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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迷雾救援手册(间无岐)


“你们两个……”此时无声胜有声,宿海集摇摇头,把那句都三十岁的人了给咽下去,“所以明明是万事屋,为什么外面贴的字是侦探事务所?”这间二楼小屋底下还是咖啡厅,一切都充满诡异的既视感。
“因为我们俩显然都不是什么正规的侦探吧。”出门采购回来的另一位屋主敲了敲门板,吸引注意力,“不过几年没回来,东京的侦探事务所竟然变得这么多了,萩又非要赶一下潮流——就变成这样子了。”
松田阵平随手翻出袋子里两瓶冰镇的气泡水,扔出去的时候还顺带了一个开瓶器。其实他无所谓,反正这地方也就一个过渡带,缓冲他们恢复正常生活的节奏,按照同期们努力的方向,最终他们还是要回警视厅的——只是所有人都知道,这需要的时间堪称漫长。所以他们甚至没敢回到那个久违的家去,带去任何貌似幸福的允诺。
他们在努力,但没人敢保证。
“味道不错吧?和当年警校自动售货机里的牌子一样,翻新了口味而已。”松田阵平把墨镜挂在衬衣领口,不经意从眼角眉梢里透出了得意,“这可是我和收银员扯皮半天,从冰库里翻出来的,喝一口少一口。”
眼熟的标识,某个还睡不醒的人最喜欢的牌子。宿海集尝了尝,恰到好处的甜味,清爽的刺激性从舌尖泛开,再一点点慢慢消逝,喝起来像碧海白沙,或者更简单点,是他们当年晚饭后在天台上闲聊时的晚风,把很多不经意的玩笑和誓言吹得很远。
萩原研二撩起汗湿的刘海,开喝前反手看了眼瓶盖,瞬间双眼发光:“小阵平小阵平过来看,是再来一瓶!我就知道,我能抽到这个该死的再来一瓶!”当年喝了那么多次,只有他运气最烂,一次雕花瓶盖都没拿到,不像降谷零,多得能叠成塔。
“哟,时来运转了?”松田阵平凑过去看了一眼,简陋的樱花在瓶盖底浮现,“可惜降谷和诸伏还在卧底结束的审核期。不然这里肯定有两个黑心肝的人怜悯的掌声。”
一旁的宿海集微笑着补上大力鼓掌。
“去去去,笑什么笑,你也就一个瓶盖。”萩原研二笑骂,简直想翻白眼,他宝贝地把那朵樱花塞口袋里去,“对了,你不是在筹措庆功宴吗,上回FBI那边的斯泰琳探员不还把你叫走了,过来陪我们浪费一天真的没事吗?”虽然他们这名叫乔迁之宴,但哪怕没有人来,他和松田阵平也不会介意的。
啪,宿海集把喝干净的玻璃瓶磕在了桌上,掏出车钥匙晃了晃:“大错特错,朋友们,陪那些官僚坐一天才叫浪费时间——以及你们俩拎上零食都给我坐后面去,我来开车,东京不是里约赛车道,禁止飙车!”
“嗨嗨——”不小心被交警追过罚单的两个人遗憾地跟在后面,东京的确不是里约。不仅没有赛车道,停车场位置也紧张,走起来离事务所还是有几分钟的。
但三个人走进地下停车场时,迎面而来的就是背对着蹲在宿海集车边的人。
他在干嘛。松田阵平不可置信地以眼示意。
废话,不是撬轮胎卖就是偷车贼啊,你在里约还没见够?萩原研二感到迷惑。
我懂,我也是第一次见敢撬我的车的。宿海集叹为观止。
他之前为了隐蔽起见和毛利小五郎一样,是租车的熟客,租的车也都既平凡且廉价,没人瞧得上,其它情况下都是开自己的摩托。直到重新复职就业警察厅公安后,才全款买了新车——就是正在被撬的这辆。
盯着犯人手上的纹身,刹那间,他们对了下眼神。
于是偷车贼在对机械结构绞尽脑汁到一半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被人拍了拍肩。他猛地一抖,意识到是车主回来了,立刻边起身边叫嚣威胁,手往怀里伸:“不想得罪泥惨会的话就识相点闭嘴!”
“哦?”背后有人冷笑了声,什么坚硬的圆口顶在了他的背上,“泥惨会,组织养的那么多条狗之一罢了,现在也敢咬主人了?”
那声音危险至极,含着引而不发的杀意,一股凉气窜上他的天灵盖。那个组织,那个黑暗帝国,最残忍的庞然大物,仿佛一个黑色的传说,竟然倒霉地撞上了这种人物吗?
偷车贼握紧短刀柄,仍然咬着牙硬抗:“东京是泥惨会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组织也不过是外来的强龙,我是这代若头的人,只要死了,泥惨会一定追责到底!”
“哦,东京的若头,冈岛组的吧,只是个小喽啰的话,解决了也不妨碍那几条药链。”竟然还有其他人存在,一个人冷静地判决后,另一个人雀跃地接话,“这样啊,既然是泥惨会相关,算你老本行吧?交给你了,记得处理干净点,还有原本八号码头已经废了,别忘了换个地方沉。”
他们说的是真的,他再次认识到这点。杀人,抛尸,那些人彼此间笑谈着处置了他的生命,甚至没有给他任何挣扎的权利……那就是组织的人,一如既往的恶魔!
“我是赤金运输链的监管人,刚上任的!”偷车贼急迫得近乎尖叫,他能感到一只手已经预备扼住他的喉咙,“我对组织有用!你们不能杀我!”
“谁能担保?”第一个人怀疑地迟疑了下。
偷车贼倒箩筐一样把高层的名字都数了一遍,生怕有哪个他们认识的没说,彻底显现出了自己地位又高可人还外行的事实:“非常抱歉非常抱歉!求求你们,看在各位若头的面子上请允许我赔罪!啊对对对我还负责冈岛组在瑞士银行的户头!”
“差不多了。”第二个人冷静地关闭了什么开关。
下一秒,背上的枪口终于离开。但他还没喘口气,脖颈上忽然一股巨力把他按在了车门上,连带着反绞了他的右手,终于有人走进了他的视野,是个风流倜傥的青年,遗憾地在他眼前晃了晃什么,还不忘对旁边说:“OK,我们下回再约这顿饭,但是轮到你请客喽。”
偷车贼睁大眼睛,看清楚了金色的国徽,以及被手指摁住的照片下那个油墨印刷的名字。
——警部,宿海集。
“你们……是警察?”他猛地挣动起来,简直是狂怒,却被那只铁一样的手摁住,“你们他妈的怎么可能是警察?!”这年头警察都这么见鬼了吗!
“不好意思。”有一位警官彬彬有礼地给他上铐,漆黑的眼睛里藏着恐怖的漩涡。
“但我们,的确都是警察嘛。”
◎作者有话要说:
*爆处组目前过渡期,等零和集做各种交易给他们批正规文件,暂时开了个万事屋打发时间顺便挣挣钱,其实他们还试图逗工藤新一去他们那里实习等恢复职位后他们才敢回家团圆。毕竟现在还说不准数,不想带来虚假的希望
*其实那个圆口不是枪,是松田买的气泡水玻璃瓶。咳,只是这三位都有充足的装黑经验来诈人,偷车贼也不是专业偷车贼,只是爱好其实是个小高层,这回比较倒霉,宿海集正好在扫泥惨会相关案件的尾

“本次问讯到此为止。最后,你是否承诺为以上发言负法律责任?”
“我承诺。”诸伏景光冷静地点头。
公安的书记员递出钢笔,他接过来略一停顿,写下诸伏景光这个名字,对方笔走龙蛇后合上文件夹,终于向门口一颔首,给出了离开的权力:“请自便,本月预估还有至少三次随时问询,请勿随意离开东京范围。”
“谢谢。”那双湛蓝色的猫眼依然微微弯起,笑容自然,它的主人镇定地拧开了门把手,书记员看着那张温和亲切的脸转向门口,又消失在警察厅漫长的走廊,这么多年了,第一次看见那么淡定的被盘问对象,胸有成竹且充满耐心,气质上完全是个天然的好人。
——如果不看他坦白的事迹的话。
苏格兰,布伦尼文,两个名字涵盖了一个人的七年。
被感慨的诸伏景光目不斜视地走出警察厅,夏日的烈烈日光当头浇下,他眯起眼望了望天,顺便算了下时间,似乎到四点了。好吧,脚步一转就是附近的停车场,他打开车门时果不其然从后排听见了陌生的声音:“感谢你的帮助,诸伏先生。”
“你应该感谢宿海集。”诸伏景光平静拉过安全带系牢,扳正的后视镜里闪过一张年轻的脸,少年的脸上没有笑意,“另外,如果还想在这个社会上正常生活下去的话,你最好还是学会怎么微笑比较好,潜移默化的社会规则可比组织更牢不可破。”
引擎咆哮,池青没有抬头,鸭舌帽打出掩住半张脸的阴影:“就像你在警察厅笑得那样?”
“是的。”诸伏景光坦然承认,积年的习惯并不好改,八月的东京盛夏融不掉他来自北纬六十度的霜雪,不笑的时候,一点阴影就能让他锋利如刀。这不利于他解除公安的心防。
“虽然有所预料,但你们竟然真的愿意替我向政府作不在场证明。”风从窗户里灌进来,池青聆听着这座城市的声音,一心二用地闲聊,“尤其是,另一个人可是那个波本——我还以为他迟早要找过来,怎么也得让我签点生物实验方面的合作书再说。”虽说一般要自主同意,但显然对他们这种人来说,那些东西都可以是废纸。
“他已经不是波本了。”对于一个刚在操作下获得自由和人权的克隆人,诸伏景光没过多解释什么,“零,降谷零不是这样的人。”
其实他也很意外。但同一瞬间,他也理解了对方的想法。
他们无法强求组织实验室出生的工具懂得什么法律和道德,正如他们不能遗忘所有来自池青等人黑暗的帮助。既然那些黑暗愿意自我消散,彻底离开宿海集身边。那么,这已经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后果。
没人想短时间发动第二场战争了。
“不过集这个点应该还在警察厅上班,你去他公寓有钥匙吗?”按照约定,白色的马自达已经风驰电掣到相应街区,为了上班方便,宿海集在樱田门附近租了房……只能说,幸好公安工资不低,他之前的存款也不少。
“没事,他今天下午有空。”池青低头噼里啪啦地敲着手机,“某人正忙着报考东大,这不得来咨询一下学长?”反正他肯定不好意思问毛利兰。
工藤新一的学籍还挂在高二,就算跳级也才高三,今年年底估计能赶上高考。但还是相当于变相留级,低了青梅竹马一级,在日本这种阶级年龄森严的地方,等于他至少得先喊一会毛利兰学姐——毕竟跳级也不是张嘴就来的,学分和绩点缺一不可。
名侦探前脚在不说谎也不透露危险的情况下,好不容易磨了一个月勉强得到了毛利兰的原谅,见缝插针告白成功,后脚就被这套体制气个半死,抓心挠肝地想快点升学。
“东大吗……”一脚刹车,久违的年少轻狂从脑海中浮现,诸伏景光颇有兴味地伸出援手,“其实我和零也都是东大的,如果那位工藤新一有什么想问的,也可以来问我,至少我可比他们俩都闲。”
降谷零的姓氏已经写明了一切麻烦。那场混战后不久,降谷谦信就被恐怖袭击刺杀,极大可能是组织残党的报复,而代理家主又老早当机立断甩手不干,原本凝滞的古老家族现在罕见地充满生气,各分家都在动心思把自己扶正,组织的其它合作者也差不多,明石龙吾的资料卖得很干净,那些人要么不甘不愿地进牢,要么就像神来社柊一样果断自杀。
至于宿海集——宿海警部是替这一连串政治经济乱象收尾的那个。毕竟降谷零本人得避嫌,而且在卧底结束的审核期。
“就留你最新的那个line?”得到点头后的少年跳下车。诸伏景光目送他轻快矫健地消失在玻璃大门后,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池青的时候,年幼且面无表情的脸上是双无机质似的眸子,鹰隼一般的机警。那时他为他的年龄遗憾。
不合时宜的悲悯,曾经发生了那么多遗憾。错误的杀,错误的仇怨,错误的死,错误的悔恨,从这一场漫长的厮杀中脱身后,没有人数的清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人。正如他们点不明自己曾救下多少人。
只是现在,他们是否稍微弥补了一些遗憾?
1431,他终于回到了这个地方。
八月,早过了樱期,那株遮天蔽日的樱树不再飘落一地淡粉,宿海集在病房里转了两圈,安静的午后,只有医疗仪器稳定地滴答作响,他最终还是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正视了那张瘦削了许多的脸。
伊达航,他们的班长,大哥,照顾着大家的人,所有人最后的防线。
降谷零是第一个回来的人。他拿走了原本在这里藏好的存储器,里面是那么多年波本存下来的证据,甚至包括贝尔摩德的故事,公务使他步履匆匆,目光沉重而无可奈何地一触即走,随后审核又封杀了他随意移动的可能性。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是第二批回来的人。两个与故乡久别的人在门前犹豫了半天,近乡情怯也被套在了故人身上。直到来探访的娜塔莉疑惑地上前询问,才把人都推了进去,他们坐了两个小时,说了一些被珍藏了数年的话,证明那个炽热的六月从未被人遗忘。
诸伏景光是第三个回来的人。他礼数最周全,带了拜访的礼品和鲜花,又做了点心盒子送给娜塔莉,这个习惯性外热内冷的人独自一人留在病房里诉说,谈过去,谈现在,谈他们每一个人或许光明、但的确不再黑暗的未来。最后,他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宿海集是最后一个抵达的。的确,公务繁多,这方面他和降谷零有得一拼。但他也知道,如果他想做成某事,那些公务最后总会被办法解决——所以,只是害怕罢了,害怕看见伊达航那副沉眠的样子。他无法忍受,所有人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光明未来,最终还是落下了人吗?
可谁能和这种疾病作斗争?他得杀了谁和救了谁才能唤醒一个植物人?
“你要抛下我们吗?”他枯坐着,虚虚地握住伊达航的手。
我还是没法救下我想救的,在世界与不幸面前,人依然可憎的弱小。
门吱呀一声响了,他刷地站起来,有些犹豫的女声从背后响起:“您是……宿海先生吗?我在楼下的访客记录上看见了,最近真的很多人来看望航君呢。”是娜塔莉·来间,到她下班时刻了,忘记时间的他当然也忘了避开。
“我是。”宿海集沉默地把位置让出来,主动接过了娜塔莉带来更换的花,伊达航的床头总有一束新鲜的雏菊,这当然是照料有方的结果,“抱歉,临时路过,没准备什么像样的礼物。”
“不用在意。”金发的英语老师笑着放下挎包,习以为常地开始开窗通风,“航君也不是什么特别遵循礼节的老古板,当年刚毕业就想见家长求婚呢。”准确的来说,如果不是她和家里人关系一直不好,伊达航又坚持想获得她家里的祝福,他们也不会一直耐心等着……等到了失去机会的那一天。
他去卫生间给花瓶换了个水,再把那一束新折的雏菊拢进瓶口,白色柔软的花瓣滑过他的掌心,一点点鹅黄点亮了整间病房。这就是娜塔莉·来间的爱,在眼泪过后的灿烂,虚无缥缈的希望也能让她坚韧决绝地守护下去。
“啊!”清脆的碎裂声忽然砸开,一同响起的是娜塔莉的惊呼,宿海集脸色一凛,冲出门的第一眼却是娜塔莉扑上去握住的那只手,微微颤抖,她的眼泪决堤般流下,“航君!航!伊达航!睁开眼睛,你还要睡多久!我让你看着我!”
心跳曲线明显泛起了波澜,活跃起来。有什么要发生了。
房间里的第三个人摁下呼叫铃后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病房,接下来是医生、护士、患者和患者家属的时间,不需要他这个外人干涉。
这是只属于伊达航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通过交易池青被从联合行动里多方面隐去了。毕竟他从存在到行动都很不合法,接下来是自由人了。可以旁观苦逼高中生工藤新一补课准备高考日本高考是一月到二月,不是全国统一而是看报考学校的安排
*宿海集有点幸存者综合征,因为自己曾经历过地狱。所以希望尽可能地救下他人,还是完美主义地每一个都希望成功。一旦失败,他会比一般人更加痛苦和自责

定在玄关,池青开始最后一次出门检查。
身份证明,驾照在兜里,手机,左手正划着,钥匙,门锁是指纹的问题不大,钱包——啊,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差点忘了带礼物。顺手打了个响指,套着风衣的少年几步跨过地上的快递纸箱群,返身去找昨天订好的票单,还好想起来了。要是没有这个加上当场收货的签字证明,他给波洛买的贺礼就白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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