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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计多端攻带崽上位(三拾叁)


“书院?”钟虞不解,抬眼望蒋绍言,“在哪儿?”
蒋绍言一笑:“我知道是哪儿,刚吃完饭先歇会儿,咱们待会儿就去。”
于是稍事休息,一家三口在午后阳光最灿烂的时候出发了。
钟虞是头次来,蒋兜兜长这么大也从没来过,反正时间还早,蒋绍言说带他们体验一下人情风土,最好的去处便是镇上的集市了。
一条街从东到西,满街都是赶集的人,手里大包小包,脸上喜气洋洋,摊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吃穿用,卖什么的都有,还有投壶射气球之类赢奖品的游戏。
处处都是浓浓的年味,钟虞这才切切实实感受到是真要过年了,虽然头一次来,但却丝毫没有陌生局促之感,只觉得蒋绍言的家乡这么美,这么热闹,人也和善,就连那听不懂的乡音也倍感亲切。
蒋兜兜被钟虞抱在怀里,视野更高更广,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嘴也一直没合拢过,瞧什么都新鲜。
几个小孩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各个手里都举着个小玩意儿,细长的竹竿跟筷子差不多粗细,上面是各种形状的小动物,阳光一照晶莹透亮,十分好看。
蒋兜兜没见过,等那几个小孩跑远了还扭身一直看,然后转脸问钟虞说那是什么,好漂亮,他也想要。
“那是糖人吧。”钟虞自己都很多年没见过了,更别提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的蒋兜兜。
蒋绍言仗着身高优势在扎堆的人群里望了一圈:“就在前头,过去看看。”
果然没走多久就看到一个画糖人的摊子,钟虞着实惊喜,他太久没见过画糖人了。
叫人惊讶的是那老板竟是个年轻姑娘,穿着围裙站在摊子前正在一块玻璃上作画,旁边地上架起个炉子,炉子上正煮着一锅蜜色的糖浆。
姑娘手腕灵巧地抖了抖,糖浆就从勺子里流淌出来,都没瞧见是怎么画的,一只小兔便栩栩如生地出现了。
蒋兜兜看愣了,当即说要,钟虞哪会不应,问他要什么,蒋兜兜想了想,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我想要小老鼠。”
钟虞一愣,随即又笑,他怎么能忘了,蒋兜兜就是属鼠的。
蒋兜兜如愿得了只小老鼠,宝贝似的举着,舍不得吃。怕钟虞抱久了累,蒋绍言将小崽子接过来,问他不要一个吗。
钟虞摇头说不要,摊子周围挤满小孩,他一个大男人也要,像什么话。但那糖人太漂亮,他着实心动,从蒋兜兜手里把那只小耗子拿过来,举到眼前,对着阳光看了看:“好亮啊。”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人这会儿眉目舒展,眼灿若星,流露出罕见的孩童天真。蒋绍言默默守护,嘴角带笑,也朝那不染一尘的天空看去,说:“等到了晚上看星星也特别亮。”
挨着糖人摊的是家一馒头铺,同样挤满人。钟虞好奇,探头一瞧招牌,酒酿馒头,没吃过,遂买一个尝尝鲜。
馒头宣软,一口下去滋味极好,甜中带着酒味,有些像小时候那种骑自行车的小贩满街叫卖的酒酿。蒋绍言问好吃吗,又道:“给我尝尝。”
说罢俯身勾头,专挑钟虞咬过的地方咬,一口下去,两道牙印叠在一起,难分彼此。
“嗯,甜。”蒋绍言挑眉,表情坏坏的。
蒋兜兜伸手要抢:“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一个馒头几口分光,一家三口继续往前逛。
又路过一个摊子,同样不少人围观,钟虞以前从不爱往人堆扎,觉得人多麻烦,从众心理要不得,但今天却一反常态。
因为他着实欣喜这人世间的热闹。
那摊子是张长桌,上头摆了红纸笔墨,一老翁正提袖运笔,原来是在写春联。
挥毫泼墨笔走游龙,高手在民间。
春联的话蒋绍言已经提前准备好,再买也没处帖,但见旁边还有空白的折扇,有人买了折扇请那老翁提字,蒋绍言便对钟虞说:“写一个吧,写扇子上。”
折扇上也可以写春联,或者其他吉祥话,怕顾客一时想不起要写什么,那老翁还特意在旁边列了好些备选的,都是些祝福之词。
钟虞看了一遭,没特别合心的,问老翁能不能自己想一个请他写。
老翁听不懂普通话,蒋绍言便代为转述,说完转头看钟虞,听他想写什么。
对上视线,钟虞淡淡笑笑:“就写'春盈我室,所愿必得'。”
蒋绍言又给转达过去,老翁便提笔,在那折扇上刷刷写下了这八个字。
春盈我室,所愿必得。
蒋绍言默念,会心似的一笑,亲昵地撞钟虞的肩,揶揄道:“钟律师还是个文化人。”
钟虞也是前几天偶然在书上看到,觉得这句子很适合他当下的心境,便特意记下。
眼角往身侧淡淡瞥去,他道:“我还有更有文化的。”
蒋绍言挑起音调“哦”了声,饶有兴味:“说来听听。”
钟虞便清清嗓,朗声说:“绍言绍言,少言谨言,最好——”
调子拖长,他往蒋绍言看去,含笑调侃:“不言。”

第83章 扇面吻(三更)
一路悠闲地吃玩逛看, 离开了热闹集市,走到一处僻静之地,蒋兜兜从蒋绍言怀里滑下, 往前小跑几步, 指着森*晚*整*理一间宅子说就是这儿!
站在远处打眼看, 就是间古旧的宅子,门头悬挂一方匾额,上头字迹斑驳, 依稀能辨认出“东阳书院”四字。
门前几级台阶, 往上是两扇木门。那门敞开着,能望进里面是一方院落, 再里面是一栋三层木楼,其内有人影走动。
钟虞正想问这书院有什么名堂,转头却见蒋绍言停下脚步,目不转睛地盯看着,神情似有怀念。
他心里一动便没有做声,同蒋绍言一道看去。
半晌,蒋绍言才开口, 语气幽幽:“这里以前是处私塾, 之后改成了图书馆, 我母亲就是这里的图书管理员, 她性子比较安静,很喜欢这份工作。”
之前听蒋绍言说起他母亲给他取名,钟虞便觉得那是个有学识的女性, 此刻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更加具体的形象来——
一个年轻女人坐在这午后的书院里安静地翻着一本旧书,低垂的眉目温婉柔和,想必蒋绍言个性里的沉静温柔就是遗传自她。
蒋兜兜不管两个大人在后面讲什么, 兀自爬上那几级台阶,探头探脑朝里张望,嘴巴里“咪咪咪咪”地唤着。
院子里好几只猫,或坐或卧地晒着太阳,一时间猫头转动,齐刷刷朝他看来。其中一只橘猫动了一下,迈着猫步朝蒋兜兜走去,其余的便也起身跟上。
蒋兜兜当即转身,蹬蹬蹬地又从那台阶往下跑,慌慌张张跑到钟虞跟前拼命扯他衣服,喊道:“小虞儿快抱我!猫咪过来啦!”
钟虞便将手里的那把折扇塞进衣兜,弯腰将蒋兜兜抱了起来,刚起身就看到那书院门里窜出来了好几只猫,为首的是只橘猫,体型硕大毛发油亮,眼中露着凶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老大。
蒋兜兜被钟虞抱着,又不怕了,转头冲那猫气势十足地做鬼脸:“坏猫咪!”
那几只猫见还有人,便停下来,双方谁都没动,形成对峙之势。
钟虞边笑蒋兜兜果然是只怕猫的小耗子,一边又不解:“这书院怎么会有这么多猫?”
蒋绍言同他解释:“我母亲做管理员的时候喂过一只流浪猫,后来……她走了,那猫一直没离开,天天守在这儿。”
不知道是被人喂得没了野性,还是被人喂出了感情,蒋西北知道后给书院捐了笔钱,请馆长别将那猫赶走,也不用管那猫,平时有剩饭剩菜喂点就成。
钟虞哑然了片刻,看着那橘猫问:“是这只吗?”
“当然不是了,我妈去世都快二十年了,当初那只猫早死了。”蒋绍言停下,辨认眼前这几只猫的毛色花纹,同记忆里的那只对比,“这些应该都是它的后代。”
话刚说完,为首的那只橘猫突然动了,迈下台阶朝他们走来,不紧不慢,步伐竟透着几分优雅。
蒋兜兜又有些害怕,紧紧圈着钟虞脖子。钟虞见那些猫不去旁处,直直朝自己奔来,心里也有些打鼓。
谁想那橘猫走到跟前,竟是眯眼弓背,在他脚边蹭了蹭,一改刚才的凶相,姿态十分亲昵。
其余几只猫也围上来,在钟虞的脚边挤挤挨挨地蹭着。
钟虞惊了,同蒋绍言面面相觑,心道这是怎么回事,长这么大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吸猫体质。
蒋绍言若有所思,半晌露出笑容,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样貌斯文的中年男人从书院里走出来,见状奇怪地看了钟虞一眼,用方言嘀咕了一句什么。
钟虞没听懂,蒋绍言用普通话同那人说他们不是来参观的游客,就是听说这儿有流浪猫,买点东西过来喂猫,说罢便将刚才在集市上买的半只烧鸡递过去。
那男人道了谢却没接,叫蒋绍言自己进院,碗就在地上,蒋绍言便跨上台阶进了院,将那只鸡拆了骨,鸡肉撕成长条放进碗里。
那些围在钟虞脚边的猫这才循着香味一哄散去。
吃饱喝足,猫咪们又各自找地方舒舒服服晒太阳,三人没再打扰,掉头往回走。
回去走的另一条路,是条斜斜长长的石板路,两旁都是青瓦白墙的人家,那路走到尽头,一转弯便到了河边。踏上一座桥,站在桥顶看船夫在底下撑船而过,下了桥又是一条木头走廊,房檐下挂着数不尽的腊肉腊肠和鱼干。
斜阳照拂,远处炊烟升起,河上水波荡漾,这四方食事人间烟火的场景叫钟虞感到无比的落地和踏实,深呼吸一口空气,整个胸腔都盈满了幸福的味道。
蒋兜兜举着糖人一蹦一跳走在前头,钟虞和蒋绍言落在后面。钟虞又想起刚才在书院那人说的话,伸手一勾蒋绍言的小指,等人看过来后问到底说了什么。
手正要收回,蒋绍言眼疾手快拉住,故作神秘地笑笑,说:“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钟虞顿时耳热,狠瞪了这表面温文实际孟浪的登徒子一眼,然而自己又有些心动,便往四周看去。
并没有人,但光天化日终究不好意思,灵机一动,将那把刚买的折扇轻轻展开。
纸上墨香未散,钟虞以扇面遮住了两人的脸,然后凑近,快速在蒋绍言唇上咬了一口。
斜阳拉出一线光,恰好落在扇面那几字上。
春盈我室,所愿必得。
“行了吧,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蒋绍言舔舔那处被咬的嘴唇,心想不愧做律师的,牙尖嘴利,下口还挺重,一笑后便告诉了钟虞。书院的那中年男人其实没说什么,就是感叹那几只猫平时挺凶,并不亲人,不知道怎么对钟虞这么亲近。
“就这?”
钟大律师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皱起眉眯起眼,顿时觉得为了这么句话献出香吻太不值当,一甩脸子去前头找儿子了。
下了走廊继续往前,路过一家小店,门脸不大却生意红火,门口招牌方方正正,写着一行字——理发五元。
店里坐满人,男女老少都有,还有不少在排队,队伍都排到了店外面,大概都觉得正月里剪头不吉利,想抓紧年前这几天赶紧理个发,清爽利落地过新年。
钟虞回国这几月还没剪头,感觉头发长了不少,有时看书看电脑会垂下挡眼睛,他琢磨是不是也趁过年前剪个头,但看这么多人又懒得排队,便想进去问问这理发店几点开门,打算隔天起早过来,做第一个光顾的。
正要推门,蒋绍言拉住他:“干什么去?”
“我问问几点开门。”钟虞说,“我想剪头。”
蒋绍言看着他,突然笑了:“你是不是忘了我的手艺,剪头发还用别人?我来给你剪。”

第84章 结婚照(一更)
当天晚上吃过饭, 蒋绍言独自出去了一趟,问去干什么也不说,神神秘秘的。
去的时间有点久, 钟虞有些挂心, 从屋里出来站在院子里头等他。
夜凉如水, 冷得冻手,钟虞双手揣进羽绒服衣兜里,有些无聊, 突然想起蒋绍言说晚上星星很亮, 便仰头看去。
夜空辽远,有种说不出的澄净透彻, 星光点缀其上,一闪一闪,的确很亮。
正看着,听见了脚步,钟虞便收回视线往门口看去,果然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自那影壁后头绕出来,一手抄兜, 另一只手里拎着一袋东西。
“怎么站这儿?”蒋绍言也看到了钟虞, 问道。
钟虞不好意思说在等他, 往天上一努嘴:“诺, 看星星。”
蒋绍言走到跟前站定,也随他一起看,半晌笑说:“乡下污染少, 星星是不是比在城市里看更亮?”
钟虞嗯了声,问他买了什么。
蒋绍言不藏着掖着,直接将那袋子打开。钟虞探头一瞧, 剪刀夹子围布还有推子,理发四件套,配置跟当年一模一样。
蒋绍言说要给他剪头,钟虞只当玩笑听,没成想这人认真起来:“你还真剪啊?”
蒋绍言眼中含笑:“那是当然,君子无戏言。”
“这都哪儿买的?”
“山人自有门路。”
“行吧。”钟虞半无奈半好笑,“那我洗干净头等着。”
于是第二日吃过早饭,蒋绍言吃完撂筷,朝钟虞投去一记眼神。钟虞回忆当年,蒋绍言的确给他理过发,但也就是能看的水平,毕竟第一次,能看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据说这些年蒋兜兜的头发也是蒋绍言给剪的,钟虞便往旁边的蒋兜兜投去一眼,愉快地决定先让儿子探探路,趟趟水,看看这半路出家的Tony蒋如今的技术到底如何了。
于是钟虞朝蒋绍言看过去,又稍微转脸用眼神点点蒋兜兜,蒋绍言当即会意,差点笑出声,然后眨眨眼,示意收到。
蒋西北坐首位,就见这两人隔着餐桌眉来眼去的,当着孩子面也不知道收敛,当即重重一清嗓。
蒋兜兜还美滋滋喝牛奶呢,丝毫不知道被他最爱的小虞儿给卖了,直到被骗到客厅,坐在椅子上,蒋绍言将那理发的围布往他身上一罩,他才反应过来,立马就想跑。
“兜兜,”钟虞又给他按回去,“你头发长了,不想剪头发吗?”
蒋兜兜前一天路过理发店就有不详预感,没想到隔天就成真了:“我不要爸爸剪!”
蒋绍言说行:“那带你去理发店剪。”
这话故意的,每次剪头发都是场拉锯,蒋兜兜从小娇惯又刺挠,不爱别人碰他,尤其是头和脖子,总觉得难受得很。
“我不要!”
果然,小崽子闻言更不乐意了,嘴撅老高能挂油瓶。
见蒋兜兜这么抗拒,钟虞想要不算了,别勉强了,刚要说话就被蒋绍言以眼神制止。蒋绍言不紧不慢开口:“你不剪就起来,我给你的小虞儿剪,本来还想给你们剪个同款发型一起过年。”
做老子的总能精准拿捏儿子,蒋兜兜睁大了眼,立马闭麦。蒋兜兜做什么都要跟钟虞一样,出门要穿同款衣服,拍照要摆同款pose,同款发型……好有诱惑力。
跟当爹的对视一眼,钟虞也加入忽悠人的行列:“对啊,同款发型,你先剪,我再剪,我们剪一样的。”
这回蒋兜兜立刻点头,乖得不得了:“好呀好呀。”
Tony蒋便正式营业了,挺括的衬衫衣袖半挽,先往小崽子头发上喷点水,湿发更好剪,接着手起刀落,咔嚓咔嚓,还挺利索,先不管效果如何,总之挺有范儿。
剪出大致轮廓再精细修剪,最后拿推子推鬓边和脑后,钟虞旁观,蒋绍言技术比当年精进,着实不错。
剪完了小崽子,蒋绍言将那围布上的碎发抖落,拿扫帚扫干净,便又招呼下一个客人。
“请吧。”
面带微笑俯身弯腰,做了个邀请跳舞时的手势。
蒋兜兜跑去卫生间照镜子,感觉他爸手艺还凑活,又马不停蹄跑回来,催钟虞也赶紧剪。
钟虞便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剪了,他往蒋绍言看了一眼,坐过去时竟还有些紧张,不禁又想起多年以前生日那天蒋绍言给他理发的场景。
那次是生日,这次是过年,中间跨越了六年多,时移世易,感觉也完全不同。
那会儿蒋兜兜还在他肚子里,这会儿就已经能跑会跳,站在他面前冲着他笑。
刚才去卫生间,蒋兜兜看到有面小镜子就拿了过来,镜面对着自己照照,又对着钟虞照。
钟虞便在那一方小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脸,以及蒋绍言穿过他发间的手。他心里一动,叫蒋兜兜举高点:“再高点,往左边一点,再左一点,对就这儿。”
蒋兜兜举着镜子,钟虞看着镜子,镜子里映出的却是蒋绍言的脸,那张俊脸严肃专注,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一下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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