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陶岁立刻原谅他,不需要他更多的解释。
每一次都这样。他就只要点头或摇头,对陶岁提出的问题给予肯定或否定就好,被脾气不太好的陶岁极其没有底线地包容着。
初一的陶岁开始频繁和他闹脾气,因为两个人不在一个学校了,陶岁总是会胡思乱想,而闫衷从小就早熟,到了高中更是完全袭承了大人的思维和处世,并不怎么在意那些小事,也不懂陶岁脑袋里那些奇怪的想法,陶岁因此常常生他的气,和他单方面吵架。
并且是用手语吵架。
——陶岁只要一生气就会冲闫衷打手语,不肯和闫衷讲话。
有时气急了还会打错,如果闫衷这时候选择不合时宜地纠正错误,陶岁就会更加生气。
所以常常是陶岁一脸气恼地对着闫衷一顿输出,而闫衷则是静静地看着,没有理解他生气的原因,只觉得他那样子很可爱,脸都气红了,脑袋上翘起的发尾因为打手语太用力而一弹一弹,像是配合着对闫衷发出抗议。
陶岁打起手语时,看起来比他更像一个不能说话的哑巴,动作用力,幅度大,表情会随着手语内容变化,反而是他总冷着脸,没有什么表情,打的手语也是尽量简洁,且面对任何情况都不会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永远像一棵缄默的树。
等陶岁累了气喘吁吁地不得不停下来后,闫衷会摸摸他的小狗头帮他顺毛,偶尔也会把下巴放进他手心里讲对不起,最后抱着他哄他睡觉,事情就这样过去,陶岁很快又不生他的气了,好哄得出奇。
高二的陶岁学习压力太大,而正在上大学的闫衷一个月才回一次家,他开始常常流眼泪,又不知道在哪里学了那些手语,生气了总是趁闫衷转过身的时候偷偷打个手语——“讨厌鬼”、“烦人精”、“笨蛋”、“木头呆子”。
也是闫衷偶然一次回头才发现的,后来每一次陶岁偷偷比他都知道。
而现在陶岁也同样不理他,不和他说话。
只是牵手变成了他主动,但陶岁也没有一定要甩开他的手,只甩了两下就任由他牵着,五分钟后,指尖就慢慢贴上了他手背。
陶岁对他一直是这样,好像经常生气,可又过分包容。
天渐渐暗了下来,闫衷故意放慢了脚步,陶岁察觉到后也没什么反应,一直到他们走过一个无人的路口,陶岁才忽地举起手,在他手上埋头咬了一口。
估计是真使了劲在咬,闫衷却好像感觉不到痛,只是俯下身,在陶岁的脑袋上亲了一下。
陶岁赫然弹起来,眼睛看着他睁得很大,里面情绪很复杂,有震惊,疑惑和不理解,有气恼,也有一闪而过的悸动,耳朵红了,像留在闫衷手背上的牙印一样红。
陶岁不知道闫衷怎么变成这样。
总是突然亲他抱他,频繁性地进行各种亲密举动,明明以前才不这样,连和他碰碰嘴唇都不行。
而且为什么要在他咬手的时候也亲他?
他发脾气的时候闫衷亲他,他瞪闫衷的时候,闫衷的眼神看起来也像是想亲他。
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闫衷都想亲他。
和他分开一年后,闫衷变得有点陌生。
闫衷的手最终还是被甩开了。
陶岁红着脸,一到家就和狗玩,小白饿了,一个劲嗅陶岁手心,因为之前陶岁会把火腿肠掰碎了放在手心里喂它。
陶岁对它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买火腿肠。”
闫衷一看这场景便知道了。知道了陶岁会把吃的放在手心里喂狗,也知道陶岁这样是因为以前小黄最爱舔他的手心。
闫衷收回视线,去厨房里给小白弄吃的。
闫衷很想抽根烟,焦躁地摸了摸裤子口袋,空的,他早就把最后一包烟扔了。
喉咙痒得不行,胸口也闷得发堵,像是烟瘾犯了,不抽一根难受得浑身有蚂蚁在爬。
他正想着要不要去楼下找个便利店买包烟,在店门口抽一根就扔掉,身后忽然有人靠近,带着一股小狗味。
他一回头,陶岁就抱着狗站在他身后,疑惑地轻皱着眉,看着他,表情和怀里的狗一模一样。
那股瘾突然就灭了。
陶岁不怎么高兴:“它饿了,你能快点吗?”
闫衷比手语:“出门找你前给它吃过东西。”
“它没吃饱。”
-知道,和你说一声,免得误会我没有管它。
“……”
陶岁有片刻的失语。
他不太适应现在的闫衷。
陶岁准备蹲在旁边看小白吃饭,闫衷却将他抱到了阳台。
夜里的风凉丝丝的,吹得人很舒服,陶岁又被那条手臂箍紧了腰挣脱不得。闫衷捧着他的脸和他接吻,有些凶,含着他的嘴唇反复吸吮,像上了瘾一般,手指顺着他衣摆摸进去,炙热的掌心贴上他的皮肤,更用力地掐住他的腰。
那天闫衷在阳台上抽了最后一根烟,现在他要让陶岁来帮他解烟瘾。
--------------------
岁:分手一年后老公突然性情大变
陶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闫衷吻着吻着就吻到了浴室里。
闫衷本来是想带他去床上,但他从来爱干净,不洗澡不肯上床,闫衷就十分自然地抱着他一起挤进了浴室里,继续和他接吻。
衣服已经被脱了个干净,闫衷怕他不开心,全都扔进了洗衣机里。
瓷砖的墙面很凉,陶岁不小心贴上去,冻得打了个哆嗦,闫衷就伸手将他搂回怀里,身上很烫,烫得他也想哆嗦。
闫衷用牙齿咬他的下巴,轻轻的,捏着他臀尖的手却很重,揉面团似的,又挤又掐,他闷哼着想躲,被掐得更重,雪白的肉团上留下深红的指印,满是凌虐的痕迹。
陶岁想拒绝,刚一张嘴就被吻住,吻得迷迷糊糊像小狗一样喘气,闫衷就松开他,去吻他的脖子,他再张嘴,只漏一个音节,就又被吻住。只要他想开口,闫衷就会用绵密深重的吻堵住他。
嘴唇和舌头慢慢开始发麻,陶岁只好冲闫衷点了点头,闫衷也懂他的意思,继续朝下吻去,刚咬住他脖子,他就哑着嗓子开口:“要……要上课,不能留痕迹。”
闫衷顿了顿,收回牙齿,用舌头舔了舔,而后偏过头,换了个位置,在陶岁瘦削的肩头咬了一口。
陶岁轻轻瑟缩了下。
闫衷试探着想挤进一根手指,但穴口干涩,硬挤会疼,只能抱起陶岁出了浴室,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和套,又重新进去了。
他怕他一个人出去拿,再回来陶岁衣服都穿好了。
“嗯……”
陶岁难受地哼了声,还是不太适应这种强烈的异物感,摇摇头又想叫停,闫衷立刻吻住他,记性很好地找到那个位置,也不再像上一次一样蛮横,而是有规律地转着圈揉,时不时曲起手指抠弄两下,陶岁却发现自己更受不了这样,很快就软了腰,几乎要站不住,只能搂着闫衷的脖子勉强立着脚尖。
“不……”陶岁摇头,“拿出去……”
闫衷充耳不闻,又捏住他前面上下套弄,快速地打。
没有他的手搂着,陶岁更站不住,光靠两只手臂是完全不够的,更何况还抖得这么厉害,陶岁急得闪着泪花,哆哆嗦嗦往下坠。
闫衷很想告诉他,射出来,就可以抱他了。
可惜他是哑巴,并不能说话。
闫衷只好用那只还在扩张的手臂挽住陶岁的一条腿。
陶岁站着的那条腿便筛糠似的抖。
闫衷俯身去吻他眼角睫毛上的泪,手指已进去了三根,另一只手又故意用茧去磨,他一被茧碰到就喘得厉害,带着哭腔,很好听,闫衷坏心地一下一下磨他,听他一声一声地哭喘。
只不过经不起多久就射了,趴在闫衷肩上哭出声来。
那既脆弱又敏感,陶岁又才第二次,怎么受得了他这样弄,茧太粗糙,一碰又疼又爽,电流似的穿过,无论是痛感还是快感都超过了承受阈值。
闫衷挽起陶岁另一条腿的膝弯,把人整个抱起来,慢慢往里进。
陶岁难受得朝后仰,白皙的脖子连着肩颈,一条漂亮的线,绷紧了,细细地抖。
闫衷低头去吻,鼻尖能闻到一点陶岁身上的香。
这彻底解了他的瘾。
“太深了……太深了!”
陶岁接受不了这个姿势,进去太深,他感觉肚子都要被捅破了,攥着闫衷的肩膀使劲想往上逃开,闫衷却掐着他臀尖,将两团肉掰得更开,强势地往里进,直到全部没入。
可陶岁是真的受不了。他整根没入的瞬间,陶岁就抖着又射了一次。
闫衷抱着人,不再动,想让陶岁缓缓。
陶岁眼神涣散,脸颊通红,一双腿抽搐了好一阵,穴里却反而越来越湿软,闫衷快要忍不住。
他凑过去亲亲陶岁的鼻尖。
“不要……这个姿势,哥……”
陶岁缓过来后眼泪就立马大颗往下掉,求饶地喊哥,十分抗拒,闫衷只好安抚地吻住他,放他下来。
他被捏着肩膀转了个身,闫衷抓住他一双手腕要他扶住墙,掐着他的腰从后面又进去。
“明天上午、有课……”
陶岁挤出几个含糊不清的音。
闫衷却像没听见,挺腰用力撞进去,他浑身一抖,要不是闫衷扶着他的腰,他已经跪了下去。
陶岁不知道,他的课表,闫衷都可以背下来。
他明天上午是没课的,下午才满课。
为什么这么傻,都已经这样频繁地看自己手机,连狗都抱回来了,微信都是看的,为什么还会以为他不知道自己的课表。
怎么会这么傻?还是把他这个人想得太好?不知道他本性恶劣,浊根难除。
宝宝啊。
闫衷在心里叹气,掌心从腰向上,贴紧了陶岁胸口,将人摁进怀里,不要陶岁再自己扶墙,另一只手捏着陶岁脸颊低头去吻,陶岁有些委屈地哭,眼泪都被他吻掉。
自己骗人,还要委屈。
闫衷拉过陶岁的手在自己的鼻尖上摸摸。
他选择了先低头。他不需要争谁对谁错,首先是陶岁不要不开心,其他的都再说吧。
陶岁那天说着不懂,但其实最吃这套,蜷着指尖脸更红了,身体下意识往他怀里靠了靠。
他继续咬陶岁软烫的嘴唇,手掐住了陶岁的乳尖,又用茧去磨,弄得人哼喘不止,气恼起来撇开了脸,不和他亲了,他便埋头在细腻的后颈上咬。
在这留下痕迹,为了遮挡,陶岁自然会留长头发。
陶岁的胸口很快被掐得一片通红,全是指印,乳尖肿了,有些疼,又扭头去和闫衷接吻,闫衷果然就松开了手,环着他的腰挺身重重地操弄。
在浴室里做了一次后,闫衷又把陶岁抱到床上做了一次,胸口前的指印叠加上牙印,陶岁迟钝地意识到闫衷是因为被拒绝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所以才故意在别的地方留下更多痕迹。
-明天上午你没课。
闫衷跪在他两腿之间,表情还是像平时一样冷,只是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他,带着无声的压迫和占有。
陶岁晃了下神,知道闫衷是看过自己课表了,抿唇避开了视线。
闫衷掐住他膝弯,俯身压下来,吻住他。
吻得又重又凶,讨厌他避开自己的视线。
-明早多睡一会。
闫衷把人清洗干净后抱进被子里,陶岁困顿地眨着眼,看他比手语,扯扯被子把自己捂住,翻了个身不理他,发出累坏了睡着后的鼾声,轻轻的,像只狗崽。
闫衷勾起唇角,手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留了盏夜灯,去厨房里把黑米提前泡好,准备第二天早上熬粥给陶岁喝,虽然陶岁不怎么喜欢喝粥,但黑米粥养身体,对睡眠和食欲都有帮助。
就哄着喝吧。
客厅里小白睡得正香,闫衷弄好后放轻脚步回了房间,躺到床上时被子里鼓起的那一团不明显地抖了下,他伸手把人搂过来,让陶岁枕着自己的手臂睡,小时候陶岁最喜欢枕他的手臂睡觉。
毛茸茸的小狗脑袋在他胸口动了动,熟练地找了个喜欢的姿势,沉沉地睡过去。
七点的闹钟没有响,但陶岁还是睁眼醒来了。
他下意识翻身要下床去洗漱,一旁的闫衷却伸手将他拉住,又拖回被子里抱着,按了按他微微肿起来的眼皮,要他继续睡。
陶岁推也推不动,倔了一会后不知不觉就合上了双眼,他的身体还太习惯闫衷的拥抱和安抚,一年的时间也没法改变,被这样哄着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闫衷轻轻拍他的背,哄他睡得更舒服也更沉。
明明以前那么爱赖床的人,现在却醒得这么早,眼里全是惺忪的睡意,显然是还困得很,就要爬下去刷牙了,连给自己缓一缓的时间都没有。
昨天也是,闹钟刚响一声,人马上就下床了。
闫衷想起小时候,闹钟一响,陶岁只会把脑袋往他怀里埋,装听不见,他只能先起床,帮陶岁穿好衣服,自己去刷牙,让陶岁再赖一会。他把书包都收拾好,早餐也拿好,才催陶岁去洗漱。
一周里,陶岁只有周一和周三以及整个周末在他家睡,不在他家睡的那几天里,出来得总是很晚。
是他要从小到大都惯着陶岁,现在看到人这样,就觉得不对,不能这样,可大家都是这样的,为什么陶岁就不可以呢?
要是没有闫衷,陶岁就只能这样。
陶岁在闫衷怀里睡得很香,九点多也不见要醒,闫衷等到九点半才把他捏醒,锅里的粥已经煮好了。
陶岁洗了脸,虽然腿很酸,但睡得很舒服,整个人都呈现着很放松的状态,把莫名其妙很乱的头发梳了几遍,因为比较短,所以梳完就好多了。
坐到桌前时闫衷瞥了一眼,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他看到闫衷端过来的黑米粥,果然露出不高兴的神情,撇开脸不想喝,用手指推开了一点。闫衷坐到他旁边,拿起他的碗用勺子搅了搅,舀出那些花生凑到他面前给他看,示意自己加了他最喜欢的花生。
可他讨厌粥里的花生!
陶岁把脸又撇开一点。
闫衷静了几秒,把碗放下,起身去给小白准备早餐。
陶岁扭头去看闫衷的背影,胸口莫名涌上一股闷闷的胀感,堵得他鼻子都酸了,回过头盯着碗,脑袋垂得特别低,两只手抵在桌子和胸口之间,抠了抠手指,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抠了两下才看见自己手指上贴着创可贴,他刚刚醒来后几乎一直在神游,都没有注意到。
闫衷已经发现了,但什么也没说。
他盯着创可贴,脑子里缓缓挤进模糊的记忆碎片——昨晚洗完澡后,闫衷让他靠在洗漱池上,低着头牵起他的手在他伤口上抹药,他当时困得不行,任由闫衷摆弄,只是觉得有点痛,缩了下手,闫衷就俯身亲了亲他。
“……”
发现了,却什么也没问,也没有提起过,只帮他处理了伤口,然而这样更让陶岁隐隐地感到害怕。
他正想着,椅子突然被人从后面拖动,和桌子拉开了一段距离,闫衷将他抱起来,自己坐上去,把他放到腿上。
陶岁一惊,似乎想挣扎,可这也是闫衷以前常做的事,他抵抗不了任何来自习惯对身体的操控。
-小白吃早餐了。
闫衷比完手语就又端起碗,要喂陶岁吃,陶岁愣愣地呆了一会,眼神里全是挣扎,最后好像终于捡回了理智,要从闫衷身上下去。
闫衷脚跟踩住地带着椅子往前一挪,把人卡在了自己和桌子之间。
“你……”
陶岁一手抵住桌子,一手攥住他手臂,气急了又骂那句:“你有病吗……!”
闫衷面不改色地舀起一勺粥,喂到陶岁嘴边。
陶岁又要撇开脸,他嗒一声放下碗,捏住陶岁的下巴吻上去,吻得人不得不张开嘴喘气,就用勺子喂进去一点,怕人呛到,只想让陶岁尝尝味道。
-放了很多糖。
陶岁漂亮的一双眼盈着细微的水光,舌尖蔓延上甜味,带着花生和黑米的香味,也没有那么讨人厌。
闫衷盯着他,心里已经在笑。
陶岁的眼睛什么都藏不住,连被这点甜掳获了的神情也全都显露。
他舀了第二勺,陶岁怕再被他亲,只能乖乖张嘴喝下,粥煮得很烂很稠,不烫,刚刚好暖胃,几口下去,四肢仿佛都暖了。
尽管现在,其实是夏天。
-下课了就回来。
闫衷想送陶岁去学校,被陶岁毫不犹豫地拒绝,同时也提前拒绝了他来学校接自己。
“我没有答应过你要住在这里。”
陶岁又讲,即使他已经把钥匙放在了书包里。
他换好鞋就要走,被闫衷捉着亲了好几下,恼得很,又用力砸了闫衷一拳,下楼的时候脚蹬得啪啪响。
*抱歉 版权原因 该资源已无法下载 仅支持完本免费试读*
其他小说推荐
- 你别真上头啊喂(素衣渡江) [玄幻灵异] 《你别真上头啊喂》作者:素衣渡江【完结】晋江VIP2025-02-09完结总书评数:12582 当前被收藏数:5127...
- 傻黄甜被JJ男主读心(沙漠海鸥) [穿越重生] 《傻黄甜被JJ男主读心》作者:沙漠海鸥【完结】晋江VIP2025-02-08完结总书评数:114 当前被收藏数: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