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做什么,碰一下而已。”段砚初拿开玻璃杯, 凑近在结实的胳膊上亲了口, 鼻尖抵上对方的肩胛骨:“再亲一下而已。”
出院后, 这几天在老宅足不出户,所有人都想办法不让他知道外面的事,他也知道家人的意思, 就希望他可以安下心,别再出事,他倒成了无所事事的人。
除了谈恋爱,就是等谈恋爱的人回来。
好像在这一刻他才松懈了所有紧绷和戒备,彻底放下曾经他担心无法自控所以远离家人的决定,只有陈予泊能给他的安全感。
因为只有这家伙完完全全收得住他的信息素。
陈予泊正想说亲一下就好,谁知感觉冰凉的玻璃杯顺着他的后腰,在裤沿磕出轻响,他喉结上下滚动,侧身时对上那双含雾的桃花眼,宽松的睡衣领口敞开,锁骨上还留着昨晚的齿痕。
要是再回忆一下,可能肚子也被他啃了不少口。
“本来这十个月我是在打算放在信息素指导剂的研究上,没想到这十个月现在是你的了。”段砚初见陈予泊直勾勾盯着自己看:“你昨晚实在是很不行,实在配不上你s3+的基因天赋。”
陈予泊抬起手,用指腹抹掉段砚初唇边的奶渍:“你现在惹我吃苦的是你。”
“你慢点不就行了?”段砚初听陈予泊又是这种语气,他收起表情放下玻璃杯,转身往卧室走:“实在不行去父留子我找其他Alpha。”
话音刚落,他感觉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你觉得可能吗?”陈予泊将段砚初一把抱起放在吧台上,双手撑在他身旁,注视着他:“我要跟你结婚,我要办婚礼,我要邀请曾经接受过你信息素的所有Alpha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才是跟你契合度独一无二契合的Alpha。如果可以,让克莱门斯做司仪。”
段砚初笑出声:“你倒是敢想。”
“我哪有你敢想,怀着孕还敢说去父留子找其他Alpha。”陈予泊低下头,声线暗哑:“段砚初,你吃得下吗?”
“我怎么吃不下?”段砚初双手撑在身旁,轻耸肩:“你不该反省自己不行吗?”
陈予泊知道他在挑衅自己,换做是几个月前或许他会为了自证而跟段砚初反驳,但现在他很清楚段砚初已经怀孕了,让一步,给足对方台阶,才是对的。
“好,我会反省自己。”
“现在给我?”段砚初摸上陈予泊的裤腰。
“不行。”
段砚初强硬上手,直接扯,结果下巴就被捏住抬起,吻强势落了下来,一只手扶上他的后腰。
乱七八糟的吻就像是单纯为了压制他不乱动,急促的呼吸如游丝般钻入耳膜,伴随着Alpha信息素的覆盖如同上下其手。
他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仿佛感受到陈予泊的隐忍和克制,抬起双手抱上他的脑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躲开吻,贴近他的脸颊喘着气轻声道:
“不用忍的,你还不相信我吗,亲爱的丈夫。”
陈予泊被对方的眼神盯在理智边缘,再动摇一寸必然失控,说实话,他被段砚初骗了很多次,回回都不同,次次都上当,正是因为这omega足够坦荡。
对欲望极其坦荡。
他很吃亏,吃亏在没吃过好东西,就要他直面最刺激的诱惑,要怎么把持住,只能够不断告诉自己段砚初怀孕了,肚子里有自己的宝宝,还有个小的要顾及,要当爸爸的人了不能失去理智。
但是……
在他保持理智这条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就是孕夫本人。
昨晚段砚初当着他的面前自己动手,不亚于曾经那次在家庭影院里坐在自己的身旁那一次。
“陈予泊。”
柔软细碎的发丝擦过肩颈,与这声轻缓的叫唤一并渗入皮肤。
陈予泊垂下眸,闭上眼,他压制着自己的呼吸,脸颊与肩颈被这坦荡的魅魔厮磨着,磨得他脑子有些不太清醒,本来就是不能招惹的大清早。
段砚初将他这副模样尽收眼底,抬起头,吻上他的耳廓,轻声道:“我知道你的顾虑,知道你担心我,但未婚先孕我很委屈的,你都没有追求过我。陈予泊,你得对我负责。”
他微微将双腿打/开,搂上陈予泊的后背。
“……我知道。”陈予泊站在段砚初的腿间,臂弯将人紧紧搂入怀中,脸颊贴着对方,呼吸因变化使得声音微颤:“我会补偿你,但是……”
“你不要像上次那样就可以了。”段砚初循循善诱道:“我知道你可以的,你会的,对吗?”
陈予泊听着耳畔这温柔诱导的嗓音,本来就难以把持的信念开始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在这张吧台上将人欺负哭出声,功亏一篑。
他不能这么畜生。
段砚初搂着怀中这健硕结实的高大身躯,至少这身材给到他些许慰藉,不是只能看不能摸,现在陈予泊是他的Alpha,这家伙怎么样都得顺着自己,要摸还是给摸的。
“要不然,你放进来,我不动?”他凑近耳畔又说了一句。
陈予泊呼吸一滞,眸色隐晦深沉,睁开眼就对上了段砚初温柔请求的眼神,像是难以置信这家伙的大胆程度,真是又气又完全没他办法。
“如果你现在不满足我的话我会很伤心,这也不利于我的身心修养。”段砚初叹了声气,他的指尖从陈予泊的腰腹往上划,直到停在肩膀,双手攀上:“要不然,你蹲下吧。”
陈予泊一愣。
段砚初握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身体往下压,垂眸凝视着他,语气慢条斯理道:“陈予泊,蹲下,帮帮我吧。”
时间有条不紊的往前走,信息素指导剂在联盟政府的推动下,接入全民医疗疫苗系统,与性导剂一样,通过信息素编码进行绑定注射,属于预防针系列。
‘失控者’的名称也在信息素指导剂的诞生后宣告废除,也不属于新的性别群众,正式定义为基因缺陷疾病的一种表现方式,是需要提前预防筛查的基因疾病。
也是为了社会稳定,需要定期接受指导剂的注射,且需要随身携带指导剂。
而陈予泊作为全球首例信息素指导者,他也有责任定期到医院对请求帮助的基因缺陷人群进行心理疏导,于是他又多了一个新的身份,信息素心理疏导师。
但他却怎么都疏导不了自己爱人omega的需求。
陈予泊没想到照顾一个孕夫是那么难的事,他花了三个月,通读了上百本相关书籍,就连孩子出生后如何喂奶拍背的技巧都已经学好,可对于段砚初突变的情绪还是很难把控。
他本以为这只是孕早期的需求,毕竟通过孕期护理学习知道了孕期对这方面是会比平时还要强烈,但他没想到这仅仅只是开始。
从最开始的频繁需求,到情绪的变化,才是他最措手不及的。
而这一切还是基于段砚初家人对他的信赖将段砚初交给他照顾,他有时候还是会无措。
越野车缓缓驶入老宅。
陈予泊打着方向盘,将车驶入新房子的车库,他停好车,关上车门后大步流星就往里头走。
还是惯例每天按时下班,因为家里有个重要的孕夫等着他,尤其是兰姨刚才发消息跟他说段砚初又吃不下饭了。
不一会,一楼主卧门被从外推开。
“宝贝?”
一颗脑袋从门外探入头。
傍晚的余晖投入室内,洁白纱帘外的天空是粉紫色的,而坐在房间里画画的人就像是余晖中的一抹颜色,背影清瘦,洁白而宁静。
“嗯?”段砚初拿着画笔,侧过身,见陈予泊站在门外,温柔笑道:“你回来啦?”
宽松的家居服下,近五个月大的孕肚透着衣服微微隆起,衬得他格外温柔,就像是个漂亮的人夫。
但是——
很反常。
陈予泊:“……”他迟疑伸出一条腿:“宝贝,我能进来吗?”
震惊了,这男人怎么突然心情那么好,竟然笑得那么好看?这段时间不是哭就是让他滚,反正没那么温柔过,为了哄人他学了不少舔的技巧,才勉勉强强能在段砚初哭的时候哄停他。
“不能哦。”段砚初笑着放下画笔。
陈予泊:“。”果然,有事了,他站在门口不敢踏入半步,表情十分认真:“我今天没有迟到回家。”
“我知道。”段砚初站起身。
陈予泊见他挺着肚子的模样,心疼得皱眉,但是一想到昨天这家伙还跑去玩枪,幸好今天他让人把别墅区的射击场封了,不然实在是吓人,他想上前。
“我没让你进来。”段砚初说。
陈予泊:“……”
段砚初走到陈予泊跟前,认真抬眸看着他:“陈老师,上课很忙吧?”
陈予泊顿时一臊:“哪有,我也不想去的。”
“我让机长明天把我的飞机开出来。”段砚初摸着下巴思索须臾:“反正你也没空。”
陈予泊诧异看着他:“你要去做什么?”
“去旅游。”段砚初说。
陈予泊:“?”他皱眉:“带我吗?”
段砚初摇头:“不带啊。”
陈予泊大为震惊:“为什么?”
段砚初无辜道:“你那么忙就去忙呗,我想自己出去玩。”他说完又道:“哦,也不是我自己,我把我的保镖团都带出去。”
陈予泊:“……”
段砚初笑得温柔:“没事的陈老师,你去忙吧,我自己出去玩啦。”
陈予泊深呼吸,他薄唇轻颤,指了指段砚初的肚子:“五个月了,宝宝都五个月了!”
孩子多大他就哄了多久,怎么这omega一天一个样啊!他现在去报个影帝班还来得及吗,变脸都没有那么快的啊!
段砚初耸肩摊手:“五个月也不妨碍我去玩啊。”
“但你不带我啊!!!”陈予泊吼出声。
段砚初表情一变,微蹙眉,眉心微微抽动。
陈予泊见他这样瞬间收起脸,走前低下头,低声抱歉道:“不是,我不是凶你,我只是伤心你出去玩不带我,你怎么能不带我呢,我是你还没过门的Alpha啊,我们不是说好生完宝宝就结婚的嘛,那这段时间我肯定得要陪在你身边对不对?不然感情——”
“感情淡了。”段砚初道。
陈予泊:“!!!”他瞪大眼:“哪有!”
段砚初低垂眼睑,下一秒,眼泪滴落:“哎,淡了,我只是想出去玩你就这么凶,幸好还没结婚,不然离婚带儿名声也不好听,你走吧,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他说完,没听带对面陈予泊说话,悄咪咪抬眸,一怔,发现陈予泊在哭。
“……”
“……”
四目相对,
皆是不走心的泪眼婆娑。
段砚初:“你哭什么。”
陈予泊:“我陪你哭。”
彼此又看了一眼。
段砚初突然别开脸,抿唇,忍住想笑的情绪。
“带上我吧。”陈予泊走到段砚初身旁,低下头搂上他,手轻轻放在微隆的孕肚上,附耳轻声道:“你现在不方便的,没我谁帮你啊,是不是?”
许医生建议, 孕晚期开始就不太适合远行。
所以两人还是决定在最后允许的时期里来一场旅行。
陈予泊的飞行员驾驶证终于派上用场,他跟联盟申请了婚假,并修了长达一年的陪孕假, 亲自驾驶着私人飞机带着段砚初去任意一个想去的地方。
两架直升飞机穿过云层,最终停在某座四季如春的私人岛屿上。
陈予泊安全降落,他将飞机停好后, 才起身去看副驾驶座上熟睡的段砚初,耳朵里戴着耳塞,担心他飞行时不舒服,好在飞没多久就睡了。
安全带轻微勒着段予骆的孕肚, 快六个月的肚子不算大,隔着衣服也需要拉拢紧才能够看出肚子的轮廓。
产科的医生说, 是因为段砚初的胃口和吸收都不太好,所以胎儿也不太长,这并不是好事,得要想办法让段砚初多吃一些。
陈予泊弯下腰, 解开安全带, 将人从椅子上打横抱起。
“……嗯?”段砚初迷糊睁开眼,被吓了一跳。
陈予泊抱稳着,低下头碰了碰他睡得发烫的脸颊, 安抚哄道:“没事,下飞机了, 你继续睡吧, 我抱你下去。”
“到了吗。”段砚初睡醒了, 将脑袋靠在陈予泊的肩头。
陈予泊听着他刚醒来还带着倦怠感的声音,很轻,带着寻常很难听到的撒娇, 心很软:“嗯,到了。”
“我想下来。”段砚初侧过眸,目光往远处望去,看见不远处的大海,与靠近海边的小别墅:“有点想游泳了。”
陈予泊:“。”
段砚初察觉到陈予泊沉默没说话,仰头看向他:“怎么?不依我?”
“我哪能不依你,问题是能行吗?”陈予泊抱着人走下飞机,感觉到岛屿暖和的天气:“虽说这里挺暖和的。”
“不有你在吗?”段砚初有点想下来。
陈予泊感觉到段砚初想下来的动静,弯下腰,只能放他下来,搂着他站稳,手拉了拉他的衣角,又摸了下他的手心:“我不会游泳。”
段砚初:“?”他有些意外:“你不会游泳?”
“没机会学。”
“那现在学?”
“那不行,我有点害怕。”
段砚初见陈予泊说得煞有其事,笑道:“我才不信你怕,现在去学。”
“学了呢。”陈予泊牵上段砚初的手,感觉他手心有汗,放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
“学了你陪我去游,这里那么暖和不游泳可惜了。”段砚初环视岛屿舒服惬意的环境,高大椰树,干净沙滩,碧海晴天,他伸了伸懒腰:“这里可太舒服了。”
他刚一伸懒腰,就感觉道肚子里有动静,一愣,低头看了眼。
“怎么了?”
“宝宝踢我。”段砚初抚上肚子,他感觉到掌心被踹了踹,看向陈予泊,眨了眨眼。
陈予泊眼神一亮,把手放上去:“我摸摸。”
两只手放在微隆的孕肚上,感受到肚子里的动静,都有种很奇妙的感觉。或许也正是这个孩子,一定程度上简化了他们之间很多程序,比如需要一个隆重的仪式相互宣读誓言,又比如需要一枚戒指表露忠诚。
而他们什么都没有,就走到哪里算哪里。
扣十分,进十步。
退一步,靠近十步。
走的每一步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又不动了。”段砚初刚放下手,就被陈予泊握在手里,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怎么了,孩子他爸。”
陈予泊被段砚初这么一喊,鼻梁一酸,他好像在这一刻,有了更真切的感觉,低头笑道:“你知道的,我从有记忆以来就没有父母,不知道他们是谁,不知道为什么被抛弃,所以我一直很渴望有个家。”
段砚初似乎感觉到他要说什么:“你不会要跟我翻旧帐吧?孩子他爸。”
“没有,就是有感而发,我之前特别害怕你说喜欢我,也不敢想你说喜欢我是在勾引我。”
“你倒是敢想。”
“我那时候也不敢想,觉得癞蛤蟆怎么可能吃得到天鹅肉,好在你不是真的骗我,喜欢我的身材也是喜欢,慢慢的你心里就开始喜欢我了,觉得我很特别,还夸我很厉害,对吧。”
“……噗。”段砚初笑出声:“你要是这么想开心的话也可以。”
“你看,你觉得我开心就让我说什么都可以,如果这都不是爱的话。”陈予泊搂上他的肩膀凑近在他耳畔落下一吻:“你就是爱我的。”
段砚初笑着没说话,抬手拍了拍陈予泊的脸颊。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很迷恋感情的人,一直都觉得自己更重视自己的感受,从来也都是以自己的体验感为重,或许是陈予泊的出现才改变了他对未来的看法,才让那条看起来漆黑的路出现了希望。
婚礼也好,誓言也好,戒指也好,都没有这人此刻就在自己身边好。
两人迎着暖风,牵着手并肩往海滩走去。
也是,经过一个中午的特训,陈予泊达成游泳技能,甘愿化身为艇让心爱的孕夫躺在他的背上,泡着温暖的海水,晒着午后暖和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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