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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由衷(雪碧oo)


还像上一次除夕见面那样瘦吗?还是更瘦了?
他们已经有三百五十七天没有说过话。
闫衷想,陶岁见到他,还是叫他哥,而不是像电话里那样,用生疏别扭的咬字叫他,闫衷。
在一片黑暗里,闫衷也回应着陶岁。学着看过很多遍的视频,他嘴唇动了动,没有声音,只模仿嘴唇的动向和规律。
陶岁的喉咙里发出一些压抑古怪的气音,抓着他手臂的手抖得厉害,沉默了很久才哑着嗓子再开口:“……开灯。”
然后急促地倒吸一口气,右手朝闫衷身后伸去,胡乱摸索着要找墙上的开关。闫衷却依然紧紧盯着他的脸,原本墨色无波的双眼也翻涌起丝丝缕缕无法克制的情绪,抬手一把将他手腕扯回,另一只手臂箍紧他的腰毫不费力地带着他往里走,抵上其中一个房间的门时抬手敲了两下,而后低下头,等待他的回应。
陶岁几乎已经傻了,不知道是被突然出现的闫衷吓的,还是被闫衷不许他开灯吓的,贴紧闫衷的身子整个都在抖。
闫衷安静盯了片刻,突然低头吻了上去。
陶岁呼吸一滞,激烈的心跳重重落了两下,又虚虚变得缓慢起来。
在陶岁上高中时,闫衷有时也会吻他。
但从来只浅尝辄止,好像吻就只是吻,用嘴唇碰碰就是吻,吻他的额头,脸和鼻尖,好几次他故意仰头去碰闫衷的嘴唇,闫衷都很快偏开头,又去吻他的耳朵。
他忍了又忍,后来终于生气,大声质问闫衷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自己,闫衷就静静等他闹完脾气,然后把他抱到怀里,揉他的头发,用手语和他比:“你还太小,我想再等一会。”
那时候陶岁就想,快点长大吧。
可现在陶岁不想了,陶岁想回到小时候,就算闫衷不再吻他也可以,只要闫衷不说分开的话,愿意让他留在身边,留在辽城。
等陶岁从回忆里回过神后,闫衷也松开了他。
他像是被闫衷吻懵了,唇上还有深深的齿痕,泛着一胀一胀的刺痛,舌根也是麻的,呼吸间满是闫衷的气息,灼热地压迫着。
闫衷从没这样吻过他,仿佛恨不得要将他生吞下去,吻得深又重,咬他的时候也一定要他感到痛。
闫衷又抬手在门上敲了敲。
陶岁僵硬地摇摇头。
他心下安定,知道陶岁和自己之间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他们几乎不用太多语言,很多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陶岁被闫衷抱着走进另一个房间,关上门后也如他所愿开了灯,但紧接着就是下一个吻,闫衷把他压在门上,扼住他的下巴吻他,另一只手臂缠紧他的腰,他费劲力气踮起脚,头晕目眩地承受。
紧闭的牙关被用力抵开,闫衷勾住陶岁的舌头咬,陶岁吃痛得瑟缩了下,手指在闫衷手臂上抠出几道指甲印,忽而又被舔弄起敏感的上颚,哼了声无助地仰起下巴想躲,却是让闫衷吻得更深,侵略般地占有领地,暧昧的水声带着湿意不断往耳朵里钻。
陶岁没法呼吸,被这深重而绵密的吻逼得缺氧,脸颊已经扑上大片红晕,睫毛湿漉漉地缠在一起。
他到现在依然不敢相信这不是幻觉。
否则为什么闫衷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吻他?是不是他和闫衷真的没有分手?
房间外传来开门的声音,夏珉回来了,看见地上的打包盒,疑惑地提起来叫陶岁的名字。
“陶岁?你在房间吗,陶岁?”
夏珉很快走近,敲门声贴着后背响起,刺激着耳膜,陶岁猛然清醒过来,挣开闫衷,却并不敢应,他嗓子已经哑了,情绪也不稳定,正紧抿着唇哆嗦,闫衷却盯着他双眼俯身又吻了上来。
“……!”
陶岁吓坏了,也气坏了,挣脱不得怕动静太大,一双眼睛通红,眼泪都要流出来,但闫衷看到他脸上的泪痕,知道他刚刚就流过眼泪。
他松开陶岁,脸上是和陶岁截然相反的平静,犹如置身事外般打着手语:“跟我走。”
陶岁愣了下,霎时间又懵又恼,他像是被夏珉的声音给唤醒,知道眼前的人就是闫衷,那个非要逼他分手的闫衷,不是幻觉也没有看错。
他心里赫然升起腾腾的怒火与委屈,又不能出声,只能用还在发着抖的手比:“你走,从我面前消失。”
陶岁动作用力,带着满身的抗拒,眼眶里盈着许多泪,要落不肯落。
闫衷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瞳孔泛着冷色的光。
门外的脚步远了,夏珉回了自己房间,陶岁紧紧咬着牙,不去和那双眼睛对视,想开门让闫衷离开,刚一错开视线,就看见闫衷拿出两盒避孕套,塞进他手心里,然后比:“那就在这里。”
陶岁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又开始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闫衷。
闫衷并不给陶岁时间思考和反应,再次吻上来时连同他的衣角也卷起,右手握住他那把瘦得可怜的腰,指尖深陷进腰窝,左手顺着往上,拇指贴着小腹抚上去。
陶岁抖得更厉害,猛地攥紧闫衷的手腕急促地倒抽气。
他不会不知道闫衷是什么样的性子,养小孩似的养了他这么多年,早已习惯对他持一副强势果决的作派,说什么是什么,容不得他不听。
而且他也不会不听。他是最听闫衷话的,就算和闫衷闹脾气,他也不会违逆闫衷做的一切决定。
他唯一一次反抗,就是闫衷和他说分手。
闫衷停下来,看他。
陶岁喘得额头鼻尖都冒出汗,夏珉还在隔壁,虽然应该已经在洗澡了。他不敢在这里和闫衷犯倔,只得咬紧早已红肿不堪的嘴唇,等闫衷再问一遍。
闫衷就顺着他,比,去我那里。
陶岁只点点头,不出声也不看闫衷。
闫衷关上灯,拉着他的手走出房间,外面客厅夏珉还是给他留了灯,打包盒被放在桌上,他手脚发麻,抬头看着闫衷挺拔的肩背,顺从地跟着。
等闫衷比他先一步走出了门外,他就猛然甩开了闫衷的手,接着用力想将门关上。
但闫衷比他更快反应过来,直接伸手握住了门沿。
又重又闷的一声。
陶岁惨白的脸上全是冷汗。
他惊惶地睁大双眼,盯着那只手流出血来,接着慢慢把门推开,不知道痛似的,闫衷看向他,又朝他伸出手,连抖都不曾有一下。
陶岁却痛得肩膀都蜷缩起来,大颗大颗地掉下眼泪。
闫衷将手绕过他后颈,握住,把人拖进怀里,摸摸他左边耳朵,示意没事。
这是他们之间的手语。

第4章 归属
陶岁来不及观察这屋子里的一切,只是匆匆掠过几眼也觉得熟悉,甚至会觉得一瞬间四肢都放松起来。
闫衷没有处理手上的伤口,一进房间就压着他后脑勺和他接吻,似乎很喜欢咬他,从见面的第一个吻开始,已经不知道咬了多少次,他舌根酸胀,几次吞咽不及,最后被闫衷故意咬住舌尖好久,松开后他还下意识继续伸着,收不回去。
像只小狗一样。
闫衷心情很好般揉揉陶岁的脸颊。
又克制不住地低头继续吻。
一次接一次,吻了好几轮,陶岁腿软得站不住,窒息让他无法思考,脸颊连着耳根大片都是红的,手指还是紧攥着闫衷。
闫衷抱他去床上,他迷迷糊糊不肯,说要洗澡,他才刚下班不久,就被闫衷带到这里来,他还要换衣服,他也没有带衣服过来。
闫衷吻他的额头安抚他,带他到衣柜前,一打开,里面全是他尺寸的衣服,四季都有,挂着的挤在一块,叠好的堆在一起。
陶岁眼前模糊了一瞬,有些轻微的耳鸣,站在那很久不动。
闫衷伸手帮他拿了套睡衣。
“……”
浴室里,两人也贴在一块,闫衷要给陶岁脱衣服,陶岁想拒绝,可又不肯讲话了,明明刚刚还在抱怨,现在却抿紧嘴唇,只一个劲摇头。
他的拒绝在闫衷这里大多数是无效的,这次也不例外。闫衷像小时候那样,打开热水,搓一手的泡沫,帮他洗好头发,又给他洗澡,熟练,也自然,让人恍恍惚惚,分不清这是以前还是现在。
陶岁手臂上有一些未淡去的疤痕,本来想瞒,在出现这些痕迹的时候就在想要怎么瞒住闫衷,即使他已经和闫衷分开,现在却还是没瞒住,有几道疤,哪道深,哪道最浅,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但闫衷不问。
好像真是捡了只狗崽回来,仔仔细细清洗干净,再吹干,喂一碗热粥,喝一杯牛奶,挂上刻着自己名字的金属牌。
再重新属于他。
陶岁刷完牙后就被捏着后颈继续亲,闫衷一颗一颗帮他系好的扣子,很快又全部被解开。陶岁伸手推不动,又拒绝开口说话,于是失去所有主动权,试图踹人的时候被用力摁住了膝盖,闫衷一只手能摁住他一双腿,力气大得吓人,手心的茧磨着他腿上的肉,又疼又痒。
陶岁被摁住腿,唇肉也被咬得发麻,领教到这是一种警告,徒劳地推了下闫衷的手臂,不出所料地失败,乖乖的不动了。
闫衷就松开手,顺势滑上去捏了捏他膝盖上一点的腿肉,顿一下,又在他腿根掐了掐,像是丈量一般,用虎口圈住。
陶岁的腿很漂亮,个子不算高比例却好,腰线内收出漂亮的一段,紧接着又外扩勾勒出宽窄适宜的胯骨,往下就是腿,笔直修长,白得晃眼。人很瘦腿却不是骨感那一挂,反而有一些肉,多一分腻少一分柴,捏起来软绵绵的,掐住时从掌心里溢出莹润的白,只是看一眼就足够让人口干舌燥。
是造物者偏心的产物。
但现在没有了。
闫衷的眉不自知地皱起,不死心又掐了掐,却还是掐不到那一手心的软。
陶岁彻底瘦了。一手摸过去,哪都是骨头。
陶岁不知道闫衷为什么又生气了。
他身上的衣服被尽数脱下,扔在一边,被子里有很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闫衷还在用他们以前用的沐浴露。他趁闫衷松开他的间隙将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拒绝再和闫衷接吻。
闫衷在他腿上掐出几圈指印,泛着情色的红,这红很快蔓延到腰和胸口,随着滚烫的吻一起落下。他似乎才迟钝地意识到闫衷真的要做下去,从枕头里露出一点侧脸,看闫衷往手心里挤润滑液,本能地拢紧了腿,急喘着含糊说不。
闫衷看了他一眼,伸手捏住他下巴又把他从枕头里揪出来,俯身用力吻住他,像听不见他说的话,湿凉的润滑液被宽大的掌心包裹在他半硬的地方,不温柔也不体谅,很快又很重地动起来。
“呃……!”
陶岁猛然弹起腰,又深深地想要往回缩,蜷起小腹,躲开那只手,闫衷不再吻他,只是盯着他的脸,不错过他此刻的表情。
闫衷以前一直克制着把他保护得太好,他没经历过这些,可怜又脆弱地发着抖,漂亮的脸上却是一片媚色,明明是皱起的眉,满脸的眼泪,红润的唇偏又张开,哼出细软暧昧的呻吟,眼睛里一片水盈盈,失神地也盯着他的方向。
“呜……不……”
闫衷收紧掌心,陶岁又一阵更激烈的抖,一双腿乱蹬,越说拒绝的话闫衷就越快,故意用手掌上的茧磨他,他哭得更厉害,腰一颤一颤地往上挺,显然是不行了。
可闫衷又不准他射了。
陶岁崩溃地哽咽抽泣,嘴里喊出含糊的几声,闫衷俯身靠过去听。
“哥,哥……哥呜……”
那手松开了。
闫衷的手指湿得一塌糊涂,除了润滑液还有其他,他垂头盯了两秒,陶岁两条腿打着颤再次拢紧,小腹一起一伏,薄得像是能顶出形状。
闫衷将陶岁的腿捞起来,架到肩上,他从小就比别人要高要壮,陶岁又瘦,骨架小,和他贴在一块,犹如一只任人宰割的兔子,除了蹬腿,用一双红眼睛看他,其余通通被桎梏住,起不到任何作用。
闫衷知道陶岁怕,但不准备缓着来。他俯身亲亲陶岁又软又烫的嘴唇,安抚地舔弄,等陶岁又流一点眼泪,口齿不清地叫哥,他才把手指伸了进去。
太窄,他动得很艰难,却还是很快伸进去两根手指,陶岁吓得哭,他也没法开口让陶岁放松,只好仔细找那个点,等陶岁的哭腔明显变了音,就抵着那位置戳刺,动作毫不留情。
陶岁由崩溃中生出一点委屈和愤怒,哆哆嗦嗦从刻意压低的尖叫里挤出闫衷的名字:“闫……衷……”
闫衷顿了一下,又很快像是没听见一般,手腕动得更重。
陶岁仰着下巴,鼻子眼睛都哭得通红,腰被闫衷掐出淡淡的淤青,俯身压着他一下一下缓慢地操干,吻他手上自己咬出来的伤口。
——闫衷进来的时候,他痛得咬自己的手,一口下去太重,等闫衷拽出来就已经留了一圈渗出血丝的牙印,多半是带了情绪。闫衷知道他在生气,贴过来和他蹭着脸颊,像两只小动物。小时候他哭,闫衷就是这样哄。
“呜……”
陶岁无力地敞着腿根,膝盖贴着闫衷的腰侧打抖,他很久都没办法适应被进入后酸胀的抽痛感,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想要闫衷出去,却还是不肯和闫衷说话。
但他也无法做到真的不对眼前的闫衷展露任何一点想念。
“哥……”
闫衷轻轻吻他。
陶岁攥住闫衷的肩膀,指甲在闫衷肩上扣出一个个半圆的小窝,闫衷越撞越重,直往最深处顶,顶得他小腹微微凸起,滚烫的手心就压着那一下下撞,还要故意顶过他里面的敏感点,他被操得闷声哭叫,很快就不再觉得疼,像是被电流窜过全身,连头皮都是麻的,胀的感觉还在,但更多的是难以承受的快感。
“哥,哥……”
陶岁哭着很无措地抱紧闫衷的脖子。
闫衷搂过陶岁的膝盖,将人整个抱进怀里,侧头吻陶岁红成一片的耳朵和脸颊,陶岁偏了偏头,又偏得不够多,不足以碰到他的嘴唇。
那是养成了太久的习惯,以前闫衷躲他太多。
但现在不再躲了,闫衷主动贴上去吻他的嘴唇,从他唇缝舔到口腔里,舔到软小的舌头,舔过每一寸,从前他深深压抑的欲望。
床上的被子已经一塌糊涂,湿漉漉地贴着腿不舒服,陶岁趴在床上,随着闫衷挺入的动作一颤一颤,背上都是闫衷咬出来的痕迹,后颈尤其落了两圈牙印。
闫衷的手包住他两瓣臀肉,脸上表情冷淡手指却色情地往两边掰,一下下用力地操进去,他本来是跪着的,闫衷操得太狠,他跪不住。
陶岁咬着枕头呜咽,口水把布料打湿一片,哆哆嗦嗦地高潮,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射了几次,但闫衷一直到现在也才射过两次。时间被刻意拉长,他完全不行了,浑身都是软的,意识也很混乱,迷迷糊糊感觉到闫衷从后面把手指伸进他嘴里,玩了一会后将他的舌头夹住扯出去,他就乖乖伸着,哼哼。
闫衷笑了一声,他也听见了。
到了后半夜,陶岁已经昏睡过去,两条腿却还敞开,合不拢一般,痉挛着打抖,腿根糜乱不堪,小腹也一抽一抽,浑身都泛着事后情色的红,落满青紫凌虐的吻痕和指印,显然一副被操狠了的模样。
闫衷在他哭肿的眼皮上吻了吻,起身出了房间,去阳台抽了根烟,抽完后把烟头连带他最后一包烟都扔进了垃圾桶。
要按计划戒烟,否则陶岁会不高兴。
闫衷深深地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胸口闷胀得难受,全是失而复得的归属感。

第5章 小狗脑袋
陶岁睁开眼,已经是下午一点。窗帘掩住外面的阳光,房间里昏暗又安静,很适合睡觉。
手机被闫衷开了免打扰,陶岁换了手机后也依然用原来的密码,闫衷不用猜不用想,像以前一样熟练地打开他的手机,还帮他和饭店老板请了假,给夏珉也回了消息,只说别担心,有空了会回个电话。
床上只有陶岁一个人,他浑身都很酸,下半身却没有想象中的不适,闫衷昨晚仔细帮他清理过,给他擦了药,床单也一并换了。
陶岁翻了翻手机,拿过床头柜上的水喝了好几口,润润干涩发哑的嗓子,然后给夏珉打电话,解释说昨天有朋友来找自己,太激动了所以忘了换鞋时候放在脚边的打包盒,还穿着拖鞋就出去了,现在正和朋友待在一块。
虽然听起来实在是个拙劣的谎言,但夏珉也没多问,确认了他的安全,只让他和朋友好好玩就挂了电话。
陶岁放下手机,脑子里一团乱麻,还是没理清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然而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他只知道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幻觉,闫衷应该不会再在他眼前消失,就像他所有的梦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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