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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肚中一个崽(紫矜)


乌星夺路就逃。
这一出惊得陆榆父子四人傻在了那里,乌星自己带来的那个侍从也傻掉了。
然而刚跑入通往外间的那条走廊,他就尖叫着连滚带爬逃回来,府里的侍卫们齐齐逼进来,一柄柄剑指着他的鼻尖。
陆家父子四人见状也发出了尖叫,他们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
星九和星北不再忍着,大步上前,拔剑劈碎了那水缸。
哗一声,玻璃碎裂,里头的水全部洒在了地上,陆朱摔下来,被剑抵住,惊恐嚎叫着抱头伏倒在地!
陆榆、他的另外两个儿子和乌星的侍从也全部被踹趴下,拼命喊着“我们不动”“别杀我们”!
眨眼间,整个中厅一片狼藉。
几个自大的来访者,此刻全部瑟瑟发抖。
——今天,在踏入这里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踏入了牢笼。
危南楼站起身。
他的手依旧温柔地揽在陆酒的身后。
“先回房间?”
嗓音听起来一如既往地温和,从始至终,好像没有大的情绪波动。
陆酒侧过脸,看向这个男人。
“不想弄脏你,”男人抬起另一只手,轻抚他的脸,“我很快回来,等会儿我们一起用晚餐?”
地上那六个人听到这句话,抖得越发厉害。
他们的脸上毫无血色,大难临头的重压感将他们的身体死死压在地上。
陆酒斟酌片刻:“行。”
“不过,其实我没那么在意,只是觉得可笑。”
“嗯。”
危南楼微笑。
陆酒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跟侍从一起走了。
暮色一丝一丝被从天际抽离。
天暗了下来。
房间里,陆酒托着下巴,坐在窗边发呆。
他听不到中厅那边的声音,这地方的隔音向来不错。
……没想到那段时间,海岸边确实有这位伯爵的人。
不过,对方的人估计主要集中在青石镇那边,而人鱼镇那儿就是危南楼的人了。
真是搞了个大乌龙。
也没想到,他那荒唐的父亲和三位哥哥对危南楼不死心到这种程度,竟上演出了这种荒诞的戏码。
门被打开,又被关上。
陆酒还没回过神,就被从后方搂住。
熟悉的气息涌过来,他回过头:“你回来——唔!”
唇,被用力堵住了。

随着最后一丝霞光从天边消失,室内彻底陷入到昏暗之中。
风从外头泳池的水面上轻轻跃过,向这里小步奔来,在快要跨入室内的那一秒,一只手按住窗户边缘,将窗重重关上!
缠在腰间的手臂结实有力,某一刻,将他的身体翻转过去。
陆酒面对危南楼,两条腿自然分开。
男人一边将他抵在桌边深吻,一边用手轻轻一扯,将他的腰带扯散了。
陆酒一开始有些反应不过来,双手下意识抵在了危南楼的肩上,渐渐的,他感觉到了什么,推拒的力量止住,双手缓缓环绕住男人的脖子,闭上眼,温软地回应起来。
危南楼的身上带着一股水汽,衣服也换了一套,明显是洗过后才来的。
在变换亲吻角度,双唇分开的间隙,陆酒哑声问:“很生气?”
危南楼将他托臀抱起,转身将他压倒在床上。
动作看似粗暴,实则小心。
右掌护着他的后颈,左手轻轻将他的臀放下去,随后手腕一转,便探入了松松垮垮挂下来的衣袍里。
“危南楼……?”
陆酒哆嗦了一下,轻轻唤道。
怀孕才刚一个多月,他的小腹依旧平坦,看不出丝毫端倪。
皮肤瓷白,身体的每一处都生得修长,不论是架起腿,还是抬起腰,流动起来的线条都漂亮极了。
危南楼吻着他的脖子,一路往上,直至到他的耳边,开了口,嗓音很低,很轻。
“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酒在他的动作下一阵一阵地打颤。
人鱼的身体真的太过敏感,即使过了孕后最难熬的那段时期也是如此。
“因为……该报复的我都已经报复过了,报复完了……他们就是过眼云烟,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
“……当然是你啊?!只要你好好的,我其实……没那么多气好生……”
陆酒嘟哝着,危南楼的胸膛震了一下,好像是轻轻笑了笑。
只是这声笑太浅了,以至于陆酒没有听到声音。
他的耳垂被卷入了温热之地。
男人用牙齿轻轻磨着,手掌温柔抚着他的身体。
“花环,是送给哪一个我的?”
陆酒一怔。
他的呼吸变得很乱,脑子也跟着乱起来,呼吸几息,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说过,初遇的时候我本应该告诉你去哪里才能真正找到我,或者让你告诉我去哪里才能接回你。”
“如果最开始我就记得,这些‘应该’就会成为现实。”
悄无声息间,微小的差异导致了截然不同的走向。
“不得不承认,那股阻碍我想起过去的力量是个麻烦。”
危南楼的嗓音很冷静。
陆酒骤然清醒过来。
什么……?
转瞬,他又在这个家伙与说话语气反差极大的动作下蒙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泪。
眼梢染上绯色,呼吸染上热度。
“你……你是因为知道那个乌星派兵在海边找过我才……?”
是觉得,如果他存有记忆,就不会让他面对那哪怕只有万分之一,也会被那个乌星抓走的可能性……?
这个家伙……是在后怕吗?
陆酒想着想着便挣扎起来。
他从禁锢下猛地抽出双手,啪一下捧住这家伙的脸,用力将这张脸抬起!
危南楼双眸幽深。
一对上这双眼,陆酒的心就柔软了。
活到现在了,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喘着气,用大拇指轻轻摩挲这张脸。
“……我运气很好的,那时候刚游到岸边,就有一个好心的老爷爷提醒我那几天有贵族在搜查人鱼,所以我在捕鱼镇就上岸了,去人鱼镇的一路上就没有靠近过海岸线。”
“就算——就算我真的被乌星抓走了,我也能保护好自己。不是我夸大,我有玄学护体,而且我打架也很厉害啊,那天宴会上你看到了!”
“乌星敢碰我一下,我绝对会揍得他满地找牙。他该庆幸他没找到我,不然他今天根本没办法来见你,指不定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
“失去记忆不是你的错,”陆酒停顿了一下,“……过去,一直有一股力量在推动我们走到一起。我有时候觉得,如果没有那股力量,我和你会不会就是两个陌生人,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危南楼眯起眼。
“但是后来,我又觉得,”陆酒凝视着他,“我们天生就属于彼此。那股力量只是顺水推舟,或者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然后到了这个世界,我感觉,它的方向变化了。”
“虽然目前为止,唯一的变化就是你失去了记忆,”陆酒轻声道,“但我总有一种感觉……它或许,想阻止我们在一起了。”
111没有收到快穿局布置下来的初始任务,真的只是因为快穿局的系统还在混乱当中吗?
还是有别的原因?
“比起外部威胁,我更怕的是……下一个世界,我会不会变得更难找到你?”
这个世界,这个男人只是失去了记忆。
下一个世界呢。
等待他们的,又会是什么?
狂澜起于微末。111曾经说过,逃逸玩家化作碎片,进入了五个待开发任务世界。
当下他们已经进行到了第四个,最后一个,会否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陆酒的心中隐隐有一股预感。
危南楼定定地望着他,眸色变得很深。
——忽然,陆酒弓起身体,声音不受控制地溢出喉咙!
危南楼的呼吸变得粗沉。
他一边动,一边抬起手,覆住陆酒贴在他脸颊上的手背,侧过脸,轻吻掌心。
“……干嘛这么突然!”
“酒酒,我没有记忆,所以无法给你一个确定的答案。”
陆酒的双眸覆着一层水光,水光颤动着。
“但是只要见到你,我一定会再一次跳入海里。”
男人的嗓音低沉而缓慢,踩在情谷欠与冷静的交界线上,带着一股冰与火交织的笃定。
“不论下一次,那把剑刺入的是我的腹部,还是胸膛。”
缱绻呢喃的允诺落下,陆酒闭上眼,咬住嘴唇,身体迎来一阵不受控制的挛缩。
他放声叫喊出来,彻底陷入了激情的漩涡。
乌星和陆家父子四人是怎么被处置的,陆酒不知道,也没去问。
反正,第二天起来,那个会见过他们的中厅变得干干净净,不留丝毫痕迹。
府里的侍从侍卫们也面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日子在经历过微小的波澜后,便再一次陷入了平静。
只是从那天起,陆酒注意到,危南楼时常会出神。
有时候是他又在编织胥音送来的那些花,这家伙看着他手上的动作,若有所思。
陆酒见状,摘出一朵小粉花,折了茎秆,抬起手插进他的黑发里。
公爵大人往上看去,盯住了他的手。
“我以前还这样打扮过你,不记得了吧?”陆酒已经看开这件事了,乐呵道,“不记得了我就重新让你记住。”
有时候则是亲昵的时候。
危南楼亲着亲着,会突然停下。
彼时,公爵大人的呼吸就喷洒在他的后颈上,热热的,痒痒的。
男人突然问:“我以前咬过你这里?”
陆酒闷闷笑起来:“哪止一次?”
——公爵大人显然很努力地在找寻过去的记忆。
除此之外,近来还有一个变化——危南楼去皇宫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但每一次去,时间都会延长。
陆酒不太过问这些正事,不过依旧会从旁人口中窥见一丝端倪。
大半个月后,阿月来找他玩。
聊完一些有的没的,阿月停下了磕瓜子,瞅瞅四周,见没人,赶紧把椅子挪到他边上来,小声道:“你知道贝伦伯爵的事吗?”
“……什么事?”陆酒还在磕瓜子。
“公爵没和你说过?”阿月犹豫了下,道,“贝伦伯爵前几天又发出了邀请函,但据说没有一个人应邀。他非常生气,跑去皇宫,让陛下做主把你赏赐给他。”
陆酒差点呛出来。
“关我什么事?!”
“迁怒吧,”阿月讪讪,“他和几位大臣关系密切,和陛下关系也不错,大家以前都捧着他,现在不捧了,他不习惯了吧。”
陆酒继续磕起瓜子,心不在焉地想……那也关他屁事啊!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死定了。他以前买卖兽人,虐待兽人致死的事全都被告发了,后院里埋着的尸体也全都被挖了出来。十天后他就得上断头台。”
陆酒差点又要呛出来。
这么快?!
他扭头看向阿月。
阿月也看着他,知道他想问什么,干巴巴地说:“陛下年纪小,对这种事没什么决断力,是你家公爵下的令。”
“现在外面都在传,这些证据是早就准备好的,大概从上次那场宴会结束后就开始整理了,很显然那时候他就被定下了死期。所以今后,咳,打皇位的主意都行,但只要还想活命,就千万别打你的主意。一旦打上你的主意,就真的死定了。”
……嚯,他也是当上妲己了哈?
书房里一阵激烈的争吵过后,走廊上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侍从都守在门外,低着头,屏住呼吸,冷汗悄悄渗透了衣服。
冉叶也在其中,他僵在地上,一动都不敢动。
半晌,里头传来了公爵大人传唤侍从的嗓音。
侍从主管赶紧带着两名属下上前,推门而入。
房间里光线明亮。
进去后,他们依旧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动作麻利地收拾起来。
地上散落着各种各样的东西,笔、纸、书本、倾倒的墨水瓶,地毯上洒了一大片黑色墨迹。
陛下急促的喘气声在一旁的书桌后头响起,带着一股未消的怒意。
少年咬牙切齿地问:“你是故意的,想报复我?我只是开了一个玩笑,那个乌星自己傻乎乎跑去找了你。你不是已经私底下处置掉他了,这还不够?”
“按照律法判处罪人,算什么报复?”
雍容尊贵的男人双腿交叠坐在距离书桌稍远一些的椅子上,语气平淡。
侍从们的头更低了,手心都是汗。
“……只要你想,你可以保下任何人。”
“我为什么要保下贝伦?”
“……他是我的叔叔。”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还带坏陛下您染上了一些恶习。如果不是那些兽人一直不敢站出来指认他,早在三年前,他就该死了。”
“……所有我喜欢的人,你不是把他们赶走,就是把他们杀了,舅舅,你到底想做什么?”少年的嗓音变得尖利起来,“你想把我孤立起来吗?把我变成你的傀儡,什么自己的想法都不能有,什么都得听你的,用我的笔写下你的政令?你别忘了,母后临走前只是让你暂时照顾我,不是把皇位都给你了!”
侍从们头皮一紧,捡起东西转身就退出门外,将门关上。
坐在椅子上的英俊男人挑起唇,笑了声。
“你喜欢的人,是指那些除了教会你玩虐兽人,挥霍享乐,就再也没有任何用处的人?”
胥宁一僵。
对于这件显然没什么讨论意义的事,男人似乎并没有兴致再聊下去,他的下一句话已经切换了话题。
“我给过你机会。”
“然而你就连杀我的方式都如此不高明。”
胥宁愣住,回过神后,骤然变色。
什、什么?
什么意思?!
他的心跳打鼓般节奏紧促起来,一层汗登时从背上冒出来。
这、这家伙……
……难道,船上的那一次袭击,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心知肚明?
胥宁的大脑变得一片空白,当他注意到男人深灰色眼底的那一片平静,他恐惧地意识到了另一件事:
——这个男人,那天甚至是等着他去杀他。
那场刺杀,根本是这个男人默许下的一场测试。
胥宁早就想除掉这个让他痛恨已久的存在。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厌恶起自己这位舅舅的。
尽管这个男人从来都不对他亲昵,也很少对他摆出亲切的笑脸,但好像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触及边界的事,只是按照母后的意思,平平淡淡地当着他的老师。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在他认识越来越多的朋友之后。
他的世界变大了,眼界变得辽阔了,他突然发现他习以为常的一切,在旁人眼里看来,完全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那些朋友提醒他一定要警惕这种不声不响的侵蚀,危南楼看似守着界限,实则一直将他围困在一个小小的由笔画作的圆圈里。
总有一天,这位不露声色却野心勃勃的公爵会在这个圆圈上投下一把火,让这把火将他炙烤至死。
听了那些话后,胥宁的心中自然生出了一份怀疑。
他开始小心翼翼地做出尝试,想要试着自己做一些事,很快便察觉——危南楼果然会压制他。
这份压制不显山露水,要是过去,胥宁绝对察觉不到,然而彼时,他却已经不再是那个傻子。
心中的抵触便就此开始累积。
那天在船上,他本想让心腹侍卫直接使用火枪,然而火枪声音太响亮,他害怕当下会引起船上所有人的注意,一旦计划出现意外,他无法解释这场袭击。
胥宁总想做一些事,但又总是害怕自己解决不了后续的麻烦。
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这样的性子导致的最惨痛的后果,就是那天的那场袭击——最终,他没有杀死这个男人。
男人的鲜血漂浮在船下的那层海面上,一眼望去望不到他的身影。
胥宁以为这个男人已经沉入海底,假模假样让人去搜查,最后却见到了归来的完好无损的他。
关于这件事,他们舅甥之间始终没有讨论过什么。
他的这位舅舅早就已经习惯刺杀,他自己则也假装此事与他无关。
没想到……这个男人根本什么都知道!
此时此刻,胥宁所有的愤怒都在刹那间被扑面而来的这盆冷水浇得干干净净。
他呆愣、惊愕、难以置信、羞耻不堪。
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呆呆地看着危南楼站起身。
这个男人意兴阑珊,从这幅面孔里,胥宁品出了一丝过去他探寻许久,却从未找到,因此而变得更为多疑的意味——
他的舅舅压根懒得管他们皇家的这堆烂摊子。
危南楼打开门,走出了这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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