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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快管管他吧!(边州十二里)


陆和锦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目光放到了他身上,问:“宋支,你不会真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吧,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宋忱走近他身边,坐下,对此刻的情况接受良好:“没有。我知道你之前说的话只是借口,没有当真。
他眉毛当即挑了起来:“什么借口?我是实话实说……”
“但最先搬动石块的人是最吃亏的,你应该知道。”
“我——”
陆和锦吭哧半天没能吭声,随后侧眸瞧见宋忱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他一哽,呛人,“我还不是怕你做不成事,到时候你出意外,上头肯定怪到我头上。”
宋忱见他颇有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于是见好就收。
躺下休息时,他忽然想到:“现在雨水多,植物茂盛,会不会有蛇?”
对方安静一秒,然后翻身侧卧,宛如不以为意:“宋支,你那么香,它要来也是找你。”
之后一段时间陆和锦都不再吭声。
宋忱保持着头脑清醒,留意着四周,却逐渐感受到陆和锦的不对劲。
他那头似乎透着点光亮。
之间陆和锦亮着手机灯光,睁眼盯着附近的草丛。
宋忱愣了一瞬,想来是他将自己先前那番话当真了,不禁失笑:“放心……虽然山上多草木,但真要有蛇,我们在山洞里就该遇上了。”
“……我当然知道。”他反驳道,“我这是以防万一!”
宋忱莞尔,点点头,再次感叹他的精力旺盛。
他巡视没多久,陆和锦那边的光也灭了。就当他以为对方在休息时,陆和锦突然开口了:“宋支,我……问你一个私人问题。”
宋忱觉得难得,点头应允。
对方有一会儿没说话,似乎在斟酌用词。半晌,才说:“……你和谢法医认识多久了?”
他顿了顿:“从上中学的年龄起我和她就认识了,到现在,应该有十几年了。……怎么忽然问这个?”
“没什么。”陆和锦翻身躺平,语气僵硬了一下“……就是好奇而已。”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好像有人。”
隐隐有脚步声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说明人不止一个。
他们对视一眼,彼此噤了声,凝神细细辨认。
宋忱眉头松动了些:“好像是亭柳他们的声音……”
闻言,陆和锦看了他一眼,没做声,只是拍拍身上的草:“走吧,救兵来了。”
山洞前,一群人围在石门前绞尽脑汁。
这门设计的巧妙,就算他们全部用蛮力推它也无法将其撼动。
“不然把门爆破开?”林瑞是在没法了。
今天下午他们查着线索,就碰上慌慌张张跑来的郭长福。一问,才知道他们家队长和隔壁队队长都遇上了这档子事,被困在了山洞中。
当时谢亭柳一听完,就带人直接过来了。
“不行,”谢亭柳凝着脸,“风险太大,我们无法保证里面的人的安全。说不定山洞就会因为冲击力太大而坍塌。”
显然季钰也认同她的话,他观察过四周,问郭长福:“山洞还有别的入口吗?”
“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晓得这个石门。”郭长福急的满头大汗,“我没进去过。”
“当时只有宋支和陆队进去了?”他捕捉到关键词,“你找我们的时候和我们说的是陆队带着宋支摔进了山洞,但石门为什么会关上?”
“我不知道啊!我那时候在和宋警官说着话,结果一不注意陆警官就拉上他滑进洞里去了!……我也不知道出啥事了啊……”
话落,季钰朝谢亭柳看去一眼。
“真是……”后者面色沉了沉,拍上石门,“老宋!听得到吗,你们怎么样了?”
不等她继续喊话,纪宁就先提醒道:“我听到……有什么声音了。”
众人瞬息安静。
林瑞拿灯往他说的方向照去:“这荒郊野外难不成真有什么野兽?”
安全起见,谢亭柳吩咐他们把灯都关了。
杂草丛里窸窸窣窣,他们各自提起了心,警惕起来。林瑞手持树杈候着。
于是宋忱和陆和锦钻出草丛,看到的就是一个个瞪圆了眼睛的人。
“宋警官……?”
还是郭长福这一喊,众人的神思才被喊回来。
“老宋?”谢亭柳上前几步,“你怎么样?”
宋忱摇摇头:“没事。”
看到此情此景,林瑞蓦地反应过来,也急忙赶到陆和锦边上:“陆队,你……”
“我好极了。”他一字一顿,然后一瞥林瑞,“有这闲功夫还不如去查查山洞?”
林瑞:“……噢。”
倒是谢亭柳被他这句话惹得侧目过来:“你指桑骂槐?”
陆和锦一耸肩:“有吗?”
“亭柳。”宋忱拦下她,“他随口说的。”
“……也就你乐意惯着他那脾气。”但谢亭柳自然听明白什么更为重要,问,“老宋,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等到宋忱解释完,林瑞已经竖起耳朵偷听了许久。
他悄悄的凑到陆和锦身边:“陆队……特案组的队长夸你勇敢。”
陆和锦瞥他一眼:“他说的是果敢。”
“哦,这样……”不过林瑞随机意识到,“原来你也在偷听?”
陆和锦:“……”
宋忱不知道他们这边的情况,但因为人来的意外的齐,他干脆就把调查山洞的工作提前到了现在。
五个人依次从他们发现的洞口进去,轮到郭长福时,宋忱问:“你要一起进去吗?”
后者扫过黑魆魆的周围,两股战战:“我进去,我进去……”
有手电筒照明,山洞瞬间通亮。
容纳下他们五个人,洞内也不显得窄小。
“亭柳,你带了手套吗?”
“带了。”谢亭柳点了点自己口袋,“这些可都是法医必备的东西。”
“那就麻烦你鉴察一下里面那具白骨了。”宋忱吩咐完,转而看向纪宁。
后者意会得很快:“有需要我的地方?”
“嗯。”他点头,“有几行石刻字需要你解读。”
至于季钰和林瑞,则被安排搜查山洞里的其他线索。
很快,一具空荡荡的骨架子就猝不及防闯入他们的视线。
郭长福大叫一声,吓得抖成了个筛子。
出乎意料的是,陆和锦喊住了宋忱:“宋支,你还没说我要干什么呢。”
林瑞显然以为自己幻听了,一脸不可思议:“陆队,你还说你没事,这人都摔糊涂了……”
他给了林瑞一记眼刀,然后继续看向宋忱。
宋忱略微意外,就连谢亭柳和季钰也诧异的扫过他们。
“你按你想的做就行了。”他眉目舒展开来,朝陆和锦点头示意,这才同纪宁一起来到石壁前。
他静站在纪宁身边,不去打扰对方解读文字。但孰料纪宁是最先开口的:“韩奕说,你们关系很恶劣。”
宋忱自然明白他说的是谁:“算不上恶劣,夸张了。”
纪宁不置可否,只是末了又说:“他脾气很大?”
“年轻,总有些气盛,我们以前也一样。又是个直性子,比起把意见装在肚子里暗自腹诽的人,我更愿意和他相处。”
他注意到纪宁的手收了回来,问:“上面说的什么?”
纪宁:“梵文,佛经……”他一顿,看着宋忱身后的人。
宋忱似有所感,不等他回头,陆和锦就几步走近站定在他身侧,神态自若:“宋支,你们查出来了?”
他的注意又回到石壁上,点点头:“差不多了。”
“刻的是佛经上一段超度的梵文,还有一段是忏悔。”纪宁指尖一点刻在石壁上的最后两个字,“这是被超度者,也是他们忏悔的对象。”
“忏悔?”陆和锦好笑,“村里死了人,郭富却跑来忏悔?”
“这、这跟我爹没关系……”郭长福闻声慌忙道,“我爹就算来过这,也不代表做这事儿的就是他啊……!”
“到底做没做,看证据就知道了。”他拎起装有纸钱的那个袋子,“只要从这上面提取到郭富的指纹,那他想逃也逃不掉。”
宋忱看了眼脸色煞白的郭长福,目光一转,瞧见季钰正向他们走来。
他拍了拍陆和锦,提醒道:“他好像找你有事。”
陆和锦不动,反而快速的扫了眼宋忱后收回视线:“……有事也得先找你汇报。”
似是发现宋忱神情微讶,他找补道,“张局要我注意上下级关系,我只是在听他说的做。”
即使这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宋忱顾及到他的面子薄,掩着笑意表示自己明白了。
“宋支,陆队。”季钰没有察觉到陆和锦的异样,展现出密封袋中收集到的黄泥,“人踩到湿黄泥很容易滑倒,这应该是陆队滑到的原因。但除了陆队我们没有任何人鞋底上沾上黄泥,而且我观察过,我们来的这路上都是红土,没有黄泥。”
他带有疑问的眼神望向了陆和锦。
后者显然不乐意多提他摔倒的事情,然而迫于案件调查又不得不说:“我没去其他地方,只是在洞口的时候滑了一跤,什么时候踩到的泥我也没有留意。”
宋忱也确认道:“他走在我的前面,走的是相同的路。”
季钰:“那就可以确定了。我和林瑞在洞口石门处发现了一些黄泥残留物。既然附近没有,而山洞洞口却出现了黄泥,及其可能是人为因素。”
“这个人的意图应该是想把来的人困在山洞里。所以是谁知道有谁要来这里,而且是最近几天下雨的时候才来?”
他们几乎同时朝郭长福看去。
郭长福听了个大概,见事情突然牵扯到自己身上,吓得一哆嗦,望着宋忱泪眼婆娑:“宋……宋警官,我啥都没做,我就是带了个路,为什么就这样了?是你们要来的,我劝也不听,我只是个带路的啊!”
季钰琢磨了一会儿:“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将计就计,故意找了个替罪羊?”
宋忱沉默着,手肘突然被人碰了碰。
陆和锦垂眸看着他:“宋支,你怎么想?”
他一怔,对方的眼神让他短暂的失了下神。他吸入一口气,缓了缓,脸上看不出异样表情:“……再去亭柳那边看看。”
郭长福得不到安心的答复,拼死也要让警察相信自己,但他刚跟上宋忱两步就被陆和锦一拦。
后者喊林瑞:“看住他,他现在还是嫌疑人。”
郭长福:“不,不是——”
谢亭柳验尸的地方与这里隔得不远。她中途抬头瞧见宋忱,问了句:“抓到犯人了?”
宋忱摇头:“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
“尸骨的大致信息验出来了。”她直起身,手套经由旁边的韩奕拿着,“这具白骨的颧骨有青春期后再发育的痕迹,磨损较重,年龄应该在40到50之间。男性。手掌掌骨与指骨较厚,是生前干粗活所致,他从事的大概率是体力活。至于其他的,条件有限,我只能看出这么多。”
“这些足够了。”宋忱记下信息,“还有一点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谢亭柳:“骨头风化痕迹很重,至少有十年了。”
韩奕和宋忱想到同一件事,当宋忱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摇摇头:“档案记载的十年前死去的村民没有提及到他。难道他是那个案子不了了之之后才遇害的?”
“师父当年查案时核实过制作佛像的村民,并没有人失踪或者被上报以这种方式死在洞中,假如他是当年那个凶手所害,师父不可能没有数据记载,除非这个人不是制作佛像的那批村民。”
宋忱继续剖析,“而且这个山洞地处偏远,离礼佛村的距离绝不可能允许凶手将他打晕运到这里;再者,死者或许知道连凶手都不知道的另一个山洞出口,除非死者因为身体原因无法独立逃跑,否则他是完全可以离开这里的——但这具尸骨腿、手骨完好。”
说到这,谢亭柳用怀疑的目光看了看他,又去看尸骨几乎已经粉碎的腿骨。
“……没被压到之前确实是完好的。”他轻飘飘带了过去,“这代表死者当时并未丧失行动能力,况且另一个出口处有死者堆积好的逃出山洞用的石头,说明他在濒死的某段时间里有能力逃脱,那么为什么他当时不逃,反而等到濒死的时候才想离开?”
韩奕哑口无言,一时接不上他的话。
宋忱看出他的窘态,只得又将问题揽了回来,独自再思索推敲一番。而正在此时,另一道声音介入其中。
陆和锦:“其他的我不知道,但我猜死者很有可能是主观上在有能力离开山洞时没有选择离开。”
他迎上宋忱的目光。
“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同样有可能是自己来到山洞而非被绑架来。这就解释了凶手是如何把他带到这里来的问题。”他看着宋忱,接着说,“但这就得有个前提——死者必定清楚了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甚至可能参与到了其中,所以在凶手逐一杀死那些村民时,他因为恐惧或其他什么情绪独自来到山洞,却被凶手困在这里。”
其他人俱是扭头看向宋忱和陆和锦。
宋忱顿了片刻,随即迅速反应过来,也道:“按你说的,那么石壁上可得佛经就不是用来祭奠死者的,而是死者也和村民一样,以为凶手是已亡故的怨灵,所以刻下用来忏悔与超度?那么这样推理,石壁上的名字‘袁江’不就是他们认为的凶手?”
陆和锦对上他不避讳的直白目光,神情不自然了一下:“……这都是在‘假如死者是被当年那个凶手害死的’推测出来的。我倒是觉得‘假如他是被郭富害死’的推测更合理。
宋忱呼出一口气,大有酣畅淋漓的痛快感。
“回村后查查袁江这个人的信息就清楚了。”他目露欣赏之情。
韩奕见了不禁多看了眼陆和锦,面色怪异。
另一边身为刑侦队队员的林瑞看到此情此景,一张脸也皱成了一团。
他杵了杵身旁的季钰:“哎,我怎么觉得陆队这么不对劲呢?”
季钰看的分明,却仍旧问:“怎么了?”
林瑞咂摸咂摸嘴,咕哝:“总感觉他们之间的氛围变了……”
然而他单独也理不清,摇摇头,不再探究。
夜已经深了。
经过综合比较,他们最终决定在山洞里凑合一晚。
山中寒凉,季钰在一旁生起一小堆火,七个人围坐在乱石间,寂寂无言,偶有火堆燃烧的“噼啪”微小声响。
宋忱靠在内侧石壁上,常年的习惯让他无法在警惕下轻易睡着。身边的呼吸声逐渐平缓绵长,他微微一动,却意外的压上了另一个人的手背。
他又挪回原位,讶异的望着不知不觉摸到自己身边的陆和锦,压低音量:“你怎么……?”
陆和锦毫无所察似的紧着他坐下,像是担心打扰到其他人休息,他低着头朝向宋忱,不觉间贴得很近:“……宋支,你还没说你对郭长福的事怎么看。”
宋忱了然。他看了眼睡得东倒西歪的几个人,也依着陆和锦的模样低下头私语:“他有嫌疑,但嫌疑不大。”
陆和锦眉梢微挑,眼神中有认同之色,但还是问:“为什么?”
“如果是他想困住我们,唯独在洞口抹上黄泥的行为太容易令人起疑,他不会这么做。而且真的是他的话,他就不可能回去叫人来救我们。”
话落,宋忱听到对方低笑一声。
陆和锦:“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他如同了却了一桩心事,说完就往后一仰,靠上石壁。
“睡了。”

第19章 佛像杀人案(七)
次日清晨,公安局就派了人来彻查山洞。而宋忱一行人也被“护送”回了局子里。
林瑞一抖外套上的灰,抱怨道:“这几天待在礼佛村可憋死我了。”
季钰给他们都倒了杯水,“整理整理,我们还得去礼佛村。”他刚把水递到宋忱手边,杯子就被人拿走。
谢亭柳看了眼宋忱,说:“大早上喝凉水不好,我去给你接杯温的。”
宋忱无奈:“不用……”
“哦。”她应了一声,但行动不变。
林瑞灌下一杯水,抬眼就瞧见这幅景象,伸手一把把季钰拉住:“唉,让他们自己找温水去。”
季钰回头看他,不等他开口,就听见对方突然痛呼一声趔趄了一步,堪堪扶住桌沿站稳。
而陆和锦收回脚:“公安局这么大,难不成连杯温水都没有?”
林瑞没听明白:“啊?”
季钰:“陆队让你给宋支拿温水过来。”
“怎么可——”他扭头觑见陆和锦的眼神,又一噤声,苦着脸摆摆手,“……拿就拿。”
不过他又自认隐晦的瞧了瞧陆和锦和季钰,见俩人都没有再交流的欲图,他喉头梗了一下,心下沉沉的转回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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