蹭。
“周医生,你知道吗?我想做的事太多太多。”
周离榛浑身滚烫,手搭在季厌颈后,一下下捏着他脖子后的软肉:“你想做什么?”
“我想离开这里,想要自由,想要正常生活。”
“我也想要定制的床垫,你的床睡起来很舒服。”
“我想重回乐团,重回舞台。”
“我还想你能去看我的世界巡演,维也纳,卢森堡,赫尔辛基,纽约,伦敦,东京……”
季厌的脸颊又在周离榛腿上蹭了蹭,稳住呼吸后抬起头,湿红的眼底只映着一个人。
“周医生,我爱那棵樱桃树,我爱那只蓝鸟,我也爱蓝鸟变成的那个男人……”
周离榛的身体好像动了,眼神好像也变了,但把计划推着往前的季厌已经无法正常思考判断。
“可能现在说爱为时过早。”
季厌又改了口,怕此刻说出口的爱太过轻浮。
事实不是轻浮,而是沉重到季厌无法承接,此刻他的身体轻飘飘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空茫茫的白。
仿佛置身在一片无法自控的新世界里,那个新世界的一切都是绚烂的,崭新,盛大。
让他甘愿沉溺。
但新世界也脆弱,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倾塌,土崩瓦解,尘烟四起。
在那个会让人沉溺失控的新世界坍塌之前,季厌捧着跳动的心脏,说着最热烈的告白。
“周医生,我喜欢你。”

第25章 乖,先别动
季厌是单膝跪地的姿势,像个虔诚的信徒,用脸蹭着周离榛大腿,又像个温顺服从的小猫。
周离榛一手抱着季厌胳膊,一手拖着季厌后腰,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坐下,还轻轻揉了揉季厌的膝盖。
演戏真累,季厌起身的时候双腿都在打战,浑身也是软的,借着周离榛的力量才能站稳,最后只能跨坐在他大腿上。
他已经没有力量再去看周离榛的眼睛,周离榛眼睛深处的刺眼光晕会把他烤化,他只能闭上眼,头侧贴着周离榛胸膛,两条手臂一开始是软软垂在身侧,后面变成了搂着周离榛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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