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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黑迷雾救援手册(间无岐)


“别着急,好戏还没开场呢。”被用看待死人眼神注视的人岿然不动,甚至还咧开一个笑来,“这叫来自被解雇员工的报复与资源的最大化利用。反正如果你想撇清关系的话,先走也没问题——”
致辞结束,乐团架起弓弦,舞会要开始了。
“我是要看完这最后一出戏的。”他笑着再次看向舞池,眼神幽深到恐怖。
钢琴在震颤,大提琴低鸣,小提琴音轻快地飞向天空,无数朵裙摆花瓣般盛开又合拢,图伊加深情而文雅地注视着与他共舞的女士,舞姿潇洒而力道十足,目标伊蒂丝·艾伦在他单手的牵引下划出最优美旋转圆,下一步将是漫长的定点。
小提琴流畅地滑过最后一个尾音,英俊的俄罗斯人怀抱着美艳的女人俯身,而在几秒钟后,舞曲真正结束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从定点中重新站直。
“与您共舞真是非常愉快的体验。”巴吉拉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但同时某种冥冥中的预感在尖叫,有什么要发生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真是我的荣幸,女士。”图伊加眨了眨眼,左手仍揽着巴吉拉的腰,收回右手后——自然地将枪口顶上了女人的胸口,“不过或许是因为这是您的最后一支舞,所以我才如此宽容地尽善尽美?”
巴吉拉的第一反应是荒谬,这甚至超过了她的反击本能。然而当图伊加在她耳边说出斯图亚特时,这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了。
“祝您地狱生活快乐。”舞会中温文尔雅的人在她推开前扣动了扳机。
于是血也利落地染上了他的西装。
“啊啊啊!”
有人失声尖叫,有人呆若木鸡,有人惊恐地咆哮着呼喊警卫,有人企图辨别他是谁——但这些都与图伊加无关,被万众瞩目的人仍然揽着那具温热的尸体,原本吐出玫瑰的枪口吐出了致命的子弹,刹那间溅落的血花里,一切平衡都被打破。
没时间去想这是金麦酒的意思还是他人的栽赃,也顾不上之后的生意该怎么处理,图伊加顺从直觉忽然朝天又开了一枪,很好,空枪清脆,这里面只有一发子弹,连帮他逃脱金麦酒的追杀都做不到——
越快越好,趁金麦酒不在现场,他忽然扔下一切转身就走,深蓝色的西装下摆在高速运动中翻飞。而那个美丽的女人就这样睁着眼睛倒在血泊中。
图伊加的背后是宽阔舞池里混乱的宾客,以及二楼狂笑的康帕利,卡斯珀终于在叹息中转身就走,而松雪幽正冷静地发送着邮件。
这个故事还远未结束。
迦南俱乐部的建筑构造采用的是纯粹的欧式古建筑,也就是说它的路径复杂得和那些古城堡一模一样,密道,隔间,一个风格的装修与走廊,这导致图伊加飞奔而过时总疑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迷路了。
他已经狂奔绕到三楼,不但没有朝一楼的停车场前进,还主动往高层跑,当然这一切都是有理由的,守卫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何况他的身份决定了他没法通过正常的手段自证清白,活下去才是第一要务,而这栋建在海边悬崖的别墅给了他灵感。
跳海,一不小心会重伤但总比被立刻射杀好的选项。
转过这个角落,那边应该有朝海的落地窗——图伊加猛地刹住了脚步,他必须得停。不然刚才飞驰而过的那个烛台会直接成功爆头。
“跑得还挺快啊。”平平无奇的秘书冷笑着从身后的阴影中浮现,明石龙吾手里还拖着一幅画框,传世名画在这里也不过是不趁手的工具,迦南俱乐部里除了主人外严禁武器,不然他已经能欣赏图伊加的尸体。
“不是迦南俱乐部的工作人员?”图伊加眯着眼睛打量追杀者的动作,第三个派别出现了,是哪方的人潜入了晚宴,能利用吗,“如果被斯图亚特看见了,我想你的下场估计和我差不多。”竟然敢动斯图亚特的珍藏。
他和对那把柯尔特做手脚的人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他什么都不会知道的。”掂量着画框的人不怀好意地微笑,“金麦酒不是上帝,谁也不能全知全能——”下一秒巨大的画框带着劲风袭来!
图伊加瞬间后仰,是一个几乎贴着地面的铁板桥,画框震耳欲聋地在拐角四分五裂。在明石龙吾冲上前的那一刻,他直接单手后翻,离对方摧筋折骨的一脚横扫只差一指的距离!
“拜拜——”金发的情报员大笑着挨了明石龙吾势大力沉的一拳,忍着剧痛反蹬了一脚的同时借着推力直接后仰倒出了窗外,他消失坠落在无边夜色里,下方就是拍打着悬崖的海潮,轰鸣声中吞没了一切秘密。
明石龙吾怜悯地投向那片漆黑的海:“是的,拜拜了傻子。”
下面还有条塞壬在等你呢。
显然明石龙吾的临终告诫没能传到图伊加的耳中。因此当情报员在海面上挣扎时的心情还算不错,碍事的西装外套已经被他扔了。虽然身上哪里都疼,但他直觉自己暂时还不至于就这样死掉。海浪不断地把他推向悬崖,而图伊加正努力沿着悬崖遍朝外移动,他快成功了,沙滩近在眼前,或许他该庆幸这片海域里还不至于有什么危险鱼类——
当然,原本是没有的。
什么东西猛地抓住了他的脚腕,冰冷,湿滑,无可抗拒的力量要将他拖入水中,在水面刹那淹没过口鼻的时刻他第一反应是反蹬,宝贵的空气再次包围了他,随后图伊加意识到那应该是只属于人类的手。
但这份空气只存在了数秒,那只手仍在不可抗拒地拽着他下坠,图伊加再次投向了海的怀抱。他反抗,他咆哮,云层在狂风中消散,亮得惊人的月光终于渗透过浑浊而黑暗的水面,映出了水面下阴影的表层——
于是图伊加对上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月光点亮了它的瞳孔,长发在水底幽幽地浮动,一瞬间那张苍白的脸俊美到恐怖。
它猛地破出海面,另一只手扣死了他的脖颈,那股无可抵御的力量终于将他彻底淹没在海水中,在猎物的脱力中,雪亮的刀锋饱尝心头热血。海浪毫无感情地起伏,把所有声音气味好颜色全部吞噬,没有任何证据留存。
但这些都落在了另一双人类的眼睛中。
工藤新一看着他自如地穿过月光和海面向自己走来,沙滩使脚步悄无声息,那个滴落着水迹的身影第一次高大得想让他后退。诡异地生存能力,毫无波动的杀人行为,他不想承认他是曾经和自己为了一杯鸡尾酒讨价还价的人,曾当着他的面保证会保护他的人……
“老师?”但他的声带背叛了理智,在那双无机质的琥珀里,所有理智都被蒸发殆尽。
那个漫长的影子也淹没了他,心脏震颤,惊疑不定的战栗,一只冰冷的手忽然盖住了他的眼睛,他感到湿润的气流吹入他的耳朵:“抱歉。”
“但,最后一次。”
这会是你最后一次,在这场蔓延了一个世纪的红黑战争中亲眼看到人的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三位人选是泰吉、巴吉拉、图伊加!但其实谢幕的人不止这三位啊,鹤见业的身体不要以常人判断,能在液氮里活了普通海水毫无压力

◎亲爱的朋友,你为什么不开枪◎
如果自己偷偷溜出来的代价是亲眼见到鹤见业杀人,工藤新一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选择同一个选项。
弗朗索瓦的那几刀导致他被有希子按在床上强令休息。但局势不是一个母亲的心碎能阻拦的,他还是很快返回到了工作中,和工藤优作他们一起解决FBI剩余的烂摊子,找出那些潜逃的组织残党。
而当从赤井秀一那里听说了迦南俱乐部的消息后,好奇心蠢蠢欲动的名侦探很快申请了任务随行的副指挥,真正的指挥是赤井的同事,正儿八经的FBI,对他的人身安危起保障的关键……其实往日里担任这个位置的是鹤见业。但作为前组织成员,布尔盖过多干涉FBI的内务总容易引起纠纷。尤其是在泰吉被处决后,工藤新一已经很久没有光明正大地见过他了。
然后他们就重逢在这片荒芜的沙地上。
在庄园外的车队里待命时工藤新一就察觉到了某种不妙,或许可以称得上是直觉,由生死与谎言中锤炼出来的直觉,下车的宾客如流水般涌入别墅。但不止是贝尔摩德,他们之中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乌鸦……整座别墅就像被填充进火药的火药桶,而那根引线没有人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燃烧。
而在别墅里传来骚乱的那一刻,FBI们整装待发,他们有自己的任务和线人,是持证的国家工作人员,只有等到了线人的暗号后才能发动突袭——但星俊介只是个局外人,不在他们的条例管理之内。
于是在和队长的谈判又一次无果后,他们的临时副指挥申请了单独行动,条件是自行承担所有后果。工藤新一不能忍耐在等待中放过机会。所以迂回观察的他在另一个角度看见了那个跳海的人——同时也在狂奔中看见了月下杀人者的背影。
美丽的,危险的,不合常理的……工藤新一提前上膛的枪还握在手心,却发现自己抬不起一根指头。他的理智告诉自己鹤见业没有理由杀他,但生物本能反在催促——
“枪不是这么拿的。”鹤见业轻松地捏稳了他手臂上的麻筋,那柄FBI制式配枪落在了他手里,“肌肉和手指太过紧绷只会导致走火。”他的话语依旧很平静,仿佛他们还在洛杉矶的庭院里,鹤见业正指点着他打靶。
“你杀了人。”这句话突如其来,说得倒比工藤新一想象得轻松,简直是鬼使神差,他死死地盯着鹤见业腰间的刀鞘,就是这节短刀刚刚抹杀了一条生命,“你杀了人。”
你摧毁了我之前所有兀自侥幸和平的可能。
鹤见业的影子离开了他,这个浑身湿透的男人终于退开几步,利落地退掉了所有子弹,它们叮当作响得让人烦乱:“回去吧,工藤新一,不要再涉及这边的世界。”连开枪杀人都难掩疑虑,你根本不适合这里——这里只收留疯子和狂徒。
所以,也别对疯子和狂徒抱有希望。
身为等在后勤的服务生,被FBI等待的线人没听见舞池里的混乱嘈杂,但他依旧陷入了某种混乱——因为手机上传来的一封邮件。
“塞科·埃雷拉诺,南二门左转,直走后第一个路口右转,那里会有你和FBI喜欢的乌鸦。”
没有署名,但塞科知道这是来自鹤见业的邮件,从那一贯的格式中可以看出。但问题已经不是鹤见业怎么在这里,怎么潜入连他都是碰巧成功的迦南俱乐部,而是后半句——什么是他和FBI都喜欢的乌鸦?
但这些天的合作与FBI内部清洗的胜利已经告诉他,这种时候最好听从邮件的指示。推上餐车假装前往大厅,金发的服务生挂起合格的笑容,顺便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和FBI再次确认联络,握紧口袋里的枪,只要右转他就会看见邮件里提到的目标——
“是塞科啊。”
那个人回头时疯狂的眼神忽然平和了下来,原本警戒的姿态放松得令人难以置信。太好了,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图伊加杀了巴吉拉,金麦酒会被血激怒,而图伊加借取的身份又来自于贝尔摩德,斯图亚特和组织的关系会再次难以言喻……而他只需要完成最后一个任务。
“克里斯托?”塞科看着楼梯上似熟悉似陌生的人影,一时间恍若梦中,回忆擅自替他识别出了姓名,“克里斯托·贝特里?”
“你——”他的话音未落,而眼前人已经沿楼梯飞奔而上,“等等!”
塞科下意识放弃了餐车直接追了上去,旋转的楼梯使他时刻能瞥到对方的一角。然而这旋转的一角却只能让他陷入更深刻的迷惑。是的,是他,是那个和自己一起在孤儿院待过的克里斯托,是那个被领养后再也没能找到的朋友——但为什么克里斯托会在这里,为什么会他是组织成员?
为什么他看见自己,却满怀喜悦?
这场追逐战和楼梯一样终有尽头,他们很快在顶楼停下了脚步,狂风从开阔的阳台涌入,衬衫猎猎作响,塞科第一时间逼自己架稳枪口:“克里斯托·贝特里,好久不见……你有代号吗?”
“康帕利,叫我康帕利就好。”被瞄准的人笑得堪称惬意,他坦荡地将枪口同样对准这位久别重逢后的朋友额头,“别那么紧张,虽然就算没等到你的消息,FBI们也很快就会突进这里,不过离巡查到顶楼还有一段时间呢,我们还有的是时间叙旧。”
塞科短暂地语塞。其实他有很多问题想问问这个与过去判若两人的朋友,塞科·埃雷拉诺应该问问他后来经历了什么,后来在孤儿院过得还好吗。而FBI特聘顾问应该问问他为什么会加入组织,又在这里执行什么任务……
“你选的叙旧地点太烂了。”最终他拿这句话当了开场白,罕见地面无表情。
“这不是没办法嘛,组织盯我可是盯得很紧。”康帕利的语气像是在聊明天去哪里春游,“那你觉得我们应该在哪里见面?在某个街口偶然遇见,又哭又笑,像当年那个八岁的傻子,然后去酒吧里喝一杯?”别犯傻了,我亲爱的朋友,那样你第二天就会上组织的利用名单,而不是安安稳稳地活到加入FBI。
楼下的噪音忽然又翻倍了,是FBI的突袭。
塞科瞥了眼康帕利毫无动容的神情,再次扣紧了扳机:“既然你拿到了代号,也不是第一天加入组织的新人了,那么,你应该知道我要说什么吧?”放下武装,等待审判,结局并不一定是死刑,不管克里斯托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犯下什么样的罪刑,他曾经都是他唯一的朋友……而他也会按时去监狱里看望他的。
“怎么,埃雷拉诺警官,你不打算念米兰达警告?”然而康帕利还在开玩笑,轻佻的同时扳机上的手指同样收紧,“你清楚我做了什么吗,就这样轻易地规划了未来?”他完全读懂了塞科的想法,和十六年前的他依然是几乎无差的思维方式,不愧是被正常环境养大的孩子。
“就在刚才,我帮助一个组织成员在舞池里杀死了另一个,几天前我还刚刚解决了弗罗里达州的州长,用的是组织研发的毒药。哦对了,组织里的马斯提克也是我杀的,因为他惹到了我头上。”谁让他拿你当缪斯,康帕利恶劣地挑衅着,目光毫不忏悔地与金发侦探对视,他真正期待的是塞科的怒火,是的,就是这样,愤怒吧,“而且我——”
他忽然开了枪,7毫米的子弹旋转着奔向塞科!
于是塞科本能地扣下扳机!
一刹那的雷鸣,某人的胸膛钻出血花,康帕利的子弹徒劳地钻入墙壁,金发青年茫然地看着他的朋友笑着倒下去。那枚子弹从未瞄准过他的额头,而塞科·埃雷拉诺杀死了康帕利,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克里斯托完成了他的任务。
我亲爱的朋友,你会喜欢这份礼物吗?
“康帕利死了,塞科开的枪。”明石龙吾回到松雪幽身边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怒火藏在冷静之下,“但他死得应该挺高兴,毕竟金麦酒的暴怒已经与他无关了——一个人是不可能再死第二遍的。”所以要与暴怒的金麦酒打交道的,变成了剩下的活人。
谁也不知道康帕利和塞科·埃雷拉诺曾经竟然认识,松雪幽发那封邮件的本意是让塞科抓到康帕利后,而后作为他们和金麦酒沟通的筹码——但康帕利的死打乱了一切,他把自己当成功勋送给了重回FBI的塞科。
“他规划得倒是不错。”松雪幽俯视着大厅里的一片混乱被FBI控制,他们现在这个角落还没被发现,“作为美国计划里难得的非嫡系,涉及了那么多机密后康帕利本来就小命不保,何况还替塞科杀了马斯提克……他来这场晚宴的动机,最初就和所有人都不一样。”别人是为了利益,而那个人只是为了报复。
他报复拿自己当一次性工具的组织并大添其乱,还要把项上人头送给最好的朋友。
明石龙吾磨了磨后槽牙,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当下:“该走了,金麦酒现在没有交易的心思,图伊加的资料也需要转移,这里已经没有了我们设局的插足之地——这场晚宴结束了。”
伴随着FBI的警笛声,迦南俱乐部的晚宴结束了。图伊加溺死在塞壬的怀抱,康帕利拥抱了朋友的枪声,卡斯珀带着那些军火远走高飞,等待金麦酒冷静后的交易,金麦酒和贝尔摩德成为少数幸存的乌鸦,一只因为追逐利益将不会是永恒的敌人,而另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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