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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三拾叁)


楼下客厅,钟虞站在落地窗旁,直接问伊森什么事。
伊森道刚才找一份资料没找到,想起钟虞那里应该有备份,才打的电话。
纽约现在应该是周六早上,伊森虽然聪明头脑灵活,但本质也是个喜好享乐的富二代,钟虞对他一早起来就看资料存有怀疑。
但他并未说出来,只告诉伊森自己现在在外面,可能要等一会儿才能发给他。
伊森沉默了一阵,问:“你那边应该是晚上吧,没在酒店吗?”
“没有,我不在。”钟虞只说了这一句,并不打算跟任何人报备行程。
冷淡的态度叫那头沉默更久,伊森语气软化,还是追问:“跟朋友吗?你以前这个时间一定会在加班的,而我会陪着你。”
钟虞蹙眉,不待开口,伊森又说话了,这回换成玩笑的口吻:“如果我哪天要是去找你,你会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开个玩笑。”伊森飞快说,“记得把资料发我,多晚我都等你。”
因为这通电话,叫钟虞延续一天的好心情被突兀地打断,跟蒋兜兜在一起的时光总是轻松愉悦,充满温情和感动,孩子的天真和毫无保留的爱让他沉浸其中,甚至让他产生某种错觉——这就是他生命里十分平常的一天,之前无数天都是这么过的,而未来的无数天也将这样度过。
但实际并非如此,过去的无数天他都错失,而未来的无数天他也注定将缺席。
心脏不断往下沉,钟虞没着急回楼上,站在窗边兀自平复,他不想带着任何不好的情绪去见蒋兜兜。窗外夜色深重,落地玻璃映出钟虞修长的身影,他站着未动,望向窗外,直到玻璃里多了另一道影子。
钟虞立刻转身。
蒋绍言只是沉默看他,一时间谁都没说话。钟虞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有多尖锐和防备,仿佛全身竖起刺的刺猬。他以为蒋绍言会问他在干什么,或者电话是给谁打,谁料蒋绍言并没有,反而问他衣服有没有湿。
钟虞愣住。
蒋绍言以为他没听清,往前走近半步,低声又问一遍:“毛衣湿了吗?兜兜洗澡闹人,有没有把你衣服弄湿?”
钟虞低头看,黑色的毛衣即便湿水也看不出来,如果蒋绍言不说他自己甚至没注意。
竖起的防备一瞬间颓踏,钟虞动动嘴唇:“没有。”
其实是有的,在靠近小腹的位置湿了一块,正好是那道疤所在,但他不在意,也不想就这个话题跟蒋绍言多拉扯。
他抬脚往楼梯走,擦身而过时,蒋绍言转头看他,钟虞唇上还涂着刚才抹上去的口红,不知怎地没被擦掉。
父子俩到底没能把人留住,钟虞给蒋兜兜读完故事就要走。
蒋兜兜哪肯,但看钟虞下去打过电话好像就不太高兴,不敢强留他,只哼唧着说要再去找他。
钟虞说好,摇摇手机:“随时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蒋兜兜从床上爬起来送他下楼,蒋绍言站在门口,拿过挂起的大衣递过去。
钟虞接过,手指碰到了蒋绍言的手,他抬眼看去,又对上蒋绍言的眼睛。
两人相对沉默,俱是无言。
钟虞穿大衣,蒋绍言问他:“怎么回去?”
“叫车。”
“已经叫了?”
“还没。”衣服穿上,钟虞一粒粒系纽扣,他估算过时间,坐电梯到楼下再叫车正合适,等他走到门口司机也刚好到,他没什么耐心,不喜欢等人,也不想要别人等他。
蒋绍言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我送你。”
钟虞立刻拒绝:“不用。”
蒋绍言没做声,钟虞以为他不再坚持,低头去看蒋兜兜。蒋兜兜紧紧抓着他的手,眼角红红,目光竟有些湿。
此时已是十一月,入了冬,半夜气温零下,寒风冷得刺骨,公寓里灯光明亮还开了暖气,厚实的墙壁隔绝严寒,所以钟虞只感到了融融暖意。
但他现在要走了,要离开这里,独自踏进寒夜。
钟虞的心同样被浓浓的不舍包裹,但性格使然,他并未流露过多,只是蹲下,轻轻拥住蒋兜兜。
就在这时,头顶落下一道低沉的声音。
“蒋熠安。”
蒋绍言很少如此郑重又严肃地叫蒋兜兜大名,带着一个父亲的威严,钟虞愣了,蒋兜兜也愣了,两人同时抬头。
蒋绍言说:“给你五分钟,上楼穿衣服。”
蒋兜兜很快反应过来,颓丧的面庞一瞬点亮,像个得了号令的小士兵,即刻就往楼梯冲去:“不用五分钟,我两分钟就穿好,小虞儿等我!”
钟虞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他慢慢站直看向蒋绍言,满脸都是不赞同。
“他都快睡觉了,你还让他穿衣服干什么?”
蒋绍言说:“你走了他也睡不着,一样的。”
钟虞还要说话,蒋绍言已经穿好外套拿起车钥匙,又在口袋里摸了摸,找出一张黑色门卡递过去。
“这是电梯卡,小区门口的门禁也能刷,你拿着,以后进出方便。”
钟虞没动:“我不需要。”
蒋绍言淡淡笑笑:“怎么,我公司门禁就要,公寓的就不要?”
钟虞垂眸瞥了一眼那张薄薄卡片:“我要是说就不要呢?”
蒋绍言看着他:“那我就只能强给了。”
说着他拉过钟虞的手,硬是把卡塞了进去。
钟虞被迫捏紧那张卡,蒋绍言松开他的时候,手掌将他蜷起的手指包在掌心握了握,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凉”。
“好了,我先下去开车,待会儿等兜兜下来你们直接到一楼。”蒋绍言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蒋兜兜迅速穿好衣服,又蹬蹬从楼上跑下来,钟虞弯腰把他羽绒服拉链拉到顶,又给他裹了条围巾。
到楼下,蒋绍言已经将车从车库开了出来,一直着着没熄火,蒋兜兜刚一爬上后座就说:“哇,爸爸已经把椅子弄热了!”
钟虞坐下的时候果然感受到身下的座椅是热的。
蒋兜兜自己系好安全带,又给钟虞系上,然后对蒋绍言说:“出发吧爸爸,我们送小虞儿回酒店。”
蒋绍言滑动方向盘将车开了出去,没多久就出大门,拐弯上了大路。
平常这个点蒋兜兜早睡了,就算不睡也很少这么晚还在外面,他有些兴奋,车厢里就只听他一个人在叽叽喳喳。
钟虞紧挨着他,一只手臂搂在他身后。
座椅的温度传导到全身,他现在整个人都觉得很暖和。
不自觉往后视镜看,正好蒋绍言也看了过来。
对视只一秒蒋绍言就移开了,继续看前方的路,双手稳稳地掌控方向盘,让车在夜色里平稳穿行。
蒋绍言的背影看起来高大宽阔,叫人莫名踏实和心安,钟虞看了片刻,突然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身下温暖的皮垫。

第30章 送礼物(一更)
收下蒋兜兜那支口红, 钟虞虽然哭笑不得,但礼尚往来,琢磨怎么给小孩回一份礼物。
老陈生的女儿, 买的都是公主裙洋娃娃, 不具备参考性, 聊天中他才得知原来郝家明有个上高中的儿子。
这一日上午茶歇,老陈和郝家明又凑在一起,老陈给郝家明展示自家闺女的照片, 羡慕得郝家明直流口水。
郝家明扼腕:“我好钟意女儿, 偏偏我家生了个淘气鬼!人家来讨债,他是来讨命!我和他妈妈也算名校毕业, 怎么生了他这么个笨蛋衰仔啊,每次辅导作业我都要准备速效救心丸,防止一命呜呼!”
老陈正拍着郝家明肩膀幸灾乐祸,就见钟虞也走过来。
钟虞主动问:“聊什么?”
“聊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啦。”郝家明说,“真羡慕陈律,有个贴心小棉袄。”
钟虞点点头,倒了杯黑咖啡站在旁边, 竟然没走, 一副饶有兴致要加入的模样。老陈惊讶, 钟虞向来不爱凑堆聊天, 更别提聊孩子的话题,怎么今天转了性。
老陈转转眼珠,大概猜到原因。
郝家明又冲钟虞抱怨一通, 无非他家男孩子多调皮多不叫人省心:“把他妈妈气到哭转脸又送花哄人,将他妈妈哄到眉开眼笑。臭小子,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招数。”
泼金似的阳光照进来, 钟虞整个人正好站在光里,他默默听着,静静笑着。那笑虽然浅,但不再凉薄,不再是伪装出来的笑,而是温和的笑,发自内心的笑,老陈一瞬间竟觉得他身上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钟虞发觉郝家明这人挺有意思,等郝家明说完,他问:“那郝总儿子小时候,你会送他什么礼物吗?”
郝家明瞪眼:“我送什么礼物,衰仔日日气我,我送他一顿男子单打。”
钟虞忍俊不禁。
玩笑归玩笑,郝家明又正色问:“钟律问这个做咩?要给人送礼物?”
钟虞道是。
“多大的男孩?”
钟虞想起蒋兜兜,情不自禁又笑起来:“五六岁吧,也挺皮的。”
老陈闻言挑眉,钟虞淡定地朝他扫了一眼。
郝家明继续问:“关系远近呢?关系远我就直接建议包红包啦,你省事,人家家长也开心,关系近的话那就要好好挑挑。”
钟虞摆出请教姿态:“比如呢?”
“送玩具啦,赛车飞机手枪,男孩子嘛就喜欢这些,或者送乐高也可以啊,乐高有便宜有贵,有款军舰6万多,我家衰仔一直想要我没给买。不过钟律一看就不差钱,可以买!”
老陈咋舌:“这么贵。”
郝家明翻眼:“你以为小孩子碎钞机的名头是白来的?”
就在这时,不知谁喊一句“蒋总来了”,会议室里的交谈戛然而止,众人纷纷往外看去,钟虞也朝外看,果然隔着一面玻璃看到了蒋绍言。
蒋绍言不知打哪儿来,正从外头铺着深灰色地毯的走廊穿过,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前呼后拥,倒真有几分电视剧里霸道总裁的派头。
郝家明脑内迅速盘点起蒋绍言今日着装,又一套没见过的新衫,优雅沉稳的黑,青果领,而关窍在那胸前,那里竟还压着一朵暗纹玫瑰。
不得了不得了,玫瑰花,郝家明啧啧,这是在向边个示爱啊?真乃低调的闷骚。
郝家明忍不住找人分享,钟虞距他最近,于是凑过去:“钟律你看,我们boss是不是好靓?靓仔哦~”
钟虞便也眯眼打量起蒋绍言的宽肩窄腰大长腿,他微侧着脸,面上带笑,操着不太正宗的粤语腔调回应郝家明:“嗯,的确是好靓。”
会议室的那面玻璃墙长十几米,蒋绍言长腿阔步气势恢宏,走T台似的,一众人目光紧随,快走到头时,蒋绍言突然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眼冷酷凌厉,甚至含了一分肃杀,正正好好就打在跟钟虞勾头说小话的郝家明身上。
青天白日,外头太阳闪闪,郝家明被那一眼看得,竟莫名打了个寒颤。
礼物这件事,钟虞想想,还是问蒋绍言最稳妥,知子莫若父。
他发信息过去,蒋绍言回得很快,却不是告诉他该买什么,而是回了八个字——
中午上来,一起吃饭。
钟虞盯着那信息看了几秒,手机锁屏卡在桌上,继续跟对面的郝家明唇枪舌剑地周旋。
那条信息他没回,不过中午的时候,他还是上去了蒋绍言的办公室。
蒋绍言人不在,谭朗为钟虞开门,请他稍等,说蒋绍言送一个客人很快上来。
钟虞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有这待遇,但叫他一个人呆在办公室,也不怕窃取了商业机密,要么是蒋绍言心大,要么就是对他不设防。
第一种绝无可能,只能是第二种。
钟虞对谭朗客气道谢,等谭朗将门关上,他先环顾一遭,对蒋绍言办公桌上堆叠的文件毫无兴趣,而是走到墙角去看那盆长势喜人的发财树,伸手在宽阔的叶子上捏了捏,之后又踱步去旁边的书架。
架子上摆满书,计算机、金融、历史、法律……钟虞还看到好几本哲学,他暗自惊叹,蒋绍言涉猎还挺广泛。
很快,目光便被中间那层架子上一块奖牌吸引。
大佬都喜欢在办公室里摆各种彰显个人成就荣誉的奖杯证书,或者与各级领导名人的合影,俗称装逼。
西北集团也有个专门的展览馆,集团发展历史、获得的奖项荣誉都摆在那里,有客人或官方领导来便可以去参观。与陈列丰富的展馆相比,蒋绍言本人的办公室却乏善可陈,没奖杯没证书没照片,只有这块射击的奖牌。
蒋绍言爱好不多,射击是其中之一,钟虞之所以知道,还是蒋西北当年亲口告诉他的。继西北集团年终舞会,他穿着长裙戴着面具跟蒋绍言跳了半支舞后,间隔半月,他又去蒋绍言经常去的那家射击俱乐部,制造了第二次偶遇。
他站在蒋绍言隔壁,拿一把死沉的枪,对着靶子一发发射击。大屏幕上滚动着实时成绩,大概是太烂了,蒋绍言很快注意到他,站在旁边看了片刻,等他停下后走过来跟他说,这枪不适合他。
这枪当然不适合,钟虞根本不会射击,临时抱佛脚学了学,蒋绍言叫人拿来另一把小巧称手的给他,钟虞不会握,蒋绍言就站在他身后,手把手纠正他的姿势。
胸背几乎相贴,他忍不住手抖,蒋绍言便稳住他的手,然后凑近到他耳边,用很低的、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问他,为什么今天没穿裙子。
现在回想,他当时自以为聪明的引诱,蒋绍言或许早已看穿、识破,可为何还愿意继续陪他演下去。
一股气息从背后骤然逼近,钟虞顿时汗毛倒竖,猛地回头,就见蒋绍言不知何时站在他的身后。
“你走路怎么不出声?”
蒋绍言感到冤枉,他明明动静不小,是钟虞不知在想什么太入神才没听见。
随后便看到那块射击奖牌,立刻猜到原因,目光沉了沉,沉默地看向钟虞。
当年出国前,钟虞把该交代的事都交代了清楚,前因后果,一五一十,毫无保留。他自认十分坦然,先看了一眼那块奖牌,后直视蒋绍言的眼睛问他:“现在还会去玩吗?”
静了一会儿,蒋绍言才说:“偶尔吧,没那么多时间。”
钟虞点点头,表情淡淡的,正好看到对面墙上挂着的那幅水墨画,于是又擦着蒋绍言肩膀走了过去。
他站在画前,欣赏其中的天真童趣,又去看旁边那行诗——
最喜小儿无赖,溪头卧剥莲蓬。
光这几个字,就能叫人体会到那种无忧无虞的美好。
“我第一眼看到这画就挺喜欢,就让人替我拍下来了。”蒋绍言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随后,钟虞感到蒋绍言走了过来,站到他身边,同他并肩一起看。
蒋绍言注视着画中那个头顶莲叶手挽竹篓的小娃娃,想起什么,忽然一笑,又说:“兜兜小时候也长这样,胖乎乎,手臂藕节似的,我之前一直以为这只是书里的形容。”
钟虞闻言侧头看去,蒋绍言棱角分明的脸上,表情不再威严冷峻,而是充满了一个作为父亲的温情。
钟虞有些动容。
他能感受到,在蒋兜兜成长过程中,蒋绍言更多是扮演一个严父的形象,但他对蒋兜兜的疼爱也是发自骨子里,生活上的富足,精神上的富养,投入不知多少心血,才将蒋兜兜养得这样好。
思及此,钟虞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
蒋绍言也转头看他,目光闪动,笑问:“谢我什么?”
钟虞却将视线移开,背手继续欣赏那幅画:“谢谢就是谢谢。”
蒋绍言看他美好倩丽的侧影:“只口头感谢?”
钟虞美目一瞥:“你想怎么感谢?”
“嗯……”蒋绍言拖长音调,佯装思考,随后未语先笑,“没想好,暂且欠着吧,先坐下吃饭才是正经事。”
送完客人,蒋绍言又特意拐去餐厅,众目睽睽之下打包两份午餐,他把饭菜一一摆上茶几,和钟虞两人坐下。
吃饭时,钟虞又问给蒋兜兜送什么礼物好:“我看兜兜房间里不少汽车和玩具枪,书和拼图也有很多,实在想不出该送他什么。”
蒋绍言眉头微蹙,略一沉吟,说:“我一时也没好想法,不如一起去商场看看,看到了就能想起来了。”
钟虞掀起眼皮看向跟他相隔一个桌角的英俊男人,重点落在“一起“二字上,问:“什么时候?”
蒋绍言道:“看你方便,我随时有空。”
“随时?”钟虞挑了下眉,他环顾偌大的办公室,“这么大公司的CEO,日程安排这么不饱满吗?”
蒋绍言叫他一本正经的口气逗笑,说:“天大的安排都要先靠边,给我儿子选礼物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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